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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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心下一咯噔。 在很久之前,津島溫樹也說過這樣的話。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時津島修治剛去學校不久。他不滿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覺得他們無聊,干脆翹了課大搖大擺地回家??v使津島修治的生母早逝,又不得父親重視,但由于他很小就被津島溫樹接到了身邊親自撫養的緣故,整個津島家根本就沒人敢攔他。 津島修治一回家就急著去找津島溫樹,他想得美滋滋,先認個錯再撒個嬌,將這件事蒙混過去。他找了傭人打聽,卻看見傭人滿心擔憂地望了他一眼。 修治少爺,傭人動了動嘴唇,溫樹少爺他自從你離開起,就再也沒出過門了。 津島修治急匆匆地沖進了房間,卻發現津島溫樹什么也沒做,只是坐在床上慢慢地處理文件。他見津島修治闖進來,愣了愣,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津島修治。 但他嘴角還是提起溫柔的笑,摸了摸津島修治的頭。 哥哥,津島修治撲在他的膝上,抬起頭,一雙鳶色的眼里有星辰,和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傭人說你一天到晚都呆在房間里,是不是工作太多?我不想上學了,正好回來幫哥哥的忙。 津島溫樹一聽這話,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好好上學,家里的事不用你cao心,我會管的。他揉了揉太陽xue,我最近身體似乎不太好,做什么都沒精神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改的。 那天的津島溫樹,沒有對津島修治逃課的事情問責。津島修治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可偏偏又說不上來。左右等他又偷偷逃課回家的時候,再也沒聽過津島溫樹一直呆在房間里的事了。 然后因為他逃課,被津島溫樹拉去好好地聊了一會兒天。 津島修治出生的時候就沒了母親,又不得父親重視,五歲的時候對其他兄弟惡作劇被津島溫樹發現,提到了自己身邊。從那以后,津島修治就在津島溫樹旁長大??墒丘B津島修治的時候,津島溫樹也不過才十三歲。 小時候的津島修治不知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津島溫樹在想什么。 可是長大后仔細一回想,他好像就明白了。 津島溫樹只是坐在床上,什么都沒想,也什么都沒做,聽著指針滴答滴答地響。 他一個人的時候,是不用笑的。 現在的局面對我們來說并沒那么糟糕,太宰治收回思緒,仔細給津島溫樹分析,就算禪院尚也背叛了我們,去和神律澈結盟,但他并不知道我們已經聯絡了港口Mafia和異能特務科,橫濱是我們的地盤,單從情報上來說,我們才是占據優勢的一方。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唯一要關注的一點是,這第四位玩家的能力,是交易?他能力的上限在哪里? 縱使太宰治從竊聽器里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但也能捕捉到一些信息,比如神律澈的交易是有限制的,他并不能徹底解決弗洛里安身上的麻煩,所以只能更換交易內容。 所以弗洛里安身上到底是什么麻煩? 太宰治若有所思。 雖說弗洛里安之前襲擊過津島溫樹,但只要有利益,便可以當一下暫時的朋友。而之前禪院尚也所說的,他們哄騙了弗洛里安會招來他背后那人的麻煩 如果太宰治幫助弗洛里安解決了問題,那人還會來找他們的麻煩嗎? 太宰治不禁有點期待了。 只是他剛計劃完,便看到身旁的津島溫樹收回了視線。 不知道怎么說,太宰治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 津島溫樹雖然忘記了一切,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東京。 虎杖悠仁有些疑惑。 聽說這次要他們來祓除的咒胎是有可能發展成為特級咒靈的存在說實話,特級咒靈有多強,虎杖悠仁還對此沒什么概念,但怎么也不該是他們這群一年級學生來對付的水準吧? 然而伊地知告訴他們,最近咒術界人手極缺,不但五條悟不在,就連平時能稱得上一句靠譜的夏油杰都跑出去給收養的女兒開家長會去了 釘崎野薔薇一言難盡地吐槽:那個家伙真的不是去談戀愛了嗎? 伊地知扶著眼鏡的手頓了頓,一臉驚恐:什、什么,五條先生竟然會談戀愛嗎?! 是吧是吧!釘崎野薔薇總算找到了能一起吐槽的伙伴,就很難想象??!這種人如果談戀愛的話一定會翹班不工作的吧! 伊地知思考了一下,贊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釘崎同學。 虎杖悠仁: 等一等?據他估計,五條悟離追到人至少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路要走吧? 雖然虎杖悠仁和禪院尚也只見過一面,但看禪院尚也當時的那副模樣感覺就是背負了很多的人,似乎又陷入了非同一般的麻煩之中。 就感覺不會停留。 不管怎么說,這次祓除過程中都請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事,伊地知總算還記得任務,連忙叮囑道,請一定要以自身安全為重,就算逃跑也沒關系。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過來。 在虎杖悠仁他們遠處的一座高樓之上,夏油杰笑著瞥了五條悟一眼,怎么,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 還沒有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趴在高樓天臺的欄桿上,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他不讓我跟著他去,說要自己一個人解決,讓我好好地等著。 夏油杰挑了挑眉:你竟然會聽話? 按照五條悟的性格,此時就該不管不顧地沖過去才對,而不是在原地等待。五條悟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聽話和小心翼翼二字。 我也不想這樣啊,五條悟看著虎杖悠仁三人走進了帳里,可是現在追過去的話,他會生氣誒,如果他生氣不理我 五條悟想了一下那個結果,抱怨道:那就太糟糕啦。 五條悟其實相當清楚禪院尚也的底線在哪里。 只要不影響禪院尚也去為之后的游戲勝利做布置,他其實并不在意五條悟怎么鬧。 倒是你,美美子和菜菜子睡覺了?五條悟問夏油杰,這么晚還出來? 夏油杰笑了下:都睡了,今天睡得早。畢竟這是名義上我們休息之后,虎杖他們的第一個任務,我想了想還是過來盯著,不然怕那群人暗地里動什么手腳。今年總共就這三個學生,缺胳膊少腿的可不行。你不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過來看看的嗎? 順便鍛煉一下他們啦,五條悟提起嘴角,看看他們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切都不出夏油杰和五條悟所料。果然,高專一年級三人這次執行的任務,被咒術界的那群老橘子動了什么手腳畢竟他們一直想要讓虎杖悠仁接受死刑。五條悟在兩面宿儺一出來的時候便感知到了咒力,只不過礙于虎杖悠仁能自主地控制身體,五條悟沉吟了一下,還是沒有馬上出手。 和兩面宿儺對戰的機會,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或許這能讓伏黑惠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 只不過事情有些超出五條悟的預料范圍之外了,虎杖悠仁似乎出了什么意外,這回并沒能拿回身體的主動權。兩面宿儺赤著上半身,笑聲混在嘩嘩的暴雨之中,刺耳極了。 兩面宿儺甚至還打算掏出虎杖悠仁的心臟,這一舉動他們自然不可能再坐視不管。五條悟和夏油杰從高樓上一躍而下,正要阻止兩面宿儺 但是有人搶先了。 兩面宿儺沒有看夏油杰和五條悟,手慢慢地垂落了下來。 他擰起眉,看著前方金發藍眸的男人:你還活著? 神律澈側頭問禪院尚也:你說他是兩面宿儺? 這不是他吧?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 第37章 神律澈? 兩面宿儺深深地皺起眉頭, 嘴角也已然放平。詛咒之王板著臉的樣子頗為嚇人,縱使這只是一具虎杖悠仁的身體,可兩面宿儺的氣勢早就已經刻入了他的靈魂。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 沒人會質疑他是詛咒之王。 可偏偏就是有人發出了疑問,那個人還是兩面宿儺的熟人。 夜風卷起神律澈淡金色的長發, 神律澈順手將發絲撥至耳后。 弄虛作假可是會記在我賬上的, 他在剛剛見到兩面宿儺的時候似乎恍惚了一下,但雙眼很快就恢復清明, 沒再看兩面宿儺一眼, 我記住了, 禪院。 禪院尚也的目光在神律澈和兩面宿儺之間打轉,在掠過五條悟的時候頓了一下。他收回視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確定你不再好好看看?還是說你現在成了個老花眼? 如果我的眼睛出了什么問題, 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用。神律澈的聲線有些冷淡。 不管如何,這都不是兩面宿儺所熟悉的神律澈,或者說, 神律澈從未對他露出這一面。 千年沉睡的時光很漫長,漫長到足以讓他能好好回想之前的每一幕, 在時間的長河中撿起重要的寶石。兩面宿儺其實并不是個愛懷念過去的人, 這樣的行為大多數都用來打發和消磨時間。 神律澈大多時候都是興致勃勃地同他討論自己今天將那些道貌岸然的咒術師們給整治得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奔走,生動地描述他們滿臉怨恨的模樣, 炫耀他從咒術師那里搶來的寶物。他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兩面宿儺也不陌生,但那是專門留給那堆咒術師的。 神律澈是兩面宿儺所知曉的神明里最特別的那一位。只要有足夠的利益,神律澈就什么也不在乎, 其他事物都看得很淡。不過有一天兩面宿儺再也沒在宅邸等到神律澈。 從此之后,也再沒有他的消息。 兩面宿儺想過很多種可能, 比如神律澈終于回了高天原,但他卻在很久之后,在一座荒蕪人煙的山上發現了神律澈的神力殘留,也發現了神律澈的神位。 一個神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會和神位剝離? 自然不做他想。 神律澈的話將兩面宿儺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我知道有兩面宿儺這個人,神律澈說,聲音輕得能被風吹起,我和他不熟。不過做交易的是我和你,帶我來找他來干什么? 在神律澈口中,兩面宿儺似乎就是個陌生人。 你是真的沒有認出他誒,禪院尚也挑了挑眉,我可不是你這樣的黑心商,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我這叫團結友愛,誰知道你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禪院尚也的最后一句話將快要氣得爆炸的兩面宿儺點燃了:不過也沒關系吧? 這是個陰雨天,天空本身就是昏暗的。黑氣纏繞上兩面宿儺的雙臂,在他線條分明的肌rou處徘徊。此時一道雷聲轟然炸響,照亮了兩面宿儺的五官。兩面宿儺撕開笑容,愈發顯得臉上的黑紋猙獰了起來。 像是畫中的惡鬼。 然而在場的人,都不怕惡鬼。 五條悟此時竟然鼓起掌來,為禪院尚也喝彩:尚也干得漂亮!他真的生氣了誒! 夏油杰:單從惹人生氣的本領來看,你們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這本事,說出去不是五條悟的好朋友都不信吧? 而身為直面兩面宿儺怒氣的人,禪院尚也幾步溜到了神律澈的身后。神律澈一臉平靜,根本就沒把兩面宿儺生氣放在眼里,他還有空叮囑禪院尚也:你有什么東西來交易? 就算他并不清楚自己對兩面宿儺來說是什么,但神律澈顯然已經意識到他對兩面宿儺來說似乎很重要,并且還將這個當做籌碼,怎么說都相當精明。 確實是塊天生做生意的料。 禪院尚也都卡殼了一下,無語地說:錢行不行? 神律澈:之后我的吃住你都包了就行。 你真的是jian商啊jian商,禪院尚也念叨了好幾句,好氣又好笑,行,我答應了。 五條悟仔細回想了一下幾天前在甜品店遇見的禪院尚也,那時候他連個午飯都要江戶川亂步請客,怎么這一下子就有錢了?有錢不是重點,怎么有錢了就要去包別人吃住了? 他那點錢夠折騰嗎? 五條悟覺得不行。 他不甘示弱地舉起手大喊:尚也!不多我一個吧? 禪院尚也聞言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五條家家主還要我養?哈? 他的尾音微微上揚,還轉了個彎。 五條悟:當然! 抱歉,養不起,沒錢,你太貴。禪院尚也用幾個詞簡介扼要地概括了原因,回頭問神律澈,你難道真的要對兩面宿儺出手嗎?你不會失憶了吧神律澈?難道津島溫樹失憶引發了一系列連鎖癥,讓你也一起失憶了? 這話說得失憶好像能傳染。 神律澈:這是 禪院尚也立刻會意:加錢加錢,你出行我也包了怎么樣?保證給你整一堆鮮花鋪在地上,再來個紅毯,讓你超有面子! 神律澈:那種倒不必,我沒有失憶。我是有個很重要的人,但不是他,這一點我確定。 兩面宿儺頓了頓。 沒有失憶?那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記得他的名字、但是不認識他?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 他瞇起眼睛,問神律澈:你這個家伙不會在整我吧? 可是整現在的兩面宿儺,對神律澈來說并沒有好處。他從來不會做這種事。 神律澈望著他,剛要開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