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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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太宰先生的哥哥要加入港口Mafia? 既然這樣,四舍五入就等于太宰治回到港口Maifa了! 看著芥川龍之介倏然亮起來的眼,津島溫樹頗有些不忍地打斷了他:并不是。雖然我現在確實有求職的意愿,但貴公司恐怕不能滿足我的需求。 森鷗外知道讓津島溫樹加入港口Mafia的可能性為零,他天生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過津島溫樹這句話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有什么東西是他們不能滿足的? 芥川龍之介問了出來,可他隨后就看到津島溫樹背后有人緩緩而來。 這一次他絕對沒有認錯,來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太宰治。 太宰治沖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又笑意盈盈地看向森鷗外,不過眼底是冷的。 森鷗外則對他挑了挑眉。 太宰治站在津島溫樹的身后,保持著一段距離,不再往前走了。他就這么遠遠地望著津島溫樹,聽見自己胸腔內心臟跳動的聲音。 他也聽見了津島溫樹的回答。 能一直看到他,津島溫樹輕聲說,眉眼溫和。芥川龍之介的演技實在不過關,他早就注意到不對勁,轉過頭問太宰治:怎么來了不說話? 太宰治愣住。他站在原地沒動,之前的猜測還在腦中不斷提醒他克制著自己,要離津島溫樹遠一些。更何況,森鷗外和芥川龍之介在這里出現,無疑已經揭露了太宰治過去的身份。 幼年津島溫樹曾說,津島修治是他的驕傲。當津島溫樹知道如今的太宰治早就深陷入泥沼之中,應該會對他失望吧? 太宰治從來沒后悔過自己那樣做,但他此時心亂如麻。 津島溫樹看著他,嘆了口氣,這讓太宰治的心揪了起來。他閉上眼,害怕津島溫樹的眼神。 可迎接太宰治的并非是什么帶刺的言語,而是一個擁抱。 哥哥?太宰治有些錯愕。 太宰治被矮他半個頭的哥哥摟進懷中,他想起自己的猜測,想掙扎,可越掙扎津島溫樹抱得越緊。太宰治忽然不動了,他發覺自己的發梢濕了。 太宰治忽然明白了,津島溫樹根本不是那樣想的。 津島溫樹很自責。 津島溫樹曾經立下承諾,不會離開津島修治,可是他食言了,錯過太宰治最關鍵的成長歲月,讓太宰治在這世間漂泊流浪。他唯一的愿望也沒能實現,那個讓弟弟平安的愿望。他還沒給弟弟鋪完路,一切就都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嗯。 東京,某座別墅外。 跡部景吾看了眼手機,確定這正是五十嵐楓在學校信息上填的地址沒錯。他站在門前,有些納悶自己的緊張究竟從何而來,這根本不是他素日的風格。 跡部景吾搖搖頭,按響了門鈴。 作者有話要說: 森先生:這合理嗎? 第8章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里頭才傳來腳步聲。跡部景吾聽著那聲音由遠及近,慢慢地清晰起來。他的喉結滾了滾,不知為何,那股緊張的情緒并沒有減緩,反而加劇了。 里面的人走到門口時,腳步聲頓了一下,大約是在通過貓眼看來者是誰。 門打開了。 跡部君?因為居家,五十嵐楓只穿著簡單的白T恤長褲,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干凈,有什么事嗎? 跡部景吾望著他的眼睛,嘴角忽地扯開一抹笑意。 他隨手點著自己眼角下的淚痣,開門見山:他們說你會打網球。 這是個肯定句??v使是暑假,跡部景吾也不會給自己休息的時間。全國大賽在即,他恨不得將每一分每一秒都用來訓練,盡管這對他而言并不實際,跡部景吾身上的擔子太多也太重。 自從那天和五十嵐楓說過話之后,跡部景吾的耳朵里突然多了許多關于五十嵐楓的傳聞,五十嵐楓的形象從單薄變得鮮活了起來。他聽別人提過,五十嵐楓的網球打得相當出色。跡部景吾不知道究竟有多出色,但他不會放過。 或許也是給自己心底某個隱秘的想法尋個借口。 五十嵐楓想了一下。 他會打網球,并且打得很好。嚴格來說,他沒有不擅長的東西寫作業和考試除外。一開始還有人邀請他加入各種社團,但都被五十嵐楓一一婉拒了。 他嫌麻煩。 五十嵐楓挑了下眉,沒否認:我確實會。 他知道跡部景吾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而且全國大賽即將到來,跡部景吾來他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上?,五十嵐楓對這些東西暫時沒什么興趣。 跡部景吾得到了答案。他欣賞五十嵐楓這樣的人,會就是會??墒俏迨畭箺魉坪鯊膩砭蜎]刻意掩飾過這一點,但跡部景吾之前一直沒注意到這不正常。 不過現在也還來得及。 跡部景吾沒貿然提出自己來找他的目的,轉而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五十嵐楓:當然可以。 外面的太陽太大了,讓別人站在門前說話也不是個事。就算是跡部景吾不嫌熱,五十嵐楓還嫌棄熱呢。 他側身讓開,嚴格來說,跡部景吾算是來他家里的第一個客人。一陣風拂過他額前的發絲,五十嵐楓抬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剛剛還湛藍的天空冒出了幾朵云彩,將那炙熱的太陽擋得嚴嚴實實的。 就連空氣也沒有那么guntang了。 想喝什么?水?果汁?茶?或者酒?五十嵐楓打開冰箱,先給自己拿了罐可樂。 跡部景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五十嵐楓家中的擺設。這座房子干凈整潔,沒什么多余的擺設,只有一個人的生活痕跡。他不由得想起五十嵐楓的家長從來沒到場過家長會這件事。 和你喝一樣的。 五十嵐楓扶著冰箱門的手一頓。 他不太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五十嵐楓和跡部景吾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同班同學的關系,勉強能稱得上一句認識。跡部景吾這句話有些越界了,他下意識地蹙起眉,但五十嵐楓不習慣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 五十嵐楓將一罐冰可樂放在跡部景吾面前,坐在沙發上。 他本來正披著津島溫樹的馬甲,系統忽然提醒他家里有客人造訪。津島溫樹如果在那時候下線會太突兀,五十嵐楓干脆雙開,讓自己的本體也上線。 雙開似乎根本沒有給五十嵐楓帶來什么負擔,他已經在琢磨讓另外幾個馬甲同時上線了。 只不過得先去找一找另外幾個馬甲的有關情報,看看這么多年過去,那些副本的npc們都有什么變化。對了,說起來,跡部景吾的聲線和「平安神祇」副本中的npc兩面宿儺非常像。 他們之間總不會有什么關系吧? 五十嵐楓拉開易拉環,回憶了下兩面宿儺的面容,和跡部景吾毫無相像之處。大概是他想多了。 這個暑假有什么計劃嗎?跡部景吾問。 五十嵐楓將易拉環扔進垃圾桶中,抬起頭看了跡部景吾一眼,看他白皙的手指搭著紅色的罐身。五十嵐楓收回視線,說:父母那邊稍微有點事他故意皺起眉,將鍋扔給了那對從沒出現過的父母。 他在隱晦地拒絕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從小就在社交圈之中長大,當然聽得出五十嵐楓的意思。對此他不意外,五十嵐楓雖然看著相當好說話,也很好相處,但并不代表他會隨便答應別人的要求。 即使跡部景吾早有預料,聽到五十嵐楓親口說出拒絕的話的時候,還是鬼使神差地失落了一下。 這不對勁,像是中了什么毒??墒芹E部景吾這兩天甚至去做了個體檢,自己全身功能一切正常,毫無異樣,除了有時候看到玫瑰花會想起五十嵐楓。 五十嵐楓就好像是一朵無主的、渾身是刺卻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引人忍不住將其占為己有。 可是這朵花并沒那么容易摘下。 我本來想邀請你參加暑假的網球部集訓。跡部景吾開口,不過我改主意了,打一場怎么樣? 就打七球,順便讓你看看本大爺的網球。 五十嵐楓輕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 跡部景吾找他不根本是為了所謂的參加集訓,而是在得知五十嵐楓也會打網球之后,便興沖沖地找上門,想要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的網球。 這倒是有意思。 好啊,他看著跡部景吾說,打七球。 五十嵐楓家里自然沒有網球場,他們的比賽是在附近的俱樂部進行的。雖然只是七球,但他們打了很久。打到最后已經沒人去刻意計算分數了。 這是跡部景吾沒想到的,不過也算是意外之喜。 所以來嗎?跡部景吾抬起頭,目光灼灼,來集訓。 五十嵐楓愣了一下,淺笑著搖搖頭:我不會參加社團的,和你打比賽非常愉快,跡部君。 跡部景吾不快地瞇起了眼。他的體力已經透支,衣服也被汗浸透,站在不遠處的五十嵐楓雖然也出了汗,卻沒有像他這么多。這并不是五十嵐楓的極限,跡部景吾在心里評價。 意識到這點后,跡部景吾眼底的興味更濃了。 本大爺需要你,跡部景吾定定地看著他,正式向五十嵐楓發出邀請,需要你助一臂之力,不參加也行 以我的私人陪練的身份,和我一起去,怎么樣? 跡部景吾覺得這似乎是個比五十嵐楓加入網球部更絕妙的主意,細細地咀嚼了一下私人二字。 五十嵐楓沒馬上答應,卻也沒馬上拒絕。 他實在對跡部景吾的執著有些驚訝。畢竟一般人沒這個勇氣在五十嵐楓面前提第二次,因為太過稀奇,五十嵐楓倒是覺得有意思了起來。 可以,五十嵐楓回答,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他和跡部景吾交換了手機號之后便在俱樂部門口分別。五十嵐楓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家的邀請,現在的天氣并不熱,一個人走回家剛好散散步。 五十嵐楓瞥了眼遠去的車輛,轉身離開。 沉默許久的系統說:建議宿主將所有的時間都集中在提高馬甲同步度上,不建議宿主耗費時間在這方面,這沒有意義。 有這么重要嗎?五十嵐楓聳聳肩,不都一樣嗎? 這怎么一樣? 系統不明白。這有可比性嗎? 五十嵐楓連腳步都沒放慢,一邊看著路邊的風景,一邊繼續:都是我覺得有意思的事,有什么區別?而且我是宿主,你是系統,系統該對宿主過分指摘嗎? 系統頓了頓。 其實,它和五十嵐楓之間的關系,并不僅僅是系統和宿主但現在并不是告訴五十嵐楓的時候??煽v然那樣,它也對五十嵐楓的選擇無權干涉。 是它越矩了。 五十嵐楓沒再理會系統。他做事只憑自己的樂趣,若是沒有樂趣,隨時會抽身離開。 所以跡部景吾想要摘下這朵花的心思,恐怕是白費了。 他從來都不會屬于任何人。 津島溫樹的馬甲一直在運行著。 離開甜品店后,太宰治和津島溫樹一起在街上走著。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太宰治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津島溫樹問為什么太宰治會知道他在何處。一路上,他偷偷地瞥了自己哥哥好幾眼,最終還是沒忍住,老實交代了。 竊聽器?津島溫樹并不驚訝,只是嘆了口氣。 太宰治心里緩緩松了一口氣。 青森的津島家極為封閉,更何況十年前,竊聽器、針形攝像頭這些東西并沒有那么普遍,津島溫樹應該是聯想不到這一方面的,只要他不說。但如果可以,太宰治并不想對津島溫樹說謊話。 他總覺得自己瞞不過哥哥。如果撒謊的話太宰治并不愿意去想象那樣的后果。反而現在誠實交代,還能引起津島溫樹因沒有給他足夠安全感而生出愧疚。 這是比劃算的買賣。 沒想到現在的科技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津島溫樹念了句,笑著搖搖頭,還得讓阿治多教我一些。 太宰治有些悵然。 他的許多知識都是跟著津島溫樹學的,稱津島溫樹一句天才都毫不為過。所以,即使津島溫樹的身體那樣差,他們那位利欲熏心的父親還是一直不肯放棄將他作為自己的繼承人。 現在倒是輪到他來教哥哥了。 太宰治忽然發現,津島溫樹沒跟上自己的腳步。他回頭,只看見津島溫樹扶著額頭站在原地,面色不由一變。 他太熟悉這樣的場景了,以前津島溫樹發病的時候就是這樣。 下一秒,津島溫樹的身體倒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楓哥:淦!這該死的debuff! 噠宰:一切果然是我想的那樣! 第9章 與謝野晶子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看見太宰治就靠在墻上,聽見開門的東京才抬起了眼。與謝野晶子順手帶上門,對太宰治搖了搖頭。 他已經睡下了。她說,換個地方。 還是熟悉的會議室。沒人通知江戶川亂步,但根據桌上的零食包裝袋判斷,江戶川亂步坐在這里已經好一會兒了。江戶川亂步放下薯片,看向與謝野晶子:沒辦法治好? 沒辦法。 與謝野晶子單手支著頭:我不敢在他身上使用異能力,但是我試過了醫務室里的所有藥品明明應該只是發燒的癥狀而已,但無論是點滴還是退燒藥都沒有用,仿佛只能靠他的身體自己痊愈。 她有些不忍。 盡管津島溫樹的來歷詭異,但他留給與謝野晶子的印象并不糟糕。津島溫樹是個極溫和的人,對待偵探社的每一個人都禮數周全。哪怕是昨天進了醫務室,他看見與謝野晶子放在手術臺上的鋼鋸,也只是愣了一瞬,并未生出什么害怕的神色,也沒對與謝野晶子提出質疑。 這樣的人卻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上與謝野晶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