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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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瞥了一眼水杯。 這個薯片很好吃,是亂步大人認證過的!江戶川亂步抱著自己的專屬保險箱,里面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他一包一包地取了出來,認真地和津島溫樹描述口味,這個很甜,但是亂步大人很喜歡。如果你不喜歡甜的話 江戶川亂步又取出了一包粗點心:這個口味比較清淡。 名偵探期待地看向津島溫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謝謝,津島溫樹捧著足以堆成小山的零食,江戶川不,亂步君。 這一幕讓偵探社眾人看呆了。江戶川亂步對待他的零食,就像是守衛著寶藏的惡龍。如今他卻愿意主動將零食拿出來同津島溫樹分享??伤c津島溫樹不過今天剛剛見面??? 江戶川亂步揮揮手:亂步大人接受你的道謝!他想了想,對與謝野晶子說:他臉色挺不好的,與謝野給他做個檢查吧? 江戶川亂步既然這么說了,與謝野晶子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津島溫樹聽到的時候愣了一下,不過也起身跟著與謝野晶子進了醫務室。 只是他的腳步有些慢。 醫務室內,津島溫樹躺在病床上,看著與謝野晶子離開。 五十嵐楓不禁松了口氣。 這個身份有自帶的病弱buff,只是淋了下雨,五十嵐楓的眼皮子就有些重,渾身都沒什么力氣。他摸了下額頭,燙得嚇人。 既然游戲馬甲都到現實里來了,五十嵐楓在心里問系統,津島溫樹的病狀是能夠治愈的吧? 吹下風淋下雨就可能會生病,冬天不能受涼夏天不能受熱,一次輕微的感冒可能就會摧毀津島溫樹的身體。在游戲的設定中,津島溫樹從小就是藥罐子的代名詞。 系統說:不能。病弱為津島溫樹馬甲自帶永久的buff,無法消除。 五十嵐楓:你要知道現在的科技相當發達,萬一他們等下拉我去醫院檢查出什么東西來,那不就糟糕了?更別提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能力體系,總歸是有治愈方面的。 忘記提醒宿主了,系統說,給你做檢查的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力是請君勿死,正好是治愈方面的異能力,我。 五十嵐楓: 為什么不早點說?所以這真的不是在故意整他嗎? 但系統補充:請宿主放心,異能力對此馬甲無效。 異能力無效? 五十嵐楓若有所思。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在會議室里。自津島溫樹進了醫務室之后,江戶川亂步就將太宰治單獨喊了出來。 他不是異能力,江戶川亂步開口,他是人。 太宰治過了許久,才回答:我知道。 驚喜嗎? 當然是驚喜的,可更多的是害怕。怕一碰到他,人就不見了。 江戶川亂步將自己的小保險箱放好,深深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他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比你大八歲,太宰,江戶川亂步看過當年太宰治拿來的資料,當年他失蹤的時候,你十二歲,他二十歲,十年過去了,你二十二歲了 江戶川亂步揉了下自己的頭發,悶悶地說:可他的外表,現在還是二十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 津島溫樹的時光,被停在了二十歲的那一年。 時間將他留在了原地,卻繼續前行。 就在這時,與謝野晶子匆匆地打開會議室的大門,臉色極為難看。 第4章 修治,津島溫樹蹲下,替弟弟系好領結,昨天你的班主任和我說你又逃課了,是不喜歡這個學校嗎? 津島修治鼓起臉,說:不喜歡,我都不喜歡。 那些老師教的太簡單了,都是哥哥之前教過我的,津島修治扯了扯津島溫樹的衣袖,而且他們想的事情都好無聊我能不能不去上學? 津島溫樹很輕地皺了下眉:修治還是沒有交到朋友嗎? 我不需要朋友,津島修治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抬起頭,一雙眼亮晶晶的:哥哥,我不想上學,我想每天都和哥哥呆在一起,外面的人根本聽不懂我說的話。 津島溫樹無奈地笑了:可你不能一直跟在我身邊啊??吹浇驆u修治的眼睛黯淡下去,他又有點不忍,不然這樣,我幫你向老師請假休學一段日子,帶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好!津島修治立馬應了,生怕津島溫樹反悔。自他出生起,就沒好好地看過青森以外的世界: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看見津島修治高興,津島溫樹嘴角的弧度也擴大了些。他說:等今天修治放學回來,我們收拾收拾就出發。順便晚上吃你最喜歡的螃蟹,好不好? 津島修治伸出手指,和他拉鉤:那我一放學就回家。 好,不過不可以逃課了。 行 津島修治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走向早已等待多時的車子。他突然回頭,望見津島溫樹仍然站在門口,就這么看著他一步步離開津島宅。他攥著書包帶的雙手緊了緊。 津島溫樹注意到他回過頭,笑著對他說了句話。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津島修治聽不清楚。但他看清了津島溫樹的口型。 是再見。 津島修治同他揮了揮手,坐進車子里,任司機關上車門。他趴在窗戶上,看著津島溫樹的身影一點點縮小,逐漸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才回頭。 明天就可以和哥哥出去玩了,津島溫樹有些迫不及待。今天要早點回家,不過不能逃課哥哥今天說過了。晚上回去還有螃蟹吃。 可津島修治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津島溫樹來送他上學的早上,就是他與津島溫樹的永別。 他還記得那天有些冷,打開書包中的水杯一看,煮好的梨水安靜地躺在保溫杯里。 津島溫樹的身體很差,醫生一直強調讓他多休息。但津島溫樹還是一大清早起來給弟弟煮梨水。 津島修治喝了一口。 是溫的,也是甜的。 太宰治盯著醫務室半掩的門看了半晌,過了許久,才顫抖著伸出手,推開了門。 津島溫樹正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聽見開門的聲音,睜開了眼。他立刻露出個輕松的笑容:修治? 津島溫樹看著太宰治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的病床邊上。津島溫樹說:我的身體,你一直知道的,挺不爭氣的。我都習慣生病啦。 對了,現在不該喊你修治了,他有些自責,但他沒問太宰治為什么改名,阿治?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太宰治閉了閉眼。 如今他已經不再是津島修治。他拋棄了那個名字許多年,也做了許多其他事。 好。太宰治輕聲說。 他抬起頭看向津島溫樹,你知道你發燒了。 太宰治的語氣十分肯定。 為什么不說你不舒服?太宰治越想越氣,聲音都尖銳了起來,為什么不說?為什么還要瞞著別人? 假如不是江戶川亂步發現津島溫樹怕拿不穩水杯,才一直沒喝水,津島溫樹怕是能一直瞞下去。太宰治一口氣說完,呼吸也變得急促。 津島溫樹垂下眼簾,抿了下唇。 過了會兒,他說。 因為我想多看看你。 津島溫樹沒有住所,身上更沒有錢,只能跟著太宰治回武裝偵探社的宿舍將就一晚。津島溫樹打開門,太宰治的宿舍干凈得像是根本沒有人住過,也沒任何私人物品。 今天晚上吃螃蟹?太宰治剛拿出一沓外賣單,頓了頓,又放回原處。 津島溫樹應該不能吃螃蟹,螃蟹性寒,對他的身體不好。 太宰治轉頭:你想吃什么? 津島溫樹搖頭:這個不急。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靠你養我。你們偵探社還招人嗎?津島溫樹的手指悄悄地點著桌面,那是他一貫緊張時會做的小動作,雖然我沒有什么工作經驗不過我會證明我的能力的。 太宰治當然知道津島溫樹的工作能力。自從他開始參與津島家的家族事業后,便將原本被父親敗光的家產盡數收回,且打理得井井有條。在待人接物方面,津島溫樹素來都是溫和好脾氣的人,相當有耐心。 他當然能做好武裝偵探社的工作,也會是個好社員。 但太宰治皺著眉頭想,津島溫樹真的是因為不能安心享受弟弟的照顧才決定去工作的嗎?可能有一點,卻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他想到了之前津島溫樹的小動作。 津島溫樹為什么要緊張?這兩者之間會有什么關系嗎? 我能看看你的房間嗎? 津島溫樹的聲音喚回了太宰治的思緒。太宰治抬頭,見津島溫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指著他的房門,扯出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可以嗎? 當然可以。 太宰治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沉默,似乎造成了什么誤會。但他看著津島溫樹的背影,一時竟然說不出什么話。他不再是幼時什么都能和哥哥分享的孩童,而津島溫樹 不,津島溫樹沒變。 變得只是太宰治而已。 時間在他們二人之間撕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津島溫樹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緊張,更會害怕。盡管他表面上對弟弟忽然變成成年人接受良好,但他肯定也會惶恐,只不過不愿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他害怕被太宰治拒絕。 他只是想多看看太宰治而已。 太宰治面對空蕩蕩的客廳,低聲說。 其實我也 怕啊。 剛進入太宰治的臥室,津島溫樹便松了口氣。 請宿主不要放松警惕。系統提醒他。 我從來就沒放松過好嗎?五十嵐楓在心里和系統吐槽,我敢打包票,我身上至少有四個竊聽器,這個房間里還有五六個攝像頭 他邊吐槽邊打量起了這個房間:當年的那個乖小孩怎么變成這樣了?不過你非讓我來太宰治的臥室,是為了什么?他的臥室里有什么東西嗎? 五十嵐楓之所以會對太宰治提出那個要求,是因為剛才系統提示他來太宰治的臥室收回一樣東西。 系統平靜地說:因為宿主之前卸載游戲的行為,對應游戲馬甲也會消失。為了保證游戲資源不泄露,系統會自動對游戲馬甲的相關物品進行回收,但系統剛才檢測到,有關津島溫樹的物品有一份遺失在外。 五十嵐楓:說人話。 系統:宿主,我是個系統。 總而言之,就是有個東西被他拿走了?五十嵐楓總結,然后現在我得把這個東西拿回來?到底是什么東西? 五十嵐楓掃了眼臥室。這間臥室和外面的風格一樣,都相當干凈,看不出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如果是津島溫樹的東西的話那太宰治肯定藏得相當好。 當然了,讓別人來找,肯定是找不到太宰治會藏在哪里的??伤闶强粗字伍L大的人,自然知道他平時會將什么重要的東西放在何處。 不過五十嵐楓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先隨便在屋子里轉了一圈。 你在找什么? 聽到這個聲音,五十嵐楓悄悄提起了一點嘴角。 津島溫樹回頭,看見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門上,歪了歪頭。 津島溫樹怔怔地看他。 滿眼都是他。 太宰治:哥哥。 抱歉,津島溫樹笑了笑,我走神了,想到小時候的事。 太宰治愣了一下。 那些事對他來說已經太遙遠了。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躲起來和我玩捉迷藏,津島溫樹說著,邊用手不斷地比劃,那時候你才這么點高,我一不留神,藏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你還愛從我背后鉆出來,突然說那句話 就是剛剛那句。 騙子,太宰治想。 津島溫樹一直都找得到津島修治的。 只是他樂意縱容,陪津島修治玩鬧而已。 我太宰治望著他,我沒能找到你留下來的照片。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一張都沒有。 太宰治拉開衣柜,從掛著的一件風衣口袋中取出一本書,上面包著《完全自殺手冊》的封皮。 太宰治說:但是我找到了你的日記。 但是你的日記上有很多事都沒寫明白,太宰治小心翼翼地抱著手冊,抬頭看他,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事,哥哥,你能告訴我嗎? 他想知道真相。 他幾乎是在哀求。 會議室中與謝野晶子說的那幾句話,在他耳邊不斷地徘徊。 津島君的癥狀是發燒,體溫非常燙,甚至達到了四十度,與謝野晶子說,本來吃退燒藥,或者是打一針也好了??墒翘?。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宣布:津島君有體溫,會生病,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個正常人。 可是他沒有心跳,也沒有脈搏啊。 他早就死了,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