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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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讓尤林驚訝的不僅僅是這照片竟然是一張彩色照片,還有就是這照片上的人他竟然認識! 這人正是已經死去的囚徒! 但是他此時的面容明顯要更加年輕,臉上沒有那種兇煞之氣,還帶著一點幸福的微笑。這笑容可能是因為他身邊的女人,那女人身穿一身紅裙,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此時應該已經懷孕了。 段聞舟眼尖地看到就在他們身后的桌子上散落著幾張黑色的B超照片。 這是你的爸爸mama嗎? 蕭霽輕聲問小熊。 小熊:是呀,當時我還在我mama的肚子里。 他們接著看向第二張照片,這張照片上的囚徒手里拿著一個酒瓶,正狠狠揪著女人的頭發,將她的頭往墻上撞,在他們的身后,黑白色的B超照片散落了一地。 小熊笑嘻嘻地說:爸爸總是喜歡這樣。 而第三張照片上的畫面則是更為恐怖。 在這張照片上,女人躺在病房的病床上,從她的下身流淌出的鮮血將床單全部浸透了,她的肚子被完全劃開,在她的zigong里,那個小小的,還沒有長成的胎兒睜大了烏黑純潔的大眼睛,看著照片外面的人。 尤林被照片嚇了一跳,盡管他已經親眼見過死人,甚至是殺過人??墒菂s有點不太敢去看那血淋淋的照片,因為那照片上的場景是在是太陰暗扭曲了,女人絕望時的掙扎,未出生的嬰兒對于出生的渴望,都在上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將照片給了蕭霽他們之后,小熊就自己抱著玩具跑到一邊去玩了。 尤林下意識地就覺得蕭霽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蕭醫生你有什么想法嗎? 蕭霽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密室的確是囚徒的密室,密室的情節設置也是和他的罪惡有關。 從這三張照片上,他們已經明白了囚徒的罪行是因為家暴殺死了懷孕的妻子,而樂園的引導者小熊則是妻子腹中還未出生的孩子的化身。 可是這一切又和他們離開這個密室有什么關系呢?游樂園的另外一個出口又是在隱藏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只有小熊手上的照片才是彩色的,是這個樂園里唯一有顏色的東西,而其他的一切都是黑白兩色的? 這個詭異的只有黑白兩色的樂園又究竟為什么會存在? 他暫時還沒有想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那我們是不是還需要再去玩一個項目,來這里換照片線索???段聞舟說。 蕭霽:讓我再想一想。 鼻尖消毒水的氣味越來越重,照相館的里面是一條狹長的長廊,周圍是一個個房間,和醫院里的長廊竟然極為相似,在門口掛著一個個黑白的牌子,猶如病房門牌號。 【一號攝影室】 【二號攝影室】 蕭霽停在了一號攝影室的旁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攝影室的門很輕易地被他推開了,在這里消毒水的氣味更加濃重。巨大臺式攝影機靜靜地擺放在房間的中間,在攝像頭的對面卻擺放著一張病床。 這里更加像是一間病房,而不像是一間攝影室。 誰會在病床上拍照啊,這是拍遺照嗎? 段聞舟吐槽道。 其他攝影室和一號攝影室的設備擺放相同。他們再也沒有在這家照相館里面找到任何相關的線索,于是只好離開了。 他們離開了照相館,再次回到了他們的剛剛進入這個樂園時的起始地點,那座黑色的橋上。 橋下的黑色河流還在緩慢地流淌著,河水粘稠得猶如血液,里面涌動著一些半透明的不知名的卵圓形固體,河水緩緩地向前流去,幾條黑色的管道從河流里面抽出來,向著每一個游樂設備引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管道從河流里面抽取河水,河水終于枯竭了,只留下深黑色的干枯的河道。天空還是暗沉的凝重的黑色,像是一個圓形的蓋子一般一般罩在他們的頭頂。 氣氛實在是太過于壓抑,尤林小聲啜泣了起來,口中喊著mama。 段聞舟觀察了一下。 這些設備好像是在從河流里抽取河水來作為能源。 蕭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個詭異的樂園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讓他聯想到了一種東西。但是這想法卻在腦海中轉瞬即逝,讓他無法抓住。 有一條線,能將目前他們所獲得的全部線索都串聯起來 但是他找不到這根線的線頭。 鬼爵的聲音忽然從廣播里響起,在橋上擴散開來。 考生們好,這是來自你們親愛主考官的溫馨提示~ 看來你們在樂園里玩得十分開心,都忘記時間了呢,你們的休息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三,現在只剩下的半個小時啦。 請務必在半小時內離開樂園,否則我可能會采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來強迫你們離開這里哦。 怎么辦,嗚嗚。我們不要死在這里。 尤林也有些崩潰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如果沒按時找到離開的大門會怎樣,求生的欲望帶動惡意從他心中升起 情侶男現在眼睛受傷了,如果自己殺了他,是不是就能離開? 但是隨機這個想法卻又被他否定了,因為這個密室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只是他們無法找到離開大門的出口。就算是殺死了情侶男也于事無補。 考官先生。蕭霽開口。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好的,可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呢?鬼爵笑了起來。 蕭霽繼續說了下去。 這是關于考試的難度問題,和之前的幾個密室相比,這個密室的難度是否有些過高? 哎呀。鬼爵夸張地說。 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這根本就沒有密室呀,因為這個密室的主人死了,所以我好心好意給你們主動安排了一段休息的時間,你竟然還誤解我嗎? 我好傷心呀~ 聽到這里,蕭霽已然明白了,在密室的主人活著時,可能是被系統的某種規則所限制,鬼爵只能采用難度較低的密室。但是當密室的主人死去之后,考官就有了變更密室的權利,所以鬼爵直接將這個密室從簡單的新人難度提升到了噩夢難度,這就是為什么他感覺這個密室的難度驟然提升的原因。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鬼爵鉆了學院的漏洞。 蕭霽:你就這么想要殺了我們? 沒有啊。 鬼爵的尾音愉悅地上揚。 我只是很好奇 你如果考試不及格,會不會傷心到哭出來呢? 他想看那人絕望到哭泣的臉,看那毫無波動的剔透如冰的眸子里浮動起淚光。 一定很漂亮。 段聞舟:死變態! 蕭霽保持沉默,他很有和瘋子相處的經驗。試圖和一個瘋子爭辯不會讓你顯得聰明,只會讓別人以為你是另一個瘋子。 鬼爵又胡言亂語了幾句,見蕭霽不理他,便留下幾聲不懷好意的笑聲,不再開口了。 段聞舟看著他蕭哥無動于衷地看著手上的那張彩色的照片。纖長的睫毛有些憊懶地垂下,神情是冰冷無情的,卻又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就好像就算他們無法在剩下的半個小時內通關這個密室,就算他們下一刻就死去,對他來說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過了一會,蕭霽抬起眼看,看向腳下的河流,像是在和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覺得這條河像是什么。 第23章 絕命反轉 段聞舟很誠實:不知道。這水都黑了,看來污染挺嚴重的啊。 蕭霽停頓了一會,驀然開口。 是臍帶。 嬰兒的臍帶。 就在剛才蕭霽凝視著這條河流時,他終于明白了這個游樂園讓他想到了什么。漆黑圓形的天空,并不冷也不熱的溫度,穿過整個樂園最終枯竭的河流,還有那些不斷從那些河流中抽取著河水來供能的游樂設備。 他早就該想到的,既然小熊的真實身份是囚徒的妻子腹中的嬰兒,那么嬰兒在的地方就應當是zigong! 這個圓形的游樂場就是母親zigong的象征物,不斷涌動的河流是為整個游樂園提供能源的臍帶血,所以河流才會最終干涸掉!而那漆黑的天空就更好解釋了,嬰兒在zigong中又是哪里來的光呢。 但是卻仍然有著一個問題! 蕭霽看向那緊縮著的大門,如果他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么象征著大門的就應該是母親的yindao,離開這道大門便象征著嬰兒的出生。 可是那扇大門此時卻被牢牢地鎖了起來,將這個地方的主人,將這渴望出生的小生命束縛在了這只有黑白兩色的樂園里。 等一下,只有黑白兩色?! 蕭霽捏緊了手上的彩色照片,他睜開了雙眼,看向那家白色的照相館的方向。 他知道真正的離開的出口在哪里了。 情侶男仍然捂著眼睛坐在地上,他渾身都在因為疼痛發著抖,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 他在旋轉木馬的游戲里進入到了木馬的環境中,于是他便再次回到了第四個密室里,他將要殺死自己的妻子的那一瞬間!可這次就在他將刀刺入她眼中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感卻從他自己的眼中傳來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用刀挖他的眼睛! 還有那種冰冷又絕望的感覺,讓他幾乎要崩潰掉,他坐在地上哀嚎了一會,終于有了點清醒的意識。 他終于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 不,不行! 他不能遂了那個賤人的愿! 他還不能死,不能死! 他要回到那個真實的世界里!就算活得狼狽像是一條狗,他也要活下去! 隨即他用右邊的那只獨眼看向自己身邊,眼中蒙上一層血霧,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但是他發現除了自己,蕭霽、段聞舟和尤林三人都不知所蹤。 他想起之前曾經在照相館的門口看見過的小熊NPC,便也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向著照相館的方向跑去。 推開照相館的大門,濃重的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他一眼就看見了打開的攝影室的大門。 面容俊美的醫生正站在里面,用手擺弄著沉重的類似于臺式相機一樣的儀器。他的氣質和這里格外搭配,這家照相館并不像是照相館,反而更加像是一家醫院。 在他的對面是一張空蕩蕩的病床,但是段聞舟和尤林卻全都不知所蹤。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蕭霽手上那復雜的儀器發出滴的一聲輕響。 蕭霽:好了。 情侶男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你怎么就一個人在?他們兩個去了哪兒? 他早就疑心這個醫生不簡單,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被抓來參加這種噩夢考試,但是他卻偏偏就顯得一點都不驚慌,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他懷疑蕭霽其實是一個老生!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參加這種考試了!不然要怎么解釋他的淡然還有對于解密的熟練?! 或者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蕭霽他根本就是考官鬼爵排進來的jian細,內應!專門用來坑害他們的,他覺得尤林和段聞舟一定都是已經被這個醫生殺死了。 那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在心里進行了一波陰謀論之后的情侶男此時看著蕭霽的眼神就是看著一個瘋子變態殺人狂的眼神,在他看來蕭霽和鬼爵那就是一丘之貉! 果然,只聽得蕭霽開口。 正好要去找你呢。 過來,坐到床上,你是最后一個了。 情侶男:?。?!他果然已經把那兩個人都殺了! 呵,他難道以為自己真的會那么傻,直接過去送死嗎???! 我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霽就有些不耐煩了,他眸子微微一閃,一個手刀直直地砸在了情侶男的后頸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接著他將已經昏迷過去的情侶男搬到了病床上,使用那臺看似沉重的臺式照相機對著他拍了一張照片。 一張黑白的照片從儀器中被打印出,飄落到了地上。 地面上此時已經有了兩張照片了,上面的人分別是尤林,還有段聞舟。 而隨著照片的出現,原本躺在病床上正在昏迷的情侶男卻憑空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尤林和段聞舟一樣!在被這臺沉重復雜的攝像機拍攝了照片后,似乎能將人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在將情侶男送走之后,蕭霽是最后一個躺上病床的,他設置了延時拍攝的功能,在按下快門之后就坐到了病床上,安靜地等待著快門聲的響起。 咔嚓 終于,最后一張照片也拍完了。 所有的人,都順利地離開了這個只有黑白兩色的世界,他們終于找到了真正的出口。 昏暗陰沉的游樂場中,清脆的兒歌還在回蕩。 一只手撿起了地上的最后那張蕭霽的照片,那手蒼白修長,帶著黑色的露指手套,一個方形的薔薇花戒指待在拇指上。 黑白照片上的俊美青年坐在病床之上,脊背挺直,眉目清冷。他眼睫微垂,遮擋住了那雙顏色淺淡如冰的眸子。 手輕柔地撫摸上照片上人的臉。 我的小薔薇,我的小夜鶯我的 那人說出不知名的含糊囈語,后面的話似被黑暗吞噬,無法聽清。 蕭霽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再也不是黑白一片,而是鮮艷到刺目的紅。 蕭哥!你終于來了! 段聞舟興沖沖地向著他撲了過來。 可算是擔心死我了! 情侶男此時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他一看見蕭霽就發出一聲慘叫,在地上連退好幾步。 你,你別過來啊。 別殺我,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