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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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薄的皮膚兜得費力,可憐地紅脹著,勾著人咬似的。 氣味也相當的 熟悉的香子蘭氣息中,還摻雜著薄薄的腥甜。 那是情yu的味道。 霍叔叔 伴隨著Omega腺體熱度躥升,一種前所未有的躁動席卷全身。 他骨頭都酥了。 不用霍聽瀾制著他,他也掙不脫了。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比高燒時還沒勁兒,思緒加倍混亂,視野中色彩的飽和度上升了,連覆蓋著墻壁與地面的奶油色軟包裝都在燈光下泛著一種奇譎的靡麗。 之前腹部難以描摹的酸澀感也再次來襲。 葉辭焦躁得不住回頭,想瞧瞧脖子后面是怎么了,像只追著自己尾巴跑的小笨貓。 那當然看不見。 于是他能向霍聽瀾求助。 他再遲鈍也察覺到這一系列變化的罪魁禍首是誰。 可他只能向罪魁禍首求助。 霍叔叔我究竟,怎,怎么了 霍聽瀾沉默著,喉結滾動。 原本望梅止渴,他也能口舌生津。 偏偏葉辭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到太多刺激,猝然進入了初次發熱期 又偏偏不懂事地,一迭聲地叫他。 霍聽瀾灼灼地看著葉辭的后頸,眼神熱得要把人燒穿。 霍叔叔,我不,不舒服您抱,抱抱我就行,別,別干別的行嗎? 為了掙脫,葉辭扭得像一枝風中招搖的柳,擰出青汁般的薄汗,沁在額角。 他無助地喚著他心目中的那位好好先生,結結巴巴地求饒,想喚醒霍聽瀾蟄伏的良知和理智,開弓沒有回頭箭,自踏進安全屋的一剎那起事情就已成定局,他卻以為誰能饒了他。 而那纏綿已久的高熱,終于伴著這一聲霍叔叔和那大腦擅自從片段中截取出的抱抱我,引燃了霍聽瀾體內易燃的一切。 耳膜轟鳴,視野爆炸般雪亮,血流激蕩,回神時,他的尖齒已刺破皮膚,楔入葉辭頸后腺體,注入了一小股信息素。 馥郁的龍舌蘭與甜蜜的香子蘭混融,產生曼妙的化學反應,衍生出一種全新的化合物質,它散發出介乎于兩種信息素間,卻又與兩者都不那么像的香氣。 這種象征著臨時標記的衍生物能從根源上解決易感期問題。 霍聽瀾深深呼吸,那熬刑般蝕骨的痛,五感超敏帶來的海量蕪雜信息,以及癲狂混亂的思緒,都在剎那間削減了一大截。 新生般愜意。 鼻尖掃過葉辭汗濕的發尾,霍聽瀾垂眸,力道輕柔地扳過葉辭埋在枕頭里的臉。 葉辭的面頰粉得像顆春桃。 Omega初次發熱一般會來得相當劇烈,精神狀態會受到波及,眼下的葉辭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圓睜著眼,色澤淺淡的瞳仁中充溢著一種醉酒后的空濛失神,顯然是已經不清醒了。 歸功于這份不清醒,他最后的一點偽裝也蕩然無存,他不僅忘了自己曾經是個Alpha,甚至都忘了去遮掩基于生理層面吸引而產生的,對霍聽瀾的渴望。 一個水濛濛的眼神,便暴露無遺。 臨時標記才進行到一小半,Alpha信息素的注入量還很小。 原本霍聽瀾可能會到此為止,畢竟癥狀已輕了不少,可眼下他簡直得用盡畢生毅力才能克制住直接把葉辭吃干抹凈揉碎了的沖動。 他把葉辭翻過來,單手撐在他耳朵旁,逗弄一條可愛的醉蝦般,低聲問:我是誰? 您,您是霍叔叔葉辭老實作答,鼻翼翕動,隔著一小段安全距離愜意地聞他。 乖小孩兒,人都不清醒了,竟還沒忘了用敬語。 霍叔叔是你的什么人? 就是叔叔。 錯。 葉辭卡殼了,猶豫了下,試探著回答:還是,領,領過結婚證的人 和你領過結婚證的人是你的什么? 但是,葉辭雖然不清醒著,卻本能地繞開了這個尖銳的問題,扯東扯西,我,我和霍叔叔是聯姻聯,聯姻就是假結婚,不算數 法律層面沒有假結婚,我們的婚姻關系真實有效?;袈牉懹挠牡?。 葉辭不做聲了。 和你領過結婚證的人,是你的什么?霍聽瀾啞聲復述這個問題。 異常的執著,就像要為他即將做出的事求一個名分。 顯而易見的答案,領了結婚證的Alpha是丈夫。 這種常識連幼兒園小孩都知道,葉辭卻新鮮地抬了抬眼皮,有點害羞,又有點閃躲地打量著霍聽瀾。 是你的丈夫?;袈牉懸蛔忠活D道。 下一秒,霍聽瀾胸口一沉 葉辭實在羞得狠了,欲逃避霍聽瀾那掠奪性十足的目光,卻無處可躲。 那顆小腦袋迷茫地轉了轉,竟暈頭轉向地,扎進了他的懷里。 第二十章 他自投羅網。 圣賢也難忍。 霍聽瀾扳住懷中清瘦鮮韌的少年, 牙尖盡數沒入后頸。 侵蝕性極強的Alpha信息素大股注入,毫無保留,熱滾滾地, 沖刷著紅脹的Omega腺體。 畢竟是A 級別的信息素, 強度過高,注入后會對痛覺神經造成影響。 后頸又燙又痛, 縱使四肢的力氣已流失得所剩無幾,葉辭仍咬牙掙動起來。暈暈忽忽地, 他不顧霍聽瀾的牙尖還楔在皮rou中,強行朝一側擰脖子。 這一下如果擰結實了, 原本易于恢復的輕度咬傷恐怕要豁開。 這要是豁開了霍聽瀾得心疼死,他眼疾手快地兜住葉辭下頜,任由那尖尖的小下巴骨死命地硌他、磨他滲血的掌心, 他不顧那處傷,只鉗得更緊, 沉醉于這次臨時標記。 別亂動,忍忍?;袈牉憜÷暫逯? Alpha標記伴侶時千百年不變的那套不要臉的話術, 連他都未能免俗,可他哄得更深情,更溫柔, 忍忍就好了, 寶寶 葉辭一抖,攀在霍聽瀾肩頭的瘦長十指驀地屈起, 鉗緊了, 像鼓起了一腔氣力無處發泄。 這種寵溺的稱呼, 比臨時標記還讓他羞臊, 險些將他從迷亂中驚醒。 霍聽瀾其實也不常這么叫,上一世葉辭面皮太薄,禁不起這樣濃烈的調情。他像是憋壞了,一經開閘就叫個不停,嗓子砂紙般低沉沙啞,抵著葉辭耳廓簌簌地磨,磨得空氣都羞了,都熱了:寶寶,小辭寶貝 葉辭耳朵通紅地想縮,偏偏又被制得死死的。 發熱正洶涌著,他被高度契合的Alpha一迭聲哄著,難耐,又莫名興奮,連jiao趾都蜷了起來。 精神的,生理的分化未完成的稚嫩腺體已承受了太多。 臨時標記完成的一剎那,葉辭從嗓子眼里溢出一聲小貓兒似的輕哼,光裸的腳痙攣般蹬了下,在霍聽瀾懷里暈了過去。 對易感期的Alpha而言,對后頸的臨時標記往往只是一系列親密行為的開始。 一道開胃前菜。 生理的痛苦緩解了,精神卻吃不飽,反而誘得饞蟲大動。 霍聽瀾擁著懷中青竹般的少年,貪婪地嗅聞著融合了香草味的烈酒氣息,那是象征著臨時標記已完成的味道,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它勾纏過他的渴望,也曾無數次安撫他的狂躁,紓解他的痛苦。 某種深沉澎湃的情感滲入他的每一縷呼吸,海瀾般與胸膛一同起伏,那些癲狂,獸xing,惡劣本能漸漸融入滔天的愛意,擊碎成咸澀的白沫。 他托著葉辭削薄的肩背,呼吸仍濁重,眼中布滿血絲,卻隱忍而愛惜地,像托著一片易碎的瓷般將葉辭放平,給他攏了攏睡衣領口。 隨即,他抓起一旁的內線電話。 慈恩私立醫院。 東住院樓三層。 新入院的患者需要靜養,霍家清了場,除305房之外,三層其他病房中空無一人,靜得能聽見窗外楊柳枝在風中擺蕩的颯颯聲。 葉辭昏沉沉地睡著。 遺傳自葉紅君的小臉盤,醒時清冷,眉眼像雪琢的,只有睡得毫無防備時才會顯出幾分幼態來。這兩個月他難得吃得規律又營養,重了幾斤,骨角不再那么嶙峋,臉頰rou有了純真的弧度。 早晨,該擦臉了。 霍聽瀾守在一旁,摘了表,襯衫袖口挽起兩折,用毛巾蘸了些溫水絞干,細細抹過葉辭的額頭、眼梢、面頰 初次受到A 級Alpha標記,別說是分化未完成的Omega少年,就算是徹底成熟的年長Omega,昏睡一兩天也是在所難免的。 A 信息素烈度太高,具有一定破壞性,身體需要在睡眠狀態下自我修復并完成信息記錄,這樣下次再被同一個A 級Alpha標記時不良反應就會減輕不少。 葉辭已經昏睡了三天,身體各項檢查結果暫時正常。 但由于他是在分化中期被A 標記,難說會不會有什么短期后遺癥,因此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監測24小時激素波動水平并隨時予以治療。 臉上癢酥酥,濕漉漉的像被大型犬舔了。 葉辭蹙眉,睫毛抖了抖,驀地睜開眼。 他睡得太久,意識都渙散了,眼睛空濛地眨了一下。 眼中是天花板、墻面、床單,茫茫的白。 還有一只手,手背與腕子淺淺浮著幾條青jin,霧藍的襯衫袖口挽得平整,穩健的,成熟男人的手,偏偏動作輕柔得不行,正用濕毛巾給他擦臉。 他懵懵的,目光循著手臂捋過去。 霍聽瀾正坐在床邊看著他,眸子烏沉,除去溫柔辨不出其他情緒,藏得極深。 像個不動聲色又喪心病狂的獵手,設了千八百個機關,伏在草叢中沉靜觀望,等著看那只珍稀的幼獸往哪個坑里栽,他好尾隨過去,拎起那軟軟一團收入囊中。 昏迷前的記憶漸次回籠。 家宴。 淡啤酒。 車后排的摟抱。 霍叔叔,葉辭揉了揉眼,我怎,怎么在 一句話沒說完,安全屋中的記憶姍姍來遲。 像燒得橙紅的金屬絲,精細一條,抽冷子往哪一杵,燙出一蓬白花花的、羞臊的熱氣。 熱痛的后頸,蜷縮的jiao趾,悍鐵般扳著他的手臂與起伏的胸肌,那一迭聲磨著他耳朵的,甜蜜又放肆的寶寶寶貝小辭,以及那眼中濃烈得令他窒息的情緒。那么直白,直白得近乎可怖,像頭癲狂的野獸,要把他生吞活剝了,易感期的A 居然是,是那樣的葉辭喘不過氣,胸廓好像仍被那條悍利的胳膊勒著,臉蛋憋得紅彤彤。他一滾,咣地撞上圍擋,躲避霍聽瀾拿著熱毛巾的手,激動得像個躲流氓的姑娘,要不是有圍擋他直接就得滾地上去。 霍聽瀾的手一僵,像猝然被人攪疼了傷處,怔住了。 那掌心確實帶傷,繃帶拆了,但四道暗紅的血痂仍在。 葉辭瞄見,挨了燙般撇開眼。 霍聽瀾收回手,毛巾丟開,以示不會碰他,聲音很低:抱歉。 這句抱歉出自真心。 那一晚他確實沒想要標記葉辭,他是存了歪念頭,想偷吮一口蜜,可也僅此而已。 否則他起初也不用那樣苦苦忍耐。 如果不是葉辭找上門,攔都攔不住地把小脖子往那滴著饞涎的尖牙利齒底下塞 沒想給你臨時標記?;袈牉懸暰€平直地望著葉辭,不賣慘乞憐,不推卸責任,也不挾恩自重,A 級易感期熬刑般的痛苦,葉辭自投羅網的疏失,近兩個月來對葉辭的悉心呵護他只字不提。 是我失控了,對不起。 他僅為自身的過失致歉。 像溺水者扒著浮木,葉辭攥著床沿的金屬圍擋,警醒地用眼梢瞟人。 霍聽瀾來醫院照顧人,沒打扮,幾縷額發搭著英挺的眉骨,休閑襯衫沒打領帶,扣子也解了一枚,氣質年輕了幾歲,與平日葉辭叫慣的叔叔不沾邊了。鎖骨平直,漸隱入衣領的遮掩,肌rou撐起霧藍色的襯衫料子,矜貴,性感 耳膜轟鳴,驀地灌飽了血。 得體的穿著,冷靜的表情,平實誠懇的口吻葉辭卻撇開臉,看了黃書般不安。 小辭,霍聽瀾輕輕叫他,我真的很抱歉。 葉辭喉結滑動,嗯了一聲,含糊道:沒怪您。 他在霍聽瀾易感期強闖地下室,心是好心,可釀成這后果,也難說自己沒責任。 那晚換任何一個A 級Alpha,都不可能臨時標記了事。 沒什么可說的,他不怨誰。 真的。他小聲強調了一遍。 接著,就不吭聲了,也不看人,專跟圍擋上涂的金屬漆過不去,又摳又搓,弄得指尖兒緋紅。 珍稀的幼獸軟軟地委頓在原地,團成小球,不給反應,也不往任何一個陷阱里掉。 甚至看不出那顆小腦袋在琢磨什么。 他又把自己藏起來了。 前功盡棄的可能性使霍聽瀾心底泛起一絲罕見的焦灼。 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目光正冰鑿般逡巡著自己的臉,企圖尋覓出薄弱處一舉擊潰,葉辭匆匆一耷拉腦袋,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溜嚴。 霍叔叔的洞察力他領教過。 我還,還是困,想睡會兒。被子里傳出的聲音發悶,直攆人,您去,去忙吧。 被子外只漏出幾綹軟乎乎的黑發,玉米須須似的攤在枕頭上。 好?;袈牉戦]了閉眼,起身立在床邊,聲音很低,有事隨時找我,手機給你充滿電了,在床頭柜上。頓了頓,他又道,你現在的情況,最快明天可以出院,你們學校昨天和今天是期中考試 被子下浮凸的人形微微一動。 葉辭很重視這次期中考,一直盼著這次成績的進步能給自己打一劑強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