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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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看過這一幕的陳mama和陳爸爸眼中的光也跟著柔和下來。陳mama跟進了陳久傾的臥室,見他把小家伙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就說:他已經能自己睡小床了,別讓他跟你一起睡了吧? 我難得回來一趟,陳久傾把陳燦放進被子里掖好被角,回身對陳mama解釋道:想多抱抱他。 陳mama就嘆息一聲,沒再多言,只道:那我和你爸也睡了,他晚上如果渴了,記得扶他坐起來再喂水。水壺在隔壁,我給你拿過來吧。哦,對了,還得給他穿條尿不濕。 謝謝媽。 陳久傾已經進了衛生間,打濕毛巾,準備給小陳燦擦手腳了。 這一晚,陳久傾睡在兒子身旁,不時親親他的小耳朵和頭頂柔軟的發旋。半夢半醒間,腦海里浮現出一些畫面,那些畫面明明滅滅,像是機器不穩放映的老電影,時而能看清,時而一片黑暗 千人滿場的禮堂 激情澎湃的表演 青春陽光的笑臉 滾動閃耀的霓虹 脂白的手臂,昏黃的路燈 神智迷離的男子,看不清臉 迷醉如煙花般的夜,顫栗顫抖的靈魂 疼?。?! 仿若撕裂般的疼痛陳久傾猛然驚醒,身上的那股疼痛,余韻猶存。 他大口喘息,眼前皆是黑暗。緩了好一會兒,眼睛終于適應,他才想起自己此刻是在家中。耳畔傳來規律的呼吸聲,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奶香,將陳久傾劇烈的心跳慢慢撫平。他側頭看向偎在他懷中,睡得香甜的小陳燦,眸中暖流橫生,波波蕩蕩,柔軟得好似三月陽春晨起的第一縷陽光,能將一切寒冷黑暗都驅散。 陳久傾又親了親陳燦的腦門。暗暗憂心明日又要去片場,和兒子分別時該有多么不舍,這孩子免不了又要哭了 早晨,陳燦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爸爸的臂彎里,立刻咯咯地笑了起來。他邊笑,邊大蟲蟲一樣的拱到他爸爸的臉旁,朝著他爸爸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親完了,他又好似害羞般用小胖手捂住臉,還把手指分開,留了一道縫囔焚隙,偷偷看他爸爸的反應。 陳久傾自然是被兒子給親醒了。他睜開眼就看到小家伙在從指縫兒里看他,邊偷看還邊咯咯笑,那個歡實的小壞樣兒,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彈了下小家伙的腦門兒,問:渴不渴,要喝水嗎? 陳燦搖搖頭,一下撲進爸爸懷里,要抱抱。 好。 陳久傾抱著陳燦坐了起來,把陳燦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牽著他的兩只小手,輕輕晃了晃,說:爸爸下午又要去工作了,火山在家要聽爺爺奶奶的話,好嗎? 不好。 陳燦想都沒想,直接噘嘴表示抗議。 陳久傾刮了下他的小鼻頭,說:但是爸爸答應你,每天都會和你視頻,給你講故事,這樣可以嗎? 嗯陳燦努力思考,靈動的眼珠咕嚕來咕嚕去,最后他說:我想要爸爸陪我,不要陪工作。 陳久傾輕笑一聲,說:爸爸不是去陪工作,工作是為了賺錢、養家,給火山買恐龍。爸爸如果不工作,就沒有錢給火山買恐龍了。這個工作就像是,火山以后要上幼兒園、上學一樣,是大人必須做的事情。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陳燦飛快搖頭,邊搖邊笑。 陳久傾卻看得出來,其實,這小家伙是明白的。他只是不想離開自己而已。 陳久傾心中暗嘆,抱著陳燦下地洗漱。不一會兒,陳mama來敲門,手里拿著一只尿不濕和一套陳燦的小衣服。 陳燦自覺是大孩子了,非??咕艽┠虿粷?,不僅不肯換新的,還用小胖手抻自己身上的那條,哼哼唧唧往下扒。 陳mama就對陳久傾說:他睡覺還是得穿,白天倒還好。不然就睡午覺前再給他穿吧? 陳久傾完全是個新手爸爸,聞言只嗯了一聲,接過陳mama手里的小衣服,慢慢給兒子穿上。 陳mama問他:今天還在家嗎? 下午就得回劇組了。說到這里,陳久傾略頓了下,又道:我跟火山約好了,每天晚上給他視頻講故事。 哦,陳mama說:視頻也行,就是別太長時間,對孩子眼睛不好。 我明白的。 吃完早飯,陳久傾出門前問陳mama:媽,我之前有給火山存過教育金之類的儲蓄嗎? 陳mama搖了搖頭,詫異道: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兒,我就是問問。 行吧,陳mama不知兒子又有什么打算,只囑咐道:去公司路上慢點。注意安全啊。 陳久傾應了一聲,就出了家門。他今天要去帝都證券交易所,和幕嘉良辦理股權過戶的事。這事昨天大家就已達成了共識,手續辦理的很順利。 出了證券交易所之后,陳久傾對林好說:陪我去一趟帝都保險公司吧。 去保險公司干什么? 林好詫異極了。 陳久傾唇邊浮現一抹暖笑,說:給兒子存點錢。 * 與此同時,帝都某大廈頂樓會議室。 齊恒眼睜睜看著自家正在主持高管會議的老板,突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提示信息,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 第14章 明黃與火焰(十四)尋覓得果 很快辦公室里的所有高管都發現了老板的異常,不少人擔憂地輕喚:韓總? 韓總,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然而,韓驍卻沒有理會任何人。他此刻盯著手機屏幕的雙眼漸漸通紅,臉上的表情似怒似喜,帶著一股別人能看懂卻無法理解的瘋狂 手機的屏幕上,此時安安靜靜顯示著一條動賬提醒:您的副卡于2023年7月19日9:45發生轉賬5,000,000元,詳細信息如下 就在眾高管疑惑不解之際,他們的老板突然攥緊手機站了起來,臉上表情依舊精彩,卻只留下一句:先散會。就率先走了出去。 高管們: 齊恒作為總裁特助,連忙追了出去。然而,他跑到走廊里時,電梯門已經合上了。老板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他要去辦一件事,而這件事就連他這個特助都不方便告知。 這幾年,在齊恒的印象里,這樣的事,似乎只有一件。 韓驍直奔地下車庫,把車平穩開出來后,立刻撥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兒?韓驍問。 在家,怎么了? 我終于收到動賬信息了。 這句話說出來時,韓驍的聲線有明顯的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說:那你過來吧,我就在家等你,哪兒也不去了。 嗯。 電話掛斷后,韓驍狠狠踩了一腳油門。 盛夏早午的陽光,壓得別墅區里的鮮花低了頭。韓驍大步穿過花叢,來到了一戶門前,按響門鈴,鐵藝大門應聲而開。同時一個大夏天穿著短袖還戴著兜帽的青年,拉開屋門迎了出來。青年的劉海很長,遮住大半張臉,只余一個削尖的下巴,和半張蒼白的臉。 他見了韓驍就說:你不要急,先進屋來吧,慢慢說。 嗯。 韓驍隨他走進別墅,房門啪嗒一聲被關嚴,卻被屋里的氣味熏得皺眉,你怎么又抽這么多煙? 有個案子比較棘手。青年在電腦前坐下,先說你的情況吧。 韓驍拿出手機,此時的銀行提示信息,已經又多了一條,是韓驍在來時的路上,讓銀行將那五百萬的轉賬明細發了過來。 手機遞到青年面前,韓驍道:梁喚,這三年我一直讓你調查,你不是一直說人不在帝都嗎?這個要怎么解釋? 老兄,我看你是急瘋了吧?梁喚簡直哭笑不得,但被韓驍瞪著,他只好先安撫,都說了,你先別急,總得給我時間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放心吧,再復雜的事情也只有一個真相。至少在尋找真相的能力上,我相信你還是信我的。 韓驍哼一聲,似在努力平復自己此刻的情緒。 梁喚十指如飛,將韓驍手機上的兩條銀行提示的相關數據飛快輸入他自己制作的數據分析軟件。就在這時,那手機突然又叮咚一聲,韓驍就站在梁喚身后,聽到聲音立刻將手機抓起 提示音對應的消息依舊是帝都銀行的動賬信息:您的副卡于2023年7月19日11:56發生轉賬,金額5,000,000元,詳細信息如下 韓驍盯著這條信息,眉頭先是緊鎖,而后又漸漸舒展,臉上甚至浮現了一絲笑意。只不過,他這副表情看在梁喚眼里令梁喚莫名后背發涼,他連忙問:怎么了? 韓驍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說話的語氣中竟然不自覺帶出了感動,又動了。他終于把錢都取了! 梁喚: 他迷惑地望著韓驍發神經,有些無法理解,被一個不知姓名的人把卡提空,到底哪一點值得韓驍高興成這樣? 呃,打擾一下。梁喚說著又伸出手,手機再給我一下,等我把信息錄完,隨便你偷著樂。 稍等,我再給銀行打個電話,把第二筆轉賬,接受方的詳細信息也要來。 也好。 片刻后,梁喚將所有數據輸入他的數據庫。點了確定后,電腦開始自行運算。 韓驍這會兒,看上去已經恢復正常。他只是站在窗邊,透過敞開的窗戶,望著外面的景致。剛才那些在他臉上翻騰的各種情緒,此刻已被他收斂得干干凈凈,若非他此刻胸膛起伏得劇烈,光看背影,很像是一具雕刻精美的蠟像。 梁喚看了他一眼,就繼續托腮盯著電腦屏幕,等待數據最終運算結果。 時間在別墅空曠的大廳里,悄然流逝。 終于電腦滴滴兩聲響,屏幕上彈出了三個字。 好了,過來看一下。梁喚招呼韓驍。 韓驍幾乎是飛快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屏幕上那三個字的時候,眼神微凝,吶吶出聲:陳久傾 嗯,這應該是那個人的名字。 梁喚說完,身后的人卻沒有回應。他納悶地回頭看去,就見韓驍不知在想什么,竟然雙眼放空,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這個狀態,可真把梁喚嚇了一跳! 他連忙從椅子里跳了起來,手放在韓驍眼前急晃,喊:我的韓總,你可別嚇我! 韓驍回過神,只說了一句話:今天之內,務必把他的資料查清楚。 梁喚苦笑,但為了老友,也是拼了,說:行。那你點餐吧,我總不能餓著肚子工作。 嗯。 韓驍拿出手機,給齊恒發了條信息。 * 一個小時后,別墅的門鈴再度響起。梁喚坐在電腦前根本沒動,韓驍走過去開門,卻只將門拉開了一道縫兒。 門外,齊恒手里拎著餐盒,邊遞給韓驍邊擔憂地說:韓總,上午看您出來的匆忙,不會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韓驍道:沒有。對了,高管會議下午你替我主持。你通知下去,第三季度的計劃,務必要詳、實。他們的方案,你收集整理好后發到我郵箱。 好。那,那我先回去了。 齊恒其實想留下來的,他有些擔心老板的狀態。 但韓驍已經關上了門。 齊恒站在門口,長長嘆了口氣。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轉身離去。 餐盒一打開,飯香立刻沖淡了屋里的煙草味兒。梁喚嘴里說著好香、好餓人卻根本沒動,十指翻飛,目光更是一秒鐘都沒有離開電腦屏幕。 韓驍本來就沒什么食欲,他此刻腦海里只剩剛剛看到的那三個字,那個人的名字 那個名字,曾被他刻在心尖,烙進靈魂,就算再世為人,他都依然清楚的記得,他們之前那些過往,那些點滴 每一幕都歷歷如新,好似昨日黃粱夢,又若今生親力行。 是他嗎? 那一晚的人,會是他嗎?! 那一晚他在迷醉又混亂的視線中依稀記得曾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那一晚 此刻,韓驍滿腦子都是陳久傾這三個字,整個人都好似被這三個字侵占!此時,這三個字就像一道霸道的咒語,捆縛著他,令他不想吃,不想喝,不想動,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此刻的韓驍,只因陳久傾這個名字,就如一個被完全俘虜的戰俘,僵硬地坐在沙發里,不敢妄動!他害怕又期待著時間快速流淌,迫不及待又糾結萬分地想看到陳久傾的資料 韓驍不知什么時候閉上了眼,黑幕的視線里,卻漸漸有光絲攏聚。那些光一點一點地描繪出了一個人的臉,明明眉眼如黛卻又凌厲威嚴,明明皎美若仙卻又殺伐決斷,明明純善柔良卻又心機老辣!那人如此矛盾,又如此堅強,令韓驍迷戀入骨,用盡一生追隨左右,心甘情愿為其犬馬。 會是他嗎 不知不覺間,一滴晶瑩的水珠,自韓驍的眼尾滾落。水珠留下一道清澈的軌跡,洇濕了眼尾的那顆紅痣。 不知不覺間,別墅空曠的大廳里,鍵盤敲擊的聲音停了,韓驍的手機響了,而他依舊沒有動。 梁喚從電腦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直奔沙發茶幾上的飯菜。只不過,他走近,發現韓驍臉上的水漬后著實吃了一驚。 他和韓驍自幼相識,不夸張的說,他從沒見過韓驍哭。而以他對韓驍的了解,若是被韓驍知道,自己看到了眼下這一幕,恐怕會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