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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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師家的孩子被著褐投資的王總欺負了,現在被迫面臨換演員,你能幫忙搭句話讓那位王總收斂一點嗎? 就這么點兒事? 嗯,就這個事。聶忘川說。 好,我讓秘書安排。 多謝表哥。聶忘川笑道。 那邊似乎很忙,電話幾乎是立即掛斷。 聶忘川也沒在意,到更衣間換下工作服,從衣柜里特意挑了一套高奢的襯衣西褲換上,這才給陳爸爸回電話。他因心情好,聲音里也帶著笑,老師,您不用擔心,我問過了,劇組里沒有別的事 陳爸爸聽聶忘川這么說,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他電話是在廚房接的,陳mama從旁邊聽到是聶忘川的電話,就說:我有兩句話跟小聶說。 她接過電話之后,囑咐道:小聶啊,你一會兒到小區,記得給你陳老師發消息,我好讓久傾下去接你。 嗯,我會的。謝謝您。 第11章 明黃與火焰(十一)觸碰記憶 陳mama把電話遞給陳爸爸,臉上那滿意的笑容還燦爛依舊。陳爸爸見此忍不住又提醒道:一會兒小聶來了后,你別又強行撮合。別忘了上次的教訓。 我那次也沒有強行撮合啊,我只是讓他們去一起買個菜,哪想到傾傾會一點兒不給人家小聶留面子,直接拒絕呀?陳mama又瞪了陳爸爸一眼。 這時,臥室的門突然開了。陳燦拿著個手機噔噔噔地跑了個出來,邊跑邊學恐龍嗷嗚嗷嗚地叫,邊咯咯笑著回頭喊:爸爸快來,我城堡里還有好多恐龍! 陳mama從廚房里探頭看了一眼,皺眉道:傾傾啊,不要給火山看手機視頻,他才二十七個月,手機輻射大,會影響他的健康! 嗯,我知道了。 陳久傾幾步追上陳燦,在城堡前蹲下來,半擁著小豆丁,哄道:火山聽話,把手機給爸爸,我陪你玩兒城堡里的恐龍,好不好? 陳燦不是很樂意,還把手機背到身后。 陳久傾看他這副憨態可掬的樣子,無奈輕笑,你剛才也聽到奶奶的話了吧?手機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快給爸爸吧?他說著伸出手。 陳燦盯著他的手,在他懷里扭了扭,突然小聲兒地說:那爸爸會親親我嗎?說完還小心翼翼地偷看陳久傾。 陳久傾的心都被他這樣的小眼神兒給看軟了,什么都沒說,就直接在他腦門兒上親了一口,之后才道:爸爸當然會親你,現在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吧。 陳燦摸著自己的腦門兒,乖巧地把手機拿了出來,奶聲奶氣地說:給。 乖。 陳久傾又親了他一下,陳燦高興得一邊咯咯笑,一邊在陳久傾懷里扭成了麻花。 之后,陳燦就鉆進他的小城堡,一只一只把恐龍往外拿。他拿一只就跟陳久傾介紹他給這些恐龍起的外號,什么爺爺、奶奶、姑姑、姑父,逗得陳久傾忍俊不禁。 等陳爸爸開始往外端菜的時候,聶忘川終于趕到了陳家小區的大門口。他從善如流,先給老師打了電話,電話就放在廚房,是陳mama接得,她一聽說聶忘川來了,立刻對陳久傾說:你爸的學生小聶到了,你去接他一下。 陳爸爸把菜放到餐桌上,說:要不還是我去吧。萬一傾傾認不出來,憑白鬧尷尬。 小聶不認識他???你留下幫我。陳mama堅持。 陳久傾是覺得既然是父親的學生來拜訪,自己在家,當然沒有讓長輩去迎接的道理。就站起來,說:我去吧,爸,你照顧一下火山。 小陳燦一聽他爸要走,哇地一聲就哭了,邊哭邊大喊:爸爸!爸爸! 寶寶,爸爸不走。一會兒就回來。陳久傾連忙解釋。 陳爸爸見此,再次瞪陳mama。陳mama正在猶豫,就見陳久傾一把抱起小陳燦,對他們說:那我帶他去吧。 陳爸爸見他說走就走,連忙抓起口罩追出去,你戴上點。 陳久傾接過口罩又走了回來,說:給寶寶也戴上吧。 我要。陳燦特別配合,拍著小手興高采烈,仿佛剛才哇哇大哭的人根本不是他。 終于和爸爸戴上了同款的黑色口罩,陳燦一雙眼睛里笑意盈盈。他坐在陳久傾的臂彎里,還時不時用自己的小口罩去蹭爸爸臉側的大口罩。蹭完了就咯咯笑,歡實極了。 之前小陳燦沒有戴口罩的時候還不明顯,這會兒只露著眉眼,左眼尾下那顆小小的紅色淚痣,在黑色口罩和白脂皮膚的映襯下,令陳久傾想忽略都難。 這個位置長紅色淚痣的人,在陳久傾的印象里就只有一個周元昊。不過,陳久傾很快就告訴自己,現在是一千年后,這是個嶄新的世界,而懷里的這個小家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周元昊那廝沒半毛錢關系! 他這樣想著,便垂下眼睫,也用自己的大口罩蹭了蹭陳燦的小口罩。此舉又惹得陳燦一陣歡笑。 這一大一小親昵地向門口走來,令站在鐵藝門外的聶忘川看入了迷。 直到陳久傾走進,問他你是聶先生嗎,他才回過神來,忙說:久傾,是我。你怎么、不認識我了? 陳久傾沒有解釋,給他開了門,才低聲說了句:抱歉。之前出了一次意外。 哦。聶忘川不錯眼兒地看著他,眼里的癡迷根本掩飾不住。 陳久傾只看了他一眼,已猜到他大概是什么心思。此時,再回想起他mama之前那一系列言談舉止的變化,心中不覺有些想笑。 看來,這個聶忘川很得他mama的歡心啊。 想通這點,陳久傾就又多看了聶忘川一眼,兩人目光不期而遇,聶忘川眼中笑意愈發濃了。而陳久傾則瞥開視線,之后,更是沉默了一路。 聶忘川有些不明所以,在電梯里時,氣氛里的尷尬升到頂點。聶忘川幾次想要開口搭話,可每次他才起個頭兒,陳燦就立刻喊爸爸,喊完了之后,就把臉埋在陳久傾肩頭,向外扭著,偷偷瞄聶忘川。 聶忘川甚至有種錯覺,陳燦比陳久傾更加防備他。不過,他這次可是有備而來,他特地給陳家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給陳燦的當然是他最愛的恐龍。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 陳爸爸似乎就在門口等著,聽見電梯響,就立刻高聲問:是小聶和傾傾回來了嗎? 爸,是我。爺爺! 老師。 陳爸爸非常熱情,小聶啊,快來快進來!你錢阿姨念你好一會兒了。 這不是聶忘川第一次來陳家,卻因陳久傾一路沉默變成了最緊張的一次。他換好鞋,連忙將手中禮袋遞了過去,給陳爸爸的禮物是他最近搜集到的一本古詩集,算不上孤本,但也非常珍貴。 陳爸爸一看,臉上笑容就像綻開的花朵一樣,連連道:還是小聶懂我呀。 給陳mama的則是一套化妝品,國外的牌子,里面還有一盒皂雕的彩色玫瑰花,洗漱時摘一片花瓣,非常方便,一看就價值不菲。 給陳燦的恐龍,是一只可以遙控的霸王龍,能張嘴叼食,還能模擬叫聲。陳燦得了這個禮物,終于對聶忘川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來。 最后,是給陳久傾準備的禮物,外包裝看不出什么,但里面是一只手表。陳久傾只看了一眼表盤里的鉆石,就說:心意領了,但這表我不能收。 他說話的時候,就站在陳mama旁邊,說完后就見他mama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心中嘆息,卻還是堅持自己。陳mama當然也看到了陳久傾那個眼神,當然也明白了,自己這次大概又想錯了。她連忙拉過聶忘川,把話茬接了過去,說:嗨,難得你來一趟,阿姨做了好多菜,來,快嘗嘗。 聶忘川應著,又扭頭去看陳久傾,而陳久傾已經抱著陳燦去洗手了。 吃完午飯后,聶忘川和陳爸爸去書房,談工作上遇到的一些問題。期間,他問了一下陳久傾出意外的事,才得知他現在患有失憶癥。 難怪,久傾會認不出我。 陳爸爸嘆息道:這兩天已經好多了,昨天他還在角色里,張口閉口都是古話。 陳燦吃飽后犯困,陳久傾把他哄睡后,就被陳mama拉到了另一間臥室里。 關上門,陳mama就問他:傾傾啊,你是不是特別討厭小聶??? 也談不上討厭。陳久傾對陳mama坦言,我只是覺得,現在沒有精力談戀愛。媽,您別為這事cao心了。 可是,你也不能一輩子這么單著。到底是自己親兒子,陳mama一提這個眼眶都紅了。 陳久傾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母親,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應該不至于,單一輩子??赡?,就是,緣分還沒到吧!說這話時,陳久傾心里想著一個人他甚至想,茫茫人海若能再遇,該有多好! 那你,陳mama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還想著火山的另一個爸爸? 不是的。陳久傾無奈道:我以前都不記得他長相,現在更不記得了,對我來說,他如今就只是個陌生人。 唉,陳mama嘆息著說:當初發現有了火山,我就聯系了你舅舅,接你出了國。算起來,你和火山也才回國三個月,如果不是走得那么急,那個人但凡有點良心 媽,別說他了。就是個不相干的人。陳久傾擔心陳mama越說越難過,連忙打斷,道:你看火山也長這么大了,我的事業也有了起色,您和爸爸只要身體康健,就是我最大的福氣。咱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嗯!對!咱們一家人好好的 母子倆又說了一會兒話,陳久傾見陳mama也有些乏,就勸她也去睡個午覺。陳mama臨走前,對他說:這就是你原來的臥室,東西都是按你原來的習慣擺放的你也,睡個午覺吧。 房門噠一聲關上。 陳久傾坐在床尾的塌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間臥室。他聽懂了陳mama最后那句話的意思,mama是希望他能從熟悉的環境中,逐漸恢復失去的記憶。然而,陳mama卻不知道,陳久傾失去的那份記憶,其實是隨著這一世的靈魂一同消散了,或許終其一生能夠找回的也只有零散的碎片。 陳久傾在窗畔的書桌前坐下。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掃過書桌上的各種小擺件,而后他拉開抽屜,抽屜里有一本相冊和一個筆記本,他的手指剛碰到相冊,手機就響了 一連串的提示音,是有人在給他發消息。 發件人是林好,一共三條消息: 第一條:老板果然罵我了,我沒有頂嘴。 第二條:老板罵了我半小時,最后說他會想辦法。 第三條:NSDD【大拇指】.動圖 呵陳久傾笑了,給林好回了一個表情:【摸摸頭】 林好很快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等我消息吧。 陳久傾按滅手機。手指再次探入抽屜,這次,他直接拿起了那個筆記本。 第12章 明黃與火焰(十二)就在隔壁 本子里記錄地是陳燦從出生到陳久傾回國后,進組之前的日常點滴。 歷時兩年,關于這個孩子的成長,事無巨細。 這本日記雖是用鋼筆寫的,但字跡蒼勁,筆劃走勢和陳久傾一模一樣。如果字如其人,陳久傾基本可以肯定這一世的自己,性格并沒有太大變化,唯一的不同就是,不用再承擔身在皇位的那份壓力了。 這本日記,陳久傾看得認真且慢,里面還貼著不少陳燦日漸長大的照片有剛出生時皺巴巴的小臉,有滿月時甜憨的睡顏,有一周歲時抱著一枚公章燦爛的笑臉,還有親自己爸爸臉頰時的害羞能看出來記錄者非常用心。 陳久傾看著眼前一筆一劃的文字,從字里行間感受著自己對這個孩子寄予的那份深沉的父愛 他看著看著,有水滴無聲無息地滴落在紙面上,他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他竟然哭了。 他連忙抽紙巾擦臉,擦本子,略一慌亂,那本子就掉到了地上 一張金色的卡片被摔了出來,陳久傾彎腰撿起,發現是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應該就是那個人留下來的吧。 陳久傾盯著這張銀行卡,慢慢收斂情緒。 片刻后。 帝都銀行嗎?陳久傾一手握著卡片一手拿著電話,請幫我查一下卡上的余額。還有,我忘記當時開戶用得是誰的身份證了,再幫我查一下戶主信息。 嗯?需要輸入密碼?陳久傾把卡片反過來,看到背面寫著一行數字,就說:好的,我會按照提示音輸入密碼。 然而,電話里的女聲,很快遺憾地告訴他:先生您這張卡是附屬卡,僅有密碼是無法查詢戶主信息的。但是不影響您使用。你現在這張卡的余額還有一千萬 掛斷電話后,陳久傾又擺弄手機搜索,最終確定了這張卡的價值。 此時,那卡片就被他隨手扔在了桌面上,而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這是陳久傾在做決定前的一個習慣。這次,他并沒有考慮太久,很快就拿起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到昨天顏華疊給他的那張名片上的人,撥了過去。 項先生您好,我是顏視帝的朋友,我有一些關于藝人經紀合同方面的事情,想要咨詢 一個小時后,陳久傾從臥室里出來,陳爸爸和陳mama正坐在沙發里小聲說話。聶忘川看樣子是已經走了。他們見陳久傾又把口罩帽子都戴上了,有些意外地問:這就要出去了? 嗯。公司有點事,我去一趟。陳久傾手里拿著太陽鏡,歉疚地說:要是一會兒火山醒了,可以跟我開視頻。還是盡量,不要讓他哭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哦,好。陳mama愣了下,扭頭去看陳爸爸。 陳爸爸就站了起來,說:走吧,我送你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