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科舉我科學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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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山王妃沒有多留,帶著人就走,還說:“解決干旱迫在眉睫,一刻鐘也等不得,白家主,本宮帶著秀才們先走,客套話以后再說?!?/br> 話說的多好聽,旁人一聽,看白家主的眼神都不對了。 瑞山王妃離開白府,朝著陸家而去。 陸家吳家可比白家底蘊深厚許多,瑞山王妃人還沒到,白家那邊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門內。 陸家家主比白家主年老幾歲,瞇著眼睛冷笑一聲:“這姓白的忒是沒用,大好的局面,竟是讓這婦道人家反將一軍?!?/br> “果然是商戶出生,目光短淺,不堪為伍?!?/br> 吳家正巧在陸家,聽了這話倒是說:“瑞山王妃畢竟是皇室中人,她能帶著那小世子從京城全身而退,可見不是善茬?!?/br> “今日她這般作為,定是昨日白灼下過去下馬威,這位王妃咽不下這口氣,打算與白家撕破臉皮了?!?/br> “沒想到瑞山王妃這般硬氣,她到底是姓秦,是大周皇室的人?!闭f著這話,吳家主心底猶豫起來,誰都知道皇帝不滿瑞山王,可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幫這位侄女出氣呢? “康王算什么大周皇室?!标懠抑鬣托α艘宦?,轉頭問:“怎么?吳兄后悔了?” 這次的事情,陸家吳家自然一起摻和了,瑞山王一死,瑞山王府成了空架子,王妃和世子卻還遠在京城,哪有比這更好的奪權時機。 幾個百姓餓死算什么,只要瑞山王府的名聲敗了,一個女人,一個孩子,早晚都會成為他們手中的傀儡。 若不是知道小世子一死,皇帝必然趁機撤藩,恐怕趙懷也不能或者回到瑞山。 吳家主搖了搖頭:“瑞山王還在的時候,便對世家多有試探,此消彼長的道理,吳某還是懂的?!?/br> 又說:“陸兄,在下只是覺得這一招太急了一些,而且百姓受難,咱們也拿不到任何好處?!?/br> 陸家主冷笑,對著墻頭草頗看不上眼,只說:“瑞山——是他瑞山王府的瑞山,好與不好,與我們有何干?” “他們孤兒寡母無計可施,咱們才能能者居住?!?/br> “難不成你想等那黃口小兒長大,吳兄,等趙懷站穩腳跟坐熱了王位,咱們的好日子可也到頭了?!?/br> “趁他病要他命,瑞山王病逝便是咱們世家崛起的大好時機?!?/br> 吳家主一愣,看著顯然心動。 “可是現在怎么辦,瑞山王妃一來,咱們兩家的名聲可就要大跌了?!?/br> 陸家主卻道:“怕什么,她不是要靈師嗎,不用等她開口,老夫先給她送十七八個,做足了架子就是,這般旁人還能說出什么來?” “哼,也不知道咱倆們兩家給了足足的靈師,那女人能救回幾畝地,到了最后天怒民怨,她便知道只能依靠我們世家?!?/br> 果然,等瑞山王妃趕到陸家門口,不等她開口,陸家大門中開。 陸家主親自迎出來,對著她就是一個大禮,連聲說道:“瑞山大旱,幸虧王妃和世子及時趕回來,想必定能力挽狂瀾?!?/br> “我陸家別的沒有,便獻上十六位秀才,兩位舉人,以供王妃驅使?!?/br> 吳家主跟著說道:“我吳家亦是,國難當前,匹夫有責,吳家也略盡綿薄之力?!?/br> 瑞山王妃早猜到會如此,臉色不變,回了一禮:“兩位家主能出書幫忙,瑞山百姓定能齊心協力,共渡難關?!?/br> 不等兩位家主回答,瑞山王妃幽幽一嘆:“可憐干旱至今已有兩月,若是能早知道一些,百姓也不用苦難至此?!?/br> 說完又連忙解釋:“本宮絕無譴責兩位家主的意思,瑞山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兩位家主憂慮多思,一時忘了季報京城也是有可能?!?/br> “等到此事過后,本宮定要徹查王府長吏,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玩忽職守,置百姓安危于不顧?!?/br> 陸吳兩家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料到瑞山王妃豁出去,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們留。 瑞山王妃這是要做什么?暗道她竟敢直接跟四大世家決裂不成? 真要鬧僵了,那黃口小兒世子爺的位置能坐穩? 不管陸吳兩家臉色多么難看,瑞山王妃帶著身后一串靈師揚長而去。 第9章 不是善茬 聽完瑞山王妃的話,趙懷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這就是生他,養他的母妃。 是那個張開羽翼,將他牢牢護在身下的母親。 瑞山王妃眉飛色舞的模樣,瞬間讓趙懷想起來還在京城的時候,藩王之子的身份尷尬,即使瑞山王妃出嫁之前是德川郡主,可康王一脈早已敗落,根本庇護不了他們母子。 曾有一次,薛貴妃所出的三皇子見他年幼體弱,又是藩王之子生性怯懦,私底下多有折辱,甚至還要他學狗爬,趙懷不肯,被關在小屋子一天一夜才被發現。 等到瑞山王妃知曉,趙懷已經高燒到奄奄一息,太醫說只差一點便要救不回來。 趙懷差點死了,薛貴妃母子卻只輕飄飄的懲罰了個小太監,送了一份厚禮想掩蓋過去,當時瑞山王妃并未當場發作,在幾日之后的宮廷晚宴上,卻當著皇后后妃的面跪求皇帝做主。 皇帝就算再寵愛薛貴妃和三皇子,見瑞山王妃涕淚齊下,聲嘶力竭,滿口寄人籬下任人欺辱,也只得重罰了三皇子以平息此事。 那次之后,三皇子便得了待人苛刻,欺辱表弟的名聲,薛貴妃更是恨毒了瑞山王妃,私底下小動作頻頻。 當時,瑞山王妃曾問小趙懷:“你可覺得母妃咄咄逼人,得罪了薛貴妃和三皇子,反倒是讓我們母子日子難過?” 小趙懷只靠在她懷中搖頭:“孩兒知道,母妃一定是為了我好?!?/br> 瑞山王妃摟住他,一字一句的說:“懷兒,你要記住,這世上的人最是欺軟怕硬,三皇子辱罵你,這就是在踩瑞山王府的臉面?!?/br> “得罪了他們母子又如何,只要陛下一日下不了狠心削藩,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母子,一旦圣上……那就算我們母子左右逢源,也多的是人落井下石?!?/br> 京城的三年時間,瑞山王妃便是靠著這不肯吃虧,豁得出去的性子,才讓他們的日子不至于低賤到塵埃里,誰都能踩一腳。 趙懷又幫瑞山王妃倒了一杯茶,笑著問:“母妃可痛快了?” 瑞山王妃喝了口茶,說:“這才哪兒到哪兒,等有朝一日徹底收拾了他們那才叫痛快?!?/br> “王爺當年說他們還算安分,他若是看到他們所作所為,恐怕要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br> “一想到他們連王爺出殯都等不及,害得王爺的喪事不得不推遲,我便恨不得宰了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那日白家一鬧,瑞山王出殯只能再往后推遲,干旱不解決,瑞山王妃哪有時間辦理喪事,瑞山王畢竟是王爺,他的葬禮也不可能一切從簡,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懷兒不孝順。 左右權衡,瑞山王妃到底是將出殯壓下,對外只說世子剛回,有意為王爺再次守靈。 瑞山王妃氣呼呼的說完,又道:“圣上冷漠絕情,但他有一件事卻是對的,這些世家的存在,對大周便是附骨之疽,一日不除,這病便一日不能好?!?/br> 趙懷眼神微動,其實不只是世家,藩王的存在也是如此。 可如今他就是藩王之子,總不可能引頸受戮,看看那幾位被削藩子弟的下場,趙懷便知道這一位圣上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 但趙懷跟瑞山王妃一樣,并不喜歡世家的存在:“□□皇帝開科舉,讓醒靈之人以科舉入仕,原就是想打破世家壟斷靈師的局面?!?/br> 瑞山王妃笑了一聲:“只可惜□□皇帝死得太早,科舉制度雖好,如今卻不上不下,成就了世家與朝廷僵持的局面?!?/br> 趙懷卻覺得,即使□□皇帝再多活一百年,大周所謂的科舉也是失敗的。 科舉對底層的醒靈著來說是一條路,但對于世家子弟而言,意義卻不大。 趙懷記憶中讀取的那個時代,古代科舉考的是四書五經才華,這是每個人只要愿意學,便能學到一些的,天分影響雖有,但并不是唯一的條件。 大周科舉卻不同,它最大的失敗就在于只允許醒靈者參加。 這一道門檻,便攔住了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 世間百姓千千萬,醒靈成功有幾人,而且醒靈越來越難,醒靈雖看天分,但一個人從小吃不飽穿不暖,那么即使有天分也很難醒靈成功。 相反,世家資源堆積,世家子弟從小讀書識字,出靈師的幾率就大很多。 現如今真正出自底層人民的靈師越來越少。 世家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靈師,即使參加了一道科舉,最后真正效忠朝廷的能有幾人,此消彼長,若不是近年來靈師總人數大減,這場持久戰中朝廷早就落到下風。 母子倆對視一眼,趙懷便笑道:“正是如此,陛下才會放我們回來?!?/br> 朝廷壓不住世家,削藩一事也只能從長計議,所以皇帝在確定他不能醒靈之后,才會放他回來繼承瑞山王位。 瑞山王妃點頭道:“若不是瑞山這幾家野心太大,我也不是不能容下他們?!?/br> 趙懷忽然問:“母妃,方才你只說了白、陸、吳三家,那慕容家呢?” 瑞山王妃挑眉道:“我沒去?!?/br> 趙懷疑惑的看著她。 瑞山王妃摸了摸他的頭發,笑著說:“瑞山四大世家,也不是同氣連枝,咱們才剛到瑞山,不能把他們一次全得罪了?!?/br> “白家冒進,陸吳兩家沆瀣一氣,本宮自然不能放過他們,至于慕容家……” “你等著吧,那老狐貍很快自己便會找上門來?!?/br> 趙懷略做思索,便懂了瑞山王妃的意思,這是要拉一打三。 至于為什么選慕容家,一來是慕容家底蘊深厚,二來便是那老狐貍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與那三家略有不同。 趙懷想通之后,只說:“母妃,兒子想出門看看王長吏那邊的進度?!?/br> 瑞山王妃卻舍不得:“現在日頭太曬,讓人過去查看便可,你不是靈師,去了也只能干著急?!?/br> 趙懷嘆氣:“兒子擔心王長吏那邊出岔子?!?/br> 瑞山王妃卻比他有信心:“王長吏做事仔細踏實,他說有七成把握,那便肯定能成?!?/br> “但兒子坐在家里也不放心,母妃,你就讓我去吧,有陸池保護,我絕不會有事的?!壁w懷見她不答應,索性癡纏起來。 瑞山王妃拗不過他,又想著慕容家的過來又是一場官司,還不如讓懷兒去王長吏那邊,只得交代了陸池幾句放了他們出門。 趙懷早就不耐煩待在家里了,只是瑞山王妃不許他出門,所以他才耐著心思等。 其實趙懷若是執意要出門,白姨娘等人是攔不住的,但趙懷與瑞山王妃母子情深,所以才愿意等她回來,爭得了同意了一聲才離開。 “小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标懗氐?。 趙懷卻一擺手:“馬車太慢了,你帶我騎馬過去?!?/br> “這……”陸池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擔心趙懷的身體。 趙懷卻已經爬上了馬,對他招手:“陸侍衛,還等什么,快走?!?/br> 陸池只得翻身而上,將他牢牢的護在懷中。 不得不提一句,陸池侍衛出生,從小御馬,騎馬的技術一等一的好,趙懷坐在他懷里只覺得穩穩當當,比坐馬車極快又穩。 路上,趙懷忍不住問:“陸侍衛,等此事結束,你教我騎馬吧?!?/br> “小王爺想學,屬下定當傾囊相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