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科舉我科學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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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卻說:“所以才需要靈師幫忙?!?/br> “大周朝都找不出一根竹竿,能夠聯通玄武湖到城外,可靈師卻可以?!?/br> “母妃,王長吏,我們根本不需要直接讓誰到達瑞山,只需要通過無數竹竿,分成數段讓水一點一點運過來,便能解圍?!?/br> “瑞山境內有一種巨龍竹,高大筆直,雄壯魁偉,可高達四五十米,民間常用來做水管竹筏,民間有能工巧匠可以將數根竹竿鏈接在一起,當然,以普通人的肺活量——也就是吸力,距離長了根本無法吸取水管另一頭的水,靈師卻可以?!?/br> “母妃,瑞山少靈師,讓他們施展靈術降雨杯水車薪,但讓他們輔助吸水卻剛剛好?!?/br> “只要王長吏發動百姓,靈師配合巨龍竹,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大量運水?!?/br> “這般一來大部分事情無靈者就能做,所需要的靈師也不多,瑞王府內的靈師足夠了?!?/br> “母妃,你相信我,這法子一定能行!” 隨著他的話,瑞山王妃臉色越來越和緩,眼底滿是欣慰。 她沒想到兒子不是胡來,而是在短時間內想到了一個排得上用場的好辦法。 王長吏更是說道:“王妃,世子的法子或可一用?!?/br> 趙懷繼續說道:“即使這般運水速度也慢,到了干旱地區,運過來的水落到地上便要干了,但我們可以發動百姓分地段同時進行,先轉備好,用大的水缸,池塘作為中轉站,這樣一來多多少少能夠起到作用?!?/br> “不求徹底解決此次干旱,但能解燃眉之急?!?/br> 隨著計劃越來越細致,王長吏落到趙懷身上的目光越來越亮。 作為瑞山王府的長吏,王長吏自知身家性命都掛在王府身上,前瑞山王一走,王長吏也是心驚膽戰,才會讓世家鉆了空子。 他原以為即使瑞山王妃母子回來,一個是后宅婦人,一個是黃口小兒,瑞山王府只怕到了日暮西山的時候。 誰想到今日一見,這小王爺與年幼時截然不同,身體依舊孱弱,卻智多近妖。 再看趙懷,年齡雖小,臉色也帶著一種生來孱弱的蒼白,但目光如炬,小小年紀別有一番沉穩,說話做事條理分明,有理有據,早慧難得。 一瞬間,王長吏想起祖輩傳下來的話,當年跟著□□皇帝南征北戰,創立大周的第一代瑞山王,便是個智多近妖,連□□皇帝都要客客氣氣的人物。 趙懷肖似先祖! 也許,這是上天給瑞山王府的一線生機。 王長吏拱手說道:“王妃,事不宜遲?!?/br> 瑞山王妃略做沉吟,便道:“王長吏,你是瑞山人士,這些年又是王爺的左膀右臂,此事便由你協助懷兒去做?!?/br> “是,王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助瑞山渡過劫難?!?/br> “百姓好說,靈師那邊你可有把握?” 瑞山王府畢竟是土皇帝,先王爺還在的時候也算矜矜業業,百姓對于王府的認可度高,驅使他們便不成問題,有問題的是靈師。 瑞山的靈師,多是世家門客,這也是為什么之前王長吏處理起來捉襟見肘。 王長吏點頭道:“王爺臨終前有布置,王府還有一批靈師可用?!?/br> 用來布陣下雨是不夠,但用來銜接卻足夠了。 瑞山王妃聽見這話才略微安心, “這就好?!彼c了點頭,又看向陸池:“陸侍衛,懷兒體弱,還需你跟在身邊,一來作為保護,二來也防災民作亂?!?/br> 陸池立刻道:“是,屬下這就清點人手,絕不會讓世子損傷分毫?!?/br> 趙懷目光灼灼的看著瑞山王妃:“母妃放心,我們一定能解決此事,瑞山不會出事?!?/br> 瑞山王妃看著面色堅定的兒子,忽然覺得一夜之間,這孩子便成長了起來。 不,是自從她們母子離開京城,一路遇險,這孩子便不知不覺的長大了。 這一刻,瑞山王妃心底有歡喜,有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愧疚,是他們當爹娘的無能,才讓這孩子小小年紀,卻不得不經歷風雨。 她伸手摸了摸兒子的發髻,柔聲說道:“你隨王長吏辦事,要多聽取他的建議,萬事量力而行,記住,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br> 趙懷點了點頭,轉身帶著王長吏陸池離開。 他們一走,瑞山王妃眼底的溫柔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和銳利。 她露出一個冷笑:“懷兒聰慧,竟能想出這法子來,那我這個當母親的也不能拖后腿?!?/br> “瑞山這些世家倒是打得好主意,不惜百姓性命,也要將我瑞山王府拖下馬?!?/br> “哼,既然如此,也休怪本宮心狠手辣?!?/br> “本宮倒是想看看,是誰會名聲盡毀萬人唾罵!” 第7章 娘娘威武 瑞山城里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趙懷跟隨車隊進入瑞山城的時候,還能感慨這座古城池的底蘊深厚,街道繁榮,百姓的臉上也見不到多少愁苦之色,他親爹瑞山王還算治理有方。 可瑞山城外,老百姓們愁云密布,苦不堪言。 前幾年,瑞山風調雨順,即使被京城那邊抽調走許多靈師,老百姓的日子也還過得去,所以他們對朝廷的風云變幻沒有什么體會。 可是這一次,旱災從天而降,天氣一日比一日熱,太陽像一個被潑了油的火球,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 剛開始,當地百姓還不當一回事兒,往年也有這么熱的時候,只要河流不干,累一點苦一點,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 誰知道春天之后,太陽越來越曬,曾經河流密布的地方都成了淺灘,一直到今日連成年人的腳背都沒不過。 如今喝水都成了問題,空氣中都帶著火氣,連知了都熱得有氣無力。 李老漢是土生土長的瑞山人,他常常教訓兒子,是不是靈師看老天,但只要肯下力氣,無靈者也能過上踏實的日子。 但是今年,他開始懷疑自己。 這一日,李老漢頂著烈日,從灘涂地里艱難的打了半桶水,挑著過去澆到地里頭,結果連個水花都沒能看見。 累死累活,地里頭的禾苗還是不??菟?,讓李老漢的心也跟著一起枯了。 李大郎已經十六歲,見狀忍不住嘆氣:“爹,咱家有十畝地,就算我們父子累死了也救不回來啊?!?/br> 李老漢抹了一把臉,只說:“能救一點是一點?!?/br> 總不能干坐著等靈師來降雨,到時候靈師沒來,地里頭莊稼都死了。 李大郎卻一屁股坐下來,抱怨道:“不是說瑞山王世子回來了嗎,為什么還不派靈師過來降雨,只要有靈師在,咱家的地就能活?!?/br> “爹,我聽說王府的莊子上就有靈師布雨,莊稼都活得好好的?!?/br> 李老漢擰著眉頭:“你聽誰說的?” “就隔壁村的……爹,他們都說這小世子是皇帝的外甥,根本不會管我們瑞山人死活?!?/br> 李老漢皺了皺眉頭:“瞎說什么,瑞山是他的封地,老百姓絕收對他有什么好處?” “就算他想管,他一個八歲的孩子,估計也想不出啥好主意?!?/br> “照我說,這還不如讓白家來——” “住嘴!”李老漢忽然暴喝一聲。 見兒子依舊滿不在乎,他壓著聲音罵道:“這是你能說的事情嗎,快閉嘴吧你,到時候讓人聽見給家里頭惹禍?!?/br> 李大郎心底不樂意,但見父親嚴詞厲色到底閉了嘴。 父子倆又開始挑水,氣氛越發沉悶。 就在這時候,村里頭傳來一陣鐘聲,兩人對視一眼,露出驚喜。 一群人都圍到了村口處,村民正七嘴八舌的問: “村長,是不是王府派靈師來降雨了?” “靈師啥時候來?” “咱們的莊稼有救了?!?/br> “只要能下雨,秋收肯定還能趕得上?!?/br> 村長卻一臉為難,壓了壓手喊道:“鄉親們先別急,王府確實是派了人過來,但卻不是靈師,你們先聽我說?!?/br> “不是靈師來這兒干什么?”李大郎悶聲吐槽了一句,這也是其他人的心思。 等村長的話一說,眾人的臉色越發古怪,竊竊私語。 “玄武湖那么遠,這水挑過來都曬干了,怎么可能有用?” “這不是開玩笑嗎?” “王府不想著派靈師降雨,弄什么把戲?” “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村長,你可不能任由他們胡來,這地……” 村長只得大聲喝道:“你們先聽我說完?!?/br> “王府既然派了人過來,那這事兒肯定是要辦的,再者,王府也說了會派靈師幫忙,說不定這事兒就成了呢?” “玄武湖那么多水,要是能過來,咱們就都有救了,不比靈師費勁功夫就下幾滴雨強?” 話雖如此,老百姓心底卻都在打嘀咕,從來也沒聽說過這玄武湖的水能運到他們村! 這得多厲害的靈師才能辦到?王府難道是把神仙請來了? 但此時瑞山王府的積威猶在,一聲令下,百姓即使不樂意也得干。 如果這一次失敗,那么對于瑞山王府的聲譽而言,也將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瑞山王妃知道這一點,王長吏也知道這一點,趙懷心底更是明白。 趙懷將錦繡長袍換成了短打,臉色依舊蒼白,卻堅持跟在王長吏身邊。 王長吏一開始擔心他的身體,一直勸他回去,畢竟剩下的事情得下面的人去辦。 趙懷怎么可能答應,在這里沒有人比他更懂虹吸的遠離,而這一次用現代科學結合靈師的靈力,更是古往開來第一次,不盯著怎么能放心? 果然,這一跟,他便發現了許多問題。 王長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不是趙懷親自盯著,恐怕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