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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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期的金丹修者輕易能壓制金丹初期、中期乃至金丹后期修者,而如沉雁辭這種,真要發揮全部實力,連元嬰期都有一戰之力,碾壓這些普通金丹修者不在話下。 找茬兒的修者們不敢再起哄,天機門修者卻突然轉變了想法,他嘆息道:這些人已經為晶石所迷惑,我無法放下他們不管,我只能告知三位離開這里的方法,愿三位能夠順利到達地面。 據他所說,離開空腔的方法很簡單。 出口就在空腔的穹頂上的無數鐘乳石之間,只是因為視覺死角才讓人無法發覺。天機門常年研究陣法、方位,對光線和障眼法都很精通,他正是通過空間里的光線折射發現了這一點。 沉雁辭和路拾根據他的說法,找到了隱藏在鐘乳石當中的出口。那也是一個甬道,只是漆黑無比,周圍濕漉漉的,不停的有水滴滴下來,像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甬道狹窄,兩人只能攙扶著行走,向斜上方走了一段時間后,豁然開朗,地面坡度平緩,可以直立行走。 路拾趁此機會,問出了埋在心里的疑問:少主真的要去救那些摔傷的修者? 上一次他們去到地面以后,沉雁辭并未對任何一個修者施救。 沉雁辭在前頭打著亮光,回答道:不會,我只是想趕快從那里離開。 為什么?路拾好奇,少主是覺得一會兒會打起來? 你沒注意到那天機門修者的眼神? 眼神?路拾大感意外。 路拾的習慣,從來不主動去捕捉別人的眼神,甚至可以說,不到萬不得已,幾乎不會去正視別人的臉。 他看我們的眼神,就像在看草木一般。 啊路拾努力去回想,依然沒辦法在腦海當中復原。 沉雁辭他沒懂,說的更直白了一些,他根本不在意修者們的生死,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表現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必然另有所圖。 路拾想了想,更加不懂了,既然他不懷好意,少主為什么還要順著他的話走? 沉雁辭一聲輕笑,因為他圖謀的對象不是某一個修者,而是一群人, 所以,我們只要做出跟大多數相反的選擇就好。 原來是這樣啊。路拾老臉一紅。 沒機會給他沉浸在羞愧中,沉雁辭停下腳步,對著路拾身后的黑暗沉聲道:出來。 路拾趕緊回頭看去。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笑容滿面地道:喲,這么巧啊 沉雁辭冷眼看他,為跟在我們身后偷聽? 嗨呀嗨呀,別說這么難聽嘛,咱們只是同路,巧合,都是巧合 沉雁辭側身讓開路,道:既是巧合,你先請。 來人臉上笑容一僵,你這人,恁地不可愛。 見沉雁辭不自覺皺起了眉,路拾眼中漾起笑意。 少主還是一樣,對這人沒轍。 兩位英俊瀟灑的道友,在下楓林劍修阮楓林,不知二位怎么稱呼?阮楓林拂了一下鬢角,挑眉毛,歪嘴笑。 沉雁辭不想說話,路拾便道:我叫路拾,這位是我師兄李焰。 哦,原來是李道友和陸道友,久仰久仰阮楓林意思意思拱了拱手,我觀二位風采出眾,與我頗有幾分相似,不如咱們結伴同行如何? 路拾看了看沉雁辭的臉色,見他也沒有明顯反對,這才道:那就一起走吧。 阮楓林笑嘻嘻道:李道友請,路道友請。 還沒走幾步,阮楓林又有話說:嘿嘿,我剛剛聽到李道友說,天機門的修者另有圖謀,這事兒不妨展開來說說呀 沉雁辭冷著臉,一語不發。 路拾無奈只好幫他說道:師兄說天機門的修者只是假裝關心我們的生死,其實心里并不在意。 嗨呀,李道友的想法與我的不謀而合!阮楓林拍著手掌道,滿臉相見恨晚的模樣,我早看那道貌岸然的天機門修者不順眼了,還說出去救人,糊弄傻子呢? 傻子路拾: 咳,阮道友猜得到天機門的圖謀?路拾清了清嗓子,問道。 阮楓林哈哈一笑,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折扇來,啪的一聲打開,慢條斯理地扇風,這個么,我猜不出來。 路拾: 早該知道這人沒有個正形。 有了阮楓林插科打諢,甬道顯得不那么幽長,很快三人通過一條山體裂隙回到地上。 這約莫是秘境之中唯一一座山,山勢猙獰,寸草不生,像一把巨錘砸在地上,再也不曾拔起。 三人站在半山腰,眺望著沒有邊際的參天密林,不時有慘叫聲從密林深處傳來。 呀呀呀,這可不妙阮楓林咂舌。 路拾嘆氣,少主和阮楓林的打算都是從秘境中出去,可問題是,他們進來時的入口在高空之中,一來看不見摸不著,難以尋覓,二來秘境里無法御劍飛行,就算他們找到入口也夠不著,是以無法原路返回。 那就得另找出口,但眼前秘境一望無垠,短時間想探索一遍,異想天開。 沉雁辭卻很平靜地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沉雁辭轉身,對阮楓林道:既已經從地下走出來,結伴同行到此為止。 阮楓林如遭重擊,這可叫我如何是好哇 路拾也挺意外,上一次阮楓林纏著要背沉雁辭,都沒有被趕,這回是怎么了? 少師兄,路拾還記得換個稱呼,人多力量大,阮道友人也挺好的,咱們非得分開走嗎? 沉雁辭眸色暗了下來,他人挺好的? 阮楓林:有殺氣! 路拾不疑有他,點頭肯定道:是啊,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把你日后的好朋友趕走了可怎么辦。 不是壞人?沉雁辭的聲音泛起冷意。 阮楓林趕緊自污:不不不,我這個人挺壞的,路道友你別看我長得好看,其實一肚子壞水 路拾好笑,哪有壞人說自己壞的?阮道友,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 當心少主真的狠心把你趕走! 阮楓林堅持:我真的是個壞人,路道友你不擅識人,我做過的壞人不,壞事可多了,當然,在李道友面前,我絕不使壞 路拾真誠地說:阮道友,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阮楓林都快哭了,路道友,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個好人 夠了! 沉雁辭罕見地沒控制住怒氣,扔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路拾非要你跟著,那就跟著! 第26章 要是我的錯,我改還不行嗎? 白芷盯著屏幕, 喃喃道:我懷疑他的腦子里裝的是石頭 研究表明,即便修者突破元嬰,也不能往腦袋里裝石頭, 黎巧話鋒一轉, 但我贊成你的說法, 要腦子里裝的不是石頭,干不出這種事。 秋元鵬則魂不守舍的反復說:圣主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真的圣主圣主怎么對凡人動心這不是真的圣主 聽聽!聽聽!白芷出離憤慨, 連元鵬這個笨蛋都明白圣主動心了, 路拾竟然還沒看出來圣主為什么生氣?! 屏幕中,路拾正愁眉苦臉地跟在沉雁辭后面,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 上一次沉雁辭和阮楓林挺聊得來的啊, 還背著他說悄悄話 想起這個,路拾就不高興。 那時候, 路拾扶著因庇護他而傷到背部的沉雁辭,在黑暗的甬道中艱難前行, 阮楓林像現在一樣從后面追了上來,非覺得沉雁辭與自己英雄所見略同, 要一起走才行。 沉雁辭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三人出來后,沉雁辭也并沒有說要趕走阮楓林的話,還同阮楓林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如何探索這片秘境的方法。 漸漸的,攙扶沉雁辭的人,從路拾變成了阮楓林。 兩人走在前面, 路拾獨自綴在后面。望著兩個人并肩前行的背影, 路拾心中沒有欣慰, 只有凄苦。 他想, 恐怕他對少主的最后一點用處, 都要消失了。 從羲和山覆滅那天開始,他一直與少主在一起,路拾覺得,自己哪怕萬事都不行,給少主做個伴兒還是合格的。至少每當少主追憶羲和山時,路拾能附和兩句。 可眼看,少主找到了新同伴。 比他聰慧。少主和阮楓林所說的那些話,路拾大部分都聽不懂。 比他厲害。阮楓林好歹是個金丹修者,路拾都還沒摸到金丹的影子。 比他有趣。阮楓林三句話里可以讓人笑兩回,路拾卻是個鋸嘴的葫蘆,有時兩三天都不能主動跟少主搭上一句話。 這樣想下來,他對于少主來說,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呢。 路拾越想越是惶恐不安,每走一步都要擔心,下一刻沉雁辭會回過頭來,冷酷無情地對他說,別跟著我了。 于是,他的腳步越來越慢。幸而前面的兩人走得也不快,勉強跟得上。哪像現在,完好無損的沉雁辭可真沒辜負兩條大長腿,健步如飛,叫人小跑著才能追上! 嘿,道友,聽我一句勸,盡量少惹你家師兄吧。阮楓林提高了音量勸道,又小聲補充:就算要惹,也別拿我當借口! 路拾替自己喊冤:我哪里敢惹他! 阮楓林露出死魚眼,道友,你這就不地道了。 路拾根本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么,別胡說八道了,趕緊幫我想想,該怎么讓他別生氣了,要是我的錯,我改還不行嗎? 你這態度就大有問題,還怎么改阮楓林不太滿意。 兩人在后面吵吵鬧鬧,前方沉雁辭的慍怒幾乎要凝成實質。然而就是有人在生氣的同時,cao好探路的心。 忽然,沉雁辭停下腳步,背對著兩人抬起手,示意兩人都不要動。 前方的一棵大樹那密實的樹冠里,有東西正在輕輕抖動。 三人屏息凝神等了一會兒,樹冠里的東西非但沒有出來偷襲,反而安靜下來了。 沉雁辭對著逐漸恢復平靜的樹冠抬手一揮,無形劍氣貫穿密實的枝條,樹葉飛濺。 喀拉一聲輕響。 人的骸骨從樹冠里倒吊下來。身上穿著眼熟的灰色法衣,是曾與沉雁辭路拾兩人同行過的萬寶閣的人所穿的。法衣領口處露出慘白的頸骨和頭骨,顱面上空蕩蕩的孔洞對著三人。 骨頭外表光潔,連一根rou絲都不見。 是柴信他們的人。路拾比起上次,膽子大多了。 阮楓林用力扇風,驚嘆不已,喔唷,這種死法還真是相當少見。 沉雁辭觀察著那副骸骨,應該是被某種東西腐蝕而死。究竟是什么只腐蝕皮rou而不會傷到織物? 欸這你就問對人啦,阮楓林得意洋洋,啪的一下合上折扇,聽聞有一種藤蔓,伴樹而生,平常偽裝成普通草木的樣子,暗地里會產出奇特的香味,誘惑靈獸和人主動靠近,然后欻的一下,就被藤蔓纏住,先是吸干血液,再啃食皮rou,直到被吃干抹凈,成為一堆骨頭。 阮楓林講的時候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演示被藤蔓殺死的場景,演完后還哈哈笑幾聲,覺得自己表演得很有趣,有意思吧哈哈哈等一下,這里有嗜血藤? 路拾同情地看著他: 此地兇險,我們繞道走。沉雁辭決定道。 三人遠遠繞開這片地方,因此闖進兩撥修者廝殺的范圍,險些被波及。三人換了方向,卻又轉撞上了另外一場廝殺。 整個密林,放佛處處都在殺戮。 沉雁辭面上的慍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情況不太對,修者們之間的斗爭過于頻繁。 阮楓林不以為然,這里可是秘境,修者之間為了天材地寶爭斗很正常啊。 不,剛才有一株罕見的生死草就在使用金剛杵的修者腳下,他僅僅看了一眼,就又與對手廝殺起來,明顯不是尋寶的正常反應。 阮楓林滿臉欲言又止,剛才我們就從旁邊路過一下,你就連誰腳下有什么天材地寶都注意到了? 有什么不對?沉雁辭不解地反問。 沒,一切都很對。阮楓林無話可說,轉頭悄悄問路拾:你家師兄是長了幾個心竅? 路拾與有榮焉,師兄過目不忘。 然而,沉雁辭的推測無法驗證,路拾當然知道他是對的,卻無法言明,三人也只好順其自然,繼續尋找秘境出口。 沒過多久,他們就遇到了舊相識,萬寶閣的柴儀真。 此時的她比被兩名金丹追殺時還要狼狽,一身紅衣處處被劍氣撕裂,發簪不知所蹤,凌亂的青絲自然的垂下,神態與初見時大相徑庭。 柴姑娘,你這是?路拾心下嘆息,明知故問道。 柴儀真看見熟悉的兩人,眼圈通紅,卻沒有哭,聲音有些沙啞道:我們遭到圍攻,大哥受傷了,兩位可有傷藥?我愿意用別的東西換。 沉雁辭看著她,開口說:不必了。 柴儀真臉色猛然一白。 帶我去看看你大哥的傷勢。 柴儀真這才恍然,忙前頭帶路,在這邊。 三人隨柴儀真來到一處樹木環繞的水潭邊,受傷的柴信正人事不省地靠在一棵樹下,右肩處本該是手臂的地方空空如也,灰色的法衣右半邊被血水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