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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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雁辭不解,卻也不糾結于這一點,無論這東西是什么,能夠幫助他療愈傷勢才是最重要的。 這里面的靈氣可用。 汲修賢喜出望外,主動積極地表示愿意為少主多多獵殺這種怪物,獲取透明石頭,幫助少主盡早治好傷勢。 「通關任務輕松拿到手,這才是內圈修者的真正實力!」 「沒辦法,內圈修者就是厲害,隔壁羨慕不來」 一面倒夸獎的彈幕太多,令真正的觀眾感到不爽。 「呵,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花來不能!」 「話不要說太滿,沒準就翻車了呢?」 「不就是通關任務么,路拾他們肯定也能很快接到!」 不服氣的觀眾跳到藥靈谷直播間,發彈幕提醒路拾。 嚯? 沒想過彈幕還能有指導作用的路拾,狠狠驚奇了,他把白芷拉到一邊,小聲問她什么叫通關任務。 白芷萬萬想不到他會問這個,不知道通關任務,你是怎么通的前兩關? 路拾心虛不已,隨便搞搞就過了,沒聽說還有通關任務? 白芷嘶了一聲,這話你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算了,出去以后千萬別說,我怕你會被人打。 修真界無數人前赴后繼都摸不著門路的《天裂幻境》,在路拾嘴里就只是隨便搞搞,太拉仇恨了! 通關任務就是指每一關都必須達成的某個條件,第一關是保護少主逃過滅門之夜,第二關是活過殺手的追殺,這第三關,據說是讓圣主恢復修為。白芷講解道,黎巧說,這些都是按照圣主的真實經歷設置的。 路拾恍然大悟,這不正是他們當年經歷過的奪命關口么! 但還有說不通的點,路拾獨自過第二關時,殺手并沒有出現,跟當年的經歷并不想同,怎么也能通關了呢? 他的疑問沒人能解答,并且現在也不是深入思考的時機,當務之急是解決蜚蠊的威脅。 是了! 當年就是,他們被蜚蠊逼到絕境,路拾聽從沉雁辭的指揮挖了陷阱,好不容易才干掉了一只,也因此發現了蜚蠊體內的石頭。 沉雁辭正是靠著路拾幫他獵取石頭,才最終得以恢復修為,帶著路拾逃出秘境。 怪不得幫沉雁辭找石頭是通關任務。 雖然彈幕催得緊,但路拾并不急著打蜚蠊,因為按難蚠當年的發展,現在的時間點他還是一個練氣期一層的廢物。 路拾不主動,架不住白芷三人積極。 三個臭皮匠湊到一起,謀劃著要殺掉一只黑怪,路拾勸不住,只能任由他們去了。 然后,三人狼狽的逃竄回來。 不行差點沒死 大蟲子太抗打了,殼子太厚,根本打不穿,速度又快,簡直是我們的克星! 路拾心想,克星倒不至于,只是像白芷這樣的后世修者于戰斗一道太過不擅長。 這下彈幕也不催了。 「呃,看汲修賢打蟲子跟玩兒一樣,還以為藥仙洲的修者也能做到來著」 「唉,說到底,邊陲修者跟內圈修者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質的差別,不能怪白芷他們」 「那怎么辦呀殺不掉黑怪,就通不了關了」 路拾看在眼里,忽然想試試對沉雁辭提要求。 當年他倆被蜚蠊追得東逃西竄,是沉雁辭主動提出挖陷阱的辦法,路拾覺得沉雁辭是為了自己保命。 那若是他主動問,在沒有經受生命威脅的情況下,沉雁辭會告訴他嗎? 念頭一旦產生,就化作了一股氣流,不斷鼓動著路拾:快去問,快去試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否嫌棄你無用么 路拾磨磨蹭蹭走到沉雁辭身邊,抿了抿唇,道:要是我想殺那東西 后半句話還沒問出口,沉雁辭就掃了他一眼道:讓我想想。 路拾: 怎、怎會如此! 路拾僵直在原地,他預想著,沉雁辭許是會問他原因,又或許會覺得他麻煩事多,再或者干脆理都不理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現在這般反應。 這算什么?這種信任的、包容的,甚至稱得上理所當然的反應,算什么呢? 「我竟然覺得圣主好好哦」 「前面的,你怕不是沒看到隔壁圣主對汲修賢的冷臉,都快凍死人了!」 「路拾,我奉勸你,不要讓我嗑到,我嗑起來自己都害怕!」 「醒醒,這是游戲直播!那個人是圣主!」 「這一關的圣主不對勁!」 「不對勁的是你們!」 第17章 殺蟲 彈幕上一片狂歡,主人公卻抱膝蹲在樹下長蘑菇。 路拾想不通。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沉雁辭來說是個討厭的累贅,因為在秘境里的那段時日,若非必要,沉雁辭從不愿與他多說幾個字,甚至很多時候,不允許離他太近。 那時候,路拾覺得這也難怪。 對少主來說,自己沒半點用處,沒有修為當不來護衛,不夠聰慧脫不了困境,笨嘴笨舌解不了悶,還總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突然捅了六長老、攔著少主求助等等,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少主不喜他在眼皮底下晃悠,不難理解。 所以,路拾到處挖陷阱,弄出一堆透明石頭給沉雁辭,幾乎不說話,沒事的時候,就蹲在沉雁辭一丈開外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攝取靈氣。這樣也能在有蜚蠊出現時,及時沖過去保護沉雁辭。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沉雁辭,對他雖然冷淡但足夠友善,還會答應他目的不明的要求,這感覺太虛幻了 路拾腦袋里一片混亂,真正的沉雁辭不該是這樣啊這一刻,他真心有些恨這游戲了,隔著一遭生死和萬年時光,還要來攪動他的心湖。 一個人心中的糾葛不可能被他人所看見,路拾的沉默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彈幕仍然在為難得一見的圣主而歡呼,白芷三個正在認真聆聽沉雁辭關于如何挖陷阱的指導。 沉雁辭并非簡單說一句挖陷阱就完了,而是細細指點了三小只怎樣選擇地形、怎樣利用樹木的掩護、挖多深等等??梢哉f,只要嚴格遵照他的說法,就算是個白癡也能挖成了。 「雖然只是挖坑的小事,但能看出日后圣主運籌帷幄的影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拉踩滾出去好嗎?內圈修者想怎么做關你們什么事!」 「???我瞎了?前面有人提到隔壁了嗎?」 「并沒有,只是有些人偏愛對號入座」 「這年頭,連找罵的都有了」 彈幕無比熱鬧,可惜游戲里路拾和三小只專心挖陷阱,誰都沒空抬頭看一眼。 四人用樹枝挖了不知多久,終于挖成了一個足夠深的大洞,拔了一些長長的草葉搓成纖細的繩子,系在周圍的樹干上,在洞口織出鏤空的網,再抱些草葉覆蓋住,一個陷阱就算完成了。 路拾沿著洞口走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比他當年挖的強多了。 白芷三個也非常高興。 這下,黑怪再來,咱們就不用怕了。 別高興得太早,一個陷阱一次只能對付一只,它們要成群結隊的來呢? 白芷想象了一下黎巧形容的畫面,臉登時綠了, 千萬不要,我寧愿死,也不想面對一群黑怪。 秋元鵬重新擼起袖子,那就再挖幾個 路拾趕緊攔住他們,先不用,還是先引來一只試試陷阱的好,萬一不夠深困不住也好及時改進 沉雁辭點頭,小心。 路拾卻迎著他的目光走到跟前,別別扭扭地道:我們要都去了,你一個人很危險,嗯把你放到那上面,你覺得 沉雁辭看著路拾手指的方向,一顆相對矮些的樹冠。 他還沒如何,彈幕先一步炸了,忽然密密麻麻的文字嚇了路拾一跳。 「他想把圣主放在樹上啊啊啊啊啊啊」 「是我聽錯了,還是他瘋了?」 「絕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給我什么樣的驚喜」 「我覺得不行?。。?!」 路拾下意識在眼前揮了揮,竟真的把彈幕趕到旁邊去了,露出沉雁辭復雜的目光。 可。 路拾點頭,正打算行動,突然被人拉了個趔趄。 白芷拽著他到一旁,五官猙獰,用氣聲吼道:你到底想干嗎? 額路拾撓頭,有哪里不對么? 哪里都不對! 另外兩個小伙伴都站在白芷一邊,圣主狂熱信徒秋元鵬對路拾想法深惡痛絕。 你休想破壞圣主的形象!就算你是長老我也會阻止! 路拾回頭看了看望向這邊的沉雁辭,心中沒一點自覺,有那么嚴重么就他和沉雁辭兩個人困在秘境里時,他但凡離開,都會把沉雁辭放到安全的地方,不拘樹冠里還是別的什么地方,人先得活著,才有機會講臉面吧 你這樣做,會被討厭的??!我們還要不要分數了?白芷一語中的。 路拾怔忡,良久才找回聲音,嗯,說的是,當然會被討厭慢吞吞說著,路拾對他們露出個好似丟了什么的勉強笑容。 白芷撇開臉,喂,別笑啊,讓人心里酸酸的。 ???路拾抬手摸摸自己的臉,他的表情怎么了嗎 反正,別想著動圣主,怕他落單我們可以留個人守著,反正我們人手充足。白芷揮手斷然道。秋元鵬強烈要求陪在圣主身邊,于是就決定讓他留下。 沉雁辭聽他們說明之后,卻道:不用留人,你們一起去,事急從權,扶我一把。 聽他那意思,竟是愿意到樹冠里待著! 他沖路拾伸出手,路拾俯身攙扶,不成想,沉雁辭的手掌輕輕地落在他的臉頰上,掌心還摩挲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沉雁辭自己。 你路拾怔怔地說不出話。 沉雁辭像是被燙到,倏地收回手,滿臉震驚,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般舉動。 「?。?!」 「都別攔我,我要住在直播間里?。?!這里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這不是我所知道的圣主?。。?!」 「摸臉了?那是不是還會擁抱、摟腰以及誒嘿嘿嘿」 「叉出去!」 路拾眼角余光看見彈幕夸張的表達,頓感哭笑不得。對他來說,《天裂幻境》里的沉雁辭一直都不同尋常,摸臉的動作也僅僅是眾多奇怪反應中的一種,沒必要太當回事。 還是讓他守著你吧,我們三個去足夠了。路拾示意白芷和黎巧跟他走。 沉雁辭薄唇微啟,終究還是沒說話,目送他們三個離開。 不多時,兩個小姑娘的驚叫聲伴著橫沖直撞的狼煙回到陷阱附近。 路拾引著蜚蠊靠近陷阱邊上,大蟲子沖到一半掉進了坑里,在小小的空間里翻滾著。 成功了!白芷和黎巧激動得直蹦。 路拾好笑,道:別跳了,還得趕緊把它戳死才行。 白芷三人這才拿起準備好的尖頭長棍,對著坑底的黑怪一通猛戳。 黑怪卒,死于亂棍戳穿。 「太棒了!陷阱好有用」 「干的好,繼續加油,通關在望」 「嗚嗚嗚,蟲子那么惡心,我居然還想加入她們,游戲氣氛太好了吧」 「確實,看的人會心一笑」 「大多數直播都愁眉苦臉的,這直播間讓人看得開心」 「費那么多功夫,才殺了一只,還有臉歡呼?」 「沒辦法,又沒規定實力菜不能高興」 「呵,身為修者,實力弱就是原罪,就該羞愧難當」 「又來了,我說你們在隔壁安靜如雞不好嗎?為什么非要跳?」 「前面的太天真了,人家是來掙晶石的」 「給個聯系方式,一起發財???」 隨著藥靈谷直播間的穩扎穩打,彈幕被真心喜愛路拾他們的觀眾所占領,汲修賢事先花大價錢雇來的水軍,這會兒都成了跳梁小丑,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奚落。 見勢不妙,水軍只好轉回汲修賢的直播間,為他吹噓造勢,順便用彈幕泄漏敵情。 汲修賢的實力遠高于黑怪,藥靈谷眾人挖個陷阱的時間,他就單槍匹馬干掉了十多只,透明石頭收集起來滿滿一捧,獻給少主。 休息期間,注意到彈幕上提起藥靈谷幾人才拿到一顆透明石頭,汲修賢安心了。 但同時,也有彈幕說到沉雁辭突然摸了路拾的臉這件事,還攛掇著汲修賢也嘗試一下。 汲修賢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 開什么玩笑!讓圣主摸臉,虧他們想得出來! 汲修賢假借變換坐姿,朝沉雁辭那邊看了一眼,立刻就被逼視回來,冰冷的目光如刀鋒般鋒利得令人目不敢接。 這樣的圣主會摸路拾的臉? 汲修賢深深懷疑,彈幕在集體唬他! 大家發的內容太讓我吃驚了,汲修賢背對著沉雁辭,輕聲回應彈幕,我出身于中央域附近,比起藥靈谷的人,應是占了地利的便宜,沒想到他們竟然表現更出色,真是慚愧,我在內圈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讓圣主軟化態度 水軍立即接收到他的潛臺詞,大肆發言。 「作弊!藥靈谷作弊了!」 「聽見沒有,連內圈的人都做不到,藥靈谷輕易就做到了,不是作弊誰信啊」 「太不要臉了,作弊還敢直播出來,當誰看不出呢」 「舉報!我要向中央域舉報!」 汲修賢假惺惺勸了幾句沒證據不能亂猜測之類的,便放任了,嘴角還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