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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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翊文在旁邊聽得有些奇怪,但他轉念一想,覺得章君墨多半是隨口說的,即便真要教大概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結果他想錯了,章君墨居然十分耐心地陪著卷卷玩了整整兩個小時,滿屋子都是卷卷興奮的笑聲。 因為在他的努力下,他真的成功了,變出了一只牛奶棒,但一轉眼又被他不小心變沒了,不過章君墨承諾說明天一早就會幫他變回來。 這下小肥卷不讓章叔叔走了,兩只胖胳膊緊緊地抱著章君墨的腰,大有跟他粘在一起的架勢。 江翊文哄了半天都沒什么用。 章君墨大方道:那我留下來吧,反正衣服都在。 江翊文特意盯著他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他在笑似的,可看他的表情卻又完全沒有笑的意思。 最后只能歸為自己的錯覺。 卷卷非要讓章君墨給他洗澡,顯然他對魔法的興趣正濃厚,江翊文無奈道:章先生,他洗澡亂動的時候,你只要揉揉他的肚子,他就乖了,麻煩你了。 章君墨點點頭,認真地把那些寶寶用品看過一遍,認真了解過之后才讓江翊文出去。 他在外面等得都快睡著了,章君墨才帶著卷卷從浴室出來,江翊文粗粗看了一眼,倒是挺有模有樣的。 頭發都擦過了,身上也香噴噴滑溜溜的。 小腦袋上依舊頂著個小小的毛巾卷,可愛的不得了。 只是章君墨依舊穿著昨天那件睡袍,早上丟到洗衣機,這會兒都干了。 正好可以穿。 而且他沒有穿那條長褲,江翊文朝小陽臺那邊看了一眼,褲子還掛在衣架子上。 怎么不穿褲子? 章君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江翊文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多奇怪。 好在章君墨沒有調侃他,太大了。 夜里小心著涼。 嗯。 十月的天氣其實沒那么冷,但江翊文大概是照顧卷卷習慣了,所以總是習慣性地在意這些。 等江翊文洗完后,三人一起躺在床上。 小肥卷正一本正經地抓著他的故事書在看,也不知道他看懂了什么,反正挺認真的樣子。 他本來以為章君墨會抓緊時間處理工作上的事,結果發現他居然隨手拿了一本他的書在看。 屋里很安靜,只有章君墨偶爾翻動書的輕微聲響,還有卷卷嘩啦嘩啦的聲音。 一見爸爸進來,小肥卷立刻舉著故事書給他看,眼神里滿是小期待。 江翊文就笑道:卷卷都會看書了,真厲害。 卷卷高興地扭扭,然后把被他揉的亂七八糟的書放到江翊文懷里,爸爸。 卷卷想聽故事了? 啊。 卷卷每天養成了習慣,也不用江翊文特意提醒,他自己爬到中間躺下,小肚子圓乎乎的。 爸爸。 那爸爸開始了? 嗯。 章君墨的眼神始終放在手里的書上,但眼底卻帶著一絲笑意。 第二天,兩大一小一起溜達著去公司,這一路上不少章氏員工,看見老板都嚇了一跳,再一看他旁邊的江翊文,就不奇怪了。 大家在食堂見過他和老板在一起無數次,早就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章君墨對四周的眼神渾不在意,但江翊文卻很不自在,他恨不得把小肥卷舉起來把自己臉給擋住。 到了公司也一樣,似乎大家都知道他昨天和老板睡了。 老李擠眉弄眼道:總算等到了,你們進度實在太慢了。 江翊文已經放棄跟他解釋了。 關鍵是他自己也沒底氣,他都已經連著兩晚盯著人家的腿看了,跟個色狼似的。 他都唾棄自己。 老李打趣完以后,正經道:卷卷怎么辦,你們商量過嗎? 他和江翊文關系很好,有些事就不自覺地會cao心一些。 江翊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順著他的問題道:他挺喜歡卷卷的。 那就太好了,說實話,老板抱著卷卷,乍一看還真像親父子倆呢。 什么? 你自己沒發現?老板和卷卷長得也太像了吧。 江翊文還真沒太注意,以前也聽過這個說法,但可能是他每天和他們待在一起,所以反而看不出來。 而且他壓根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過。 老李壓低了聲音道:剛開始,他們很多人都覺得卷卷是老板的私生子呢。 那會兒他們還一度覺得江翊文傻呢,給自己的男朋友帶孩子,不過一看對方是章君墨,就不說話了。 換他們他們也愿意。 甚至還很期待。 江翊文不可思議道:怎么會這樣想? 卷卷是從他肚子里出來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老李開玩笑道:你說實話,卷卷和老板真沒有血緣關系?不是說親父子,就是親戚之類的,比如舅舅? 江翊文沒說話,他就自顧自說道:老板是獨生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表妹堂妹之類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翊文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卷卷的另一個爸爸是誰。 換言之,只要當時去過那家酒店的男人,都有可能。 那他怎么就肯定,章君墨沒去過那家酒店呢? 畢竟他當時也被邀請去了那場歡迎宴的啊。 一瞬間,他腦子亂的跟一團麻似的。 他下意識去看隔壁的卷卷,卷卷正寶貝地捧著早上那根牛奶棒在吃,小口小口吃得很珍惜。 從這個角度看,還真有那么幾分縮小版章君墨的意思。 江翊文倏地站起,他迫不及待地跟何舒請了假,他要去一趟當時那家酒店。 其實問蘇思源更快,但未免過于突兀了些,畢竟他現在也不確定,怕最后反惹蘇思源誤會。 他在路邊隨手打了輛車,直奔酒店。 自從一年多以前,他一身狼狽地走出去,然后被江家人抓個正著起,他就再沒有踏足過這里。 也是在車上,他才發現,薛莞然昨天晚上居然給他打了十幾萬,備注說當初的錢是給他的,不用他還。 從昨天吃晚飯開始,他就沒怎么看過手機,回去了也是忙著整理卷卷的東西。 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不過眼下他也顧不上,酒店就快到了。 江翊文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說不清是高興還是緊張,反正不是排斥。 下車時,他甚至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額頭,他沖的太猛,所以撞的有點狠,連車都震了兩下,司機嚇了一跳。 先生,您沒事吧? 江翊文隨意擺了下手,沒事。 錢在車里就付過了,所以他一下車就直接往里面沖。 司機在他身后看了一會兒,奇怪地搖了搖頭。 江翊文直奔前臺,你好,我想查一下去年五月五號的那次宴會名單。 怕工作人員誤會,他還解釋了一句,我當時遺失了點東西,懷疑是某位賓客拿走了,能不能幫我查一下。 他倒也沒說謊,現在看來,原主當時的舊手機,應該就是被沈肆提前拿走了。 而且是在他進酒店房間之前,手機就不在身上了。 因為他當時醒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章君墨總不可能拿他手機。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然后客氣道:抱歉先生,時間太久了,名單可能都找不到了。 江翊文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挺不合理的,畢竟這么久遠的記錄,工作人員就是給他查,也要查很久。 他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那能不能幫我找一下那天當值的工作人員,我問一個問題就好。 只要確定幾位賓客來沒來就行,其他的我不會多問。 工作人員松了口氣,只要不涉及客人隱私就好。 光幾位賓客來沒來,倒不算什么秘密。 江翊文連聲道謝。 很快就有一位男性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經理級別的。 江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的。 江翊文被認出來并不奇怪,既然是當天的當值者,自然知道那是一場什么宴會,他又是風波中心的人物。 江先生,您想問什么? 江翊文開門見山,我想問,當天章君墨先生有沒有過來? 別人經理或許要想一想,但章君墨卻是完全不用想,畢竟他也就來過那么一次,但酒店里的工作人員已經快念了一年了。 真人實在太帥了。 有的。 江翊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請問他是什么時間過來的? 經理依然不用想,直接道:大約在八點鐘左右。 那他做了什么?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他似乎沒在宴會上活動。 按理說章君墨做了什么經理是不可以說的,但章君墨恰好什么也沒做。 所以說了也無妨。 第53章 回來的路上, 江翊文心跳得很快,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的確對章君墨懷抱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情感。 因為他此刻內心全無排斥,甚至還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雖說和陌生人一夜情也不算什么, 但一旦這個人具象成章君墨,他就覺得,幸好是他。 因為是他,當初的一場烏龍好像也可以變成一個美好的回憶。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下車時, 他站在公司樓下,仰頭看著LOGO上那個大大的章字,有點苦惱。 他要是直接跟章君墨說, 邀請他和卷卷做個親子鑒定,會不會被當成神經??? 而且解釋卷卷的出生也是個問題。 回到公司后,恰好何舒在組織會議,江翊文也顧不上心里的糾結, 跟著進了會議室。 會議一直開了兩個小時才出來,卷卷半天沒見著爸爸了,就趴在玻璃上眼巴巴地看, 等到他發現辦公室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時, 他大概懷疑自己的眼睛, 努力用胖爪爪揉揉眼眶。 一見江翊文進來,他就努力地舉起爪爪, 向爸爸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但他不敢出聲,因為爸爸說過,這里是不可以大聲喊叫的。 同事們都笑著走過來和卷卷打招呼,卷卷一看這么多人都在對他笑,高興地咧著小嘴巴, 小身子扭來扭去。 差不多也到餐點了,江翊文就舉起手機,找出一張卷卷捧著粥碗的照片給他看。 卷卷明白,這是可以吃飯的意思,他高興地張開兩只小手臂,恨不得爸爸直接從玻璃那邊穿過來抱他。 江翊文笑壞了,他做了一個親親的動作,然后轉身快步走出去。 卷卷也很懂的,見爸爸走開,他也不失望,興奮地從沙發上爬下去,坐到門口的小凳子上乖乖等著。 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門口,爸爸一進來他就能第一時間看見。 江翊文小跑過來把他抱到懷里,笑道:爸爸剛才開會去了,卷卷著急了嗎? 卷卷點點小腦袋,殷切道:爸爸。 卷卷真棒。 小肥卷從兜兜里摸出兩顆葡萄,把其中一顆遞給江翊文。 江翊文把皮剝開,卷卷就急切道:爸爸。 江翊文非常了解他,一臉好笑地把葡萄rou遞到他嘴邊,小肥卷幾口吃掉,然后低著頭努力去給爪爪里的另一只葡萄剝皮。 雖然他每次都把葡萄弄的爛乎乎的,但江翊文也不打擊他,只偶爾給他擦一擦爪爪。 過了幾分鐘,等他把那只慘不忍睹的葡萄遞過來時,他也沒怎么猶豫地吃下去了。 小肥卷仿佛和爸爸交換了什么好寶貝似的,高興地咧著小嘴巴哈哈笑。 江翊文突然想到,若是卷卷把他剝的葡萄遞給章君墨,也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 越想越覺得好笑。 父子倆清理干凈后就一起出去吃午飯了。 章君墨還沒到,江翊文一邊點菜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門的方向,小肥卷在他胳膊底下鉆來鉆去,試圖參與點菜過程。 江翊文就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和他一起看菜單。 他隨手翻了一頁,其實根本沒看清是什么,但小肥卷興奮地伸著胖爪爪在上面戳戳。 卷卷喜翻這個! 江翊文失笑,揉揉他的rou下巴,在心里默默吐槽,這一本就沒有他不喜歡的。 小肥卷有毅力的很,爸爸每翻一頁他都認認真真地看,然后戳戳,江翊文只好哄他說這個點了。 其實一個都沒點。 等章君墨進來,看見空蕩蕩的屏幕笑了,在等我? 江翊文小聲道:也沒有,他每一個都想點。 章君墨就把卷卷抱過去,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把下巴輕輕擱在卷卷腦袋頂上,兩張極為相似的臉疊在一起,父子的感覺更明顯了。 江翊文暗暗懊惱,他以前怎么就沒想過呢。 卷卷高興地扭來扭去,他也不記得剛才哪道菜自己戳過,反正章君墨翻到哪里他就又去戳,戳完后就拿期待的小眼神看著章君墨。 章君墨能點的都點了。 以前江翊文會阻止他,但他今天壓根沒注意到,他在努力措辭。 章君墨把屏幕推給他,看一下,要不要加點別的? 江翊文只瞥了一眼,胡亂搖了搖頭,不用。 小肥卷積極地舉起一只胖爪爪,卷卷要加! 章君墨笑道:已經點了很多了,都是卷卷愛吃的。 卷卷也好哄,一聽都是他愛吃的,馬上就把爪爪放下了。 等服務員把平板拿走后,章君墨喝了口水,隨意道:今天怎么了? 江翊文想了想,試探道:去年江家那次歡迎宴,你是不是也去了? 章君墨點頭,是去了。 然后呢? 章君墨看著他,雖極力隱藏,但還是藏不住急切之色。 他突然笑了一聲,你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