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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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門口又傳來一陣動靜。 三人趕緊朝那邊看過去。 最先進來的是章君墨,他穿一身貴氣的黑色西裝,舅舅的生日宴也沒見他露出什么笑容,但回過頭去時卻明顯地露出個笑模樣。 江逸明和薛莞然立刻緊張地朝他身后看去,生怕漏了任何一個大人物,可下一秒就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第45章 進來的竟然是江翊文。 那個他們百般嫌棄, 早就一腳踢出去的養子? 江翊文懷里還抱著胖乎乎的小卷卷,不知道章君墨低頭說了句什么,卷卷咧著小嘴巴高興地笑了起來, 章君墨順勢把他抱到了自己懷里。 江翊文笑著在卷卷鼻子上捏了一把,然后和章君墨相視一笑。 章君墨還伸手在江翊文下巴處輕輕蹭了一下。 蹭完后他自然地垂下手臂,拉著江翊文的手腕朝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逸明似乎看到章君墨朝他們這邊偏了一下。 仿佛兩個世界一般,江翊文那邊, 陽光燦爛,笑容滿滿,而他們這邊呢, 卻只有偷偷摸摸,以及卑躬屈膝。 明明在同一個宅院里,處境卻是天壤之別。 江逸明和薛莞然面面相覷,張著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 站在他們身后的江英睿也如同傻了一般,喃喃自語道:剛才那個,是江翊文? 江翊文這三個字硬生生地把三人拉回了現實, 若只有一個人看到, 還能安慰自己是幻覺, 可三個人都看見了,那就不可能了。 更何況, 他們才剛剛離開,脖子伸長一點,還是勉強可以看到一點背影的。 江逸明第一個回過神來,他好歹是當老板的人,迅速把事情串聯起來, 想通了。 這下真的麻煩了! 若章君墨只為章氏聲譽,那在危機轉為機遇后,事情還是有轉圜的余地,可要是因為江初云害了江翊文,那就很麻煩了。 薛莞然一臉驚慌地看著江逸明,問出了關鍵:你說,翊文他能原諒我們么? 江英睿不客氣道:早知道有今天,你們還會把他趕出去,怕是供著還來不及吧? 這一刻,江家人齊刷刷地閃過同一種苦痛,苦痛的名字叫后悔,抓心撓肝似的。 半晌,江英睿突然笑了,說不定也不麻煩。 江逸明和薛莞然立刻看向他。 江英睿又恢復了平日的吊兒郎當,江翊文什么性格你們很清楚,他和江初云可不一樣,沒那么多心機,只要你對他好,他就跟個傻子一樣,恨不得把心都挖給你。 去年,還記得吧,他苦苦哀求你們,不要趕他走,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沈肆身上,這才一年多,感情還是在的,就看你們怎么做了。 江逸明剛才太過驚訝,卡了一下,這會兒也松了口氣,薛莞然也露出個有些生硬的笑容。 睿睿說得對,文文對咱們有感情,只要咱們重新對他好,他自然會回心轉意的。 江逸明顯然更大膽一些,以后章君墨也是咱們家的一份子,他總不能跟自家對著干吧? 是這個道理。 三人自以為把事情想明白了,高興地混在人群后頭,和大家一起朝里走去。 而此時的蘇家客廳。 江翊文被章君墨拉著一直走到最里面,周圍大多數人都在有意無意地把視線往他們這里放,尤其是章君墨拉著他這個動作。 江翊文有點不好意思,他動了動手臂,小聲道:章先生,我自己可以走。 章君墨卻沒松開,反而還把他的手腕握得更緊了些。 我外公家比較大,小心走丟了。 江翊文往前探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沒事的,我一直跟著你,絕不亂跑。 章君墨低頭看了他一眼,淺笑道:嗯,你一直跟著我。 江翊文:重點不在這里啊。 見他們竊竊私語,章君墨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笑,周圍人的視線愈發灼熱。 江翊文只好不說了。 小肥卷一直把他那只小豬包緊緊地抱在懷里,江翊文伸手去拿都不讓,寶貝似的。 章君墨低頭問他:卷卷帶了什么寶貝? 小肥卷咯咯地笑了一聲,興奮道:蘇啊。 章君墨笑,這聲蘇倒不像是在叫他,大概是江翊文跟他說過,今天過來參加蘇爺爺的生日宴,他就記住了。 卷卷是說蘇爺爺么? 小肥卷點點腦袋,胖爪爪拍拍自己的小豬包,又道:蘇啊。 江翊文和章君墨都沒太理解,只當他是看見人多太高興了。 蘇家果然很大,走到后面卷卷都餓了,他一餓就習慣去摸自己肚子上的兜兜,但今天這套衛衣卻沒有兜,他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有摸出來。 爸爸,肚肚。 江翊文隨口道:馬上就到了,一會兒給你找吃的。 說完他又覺得不好意思,在人家家里似乎太過隨意了些,就問章君墨:章先生,一會兒可以給卷卷找點吃的嗎? 章君墨摸摸卷卷的小下巴,笑道:卷卷想吃什么? 卷卷脫口而出,飯啊。 自從知道吃了飯才能長大以后,卷卷對飯的執著程度與日俱增。 章君墨笑了一聲,那卷卷一會兒記得多吃點。 小肥卷拍拍自己的胖肚子,啊。 蘇思君和蘇思源站在一起,正和蘇家的長輩說話,一回頭就看見章君墨抱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寶寶過來。 蘇思君高興地迎上去,笑道:怎么這個時候才來,都等你們半天了。 江翊文禮貌地和她打了聲招呼,蘇思君對他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卷卷張著小嘴巴來了一句: 姨姨啊。 蘇思君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卷卷嘴巴真甜,但你要叫我奶奶哦。 小肥卷不會喊奶奶,只好又叫了一聲姨姨,蘇思君笑得開心極了。 卷卷張著小手臂讓她抱,蘇思君高興地把他抱了過去,一邊軟聲哄著一邊朝里面走。 我媽很喜歡卷卷。 江翊文點頭,卷卷他有點自來熟。 卷卷長到現在十個月大,他就沒見過有人不喜歡卷卷的。 章君墨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不只。 江翊文愣住,但章君墨卻沒有繼續往下說,走吧。 剛才這一幕自然也完完整整地落入了遠處的江逸明和薛莞然眼里,他們過不來,只能隔著一段很長的距離看著。 江翊文和蘇家人站在一起其樂融融,蘇思君把卷卷抱在懷里跟自己的親孫子似的。 這些他們都看見了。 心情十分復雜。 要是江翊文還是他們的兒子就好了,那他們哪里還需要站在這里看?怕是要被蘇家人當成上賓,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接受周圍人羨慕的視線呢。 * 蘇思君大概一早就知道卷卷要來,提前給他準備了不少吃的,擺了小半張桌子。 江翊文站在旁邊想接手,但蘇思君卻不舍得放手,翊文,你讓君墨帶著你玩一會兒,卷卷我來喂他就好。 小肥卷乖巧地抬著小下巴,蘇思君疑惑道:卷卷這是怎么了? 章君墨拉著江翊文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淡淡道:他讓你給他把兜兜圍上。 卷卷的兜兜在哪里? 江翊文指了指他手里的小豬包,在里面。 蘇思君幫著把拉鏈拉開,從里面摸出那張手帕,一拿到手里她就笑瞇瞇地看了眼章君墨,眼里揶揄的神色十分明顯。 章君墨只當沒看見。 蘇思君把手帕抖開,從里面掉出了一只小小的透明袋子,她拿起來一看,卻發現里面有一只被壓扁了的蚊子。 卷卷,這是什么呀? 蘇啊。 蘇思君疑惑地看向江翊文,但江翊文也不知道,只把這只蚊子的由來和她說了。 蘇思君笑壞了,但嘴上還是夸道:卷卷真厲害,這么小就能打蚊子了。 卷卷扭扭小身子,伸著胖爪爪把那只小袋子接過來,驕傲地挺挺小胸脯。 恰好蘇思源走過來,笑著和卷卷打招呼,卷卷,還記得蘇爺爺嗎,上次你去過蘇爺爺的辦公室的? 小肥卷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大概是想起來了,高興道:蘇啊。 江翊文頓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見卷卷舉起胖爪爪,把他那只寶貝蚊子遞給蘇思源。 蘇思源不解道:卷卷要給蘇爺爺看嗎? 也不用江翊文說,蘇思君把蚊子的事主動說了,蘇思源表情頓時鄭重了些,接過來認真地看了一眼。 好大一只蚊子,卷卷真棒! 小肥卷一聽,高興壞了,他以為這是蘇爺爺很喜歡的意思。 啊 蘇思源不敢給他弄壞了,看了一眼就遞回去,但卷卷卻疑惑地看了看他,胖爪爪還把那只蚊子往他的方向推。 這下江翊文終于確定了,別說他了,連章君墨都看明白了。 章君墨側頭看了一眼,江翊文原本白皙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他笑了笑,解釋道:舅舅,這是卷卷的寶貝,他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想送給你呢。 蘇思源: 蘇思君: 蘇家姐弟回過神來后,都笑得不行,恨不得把卷卷抱在懷里好好親一口才好。 謝謝卷卷,蘇爺爺很喜歡。 小肥卷信以為真,高興地趴在蘇思君懷里哈哈笑。 場面一陣歡騰。 蘇思源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袋子,心里暖洋洋的,小寶寶的真誠是多少禮物都比不上的。 第46章 卷卷的禮物送完后, 大家又閑聊了一會兒,這會兒也沒有別人,只有蘇思君、蘇思源, 還有江翊文和章君墨。 蘇思源就玩笑道:記得卷卷第一次見君墨,還叫他爸爸呢。 江翊文愣了一下,卷卷叫章君墨爸爸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卷卷居然第一次見面就叫了。 蘇思君笑著看向章君墨,見他臉上微微帶著點笑意, 便暗暗想卷卷和她家君墨倒真是有緣。 這里的幾個人都知道去年那個實驗,蘇思源說話也就隨意很多。 要是去年君墨答應捐精,怕是現在他的孩子都出生了。 江翊文笑意一頓, 疑惑地看了章君墨一眼。 蘇思源給他解釋,我那個時候,天天求著他來幫忙,但他就是不答應, 后來藥品被偷,實驗就徹底停擺了。 說到這里,蘇思源還嘆了一口氣, 感慨道:也不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這個實驗成功。 蘇思君知道他是個科研狂人, 笑著打趣他:你這話我都不知道聽多少次了。 蘇思源笑笑。 章君墨微微皺眉, 他甚至沒注意到江翊文朝他投來的視線,只低低地重復了一句:藥品被偷? 蘇思源點了點頭, 我是我們剛開始都以為是遺失了,但后來怎么找都找不到,才確定是被人偷了。 江翊文默默低下了頭,裝作思考一般,他根本不敢看蘇思源。 章君墨卻像是突然有了興趣, 明明剛才的閑聊他都沒開過口。 在哪里被偷的? 這個就說不準了,那段時間項目組好多人都把藥品帶出去過,因為要到處做測試,包括我自己,都帶出去過好幾次。 江翊文偷偷松了口氣,這樣說來,發現他的可能性應該不大的。 如果,章君墨頓了頓,才道:有人拿了藥品,給自己或者別人用,成功的概率大么? 蘇思源思考了一會兒,謹慎道:很小,我們當時在實驗環境下都只成功過三次,而且還是小白鼠,人類的情況要比小白鼠復雜得多,自己用的話更大的可能是一尸兩命。 這也是他們為什么沒有一直追查的原因,實驗當時的保密性很強,也就項目組和幾個投資人知道,而且參與了全程的也就蘇思源這幾個核心人物,就算其他人偷了藥也不會用。 事發之后,幾個核心人物都已經經過了嚴格的審查,沒有問題。 而且男人即便吃了藥懷孕的幾率也是很小的,除非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還得有足夠的運氣。 蘇思源后面還去試探過江逸明,他根本就不知道藥品被偷了的事,看起來不像是撒謊。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后,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配上一個好醫生呢? 蘇思源笑了,君墨,你今天怎么了,去年讓你捐精你不答應,現在怎么好像感興趣起來了? 章君墨勾了勾唇,有意無意地瞥了江翊文一眼,沒什么,隨便問問。 蘇思源見他看江翊文,以為他是想讓江翊文用,表情立刻嚴肅道:沒可能,我們這邊好醫生多得是,沒有一個能給你保證,千萬不能嘗試。 這個過程其實非常復雜,對于志愿者的體檢篩查,還有jingzi的嚴格篩選,這些都是要過無數道工序的,根本不可能隨便來個人,吃了藥就能生孩子。 遠沒有這么簡單。 江翊文一直沒有開口,但聽蘇思源的語氣也知道這是一件多么嚴肅的事,其實當時馮醫生也都跟他說過,可是現在再去回想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當時的手術做了整整一個下午,出來的時候,馮醫生腿都軟了,純粹是被嚇的。 而江翊文自己,也昏迷了好幾天。 蘇思源拍了拍江翊文的肩,笑道:是不是嚇著了? 江翊文點點頭,有一點。 不是有一點,是很多很多,只不過不是因為蘇思源的這番話罷了。 大人們在聊天,小肥卷剛開始還能轉悠著小腦袋看來看去,沒一會兒他就困了,歪著小腦袋在蘇思君懷里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