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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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必笆椎袈湓诘厣?。 凌弗御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他攥著她的手腕,唇畔還在笑,盯著她的眼神卻沉冷如冰:“好想法,可惜實現不了?!?/br> 他甩開她的手,神情徹底冷淡下來,淡漠道:“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不殺你,滾吧?!?/br> 絳月予垂下雙眸。 失敗了…… “我不走?!?/br> 凌弗御氣笑了,覺得這人臉皮真厚,轉身道:“怎么,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跟著我?” 絳月予沒有說話,只是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不管他讓不讓,她都會跟在他身邊。 古蟬仙宮的人還在傾巢而出追殺他,她怕他被殺死,浪費顏羲的命。 凌弗御看了她一眼冷哼了聲離開客棧,決意甩開她。然而令他煩躁的是,不論去哪,絳月予都能準確跟上來,哪怕他用了易容術換了容貌,哪怕他去了地形復雜的荒區。 幾次下來凌弗御不耐煩了,感覺身后跟著張怎么都撕不下來的狗皮膏藥,黑著臉抱著胳膊質問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 絳月予沒有隱瞞:“用了一種特殊丹藥?!?/br> 凌弗御威脅:“喂,再跟著我我就打了你啊?!?/br> 絳月予眼眸平淡聲音清冷,說出的話卻很無賴:“隨你?!?/br> 凌弗御氣得拳頭硬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耐心,居然到這份上都沒動念殺她。 桃花眼瞇起,在煩躁到達頂峰,想著干脆殺了她之時,凌弗御臉色倏然由陰轉晴了:“你要跟著我也行,但我身邊不跟莫名其妙的人,你若想跟著我,除非做我侍女?!?/br> “行,我做你侍女?!苯{月予沒有半絲猶豫。 “等等,我說收你做侍女了嗎?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侍女的?!?/br> 凌弗御輕笑著指了指荒域盡頭的那抹淡淡的山影,“看到那座山了嗎,如果你能不用靈力用腳走到那,我就收你做侍女?!?/br> 絳月予默了默:“我怎知你不是想趁機甩開我?” “不會,我就在天上跟著你?!绷韪ビ朴迫〕鲆患w行法器,這是一艘豪華至極的畫舫,畫舫載著凌弗御飛上天空。 獨自留在荒林的絳月予看著前方。 一里外,地面遍布荊棘,這些黑色荊棘一直蔓延到視線盡頭。 第74章 行,你以后就是我的侍女…… 微風徐徐。 藍天白云之下,畫舫慢悠悠地在半空中向前飄著。 凌弗御隨意在船頭坐下,從儲物法器中取了顆冰鎮西瓜,然后右手支著下巴,一邊悠哉地品嘗西瓜,一邊看著荊棘叢中艱難前行的絳月予。 底下的荊棘不是普通荊棘。 這是嗜血黑荊棘,利刺堪比法器,靈獸荒獸若是誤入這片荊棘海無不成為白骨。如今荊棘叢中進了個人修后,嗜血黑荊棘就像聞到大餐味道的蟒蛇,蠕動著把絳月予密密裹住。 從天上往下去,一身鐵黑色法衣的絳月予幾乎與荊棘叢融合。 鋒利的尖刺很快刺破了法衣,胳膊、脊背、小腿同時出現數道血痕。 “唰啦啦?!?/br> 嗅到血腥味的黑荊棘越加瘋狂,如浪般狂涌,貪婪地想汲取更多鮮血。 只短短幾百步,絳月予已經割成了血葫蘆。 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痛,不管面前是否有萬千荊棘攔路,腳步沒有半絲遲滯地往前走。 畫舫上的凌弗御一開始看得幸災樂禍,西瓜吃完了磕瓜子,后來看著看著心里竟有些煩躁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乏味。 他不明白這煩躁哪里來,見路還遠得很還要等好一會,于是瓜子皮一扔,索性搬出張軟塌來,閉上眼睛瞇一覺。 . 一覺睡醒,凌弗御往船下一望。 嗜血黑荊棘交織成的黑色海洋中,那道纖細的身影還在走,步伐緩慢堅定,還是像之前一樣,只是身上的法衣變得破爛不堪,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人。 凌弗御迎風站在船頭,瞇著眼睛看著那道狼狽身影,久久沒移開視線。 又過了半個時辰,絳月予終于走出荊棘叢范圍。 走出嗜血黑荊棘海的絳月予渾身破爛不堪,法靴也消失了,赤足走在干燥的荒地上,幾乎一步一個血腳印。她沒在意,隨手服了顆補血丹。 凌弗御只說她不能用靈力,沒說她不能服丹藥,作為丹鼎宗宗主的她丹藥充足,所以才能成功走過那片荊棘海,沒有化為白骨。 只是備用的法衣和法靴全部都被荊棘劃爛了,只能赤腳走路。步伐漸漸變慢起來。 直到日上西頭,全身浴血的絳月予終于走到了凌弗御所說的那座山。她身形微微晃了晃,站定后抬頭望向天空。 到底在嗜血黑荊棘叢中失血過多,即使有補血丹不斷補充,她也四肢發涼,頭腦暈眩。 畫舫從空中降下。 凌弗御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她。 絳月予抬著頭,青銅面具遮住了她的臉:“我走到了,遵循你的諾言?!甭曇粑?,卻依舊清冷得仿佛山巔不化的冰雪。 凌弗御收起畫舫落到地上,勾唇一笑:“行,你以后就是我的侍女,可以跟在我身邊,作為主人給侍女下的第一條命令……”他猝不及防摘下她的面具。 “扔掉臉上的面具?!?/br> 修長手指收緊,青銅面具被捏爛隨手丟到地上。 就像強硬地挖掉蚌殼,再將之毀去,令里面的蚌身從此赤露在陽光下。 “以后不許再戴面具?!?/br> 沒有面具的遮擋,絳月予被火毒毀容的臉也露了出來。除了丑陋外,現在這張臉還蒼白狼狽,額頭皆是冷汗,連睫毛也被滑下來的汗水濡濕。 西斜的陽光照進絳月予的眼中,刺得她閉了下眼,更加暈眩。 “…好?!彼p聲道。 反正也沒有讓她在意自己容貌的人了。 . 凌弗御帶著絳月予到人潮如織的地方,不許她用海隱術或是其他法術,帶著滿身毒疙瘩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街上的人看到絳月予嚇得皆遠遠避開,還引起了不小sao亂。 迎著一束束異樣的目光,絳月予神情清冷平淡,哪怕周圍的人看到她像看到了怪物,她的神色也絲毫沒有變化。 凌弗御走進客棧,找了間臨窗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他掃了絳月予一眼,對她說,“你不許坐?!?/br> 絳月予不發一語,站到了他的身旁。 凌弗御冷哼:“站后面點,瞧著倒胃口?!?/br> 絳月予依言往后面站了些。 他知道他是故意羞辱她,好讓她知難而退。 但他料錯的一點是,她并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容貌。 她戴面具開始是因為生父的要求,后來是為了顏羲,再后來是戴習慣了。 這家客棧生意很好,大堂里坐著許多人,臨近窗邊的一桌人在互相抱怨,聲音很大。 “你看那個人是生了什么怪???為什么不遮一下就出門,這飯還能吃得下去嗎?” “是啊,看得我胃口也沒了,真惡心,真倒霉,要不咱們趕她……” 話還沒說完,兩根筷子穿爛了他們的嘴巴。 兩人捂住嘴巴驚恐倒地。 他們都是兩名靈炬境的修士,但對上凌弗御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凌弗御輕挑眉梢,笑容妖冶,輕聲對他們說:“我的侍女,我可以說惡心,但其他人不可以,知道嗎?” 他正無處發泄戾氣,這些不怕死的倒敢湊上來。 “砰!” 說罷,兩根筷子同時炸開,兩人嘴巴炸得血rou模糊。 大堂中的客人紛紛被嚇跑。 凌弗御陰著臉,威壓籠罩客棧,逼使客棧的小二過來,小二戰戰兢兢地拎著茶水上來。 他滿臉都是冷汗,哆嗦著手給凌弗御斟茶。 凌弗御:“放下?!?/br> 簡簡單單兩個字嚇得小二手一抖,瓷盞清脆磕碰著落在桌子上。 “上幾樣招牌菜,要有魚有蝦,去吧?!?/br> 小二如蒙大赦,轉身便走。 凌弗御淡聲對絳月予說:“你來斟茶?!?/br> 絳月予沉默地為他斟茶。 凌弗御沒有去碰這杯茶,眼睫一垂,不陰不陽地說:“作為一個合格的侍女,應該學會為主子奉上溫度適宜的茶水,這杯茶涼了?!?/br> 絳月予一言不發拿起茶壺,手掌貼著壺壁,用靈力將茶水加熱。 茶水再倒出來時就變得熱氣騰騰的了。 凌弗御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太燙了?!?/br> 絳月予再用靈決讓茶水變涼。 “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