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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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師父好像是個狠角色??! 不管心中如何波瀾起伏,徐稚瑞面上還是一派平靜,沉穩地問:“敢問那位女子對那位心上人的感情深不深?” 凌弗御滿臉沉郁,咬牙切齒地說:“深,深到遇到危險能以命相替!” 徐稚瑞聽得心中嘶了一聲。 師父實在是太慘了!太慘了! 這要是旁人,他就妥妥地勸他放下之后再覓良緣,不要做別人故事里的配角。 但這是自己的師父師娘,能怎么辦呢?哪怕這心上人和意中人有三生三世的感情糾葛,也要拆!死命拆! 徐稚瑞認真思索片刻,說:“我聽聞隔壁鎮上有位感情極好的老夫婦?!?/br> “丈夫年輕時是個風流小少爺,極受女子歡迎。而那妻子之前是個從州城中遷過來的孀居寡婦?!?/br> “那位妻子雖然是個寡婦,但出身顯貴,滿腹詩書,有閉月羞花之容,是州城公認的第一美人,所以哪怕成了寡婦,也有多如過江之鯽的名流才子前赴后繼追逐?!?/br> “但她對病亡的丈夫感情極深,一心想為亡夫守寡,不愿再嫁,后來為了擺脫這些狂蜂浪蝶,更不惜劃破自己的臉,性子極烈?!?/br> “那寡婦搬到鎮上后,風流小少爺對她一見鐘情,擺脫一眾花花草草對她展開猛烈追求?!?/br> “當時眾人全都不看好,畢竟那么多州城的名流公子都鎩羽而歸,而那小少爺不過是個當鋪老板的兒子,要財無財,要名就唯有花名而已?!?/br> “令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沒想到那小少爺鍥而不舍地追求了三年后,竟然真的抱得美人歸?!?/br> “而且夫妻二人感情極深,不管旁人詬病,和和美美地過了幾十年,聽說從未拌過嘴紅過臉……” 凌弗御在一旁聽得眼睛越來越亮。 . 院子里。 絳月予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院門。 午時極盛的陽光照在她身上仿佛也化不開身上冰雪似的氣息,連光暈也是雪白清冷的。 凌弗御還未回來。 “咯咯!” 徐嬸送來的雞沒人喂,餓得直叫喚,在輪椅旁邊踱來踱去,低頭亂翻土里的小蟲子。 但是整個小院都撒過驅蟲丹粉,哪找得到一只蟲子?哪怕掘地三尺也是沒有的。 “咯咯咯!”老公雞絕望地在來回轉圈圈。 絳月予仿佛沒有聽到嘈雜的雞叫,雙目如湖水般定定看著院門。 她在想凌弗御是否因為她昨日沒有答應而晚歸,又或者是遇上危險,玉溪圣人殺到…… 眉心漸漸蹙起。 絳月予沒有看醫書,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院門。 日頭照在地上的影子慢慢傾斜,公雞漸漸不找蟲子了,有氣無力地飛到屋檐上蹲著。絳月予心中越來越不安。 “咣啷?!?/br> 院門打開。 凌弗御捧著一束開得燦爛的野花走進院門。 “好看么?” 野花有的藍紫色有的粉白色,星星點點綴在綠枝上,煞是好看,而更好看的是凌弗御的笑臉,比太陽還要奪目耀眼。 “給你?!绷韪ビξ貙⒁盎ㄟf給絳月予,全無半點昨日的陰霾。 絳月予沒有接,冷冷地看著他。 “所以你今日晚歸兩個時辰,就是為了去摘這束野花?” 凌弗御其實是去鎮上聽前人傳授經驗了,但他哪敢說,連忙取出準備好的另一樣東西。 這是顆剛挖出來的帶根草藥。 “不是,我還去挖這顆攀龍膽了,你最近不是喜歡種草藥么,我聽說草藥中攀龍膽最難尋,所以給你挖攀龍膽去了?!?/br> 絳月予神色還是沒有絲毫起伏或是軟化。 為了挖顆草藥需要兩個時辰? 她不信。 “下次不論是何事,若要晚歸,還請提前告訴我一聲?!闭f完她自己推著輪椅輪子,調轉輪椅方向,向屋內行去。 “啊我錯了——??!” 凌弗御心頭一跳,連忙勾住輪椅。 他繞到輪椅面前,晃了晃自己臟兮兮的手,可憐巴巴地道:“我真是去挖草藥的,那攀龍膽長在懸崖上,我爬了好久才摘到的!” 那位追妻成功的先輩說,適當的示弱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手劃破了更能體現誠意。 奈何一位能與圣人對戰的修士在懸崖上摘花劃破手的,這事哪怕是三歲小兒也不會信,所以只能把手蹭臟裝可憐。 在凌弗御期待的目光中,絳月予看向他那臟兮兮的手上……接著淡色雙唇輕啟,音色清冷地吐出一句話。 “灰塵的位置不對?!?/br> 然后推著輪椅進入屋內,兩扇木門在身后徹底閉闔。 啪嗒! 手指一松野花掉落在地上,凌弗御從地上一躍而起,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墻頭上暗中觀察的徐稚瑞也難以置信。 是了,攀爬懸崖通常手指尖會比較臟污,手心相對較干凈,但他師父為了效果好,把整片手掌弄得臟兮兮的。 不過師娘也太厲害了吧,一眼就能察覺師父撒了謊,若是以后師父在外沾花惹草什么的,怕是……嘖嘖。 凌弗御沮喪地走到井邊把手洗干凈。 徐稚瑞趴在墻頭,看著自己師父在井邊蹲著洗手的背影分外憐惜,壓著嗓子低喊:“師父別氣餒,這才……”第一招。 這后三個字還未說出,凌弗御扭頭警告地瞪他一眼,示意他噤聲。 這么說話在修士耳朵里跟大嗓門沒差別。 凌弗御洗干凈手整理好心情來到屋子外,隔著門對屋里人說:“餓了吧,我去做飯菜?!?/br> 知道不會得到回應,凌弗御在屋外站了會就去了后廚。 地上的野花花束無人撿拾,凌亂地散落在地上,老公雞餓得過來啄話,頭一叨一叨的,把花枝弄得越發凌亂,碎花瓣散了一地。 過了會。 一直沒有動靜的屋子被打開。 絳月予推著輪椅出來,淡淡看了老公雞一眼。 老公雞仿佛能感覺到危險,假若無事,呆著眼睛,縮著脖子一佝一佝地走了。 絳月予低頭看了會散在地上的花束,然后俯下身,雪白云袖垂落在地上,纖長凝白的手指一根根撿拾起花枝,再仔細重新歸攏成束,將之收到儲物法器中。 “咚!” 目睹花束憑空消失的徐稚瑞驚得從墻上掉了下去,動靜頗大。 “怎么了?”凌弗御拿著鍋鏟飛奔出來,看到絳月予竟然出屋子了,微微一怔,接著發現地上的野花沒有了,再是一喜。 “你把花收進屋中了?” “被雞啄食干凈了而已?!苯{月予平淡地說了一句,又推轉輪椅回了屋。 第70章 追妻口訣 第二天絳月予在悠悠笛音中醒來。 她怔怔地躺了一會,慢慢從床上爬起。今日她的身體還不錯,可以不靠輪椅緩慢行走。 推開門,笛聲變得清晰,濕潤的春風迎面拂來,卷起紛揚的玉蘭花瓣,也輕柔地卷起絳月予的發絲。 院中的那顆玉蘭花樹一夜之間變得高大。 玉蘭花開得絢爛若晚霞,淺淡暗香盈滿庭院。 而凌弗御一身紅衣靠在玉蘭花樹上閉眼吹骨笛,黑發瀑布般垂在腰際,人影如畫。他的真容本就是好看得仿佛奪天地造化而生,刻意打扮后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似乎察覺絳月予,凌弗御睜開瀲滟雙眸。 繁花盛景也在這一眼中黯淡失色。 絳月予微微晃了晃神。 凌弗御彎眼朝她一笑,一股輕柔的靈力托著她,將她帶到他身前,然后被他抱個滿懷。 兩人到了樹上。 院子中的這顆玉蘭樹本來只有胳膊粗,但一夜之間變得異常高大,且滿樹開滿絢爛繁花,坐在樹枝上能看到院外的春景。 凌弗御沒有說話,依舊吹著骨笛。 悠揚的笛聲宛如能滌蕩俗塵,枝頭的鳥兒都聽得如癡如醉,天上云都仿佛不動了。 小院外正是春景好時光。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蔥蘢的綠意蔓延整片大地。 碧水,青田,翠山,一切都蒙著層詩意的綠。村人在農田里插秧,捕魚人背著魚簍去往湖邊,樵夫腰間掛著刀正砍柴歸來。 兩人在花樹中靠得極近,春風拂來時,幾縷青絲在空中交疊在一起。 一切都溫柔得不能更溫柔。 絳月予看著院外恬靜的平凡畫卷,聆聽著美妙的笛聲,清冷的氣息都被春景融得變得柔和了些。 “咯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