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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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絳月予驚奇的目光中,白玉扳指開始縮小,被它套中的那束彩虹,也隨之縮小。最后那么大的一束彩虹竟被擰成了一條極長極細的絢麗絲線。 顏羲捻著彩虹線,在末尾系上一片厚實新鮮,有兩個巴掌那么大的蓮花瓣,笑吟吟地對小月予說:“我們就坐在云端,以彩虹為線,以蓮花為餌,釣一尾云夢澤中最美味的雪脂魚!” 絳月予忘記了對底下水澤的恐懼,滿目驚艷地摸了下彩虹線,雀躍驚呼: “好神奇,它摸著就像水一樣!彩虹也能做線嗎,它真的能釣上魚嗎?” 云夢澤有八方瀑布匯入,無窮無盡的水霧自底下的云夢澤中飄上來,和天上的白云交融在一起,云汽水汽濃厚。 顏羲形若修竹的青色身影被霧氣氳得迷蒙,若隱若現,翩然若仙。 風卷起他瀑布般的青絲。 帶點濕意的青絲有幾縷吹拂在小月予的臉上。 顏羲拍拍她的小腦袋瓜讓她乖乖坐下,并嚇唬她說:“師兄釣一尾給你看,且先坐著,小心掉下去喂大魚。底下的大魚你知道有多大嗎,大到可以一口吞一個你,吞完泡泡都不吐一個?!?/br> 小月予聽得有些怕。 她坐在花瓣法器的邊緣,小心翼翼扒著法器邊緣朝底下探頭張望。 透過迷蒙飄蕩的水汽,還有白霧中一圈又一圈的彩虹,她在那蔚藍水澤中看到了很多跟山丘一樣大的黑影。 它們在龐大的水澤中騰挪翻涌,時而深潛,時而上浮。 那么大的黑影吞她,確實跟吞蟲子似的。 小月予深以為然。 顏羲也在花瓣法器上坐了下來。風卷起他的青色袍袖,翩舞如青蓮花瓣,如竹葉簌簌。 一大一小并肩而坐釣起了魚。 釣魚并沒有小月予想象中的快。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白天變成了黑夜,魚還沒上鉤。 小孩子嗜睡,哪怕云夢澤八方瀑布轟鳴,聲如雷震。哪怕她身處高空,花瓣法器狹小,一個翻身就會掉下去。 她還是睡著了。 在云夢澤迷蒙水霧的包裹下,她依偎著顏羲,小手緊緊攥著他的一角衣袖,睡得香甜。 直到她的小腦袋瓜被人輕輕拍打。 “小予,醒來了,你看,我們釣到魚了!” 小月予揉著睡眼坐起來。 她看到黑暗中,絢爛的彩虹絲線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顏羲手輕輕一甩,頓時一條仿佛雪照鴻影般漂亮的大白魚噼里啪啦甩著尾巴,摔進了她的懷里。 絳月予睜大眼睛,無措地抱緊了魚。 雪脂魚活蹦亂跳,身軀濕滑極其有力,又有一尺來長,她用盡全身力氣才不使這辛苦釣來的魚又重回大澤。 “師兄,我抱不……” “噼啪!” 魚尾在面具上甩了她兩個巴掌,一左一右,清脆響亮,動作利落。 絳月予驚呆了。 她她好像被魚打耳光了! 噗嗤。 顏羲忍俊不禁。 “師兄!”絳月予小聲抗議。 顏羲這才正了臉色,揪住雪脂魚的尾巴,并指指著它肅然道:“這魚膽大包天,竟敢扇我們青鼎神殿朝元殿主親傳弟子的巴掌,就罰它個開膛破肚,火焰炙烤之刑?!?/br> 從沒被人哄過的小月予一下子就被哄開心了。 “那師兄我們快去吧?!彼_心地牽起顏羲的大手。 顏羲的廚藝實在不怎么樣。好在雪脂魚就算直接扔水里煮都足夠美味,兩人也算一飽口福。 雪脂魚rou的香氣和鮮美,足足在絳月予口中停留了七日。 可惜后來,顏羲再也沒帶她去云夢澤釣過魚。 而她叛出青鼎神殿之后,在自己開創的丹鼎宗內挖了一口靈湖,傾入大量靈液,又花了無數珍物,養了十條嬌貴的雪脂魚。 歲月漫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十條雪脂魚慢慢繁衍成了幾十條,幾百條……最后一整口靈湖到處是它們的身影。 她望著滿池的雪脂魚,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份快樂。 也再沒等到帶她釣魚的那個人。 第17章 投喂 嘴唇突然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 回憶如潮水急劇消褪。 絳月予低眸,發現戳她的是一串烤rou。順著烤rou望過去,右手邊的凌弗御正含笑看她:“這里可不是茶樓,好歹吃點,嗯?” “不……”用了。 剛說了一個字,rou串就被趁機塞進張開的嘴巴里。 絳月予眼睛微微瞪大。 這個家伙為何總是這么……這么……自來熟? 事實證明,凌弗御是真的絲毫不怕惹惱人,直接把rou串塞到她手里:“吃一串吧,冷冰冰的小圣女,味道很不錯的?!?/br> 絳霄這次站在凌弗御這邊,跟著勸絳月予。 她已經吃完二十多串烤rou了,面前全是竹簽子,小雞點頭式地勸說:“是啊主子,真的很好吃,這好像是火角羊的rou,也不知道這老板怎么烤的,好香好好吃??!” 絳月予瞟了凌弗御一眼,最終拿著竹簽,慢吞吞地吃了一口。 味道確實不錯。 火角羊rou本身略辣,入口若刀割,但這串火角羊rou不知經過了什么處理,只留下一點點刺激味蕾的辣意,不多不少,恰恰正好。 而本身選料部位也極佳,三分瘦,一分肥,外層酥中帶脆,內層rou質軟嫩爽滑,一口下去齒頰留香,是極致的味覺體驗。 不知不覺絳月予吃完一整串。 剛吃完,唇邊又被戳了一塊香糕。 “來洛明城不吃綠玉豆糕就白來了呦?!绷韪ビ鶑澠鹛一ㄑ?。 絳月予低頭默默咬住了綠玉豆糕。 綠玉豆糕入口綿密如甜雪,確實也是難得的美味。 絳月予不明白她為什么熱衷于投喂自己,細細地吃完綠玉豆糕后,正色道:“神女你不必如此,我自會……” “小月予你剛才叫我什么?”凌弗御截住她話頭。 絳月予頓了頓。 “神女?” 凌弗御肅容正色道:“我們這等關系,如此稱呼未免太過客氣?!?/br> “我們……這等關系?”絳月予遲疑。 她們有何關系? 凌弗御正色道:“我們可是有肌……唔!”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串羊rou串堵住。 絳霄下巴都要掉了。 這不是她清冷圣潔的主子會做的動作! 主子是在堵對方的話嗎?難道說兩人之間發生過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是她不是一直跟著主子嗎???? 顏羲也感到意外,好奇地看著她倆。 絳月予冰山冷臉變得有些僵硬。 在眾人的目光中,她緩緩放下手,忍住捏法決的沖動,慢吞吞地說:“那喚你弗御可好?” 顏羲笑顏溫和,聲音清朗:“看來你們已經成為了朋友?!?/br> 絳月予眉心緊蹙沒有開口。 “錯!” 凌弗御卻聲音清脆地大聲反駁。 三人看向她。 安靜詭異的氣氛中,凌弗御笑瞇瞇地宣布:“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好姐妹,那個詞叫什么來著……閨中密友,對不對?”她朝絳月予擠擠眼。 絳月予神色變得更僵硬了。 . 華燈初上。 一行人茶足飯飽,起身離開仙客來。 仙客來老板堅持不收錢,眼淚汪汪地一路將他們送到門口,看著她們身影都遠去了,鼓足勇氣大喊。 “仙子,三十年內,三十年內您再來光顧一趟吧——!” 聲音顫巍巍的,帶著懇求。 他沒有修煉天賦,只是個煉骨境中期的凡胎,至多能活到九十歲。今年他已經五十了,八十歲他還能顛得動鐵鍋,再老就不行了。 他很想很想再讓凌弗御嘗嘗他的手藝。 凌弗御停步。 “如此手藝消失可惜,也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