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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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梨花樹旁,絳月予身軀微微一僵,不敢置信地轉過身。然后對上一雙山川湖泊般澄澈的雙眼。 “鳳羲道子……你怎會在此處?” 顏羲含著歉意淺淺笑了笑:“我來此的原因大約與圣女相同?!?/br> 這里很僻靜,周圍少有人經過,他沒想到絳月予會來。之前發現絳月予來了之后,他用了隱匿術,然后安然閉上眼睛,等待對方離開。 只是沒想到絳月予站了這么久,而他睜開眼后,就看到那一幕莫名黯然的畫面,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言安慰。 “原來如此……” 絳月予有些恍惚的,慢一拍地聽明白了。他是以為她是嫌宴席喧鬧,擾人者太多,所以單獨出來清靜。 “焚山神女呢?”絳月予見焚山神女不在周圍,微含希望問這句話,希望顏羲說自己不是和焚山神女一起出來的。 然而顏羲微微一笑:“阿御去別處玩了?!?/br> 阿御…… 絳月予慢慢咀嚼了下這個親昵的稱呼。 曾經她也被師兄叫作小予。 小予阿御,多么相似的稱呼,只可惜……前者是被拋下的,后者是即使愛而不得也要舍身化丹的。 絳月予眼睫垂落,心頭流過一絲澀意和隱痛。 顏羲隨意地在梨花樹下找了塊巖石坐下,手中光芒一閃,大名鼎鼎的大圣遺音琴橫立膝頭,散發不朽的色彩。 “圣女可愿聽我彈奏一曲?” “多謝…鳳羲道子?!苯{月予眼中泛起淡淡的傷感之色。 師兄待人還是如此溫柔,明明是察覺到她心情不好,想用琴音為她開解,卻這般詢問,好像只是想找個聽琴人聽他彈奏。 “泠——” 大圣遺音琴無風嗡鳴,錚錚淙淙,聲如金戈。它在不滿顏羲居然不是拿它出來戰斗。 指尖拂動琴弦。 悅耳的仙樂傾瀉而出。 兩頭白光鳳凰從琴身中飛出,繞著他們跳舞盤旋,時而像仙鶴那樣振翅仰脖,發出歡悅的鳴叫。 仙音裊裊,不斷有碎屑神光自琴弦中震蕩出,合著美妙至極的旋律聲輕盈舞蹈…… 一曲終了。 白光鳳凰消失,余音裊裊不散。 顏羲抬起頭,發現對方不僅沒有舒緩心情,反而看起來更糟糕了的樣子,眸中掠過一絲詫異。 絳月予臉色蒼白地笑了笑:“我想…獨自在這待一會,不知可否?” 因這琴聲催動,前世帶著血色的記憶洶涌而來,她很想再和顏羲單獨待一會,但她實在怕在他面前失態。 顏羲起身,頓了頓,溫和有禮地說:“圣女若是有難處,可隨時來找羲?!?/br> 絳月予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錐心的疼痛,背靠在身后的古梨樹上,捂住胸口。 絳月予閉上眼背靠在梨花樹上,臉色蒼白如雪,睫毛劇烈顫抖,一滴眼淚無聲墜落。 忽然,一只玉色纖手驀然詭異地從褐色樹干中伸出! 這只手掌拍了她的肩膀,耳畔極近的地方輕輕響起一聲。 “喂!” 絳月予悚然一驚,猛地睜開雙眼轉過神,手捏神決。 身旁極近處,一張昳麗絕倫的美人臉從樹軀上緩緩浮現。肩披紅紗,赤著玉足的焚山神女從樹干中走出。 絳月予瞳孔驟縮,眸光如海潮般翻涌,仿佛看到了絕世天敵,每一寸肌rou都繃了起來。 凌弗御湊上前看她。 “你哭了?”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捻過那滴懸在下巴的晶瑩淚水。 “為什么哭?”她好奇。 凌弗御一直藏在古梨樹的樹干內,全程聽到顏羲和絳月予的對話,也聽到了琴音。 她很好奇絳月予這么個活體冰山怎么會躲起來一個人偷偷哭泣,實在太好奇了。 絳月予閉了閉眼,忍住當場殺了她的沖動,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要走。 卻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凌弗御眨了眨眼,美得咄咄逼人的臉頓時多了一分靈動狡黠:“小圣女,別哭了,帶你做件壞事好不好?” 絳月予冰冷側臉:“放手?!?/br> 凌弗御哼了聲:“不放?!?/br> 絳月予雙眸定定注視她,有晦暗徹骨的寒意伴隨著自眸底升起,垂落的那只手中,漸漸浮出一縷雪色火焰。 但想到什么,這縷火焰又黯然熄滅了。 凌弗御瞄了眼那只手:“好了,乖乖的不許動?!?/br> 話音剛落,絳月予頓時感覺天地間有一股無形的束縛之力將她捆縛住,手腳僵硬,連眼皮都動不了了,徹底化為一只僵硬的木偶。 是言靈術! 她居然會言靈術! 絳月予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想要開口,但連一個音節都吐露不出,別說開口了,呼吸都做不到。 雪玉般的臉頰因為窒息,一點點染上緋色。 凌弗御:“呼吸?!?/br> 束縛胸腔的規則霎時破碎。 新鮮空氣涌入。 凌弗御燦爛一笑,笑容像只偷了魚的貓,靈動美麗。 她湊近絳月予的臉,用手撥撥她濃密的睫毛,又捏捏她玉管一般的鼻子,頂著絳月予快要殺人的恐怖目光,還左右揪動兩下。 “嘿,還是這樣好!” 凌弗御后退一步,笑瞇瞇滿意地下了結論。 她張開雙臂,像扛起一只大型玩偶,開開心心一把扛起絳月予。 …… 凌弗御帶著絳月予在不周山上到處游走,每到一處,就破一處法陣,并從山體里拔出一根五六丈長的骨釘。 這些骨釘釘身上刻滿神秘的道紋,瑩白如玉,散發神光,但一被抽離出山體,就像被時光飛速風化,立即變得晦暗無光,被山間的寒風一吹,化成骨灰消散于天地。 絳月予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無法詢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被她扛過來扛過去,眼睜睜看著她破法陣拔骨釘。 當拔出第二十一根骨釘時,整座不周山震蕩了一下。 彌漫在整座山體上的瑞氣消失了。有陰寒詭異,令人極不舒服的氣息,從未知的地方蒸騰而起。 這下,所有不周山上的修士都發現了異變。 如同捅了蜂窩,整座不周山沸騰起來。 所有不周山弟子傾巢而出,不周山山主浩蕩的神識海潮般掃蕩下來。 絳月予警惕地看著凌弗御。 她怕對方推她出去當替罪羊。 但凌弗御沒有,在山主神識即將掃到這里的時候,她拉起她的手,輕輕一拽,將她拽進旁邊的一塊巨巖中。 兩人藏在了巖石里。 待在巖石里的感覺非常不好,堅硬冰冷的巖石緊緊禁錮住身軀,像被砌在水泥中,什么都看不見,更沒有空氣可以呼吸。 但是她感覺握著她的那只手依然自如柔軟。 凌弗御好像能在巖石中自由活動。 外面強大的神識持續掃蕩,久久不曾離去。 絳月予指尖冰冷發麻,胸腔像要爆炸一般痛苦。雖然她肌體強大,但也耗不住這么久不呼吸。 這時眼前出現一張臉。 昏暗的巖石中,凌弗御距離極近,鼻尖貼著鼻尖,對方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似乎猶豫了很久,那張臉最后又貼近了一點,有什么軟軟的東西貼住她的嘴唇,接著一股清靈之氣順著唇縫滑入。 絳月予人傻了。 她在……做什么???! 等凌弗御離開她的唇瓣,絳月予才猛然驚醒。 她居然跟情敵,跟最恨的人有了肌膚之親??!腦海一陣轟鳴,把絳月予轟傻了。 這一口氣支撐的時間極長,足足支撐了小半個時辰。 外面掃蕩的神識消失。 絳月予被凌弗御拉出巖石。 她無法開口,只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視對方。 凌弗御眼眸也微有懊惱,神色訕訕地舉手道:“哈哈,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絳月予差點氣笑了,還未來得及說話,山頂又傳來動靜。 凌弗御神色微變,一把將絳月予抱起,往山腳的方向疾速飛掠半里后。她手掌貼在山壁上,又從山體里吸出一根頎長無比刻著繁復道紋的骨釘。 這根骨釘拔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