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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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猙獰,雨水帶來的涼意似乎滲透進了骨頭縫里。 魔。 ——這世上最神秘最恐怖的存在。 它甚至比鬼魂,比輪回更加不可捉摸。 魔實力強大,歷史中每一次有魔出世,都會造成極大災難和破壞,那不是一個村落一座城池被毀滅,而是一個國家一個國家。 …這也就罷了。 它的真正恐怖之處,其實是“魔血”。 魔血能污染修士。 它相當于“魔種”,只要有一滴魔血進入修士體內,那么那個修士就被種入了“魔種”。 被種下魔種的人被稱為入魔從此心性大變,如同換了個人。原本平和善良的人,會變得冷漠無情。原本克制禁欲的人,會變得放蕩□□。 而且通通都變得十分嗜殺。 最詭譎的是,這些人到后期會憑空消失。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是死了,還是去了魔的故鄉。 傳說中古時期,他們太上神宮有一位快要步入圣人境的道主被種下魔種,也就是入了魔。 為了留住那位道主,當時太上神宮用神鏈將他鎖住,所有強者日夜不分地守著他,布下重重法陣,并用強大神器鎮壓。 但即使是這樣,這位道主最后還是消失了。 他像是被什么抓進了地底。 太上神宮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位道主消失,他們不是掘地三尺,而是掘地三千里,四千里,五千里。 然而直到挖到熔巖火漿,大家也沒找到那位道主的影子。 關于魔究竟在哪里,這個問題實在太神秘,古今多少大能,耗費畢生心力,走遍再多的角落都沒有發現它們,連六道輪回中也沒有它們的魂魄。 它們只可被召喚,不可被尋蹤。 魔……究竟在哪呢? 夜風凄冷,絳霄召出烏木傘,每一根寒毛都開始警惕,那黑魆魆地叢林和泛著血腥氣息的荒村里,仿佛隨時有魔從里面竄出。 她白著臉,強自鎮定下來:“主子,我們怎么辦?” 那是可是連道主都能污染的東西??! 絳月予果斷道:“毀掉所有祭柱。魔應該還沒有被喚出來,我們還來得及阻止?!?/br> 她們必須阻止這場災難。 這里是湯國邊境,一旦有魔出世,怕是整個湯國都要遭受一場大難,說不定連太上神宮都會遇上麻煩。 魔的出現,就像一場龐大的瘟疫開始橫行。 入魔者的血液也能做為魔種,污染其他人。入魔越深,實力越強,污染性就越高。 可以說,越是后期越難控制。 絳霄小心翼翼地說:“主子,背后之人怕是不止屠戮了兩個村子,也不止這些祭柱,不如喚湯國武官前來調查毀去所有祭柱?” 湯國隸屬于太上神宮,太上神宮圣女只需隨口一句吩咐,就會有大批湯國官員以及皇親貴族前來,哪怕是湯國皇帝也得親臨。 絳月予:“他們趕到還需時間,不如由我們動手來得快?!?/br> 絳霄深吸一口氣,在雨幕中單膝跪下:“主子,您身份尊貴不可犯險,這件事就交由奴婢來做吧!” 魔實在是太危險了啊。 萬一她的主子被魔血污染,后果不可想象。 她提議喚湯國武官前來,也是為了避免撞到魔。 絳月予垂目看著她,語聲淡漠含威。 “莫說只是區區喚魔祭陣,假使真到了萬魔橫行之日,我身為太上神宮圣女,也必然要在最前方和所有魔正面對抗?!?/br> “現在魔還未出現,怎能就心生懼怕?” 絳霄心臟一跳,知道自己犯錯了,立即惶恐請罪:“奴婢錯了!” 幽幽雨夜。 絳月予指尖冒出一蓬雪色火焰,對著地面輕輕一彈。 雪色火焰落到地面,霎時變成滔天烈焰,熊熊燃燒起來,哪怕大雨傾盆,也無法澆滅這雪白色的大火分毫。 火焰籠罩整片荒村。 青銅血柱在雪色火焰的焚燒下,逐漸開始融化。 最終無論是殘尸,還是瓦礫,無論是地上的祭柱,還是地面上的石塊,全部被焚得一干二凈。 蝕仙雪火,焚斷萬古。 區區幾根青銅祭柱自然逃不過被毀去的命運。 …… 要喚魔,只祭兩個小荒村可不夠。 絳月予帶著絳霄,沿途尋找其他村落城鎮。 不出所料,周圍百里內的村子小鎮全部慘遭屠戮。這些人的死法和那個小荒村不同,有的是被放掉全身血液,有的是被挖去內臟。 所有的村鎮底下被埋上青銅祭柱,數量多得嚇人。 絳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究竟還有多少祭柱?” 絳月予臉色也不好。 她已經向離這最近的郡守發出訊息,照理說,現在已經有郡里的強者趕來了。 但直到現在,依然什么動靜也沒有。 絳月予看著夜色雨幕陷入沉思。 前世她沉迷丹鼎之道,兩耳不聞窗外事,后又被青鼎神殿所囚,竟不知道湯國是否曾有魔出世過。 她們一路焚毀村鎮,毀去祭柱,動靜夠大,照理說,這樣已經破壞了對方的計劃,對方應該會出面才對…… 可是現在過了這么久,依舊只有她們兩個人。 還有。 對方毫不掩飾地屠戮村鎮,在村鎮里埋下青銅祭柱,用鮮血慢慢飼養青銅祭柱,卻沒有派人在周圍看守…… 雨夜凄迷。 腳下的邊陲小鎮仿若鬼域。 絳月予低眸沉思片刻,開口道:“我們往回走?!?/br> 正在這時。 “咚——!” 有沉悶詭異的鼓聲飄蕩在耳邊。 這鼓聲像是自地底響起,又像是從天空傳來,仔細一聽竟似四面八方都有。 絳霄喚出烏木傘,雙目蘊起神光,警惕環顧四周,身軀緊繃到極致。 絳月予雙眸剎那間睜大,猛然驚悟:“…我之前一直認為這些青銅祭柱是被放在村鎮用血蘊養,等到蘊養完會有人來收取,再開始布陣?!?/br> “但或許,這些青銅祭柱本來就釘在陣眼上!” “…這是個綿延百里的喚魔祭陣!” 絳霄理解完所有話的意思后,感覺有寒氣冷颼颼地從腳底心灌上來,倏然一下子竄入了天靈蓋,整個人都涼透了。 絳月予的語速越來越快:“祭柱已釘入,喚魔已開始,所以我們毀去所有祭柱也來不及了?!?/br> “一鼓喚魔魂,二鼓魔魂醒,三鼓祭血,四鼓祭rou,五鼓血rou融……天交初鼓,魔自地底而出!” “我們必須在天交初鼓前立刻找到實陣的位置!” 此刻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天際奇異的紅青色暈染交替,雨聲停歇,時間快要到了。 絳月予手腕一翻,掌心驀然出現一只黃銅鈴鐺。她雙手捏決,黃銅鈴鐺嗡鳴著懸浮在她兩只手掌心之間,波紋陣陣,絳月予左右手往外徐徐張開。 黃銅鈴鐺赫然分成八顆。 絳月予手一揮,八顆黃銅鈴鐺分別布在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方位,其中坤位的鈴鐺叮鈴鈴震顫不休。 “走!” 絳月予直接燃燒靈力,向著坤位飛掠而去。 …… 平坦焦黑的土地上。 一輪綿延幾公里的祭陣陣心正在燃燒。 祭陣的最中央站著一名上半身□□的健壯男人,他雙手持著骨槌,脖頸粗紅,手臂肌rou墳起,用盡全力氣敲擊面前的血皮巨鼓。 “咚??!” 鼓聲猶如地震雷鳴。 腳下祭陣泛著巖漿光芒赤紅色花紋,靈蛇般沿著龐大祭陣流轉,光芒照亮男人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 他的臉頰脊背布滿豆大的汗珠。這不是因為雨停后天氣太潮濕悶熱的關系,而是因為驚恐,極度的驚恐和絕望。 額頭的汗水滴落到潮紅的臉頰和慘白的嘴唇上,脊背的汗珠一顆顆砸到地面。 焦黑的土地漸漸變得guntang。 他的雙腳腳掌被灼燒,散發出焦臭味。 “咚——!” 詭異得令人戰栗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地底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