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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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糊涂了,世子妃別生氣,”她小聲悶悶說道:“奴婢日后再也不去招惹那翠屏便是,惹不起還躲不起?” 說完沒聽見沈虞的應答,不由轉頭去看她。 卻見沈虞抬眸望著窗外的月色,容色平靜。 “梁子已經結下了,豈有認輸的道理?” * 沈虞跪了一整夜,到第二日一早,膝蓋疼得幾乎起不來,是被青竹扶著回了盈月院。 王氏遣了孫嬤嬤來看她,帶了不少傷藥,言語間頗為歉疚。 其實王氏是不信沈虞會做出這等事的。 但涉及子嗣之事,又非她親生的孩子,干系重大,她并不敢插嘴。 沈虞只笑了笑,“煩請孫嬤嬤回去替我回一句,勞母親費心了,改日我腿好了,必定還要去松桂堂侍候母親的,屆時還請她不要嫌棄氣惱兒媳做錯了事才是?!?/br> 孫嬤嬤應諾而退。 這一整日,外頭議論紛紛,都說新嫁來的世子妃沈氏品德有虧,縱仆給小公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惹得王爺和世子大怒,關了祠堂一整夜。 沈虞皆叫盈月院中的人不要去理會這些話。 到了晚間,李循回了府。 用完晚膳,聽外頭陳風猶豫著稟道:“爺,世子妃來了?!?/br> 第9章 他這人,也忒難伺候了些 李循手中翻看文書的動作一頓。 她竟還敢來找他? “不見?!彼^也沒抬,說道。 陳風出來,十分抱歉地對沈虞道:“世子妃,世子正忙著……不如您改日再過來?” “多謝陳護衛,”沈虞仿佛有預料似的,臉上并沒有失落,只是堅持道:“那我便在外頭等著,世子何時有時間,我何時再進去?!?/br> 陳風臉上就有些為難,再次返回去告訴李循,末了,忍不住替沈虞說了一句話。 “世子,世子妃昨晚在祠堂跪了一夜,她若是非要在外頭等著,腿是受不住的……”在李循冰冷的目光下閉上了嘴巴。 “你倒是會憐香惜玉,若是心疼她,大可以將她扶進來?!崩钛⑿Φ?。 “屬下不敢!”陳風心頭一憷,忙低下頭道。 “還不快出去?!?/br> “是是?!?/br> 沈虞在外頭等著的時候,翠屏出來瞧她的熱鬧,嘴上卻好心規勸似地說:“世子妃,您快回去吧,世子是不會見您的,您何必來自討這沒趣?” 沈虞沒理她。 自討沒趣的成了翠屏,翠屏翻了個白眼,小聲譏誚道:“什么世子妃,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指不定哪天就叫世子爺給休了,看你那時候還傲不傲氣的起來!” 沈虞面不改色。 翠屏瞪了她一會兒,泄氣似的走了。 月上中天。 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蟲鳴聲,襯得院子愈發寂靜。 三更天,李循處理完了公務,準備安置。 “她還在外頭?” 正巧翠屏進來伺候李循梳洗,殷勤地將帕子遞過去,“可不是,世子若是心軟了,奴婢便替您去打發了她?!?/br> 儼然一副瑯玕院女主人的派頭。 “是不是爺太久沒教過你規矩,叫你骨頭輕了,連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李循沒接,淡淡的聲調中隱含冷意。 自從那日她爬床被李循轟出去后,一連幾日都不敢再進李循的屋子,直到今夜才敢大著膽子進來貼身侍候。 “世子爺……”翠屏張了張嘴,想到李循的脾氣,不喜歡把話說兩遍浪費他的時間,只得施了個禮,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陳風將沈虞請了進來。 沈虞的膝蓋疼得實在厲害,走一步疼一步,昨夜在祠堂跪了一夜,膝蓋都青了,早晨孫嬤嬤來送藥,青竹給她涂上揉了揉,到傍晚她來時還是有些疼。 在外頭站了快兩個時辰,幾乎已經到了她的極限,若是李循不要她進來,怕是她都要暈倒在外頭了。 走到門檻面前的時候,她提著裙子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門檻,明明才比她的腳踝高一點,卻仿佛要過五關斬六將躍龍門似的難。 正巧李循從凈房里頭出來,見她沒有如尋常那般灼灼地看盯視他,反而是捏著裙角,看著眼前略高的門檻一副束手無策的無助模樣。 李循沒看見似的移開自己的目光,轉身就走。 “世子!” 沈虞見李循要走,忙提著裙子跨了過去,只是動作太急,腳跟落地的一瞬間腿一軟,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撲去……撲進了李循的懷里。 她輕輕地驚呼一聲。 下一瞬,腰間一緊,懷里就多了具馨香柔軟的少女軀體,緊緊地貼在李循的胸前。 少女身量嬌小,腰肢過分纖細,身上沒有尋常女子那般濃郁的脂粉氣,反而是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有若無地飄入了李循的鼻端。 李循未動,垂著眼皮看了她一眼。 她也在慌亂地抬頭望他,水潤的眸子里清楚地倒映著他的臉。 “對,對不住,世子……”話還沒說完,肩膀一疼。 卻是李循毫不留情的將沈虞從懷里推開了。 力道很大,沈虞踉蹌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 陳風聞聲從房門外探進頭來,“世子……” 正看到這一幕,眼睛瞪了瞪,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世子妃難不成是在色.誘世子? 見李循眉頭一皺,便又立刻如鵪鶉似的將頭縮了回去。 …… 事情仿佛往他沒有預料的方向去了。 李循的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些。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惜字如金道:“何事,說?!?/br> 沈虞站定,平復了下自己凌亂的心緒。 片刻后,說道:“來求世子,給妾身一個開口的機會?!?/br> “若是昨日涉兒生病之事,那你便不必開口了,此事已有定論?!?/br> “世子,”沈虞仰起頭來,瀲滟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李循,輕聲道:“妾身知道,您對妾身一直有誤解,對不對?” 沒有等李循拒絕她,便從袖中的抽出一份疊的整齊的紙、一本禮冊,與一支女子的赤金八寶攢珠簪擺在了案幾上。 “小公子誤食花生之事,當真與妾身、與妾身身邊婢女無干系,世子若是不信,這便是證據?!?/br> 李循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證據,反問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沈虞靜靜道:“妾身受了委屈不要緊,只是怕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今日她敢為了一己私欲和爭得世子的寵愛構陷王府世子妃,來日,只會愈發放縱,恃寵而驕?!?/br> “往壞處想,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到時陷害的,就不知是誰了?!?/br> * 大半夜的,翠屏剛剛睡下便被陳風拍門聲叫了起來。 “世子叫你?!?/br> 一句話,聽得翠屏心花怒放,一咕嚕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難不成世子是想開了,想叫她去伺候了? 在房里磨磨蹭蹭的裝扮穿衣,直到陳風忍無可忍地使勁兒拍門,“世子是有話問你,快點?!?/br> “知道了,知道了?!贝淦敛荒蜔┑?,推門從里頭出來。 李循的房中還亮著數盞燈,翠屏歡歡喜喜地進去,看到的卻是沈虞燭火下沉靜清麗的面龐。 案幾前沒坐人,案幾上卻擺了一支十分眼熟的赤金八寶攢珠簪。 李循背對著她,負手立在窗前。 翠屏的心口咯噔一下,強笑道:“世子,您這么晚找奴婢有何事?” 李循沒應聲,沈虞接過她的話來,“就想問問翠屏姑娘,我院子里的香宛同你是什么關系,你為何要將這支金釵私下贈予她?” “什么金釵,奴婢沒見過……”翠屏矢口否認,“這長安城里的勛貴人家俯拾即是,世子妃怎的就一口咬定這金釵出自衛王府,來自奴婢手里?” “你不承認也不打緊,這是回事處送來的禮冊,上面記著去歲冬日的臘月十八,王妃賞給你娘張嬤嬤一支赤金八寶攢珠簪,并一對耳墜、兩匹尺頭,你娘皆舍不得用,皆在第二日給了你?!?/br> 沈虞說道:“翠屏姑娘若是不認,不若我現在就將張嬤嬤請來,問問她為何要將這支金釵贈予香宛?” 翠屏面色一變,“不,不必了……就算世子妃能證明這支金釵是奴婢的,那又如何?奴婢只是見香宛素日里做事勤快,心中喜歡,這才將這支不用了的金釵送給了她?!?/br> “既然如此,那便是私相授受,香宛受了你贈的金釵,還如何能給你作證說青竹在背后詛咒小公子?” 竟是將她昨日說的話盡數奉還給了她。 翠屏不禁開始慌亂了起來,“不不不,這是、是我賣給香宛的,那日我看著她喜歡,便五兩銀子賣給了她?!?/br> “翠屏姑娘說笑了,”沈虞微微一笑,“香宛每月的月例只有五百文,她的爹娘都是在街頭賣草鞋的,掙得還不如香宛多,她如何能一口氣拿出五兩銀子買你的金釵?” 翠屏立馬又改口:“不,不是五兩銀子,是三兩,三兩……” “夠了!” 李循終于忍無可忍,厲聲打斷她道:“你還要狡辯到幾時!” 翠屏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