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相愛計劃 第34節
“等等,你得讓我好好捋捋。你借老師大壽,和白月光共同參加了一場宴會,被人斷章取義拍到親密舉動,于是你將錯就錯,和白月光假扮情侶……”蔣甚邊說邊忍不住拍起了巴掌,“手段高啊兄弟,實在是高!” 對于蔣甚的贊嘆,陸霄遠并沒有什么反應。 蔣甚問:“那個狗仔不會也是你找過去的吧?” 陸霄遠道:“巧合而已?!?/br> 蔣甚點點頭,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陸霄遠這人雖然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但絕對不會干這么沒底線的事。 他又問:“你為什么不直接告白?居然用這么麻煩的套路,這可真不像你的作風啊?!?/br> 畢竟陸霄遠一向雷厲風行,懶得說一句廢話、做一件多余的事,心情欠佳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 陸霄遠從漆黑的天幕收回目光,道:“我怕他又被我嚇跑了?!?/br> 看蔣甚一臉震驚的表情,陸霄遠淡淡道:“很難理解?” 蔣甚咽了口唾沫,心思電轉。 陸霄遠用了“又”字,說明有過前車之鑒,至于是什么,他這個做兄弟的就不方便多打聽了,只能沉默地繼續抽煙。 陸霄遠想起什么,問:“對了,你們劇組是不是有個人和小鶴有矛盾?”陸霄遠皺了皺眉,“好像姓馬?!?/br> 蔣甚道:“你說馬清禹???” 陸霄遠“嗯”了一聲,容鶴摔倒之前,他看到馬清禹一臉恨恨的表情,試圖去動威亞控制屏。 雖說這次事故并非馬清禹所致,但馬清禹也絕對是個危險人物,如果不盡快處理好,說不定哪天就真出事了。 蔣甚和陸霄遠一向有默契,知道他的意思,便直接道:“那個小演員,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跟最近正在求你演電影的陳制片人關系不一般?!?/br> 陸霄遠道:“我知道了?!?/br> 蔣甚笑道:“不過你那個假老婆本身就挺不好惹的?!?/br> 他把那天在片場,馬清禹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借武戲打容鶴,結果引發和唐伊娜矛盾的事情講了一遍。 陸霄遠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道:“他一直是這樣,愛憎分明,有正義感,不會任由別人欺凌,也總想著保護別人?!?/br> 蔣甚還沒從陸霄遠溫柔罕見的語氣中緩過神來,就聽到他突然冷下聲音說:“還有,你該換個詞了,別一天到晚‘假老婆’‘假老婆’?!?/br> 蔣甚翹起一邊嘴角,不屑道:“呵,不是假老婆,難道是親老婆?” 陸霄遠:“嗯?!?/br> 蔣甚:“? 第37章 “肯定是粉絲啊?!?/br> 第二天大早,容鶴在熹微的天光中睜開眼,睡意朦朧間,先是感覺掌心傳來微微刺痛,這才逐漸回想起昨晚那場有驚無險的事故。 三秒之后,他猛然從床上驚坐起身,瞪圓眼睛環顧四周。 然而,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完全嗅不到第二個人的存在,角角落落里也沒有任何有關陸霄遠的痕跡。 就連昨晚和陸霄遠一起看過的劇本都被碼得整整齊齊,放在他平時用來裝劇本的盒子里。 可他明明記得,昨天他被陸霄遠那番話驚得沒拿穩劇本的時候,是陸霄遠把劇本撿起來,然后隨手放到了沙發上……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如同以往每一個普通的清晨,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場過于真實的夢,如今大夢醒來。 容鶴像被潑了一盆冰水,耳膜嗡嗡作響,心也涼了半截。 揉著太陽xue昏昏沉沉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一個箭步沖了進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抱起角落里的垃圾簍。 垃圾簍里的廢棄化妝棉幾乎是小半盒的量,每片都沒有被充分利用。這絕對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手筆。 心臟“咚”的一聲落回原位。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陸霄遠。 陸霄遠目光往下移了幾分,看到容鶴寶貝似的捧著個垃圾簍,里面裝著一堆用過的化妝棉。 他疑惑地問:“你在對垃圾簍做什么?” “沒有,我沒對它做什么!” 容鶴趕忙把垃圾簍放到地上,臉因為慌張還掛著明顯的紅暈。 聽到陸霄遠身后傳來一聲笑,容鶴這才發現蔣甚原來也在。 他立刻喊了聲“甚哥好”。 被無視的蔣甚懶懶地擺了擺手。 陸霄遠盯著容鶴的臉,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微微皺起眉,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容鶴下巴上。 “這塊好像還有一點沒卸干凈,昨天怕把你弄醒了,沒怎么使勁?!?/br> 陸霄遠指尖帶著深冬的微涼,卻仿佛一簇火,瞬間點燃了容鶴的面頰,燒出一大片緋紅。 一旁的蔣甚跟眼里進了沙子似的,用力擠了兩下眼,仰起頭道:“艾瑪,我得趕緊走人了,再不走,眼睛該得糖尿病了?!?/br> * 白天在片場的時候,容鶴本著敬業的心態,將一切與拍戲無關的雜念通通拋到腦后,出色地完成了每一個鏡頭。 當然,也可能是陸霄遠不在的緣故,不然恐怕就是另一副天人交戰的光景了。 陸霄遠早上把他送到片場之后就走了,說是有事,但沒說具體做什么,他也沒多問。 這一天忙碌的拍攝下來,容鶴驚訝地發現,馬清禹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馬清禹總愛用仇視的目光盯著他看,可今天在片場和他打照面的時候,馬清禹居然直接低下頭,然后繞道走了。除開兩場臺詞不多的對手戲,馬清禹和他幾乎沒有半點多余的眼神交流,簡直可以用安靜如雞來形容。 這讓容鶴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情卻著實愉悅了不少。 今天難得沒有夜戲,容鶴早早收工回去,揉著隱隱作痛的腰,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完全閑下來之后,容鶴終于忍不住開始想陸霄遠。 也不知道陸霄遠辦完事,還會不會再回來一次,又或者直接去機場。 想著想著,容鶴洗澡的動作就變慢了。 所以當陸霄遠敲開房門的時候,容鶴才剛穿好睡衣,幾縷濕發粘在霧蒙蒙的皮膚上,難掩被水汽蒸過度的薄紅。 “陸老師?” 看清來人之后,容鶴忍不住在心里直呼“神了”。 陸霄遠似乎總是會在他心有所思的時候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是他想陸霄遠的次數太多,還是真的這么巧合。 他指了下頭頂道:“稍等十分鐘,我吹個頭發?!闭f完迅速溜進了浴室。 由于在劇組都是帶頭套,顧不上剪頭發,容鶴的頭發已經有點長了,吹干需要的時間也相對久一些。 五分鐘后,他便擱下吹風機,抓起半干的發絲,在腦后握成一個小揪揪,邊扎邊大步走出浴室,濕漉漉的拖鞋在地板上趿出一串水聲。 陸霄遠指了下桌上的東西,道:“護腰和destiny的蛋糕?!?/br> 容鶴愣了愣。 心說陸老師說的有事,不會就是去幫他挑選護腰了吧…… 他剛要過去看,就接到了付苗的電話,他只得先走到窗邊,問付苗有什么事。 付苗問:“鶴寶,你現在在哪呢,旁邊沒外人吧?” 由于房間太安靜,付苗的聲音從手機里漏了一點出來。 陸霄遠微微挑起眉。 容鶴說:“沒有外人” 陸霄遠挑起的眉梢落了下來。 付苗這通電話說的都是有關個人團隊組建和形象塑造方面的安排。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為了長遠考慮,以后他的每一條微博都要經過團隊把關,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暢所欲言了。 容鶴對著窗外打電話的時候,陸霄遠一直盯著他腦后那個輕微抖動的小揪揪,等容鶴掛掉電話轉過頭,便順勢對上了容鶴的眼睛。 見容鶴一臉憂愁的模樣,他問:“怎么了?” “苗姐說我的微博以后不歸我管了?!比蔸Q說著嘆了口氣。 畢竟微博原本是他的私人社交賬號,現在要交給團隊,相當于成了公用的,難免會有些舍不得。 陸霄遠道:“那種麻煩的東西,交給別人打理也好,把時間精力花在更多有意義的事情上?!?/br> 對于陸霄遠來說,微博這種信息量爆炸的東西的確挺煩人的。但容鶴知道陸霄遠是在安慰他,于是點點頭道:“沒關系,以后可以用小號?!?/br> 陸霄遠道:“你還有小號?” “嗯……”想起自己那個仿佛陸霄遠團隊買的專屬水軍一樣的微博賬號,容鶴一陣心虛,小聲掩飾道,“就是偶爾用來刷刷感興趣的東西,用來自娛自樂的?!?/br> 好在陸霄遠沒有繼續問,而是招招手,讓容鶴過來看看護腰合不合身。 靠近陸霄遠的時候,容鶴微不可見地皺了下鼻子,隨即驚訝地看向他,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低下頭,繼續拆護腰的包裝。 陸霄遠道:“有問題就問吧?!?/br> 容鶴含含糊糊道:“陸老師,你是不是抽煙了?” 陸霄遠聞言,聞了下自己的衣服,確實有股淡淡的煙味。他剛跟蔣甚吃完飯,蔣甚有飯后抽支煙的習慣,今天還多抽了一根,應該是那時候沾上煙味了。 他道:“蔣甚抽的?!?/br> 容鶴松了口氣,抬起頭道:“那就好?!?/br> 陸霄遠挑眉,意思是“好在哪里”。 容鶴清清嗓子,道:“吸煙有害健康?!?/br> 一本正經得仿佛做了一個小科普。 陸霄遠問容鶴:“那萬一我抽煙,你會要求我戒掉嗎?” 容鶴想了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