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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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在外地開會的司云禮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在警局里把陸硯臣臭罵了一頓。 可他低估了陸硯臣的固執。 不管司云禮怎么游說,甚至驚動了謝斐然,親自致電給陸硯臣。 他也依舊一口咬定是自己傷的陸洲臣。 并有效例舉出自己的殺人動機。 有陸洲臣從小對他的壓榨和逼迫,還有陸氏集團繼承權的問題。 當然,最具有說服力的,便是陸洲臣找人羞辱了他生母這件事。 警方調查的時候,還是發現了很多問題,可奈何他始終堅持人是自己傷的,導致調查遲遲得不到有效的進展。 就在事情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去警方自首,說陸洲臣是她所傷。 這個自首的人,就是扶軟。 陸硯臣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連日來的鎮定終于皸裂,一個勁的強調人是自己傷的,不是扶軟。 可不管陸硯臣怎么說,警方最終還是把他放了。 他出來后想方設法去撈扶軟,轉機是在陸洲臣醒來的第二日。 作為受害者,陸洲臣撤了案,并親自簽下了不追究責任的協議。 按理說孫雪薇和陸洲臣不可能會放過這么好打壓陸硯臣的機會,但事實上,陸洲臣就這么做了。 有人猜測,說是陸硯臣給了陸洲臣什么承諾,給出了更好的條件,才讓陸洲臣撤了案。 扶軟無罪釋放的那天,陸硯臣特意去接她回家。 可他到底是沒能等到扶軟,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句話。 她說,“開局有緣,結局無分?!?/br> 陸硯臣幾乎找遍了整個云州,找過所有認識扶軟的人,就連陳寫意他也找過,還去過扶軟的老家。 可始終沒有人告訴他,扶軟去了哪里。 他也去過南城,親自去拜訪了季大師。 因為他記得扶軟曾在爺爺的壽宴上說過,她是季大師的徒弟。 季大師這人脾氣古怪,跟陸硯臣說話的時候總夾槍帶棒的,“姓陸的是吧?早聽說過你了,今日一見,還不如不見,怎么看你都是拿著小刀逗小孩,不是個好玩藝?!?/br> 當時臨風就跟著陸硯臣的,聽到這話,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從沒人敢這樣陰陽硯總。 然而讓他驚掉下巴的是,硯總不僅沒動怒,甚至低頭低眉順眼地跟季大師道歉,“是我沒照顧好軟軟,我該罵,但還請季老先生告訴我軟軟的行蹤?!?/br> 季大師鼻孔朝天冷哼,“你這人挺不講道理的啊,你自個兒把人弄丟了卻跑到我這里來打聽,明明是你自己木匠挨板子,自作自受,跟我有何干系?我這里不歡迎你,走走走?!?/br> 說著就趕人。 他家阿姨也虎得很,當真拿著掃帚趕人。 陸硯臣和臨風兩個大男人,愣是拿那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沒辦法,最后被趕出了季家。 第三百二十三章 :難不成硯總變心了? 大概是他找她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后來陸硯臣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消息里只有簡短四字。 “來日方長?!?/br> 雖然是陌生號碼,雖然無法確認,但陸硯臣卻執著地認為那是扶軟發的。 或許這四個字起到了一點心理安慰,陸硯臣總算消停,不再滿世界的尋找扶軟。 只是沒有她的夜太難熬了,他不得不借住其他辦法才能淺淺的睡一會兒。 剛開始是酒,酒精能起到短暫的麻痹作用,卻也讓他的生活亂成一片。 好在卓長風說了那么一席話,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但入了夜,他也只能靠著安眠藥才能勉強睡一會。 還有一段時間,他吃藥的劑量明顯加重。 臨風察覺到不對,及時阻止。 陸硯臣發了很大的火,臨風才在他的盛怒之中得知他加量吃藥的原因。 因為睡著了,他能夢見扶軟,所以他想讓自己多睡會兒,再多睡會兒。 從那個時候起,臨風便意識到陸硯臣有了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他冒著被辭退的風險給陸硯臣提出建議,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一開始陸硯臣是拒絕的,臨風只能求助付子期。 付子期給陸硯臣打了通電話,逆向cao作教訓他,“好好好,你就得這樣繼續作下去,把自己作廢了,作壞了,人家扶軟也就不會再回頭了。你說哪個好人家的女孩會喜歡一個酗酒抽煙又嗑藥的人呢?人家只會喜歡那些青年才俊,我覺得那周澤修就挺好的,有錢還深情。啊對了,那姓陳的青梅竹馬也不錯,畢竟有著一起長大的情誼呢,彼此還知根知底的。對了,你不是說還有個什么高三生嗎?純情男高好啊,不像你這種老男人,只會發瘋。正好讓人扶軟吃點更好的?!?/br> 臨風當時都聽傻眼了。 付醫生嘴巴這么毒,是喝鶴頂紅長大的嗎? 話是難聽了不止一點兒,但卻有效果。 陸硯臣果然乖了不少,甚至還中規中矩地聽從付子期的建議去看心理醫生了。 診斷結果顯示,他的確病了。 很明顯的偏執型人格障礙,還有比較隱性的暴躁癥。 這兩面,在商場上更是被陸硯臣展現得淋漓盡致。 特別是在陸硯臣瘋狂擴大自己商業版圖的那段時間里,生意場上的人但凡聽到陸硯臣的名字,都要抖上三抖的程度。 總之,這半年里,陸硯臣有多不容易,臨風看得最真切。 但是! 臨風依舊在糾結昨晚那個女人的事。 他想不通,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硯總,什么時候開始容忍有女人接近他了? 大概是陸硯臣盯得太久,華一真有些緊張地問,“這座位圖有什么問題嗎?還請硯總明示,我好做及時調整?!?/br> “沒有?!标懗幊伎偹闶栈亓艘暰€,將座位圖還給了華一真,“就這么安排?!?/br> “好的?!比A一真在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那我先去忙了?!?/br> 等陸硯臣點了頭,華一真才快步離開。 陸硯臣剛剛看座位圖的時候,臨風有掃到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便說道,“難得卓先生也來,一會我去打個招呼,多多照應一下?!?/br> 臨風頓了頓,等陸硯臣的回應。 可他卻像是沒聽到,繼續走著神,非常反常。 臨風不得不出聲問道,“硯總一會要去跟卓先生打個招呼嗎?” “不了,我另外有事?!标懗幊蓟氐?。 臨風有些詫異。 他算是比較了解陸硯臣的人之一,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硯總在乎的人。 一個是太太扶軟。 另一個就是卓長風了。 現在太太不在,那卓長風理應排在第一位,硯總每次來m洲,都會去看他的。 怎么這會兒……又不那么在意了? 難不成是因為昨晚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啊這…… 難不成硯總變心了? 陸硯臣絲毫不知臨風心里為他編排的各種人設,抬手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往華一真準備的位置走去。 拍賣會的布置跟天燁大不相同,這里是很公開公正的。 雖然參加拍賣會有著很高的門檻,但進入這里的人,都有舉牌競拍的權利。 當然前提還是要有實力才行。 整個會場是橢圓形的布局,一半是拍賣會現場,另一半則是展廳。 會有一些展品放在展廳,供競拍者們鑒賞。 更名貴的一些拍品,則不提供公開鑒賞,只有高級會員才能去專屬的房間鑒賞真品。 藍仙女作為整場拍賣會的壓軸珍品,自然是不對外公開展示的。 但也在展廳中間放了藍仙女的照片實拍和視頻展示。 另一邊的會場,靠著展廳這一面是拍賣師所在的位置。 旁邊有公證人員和一些拍賣會的工作人員。 對面坐著的則是競拍者們,呈階梯式往后蔓延。 再往上,則是二層的專屬位置。 二樓的位置不多,只有九個。 位置與位置之間,用磨砂玻璃隔開,彼此不可見。 而隔間前方,是一面高清的落地玻璃,能讓他們清晰的瞧見整個會場的情況。 此刻扶軟等人,就坐在二樓其中一個包間里。 沾了周澤修的光,他們才能坐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