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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在這之前,他們只能應付跟前最危急的事,可是現在即使四面八方均有敵人殺至,他們的感覺卻仍可擴展到臨身的危機之外,不但知道在山丘的敵人正朝他們推進,更清楚柳宗道等人已經領兵殺至。 寇仲橫劈一刀,那人連躲避的機會都欠奉,更不用說回刀封架,就那樣眼睜睜的被他的刀鋒切在胸膛處,拋飛而亡。 徐子陵底下再連接出十多腳,對方立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徐子陵和寇仲可以清晰察覺到每一個攻來敵人的強弱,招式的運用,至乎他們的狀態心理。 這是非常微妙的感覺。 就像井中清澄的水,可反照任何事物。跟前的對手,表面看似聲洶勢狠,但落在他眼內卻是破綻處處,根本不夠資格讓他活用弈劍的心法。 此時又一把大刀橫削而來,帶起了凌厲的嘯音,刀氣逼人,乃自接戰后對寇仲最有威脅的一刀。 寇仲心叫來得好,一刀劈去,正中對方刀鋒。 接著螺旋熱勁猛吐,持刀敵人慘哼一聲,長刀墮地,口噴鮮血往后踉蹌跌退。 此君顯是賊寇中頗有身分地位,眾賊見他連徐子陵的一掌都擋不了,駭然下跟他一起往四處退開。 寇仲和徐子陵一聲長笑,望著敵人兵力集中處殺奔過去。 宋魯和商秀洵居高臨下瞧去,只見除了領頭的三人頭纏白巾外,其他人衣飾各異,都是具高手的氣度神態,顯是賊寇的領導人。 帶頭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極可能就是橫行長江一帶兇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紀在三十至四十歲間。 向霸天的外貌賣相確令人不敢恭維,是個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著腆著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兒好像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 可是那對像是永遠瞇起來的眼睛卻是精光閃閃,還且帶著邪異的藍芒,使人知道他不但是內功精湛的高手,走的更是邪門的路子。 他兩手各提著一只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險和詭秘性。 都不知有多少人飲恨在他這對“奪命齒環”之下了。 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是一個身材高瘦,一副壞鬼書生模樣的人,上留了副兩撇八字須,背上插著個塵拂,打扮得不倫不類。單看外表絕猜不到他就是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 向霸天左右手揚起,奪命齒環相敲下發出一下清越的脆響,后面十多名手下立時左右撲出,大戰柳宗道而去。 徐子陵足尖點地,彈往前方上空,避過激射而至的箭雨,再一個大空翻,正要往四大寇撲去時,四寇之一的“焦土千里”毛燥焦雷般暴喝一聲,斜沖上天,炮彈似的朝他射去,雙掌推出。 徐子陵心中叫好,這使他免去了受第二輪箭攻之苦,同時又感到周遭的空氣寒若冰雪,真氣漩狂,激起他強大的斗志,趁勢兩腿彈出,足尖剛好點在對方掌心處。 毛燥高瘦的身體劇烈抖顫了一下,不但強大的掌勁被迫得不是往掌沿處出,就是倒撞而回,在經脈中亂竄,使他難過得要命。 原來徐子陵這兩腳的勁度絕頂怪異,一輕一重,輕者柔而,不但使他右掌的勁氣無法吐出,還給對方有若游絲的一股真氣鉆入掌心,長驅直進般送入臟腑。 重者則剛猛無倫,像個不斷急轉的鉆子般狠狠在掌心錐了一記,手掌登時如火灼,勁氣像大石投水般往四外濺。 毛燥一生殺人如麻,大小戰爭無數,尚是初次遇上這種怪異厲害的真氣,悶哼一聲,運起千斤墮,往下落去。 “雞犬不留”房見鼎見毛燥吃了大虧,怕徐子陵乘勝追擊,背上兩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來到手中,巨軀翻騰斜起,快速來到徐子陵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厲無匹的往徐子陵罩下去。 寇仲見狀,自然大是惱火,大喝一聲道:“賊子安敢?” 說完便向房見鼎撲去。 向霸天也自去迎戰柳宗道,其他賊寇亦空群而出,擁往牧場騎兵交戰處,大戰火熱升級。 徐子陵緊隨毛燥往下疾落時,猛提一口真氣,翻身兩腳疾踢,準確無比的踢中毛燥,毛燥應聲而倒。 同時雙掌虛按,發出兩股螺漩狂,襲向毛燥的瘦背。 寇仲一道刀氣揮去,真氣透棒而入,破進房見鼎的真氣內,房見鼎不但所有后變化無以為繼,還陣腳大亂,迫得借力飛開。 心中不由駭然大震,為何忽然間會鉆了個厲害至此的高手出來。 下跌的毛燥感到氣漩壓體,知道不妙,勉強壓下經脈內翻騰的氣勁,又吐出一口助他減壓的鮮血,右掌按往地面,真氣吐出,就借那反撞之力,凌空側滾,希望能避過這可要他小命的兩掌。 徐子陵知道若不把握機會,趁毛燥尚未回過氣來,加以搏殺,那今晚就休想再有第二個機會。 既作決定,就不要遲疑,他雙腿車輪般往四周狂掃,飛天神遁卻從敵人腳下的間隙無聲無息的電射而出,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疾往落地又彈起的毛燥右腳眼抓去。 毛燥跳起來后,功力已大致回復過來,心中殺機大盛,正要報仇雪恥,忽地右腳踝痛入心脾,駭然下望時,只見一只打造精巧的鋼爪,活如魔手般五爪深陷rou內,還生出一股強大的拉扯力道。 毛燥嚇得叁魂七魄各去了大半,忙沉樁坐馬,右腳運勁回拉。 那邊廂的徐子陵剛踢中兩賊胸口,見毛燥果然中計,運勁反扯,正中下懷,就借毛燥相贈的力道,身子箭矢般貼地往遠在叁丈外的毛燥射去,在眾賊間強行穿過,不但撞得眾賊骨折rou裂,還使所有往他招呼的兵器落在空處。 如此奇招,該是武林史上破題兒趟的創作。 眾賊駭然大驚時,徐子陵已連續撞翻了七、八人,炮彈般投至毛燥身前半丈許處。 毛燥知這是生死關頭,四周雖全是己方兄弟,但卻像孤零零獨自存在天地間般,甚么都只能靠自己。 背上自己仗之橫行的塵拂來到手上,正要拂出,驀地腳踝鋼爪傳來五道螺漩異勁,直攻心脈心脈。毛燥的塵拂雖勉強掃出,但由於至少分了八成真氣去應付沿腿而上的敵勁,威勢登時大減。 徐子陵左掌拍地,改變方向,變得斜沖而上。 在眾人看不清楚的高速中,兩人擦身而過。 毛燥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嘶,整個人往橫拋飛,拂塵脫手甩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竟已死去。 眾賊子聽到毛燥的一聲慘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紛紛轉頭來看,徐子陵趁勢大喝一聲道:“毛燥已死,降者不殺?!?/br> 戰場之上,雙方殺的正歡,房見鼎和寇仲一來一回正殺的難解難分,忽然聽到毛燥的慘叫和徐子陵的大喝聲,心中一急,怒火攻心,寇仲看準時機,揮刀便向房見鼎砍去,房見鼎心里一驚,想要回防已然不及。 凌厲的刀鋒穿胸而過,留下滴滴血水,房見鼎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心得仰天倒下。 寇仲大聲吶喊道:“房見鼎死了,降者不殺?!?/br> 流寇們見一會兒之間兩大首領便已喪命,哪里還敢再戰,僅剩得頭領向霸天見狀哪里還敢逗留,甩下柳宗道上馬便逃“風大,兄弟們,扯呼啦?!?/br> 首領都逃走了,剩下的流寇哪里還敢再留下,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扯呼,流寇徹底敗亡 第四章【塵埃落定】 “殺啊,別讓向霸天跑了?!?/br> “殺啊,殺光這群流寇”“殺啊”很不可思議是吧。如果你以前聽到這句話,或許會認為這是一句笑話,或者哪個家伙想不開了,或許會一笑而過,追殺四大流寇之一的寸草不生向霸天,這可能嗎?但是這句話現在確確實實發生了。 四大寇不知死活的前去攻打墻高城厚的飛馬牧場,雖然有內jian相助,但是到頭來還是全軍覆沒,負責攻打牧場部隊三大首領除了寸草不生向霸天外最后成功逃脫飛馬牧場外,其他的兩大賊寇首領皆盡將命喪飛馬牧場。 而后一切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飛馬牧場得勢,乘勝追擊,開始了千里追擊寸草不生向霸天這件看起來絕對不可思議的痛快旅程。 向霸天現在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自從前面攻打飛馬牧場失敗后,自己就一直被他們追著打,中途他幾次想要找他們拼命,但是狡猾的他們就是不給自己機會單挑,他一停下迎接他的便是一陣密如暴雨的箭雨。 尤其是徐子陵和寇仲兩人,更是可惡,竟然一人一個將毛燥和房見鼎給結束了,雖說大家沒有那么深的什么感情,但四大寇怎么說也是一起行動良久,彼此之間一點友情還是有的,當著自己的面將自己兄弟給殺了,而自己現在卻沒能夠替他們報仇。 這看起來多么的諷刺! 現在四大寇死了兩人,他向霸天在逃亡,剩下最精明的一個打的什么主意他到現在還沒看清楚,但以他對曹應龍的認識,曹應龍十有八九是不會在混流寇了。 “向霸天,這回看你往哪里跑?” “向霸天,你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br> 向霸天這回連死的心思都有了,他沒想到飛馬牧場的追兵這么快就追上自己了,看來今天自己要把命留在這里了。 向霸天心里嘆了一口氣,但他卻毫無害怕之色,雖然他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流寇,但說道底,他還是一個男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一個有血有rou有血性的熱血男人。 向霸天毫無懼色的看著追趕而至的飛馬牧場眾人,此刻的心情異常的沉重,他知道今日自己活命的機率十分渺茫,或者干脆說完全沒有活命的機會,除非出現奇跡。 既然如此,就讓自己打開殺戒好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那是賺了,殺三個,那自己已經完全可以含笑九泉了。 向霸天cao起狼牙棒,目光炯炯的看著飛馬牧場眾人,他以為,自己可以賺回來的幽冥雙煞煞十分郁悶,堂堂天下最頂尖的兩大高手現在卻被人象耍猴一樣甩來甩去的,而且自己還毫無反抗之力。 玄冥被蕭策控制著,根本無法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策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結結實實的打在自己身上,那沙包一般大的拳頭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胸膛上,即使自己內功再怎么深厚也禁不起這樣額折磨啊。 玄幽則更是可憐,他能夠活動,蕭策良心發現,沒有對他進行身體上的控制,但是他比比玄冥更慘,玄冥被釘在那里還看不出來,而他,每次自己一爬起來,蕭策就一腳將他踢飛,而且一飛就是幾十米。 偏偏自己和玄冥是幾十年的親兄弟,他還不能丟下玄冥獨自開溜,而且天大地大,以蕭策如今的功力,他想要找到自己的話,自己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所以,盡管他心里無比無奈,無比郁悶,無比但還是得乖乖的給蕭策做活靶子,讓他發泄。 他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蕭策沒有殺他們兩人之心,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然他沒有殺心,那么他們兩人就一定能夠活命,只要讓他發泄完怒火就可以了。 “我讓你囂張,我讓你囂張,竟然敢和我作對。打,打,我籒死你?!?/br> 蕭策十分囂張的一拳再次將玄幽轟出幾十米外。 躲在遠處觀戰的曹應龍已經徹底無語了,他見到了什么,天下最頂尖的高手竟然被蕭策當沙包一樣的扔來扔去,而且看幽冥雙煞的樣子,還十分樂意給蕭策作沙包,難不成他們兩人都是受虐狂,就是需要蕭策這樣的大力摧殘? 曹應龍有些惡意的如是想到。 連幽冥雙煞這樣舉世無雙的高手對上蕭策都是這樣的結局,那么,這個天下,還有誰會是的對手嗎? 蕭策最后一次將幽冥雙煞打到在地,冷冷的問道:“服不服?” 幽冥雙煞這回已經徹底沒有脾氣了,被蕭策這樣痛快的教育,就是在有脾性的人業不敢有意見啊,此刻的幽冥雙煞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個據說是個死在蕭策手里的成名高手宇文化及,要是讓蕭策在繼續動手幽冥雙煞已經不敢想象自己的結局了。 “服。服了。蕭公子,我們服了?!?/br> 幽冥雙煞哪里還敢在打腫臉充胖子啊,好漢不吃眼前虧,至于將來要不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那是將來的事,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低頭服輸吧,此刻的幽冥雙煞極為聽話。 說實在的,這樣折磨兩個名震天下的隱世高手,貌似還真的有點過分啊。只是世人遠遠不知道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只是蕭策試驗的開始。在未來的日子里,越是名聲響亮,那么等待他的,是蕭策越激烈的“教育”蕭策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們服了,那么你們就在我手下做事吧,兩位前輩沒意見吧怎么?玄幽前輩,您老有意見啊有意見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您有意見呢?怎么?您真的有意見啊沒有?沒有你搖頭干什么?哦,您一不小心吃了幾瓶搖頭丸啊,哎,真是的,搖頭丸這種珍貴的東西怎么能吃幾瓶呢?太浪費了,你應該分一些給玄冥前輩的嘛來,玄冥前輩來一點搖頭丸吧,很補的,我以自己高尚純潔的偉大人格發誓,真的?!?/br> 蕭策一番話連稍帶打,硬是逼迫幽冥雙煞吃下了某種不良藥丸,還不停的調侃其為搖頭丸,讓幽冥雙煞這對絕世高手徹底無語。 “邪能.終極瞬身?!?/br> 隨著蕭策的話,玄冥受控制良久的身體終于恢復自由。 蕭策笑道:“兩位前輩真是抱歉,剛才的事情是晚輩的錯,晚輩在此給兩位賠罪了。鑒于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