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86節
“……”其實也是劉小梅和江明鼓勵她捐那么多的,把她所有零花錢都捐了。然而,那個孩子,聽說后來還是走了。 江月稠沒再說話。 今天陽光燦爛,天朗氣清。如此好風景,她不可以敗壞。 曾憶昔往他的房間走,要回去換身衣裳。 她站原地,獨自欣賞他的背影。 把在意的東西吐露出來后,她心里如釋重負,只剩雀躍。 除了窮點,江月稠,她要什么有什么好吧。 再說,窮也是短暫的嘛。她又不會一直窮困潦倒啊。 給自己洗腦洗的差不多時,阿拉斯加叼著個飛盤過來,她低眸去看它,卻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胸口…… 現實總是直白丑陋,忘了,她還沒有胸。 陪阿拉斯加玩了會兒,江月稠也準備回房。眼下還有個正事沒干,要去微信公眾號里給年度最佳部門投一票。她當然只會投美術部。手機還在房間的床頭柜上。 今天晚上還有部門的年終大pk。美術部的大名單是周三公布的,但私底下已經早就確認好,賀泛他們早早就開始組排訓練。首發大名單里果然沒她,私心以為,替補再往外排三輪,怕也輪不著她。之前的壓力,完全都是曾憶昔給她施加的。 不過,曾憶昔今天肯定是要代表研發部去比賽,但她貌似沒看到這人對此怎么上心。 走到房間門口,她側身一瞥,看到曾憶昔的房間門沒關嚴,露出夠一人躋身而入的縫隙。 透過這還算寬敞的縫隙,她看到曾憶昔正雙手交錯扯著衣角。下一秒,隨他利落動作,他上身的衣服被徹底掀開,勁瘦的腰身嵌進她眼底。 好在底下還穿著條褲子。 感受到了門外的風吹草動,曾憶昔往身上套衣服的動作頓住。 他偏過臉,視線朝外看去:“你干嘛呢?” 一眼就逮住她的鬼鬼祟祟。 昨晚還可以借醉酒的名頭,現在又是什么。 在曾憶昔質問她之前,江月稠腦子一熱,決定先發制人:“你換衣服怎么不關門?” 曾憶昔慢慢直起腰身,衣服在他手里松松抓著,要穿不穿的,根本就是壓根不急著穿。 袒露在外的上半身,優越的令人浮想聯翩。 視線相碰。從他唇隙里渡出一口氣,氣息往上飄,拂的他額角碎發跟著輕輕一晃。他挑眉,濃深如墨的眸子里盡是不正經?!敖o你看啊?!?/br> 江月稠被他逗的面紅耳熱。 “能看清嗎?”曾憶昔邊說邊笑,笑的又痞又不要臉,“要不進來看看,不收你錢?!?/br> “誰要看你??!” 被惹出脾氣,扔下一句“流氓”,江月稠扭頭走進自己的房間。 剛準備關門,聽到一陣低沉慵懶的笑聲。 她扣在門把上的手不禁一顫,想到剛剛活學活用他倒打一耙的伎倆,偷看完,反倒還罵了他一句“流氓”。 真真是虛偽的要命,還有幾分猥瑣之嫌。 她又故作正經,“啪嗒”一聲,將門合上。 蹲在門口,她臉燒的guntang。整個人被羞恥感埋沒,直到聽到叩門聲,她才漸漸回過神。 磨蹭許久,到底還是擰開了門。 因為曾憶昔威脅她:“再不開,我就要闖進來了?!?/br> 曾憶昔雙手抄兜站門邊,居高臨下地瞧她:“出來吃早飯?!?/br> 江月稠垂著臉,口不對心地、為了面子活受罪地甩出兩字:“不餓”。 “不餓?”曾憶昔打量她,明顯不信。 “……不餓就是不餓啊?!?/br> 被曾憶昔這么看著,她又忍不住臉紅。再想到自己這么猥瑣,她有些許的崩潰。 瞧見端倪,曾憶昔明知故問:“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臉紅成這樣?” 江月稠回辯:“沒想?!?/br> 曾憶昔低低地笑:“口是心非?!?/br> 誰還不會抬個杠。她沒吃飯,也能思路清晰地反駁:“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曾憶昔哼笑了聲。 沒再跟她吵,他直接伸手繞過她后頸,順勢勾住她衣服上的連帽,就這么輕輕一拽,將她從門里扯了出來。 她直直撞在曾憶昔身上。隔著層衣衫,她也能感受到曾憶昔身體的暖意。 他的臉總是冷冷的,但身體卻總是暖融融的,像是終年都燒著一盆炭火。 碰撞的動作很輕,兩人都不疼。 但距離卻拉的前所未有的近,她聞到曾憶昔衣服上的沉香。 曾憶昔也輕嗅到她發間的香。 青天白日,明亮光線里,除了細小塵埃,浮動的明顯還有其他。 江月稠覺察到自己的下巴被他粗糲感的指腹抵住時,已是幾秒后。 曾憶昔一點一點,極有耐心地抬起她的臉。 江月稠只得抬眸去瞧著他,跟他對視。倏地,見他彎唇一笑,“你說的對,我是個小人?!?/br> 第42章 昨晚就想這么干了。 和曾憶昔的距離不斷拉近。 曾憶昔往她這邊靠一點, 她便不自覺地往后退一分。 不過,究竟是丟盔棄甲地讓渡空間,還是欲拒還迎地暗邀, 她也說不上來。反正最后整個人都被曾憶昔抵在了門上。 實木門板受力撞到墻面,發出一聲不輕不重只是很悶沉的響聲。 聽到聲, 曾憶昔動作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離的這么近,曾憶昔這張臉已經霸占了她的全部視線。還有他清冽的氣息, 他涌動的情緒, 他坦白的欲望, 就這么囂張霸道地占領了她的全部感官。 她眸里、腦里、心里全都是曾憶昔。 心跳被逼迫著加快。感覺她胸腔里的那個小東西在咚咚咚地瘋狂跳著, 好像比剛剛的叩門聲還大。 她看著曾憶昔的眼睛。 他眸色深沉, 似寂靜無垠的長夜,卻嵌進她的影子。她眨眼的動作, 也在他瞳眸里撲撲簌簌。 一種無聲的引誘和慫恿。 “接個吻吧?!痹鴳浳舨辉儆w彌彰,就這么直白地袒露欲望。 從嗓間蕩處的聲音又沉又啞, 像在陰天繾綣的煙圈。 江月稠沒說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也壓根不知道說什么。 按她習得的那些傳統保守的觀念, 她應該一把將曾憶昔推開才對。 可她抬不起手,也不想抬,但也沒敢做出更大膽的動作, 整個人都是怔怔地。 曾憶昔也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他只是提前告知一聲。 沒得到回答, 他沒作猶豫,抬起另一只手,寬大的手掌帶著熱度,撫弄著她的臉頰, 動作又輕又慢。他沿途點火,極有耐心地、點起她的欲望,終于是勾的她心尖都顫。 修長的頸一低再低,指腹又輕輕抵她下顎,將那點尖巧往上勾了勾。兩人高度終于契合,從他唇隙間溢出的氣息,像海浪沒過她頭頂。 江月稠的手指拽著衣角,緊緊拽著。 她被曖昧裹束,緊張之余,又有絲絲縷縷的期待。 他薄唇蜻蜓點水一般地碰上她的,是在試探她能還能接受多少。江月稠沒躲,他唇便又貼上,得寸進尺地又貼緊,青檸味的氣息順勢鉆進她的身體里。 沒多久,江月稠感覺到她的唇瓣被曾憶昔輕輕銜住,他用齒尖細細地、輕輕地咬了一下,微微扯了扯,讓她覺得酥麻,一點不覺得痛。 她緩緩閉上眼,感受曾憶昔的舔舐,鼻尖感受他逸散在她周身的氣息,耳蝸收進他那漸漸加重的呼吸聲。 舌根發麻的時候,“飲食男女”四字從她腦海里冒出。她想到小時候隔壁的年輕鄰居,還有他們家那張總是喜歡在晚上吱呀吱呀地哼著歌的木板床。 她感受到自己的繾綣緊張,也感受到曾憶昔眼下的情動難耐。 唇瓣分離時,扯出一道極細的銀絲。 江月稠緩緩睜開眼,眼里氤氳出一層水汽。 曾憶昔并沒撤的多遠,鼻尖還能蹭到她的。 這么近的看著江月稠這雙眼,他又忍不住湊近,輕輕落吻于她眼皮,視線下移,又留意到她唇瓣。欲望被放出牢籠,一時半會根本關不回去,他湊上,又輕咬了一口。 江月稠偏過臉,羞澀地不敢看他。 盯著被他吻紅的唇,曾憶昔失笑:“真甜?!?/br> 他能親個一天。 江月稠:“……” 她只能垂個臉裝聾作啞。 “知道誰在親你嗎?”曾憶昔用指腹去摩挲她唇瓣,眼睛也一直盯著那兒,明顯的流連忘返。 江月稠臉紅的滴血,哪里好意思在說話。 “被親成這樣,知道誰干的嗎?”曾憶昔偏問。 “你啊?!北粏柫藥状?,江月稠終于沒好氣地出了聲。 說完,恍覺自己應該溫柔點?明明她剛覺得還很美妙不是嗎? 她好像武俠小說里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