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我哥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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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扇窗戶出了什么問題,下面一半似乎是打不開,上半部分也只能勉強推到一半。 這位“神仙”小朋友最后掙扎了一下,接著就消失在窗戶后頭。 楚燃隱約聽見一串“提提踏踏”的腳步聲忽遠忽近,大概是對方正蹦噠著往樓下來。 難怪他剛剛聽聲音就覺得熟悉,這位跟他也真算是“老熟人”了。 畢竟他們初中三年都是同班同學。 那會兒楚燃和江淮渚一桌,按照換座的順序,教室里前后左右正中間的位置都輪過一遍,而這位復姓諸葛,大名諸葛神算的小朋友卻一直是講臺邊上永恒不變的第一桌。 老師不給他換位置的理由也很簡單—— 第一成績好,第二能搞事兒。 第三,因為他矮。 楚燃剛想到這兒,年滿十六歲,身高也才堪堪一米六五的諸葛神算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對方看著是比初中畢業的時候高了不少……但那會兒他大概也就剛過一米六。 兩年過去,這位從一米六長到了一米六五,而楚燃卻是從一米七三一直長到一米八開外,兩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身高差距比之從前更為明顯。 好在他正沉浸在故友重逢的喜悅里,一時還沒注意到這個,只顧著問楚燃。 “哎,你怎么來英國了,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不過這才七月初,國內應該還沒放假吧?” “國內是沒有,但我放假了?!?/br> 楚燃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在對方迷茫的眼神里補上一句。 “準確來說,我從去年十二月開始就一直在放假了?!?/br> “你也是來考imo的?!” 諸葛神算懵了兩秒鐘,迅速反應過來。 他最后雖然是進的英國國家隊,但他從初中開始就已經在研究競賽,對國內的選拔流程也是一清二楚,稍微對了對時間,立刻明白了楚燃的暗指。 “不是,楚燃你行啊,我初中可跟你念叨了三年“要不要一起學競賽,數論組合天下第一”,你那會兒怎么回我的來著?” “……我有說過什么嗎,我怎么不記得?!?/br> 想起他當年嘴欠調侃對方“您是神仙才學這玩意兒,我們這些凡人就不跟著湊熱鬧了,神仙您加油啊,回頭渡完劫再來點化一下我們!” ——還由此給對方留了個“神仙”的外號。 楚燃覺得自己要完。 果然對方抬手就想錘他,卻因為兩人之間過于懸殊的身高差而制造出了一種既詭異又喜感的效果。 諸葛神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忽略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比較了一下自己和楚燃的身高,然后—— “你這是已經有一米九了嗎?!” ……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就說明在諸葛神算的認知里,他已經過一米七了對吧。 楚燃秒懂,然后沉默。 因為前面的一點心虛而選擇不提醒對方他離一米七其實還有好幾公分的事實。 不過默認也就是楚燃能做的極限,讓他認同對方偏差成這樣的自我認知是絕不可能的。 于是楚燃迅速轉移話題,正好順便讓對方把自己帶到食堂。 他們到食堂的時候,蘇晝和周曉光也是剛到,兩個人看樣子是結伴來的,正往盤子里夾烤腸和培根。 看見楚燃過來,他倆先打了招呼,視線在旁邊的諸葛神算身上停頓片刻,又重新看向楚燃。 眼神里的意思翻譯一下大概就是“你從哪兒拐了個小朋友過來?” ……不,他沒有。 他旁邊這位只是面相上嫩點兒,實際生日比他還大幾個月呢好嗎! 不過無論如何,有楚燃做中間的那道橋,他們彼此也就算認識了,四個人順勢拼了個桌,一起坐下吃飯。 英式自助早餐沒有楚燃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但也確實不怎么好吃。 內容基本上就是面包雞蛋培根香腸,外加煎蘑菇片,茄汁黃豆和幾種水果。 其中培根太咸,香腸太油,蘑菇片和黃豆又都有種楚燃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 說它難吃吧,好像也不是,但總之就是不太合楚燃的口味。 這和集訓隊那會兒還不一樣,自己出去買個鍋做飯實在不現實,楚燃湊合著吃了點兒面包雞蛋,覺得不餓了就放下叉子。 ——說不定午飯會好一些呢? 楚燃當時是這么想的,他中午就后悔了。 imo的日程安排的挺緊湊,但并不算趕。 今天下午三點半開幕式,明天后天就是正式考試,每天從早上八點半考到下午一點,允許帶一點兒沒什么味道的吃的喝的進去,中間想去洗手間也可以去,整體規則算是很人性化了。 開幕式的時間不長,前后加起來剛剛一個小時,中間沒什么花里胡哨的項目,大部分時間用在各國家和地區代表隊進場—— 就是一排六個人依次上臺,排在隊首的同學負責舉著國旗,中間略停一下,國旗展開拍個照,然后再從另一邊下臺去找自己的座位。 除此之外,只在最后有一段imo主席的講話。 楚燃整個白天都完全沒覺得緊張,但不知道是不是午餐時喝的那杯黑咖啡勁兒太足,到了晚上,他忽然有些睡不著了。 別的時候睡不著大不了就通宵,今天和明天他還真不敢瞎搞。 楚燃翻來覆去地從九點半折騰到十一點,覺得再不睡是真不行了,最后靈光一閃,用上了諸葛神算初中時教他們的“冥想修煉法”。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對方是從什么地方學的,盡管諸葛神算堅持這種修煉法能讓人感受到“天地之間近乎于道的神秘力量”,但對楚燃和江淮渚他們來說,這玩意兒一直只有一個用處。 那就是催眠。 楚燃頂多“修煉”了兩分鐘,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欲睡。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半睡半醒間還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把姿勢擺的再標準一點兒,整個人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順著床頭滑了下去,翻了個身,然后一秒入睡。 這個“冥想修煉法”在修煉上有沒有用楚燃不知道,但對睡眠質量絕對是極大的提升。 他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后,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狀態幾乎提到了巔峰。 他們在考場外排隊準備進場的時候,楚燃正好跟諸葛神算打了個照面,有那么一瞬間他還挺想和對方說聲“謝謝。 不過考慮到這聲“謝謝”大概率是會讓對方當場炸毛,為了避免影響對方的考試狀態,楚燃就決定還是先記下,等考完再說—— 沒錯,對這種明知道會惹毛彼此的話,他們的選擇從來就不是“不說”,而是“挑個不影響對方的時候說”。 反正也是夠欠的了。 楚燃完全放松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他看見第一場考試的卷子。 按照常理,每一年imo都是第三和第六兩道題最難,也就是每場考試的最后一道題。 從楚燃的角度,他肯定更希望這兩道題都考組合——雖然他數論和平面幾何后面也都補上來了——但他就是堅定不移地覺得自己組合部分,尤其是圖論學的最好。 不過這種事情肯定不是他怎么想就怎么來,今年imo第一場的題目分布是數論,函數方程和平面幾何,重點非但沒落在組合上,甚至打眼一看,連這部分的內容都沒考到。 第93章 .重生其九十三是他飄了還是imo拿不…… 沒考到就沒考到,其實也什么關系。 反正作為數競里重要程度穩列前三的部分,它今天不考明天也得考。 說不定還就是最后難度值max的地獄第六題。 楚燃的心態還是挺穩的。 雖然題目分布跟他預期的有點兒偏差——比如出現了理論上今年不會考的函數方程——但楚燃倒也沒覺得慌。 畢竟函數方程的題目對他來說就是計算量大了點兒,實際推導證明的過程并不是很難。 楚燃大致掃了一遍題目,整體感覺都還可以,就依舊是按照順序從第一題開始。 這道題他剛剛粗略一看以為是數論,解起來才發現里面還混進去了一部分組合,思路上不算很繞,計算量相比同級別的訓練題也堪稱微乎其微,除了里面有個條件在證明過程中容易被忽略,別的地方連坑都沒挖。 楚燃一口氣證到結論,然后抬頭看了眼時間 八點五十五。 哦,還行……行什么行???! 楚燃反應了兩秒忽然覺得不對,心頭一跳,再次抬頭,幾乎是用玩“大家來找茬兒”的那股認真勁兒看向考場前頭的掛鐘。 ——他沒看錯,就是八點五十五。 嗯,現在是五十六了。 好么,二十五分鐘一道imo,是他飄了還是對方拿不動刀了? 楚燃不覺得這是個好消息,但這會兒也不敢多想,不自覺地抽了口氣,快速低頭看下一道題。 相比于組合,考核點完全在邏輯嚴密性上的函數方程其實更應該是他的強項,楚燃讀完題干的同時就已經有了思路,捎帶著還盲猜了一波答案。 為了避免步驟扣分,他刻意放緩了節奏,除了純計算的過程之外,剩下但凡帶一點兒變換的步驟都寫到了卷子上。 其中幾步算式本身就在草紙上占了整整一行的復雜計算更是反復驗算了兩遍,確認答案一致才往卷子上寫。 但即便如此,他完成第二題也只用了半個小時。 別說越往后越變態的國集,就是跟cmo的卷子比,它似乎也簡單地過分了。 考慮到歷屆考題的綜合難度在原則上不會相差太大,楚燃看向最后一道平面幾何的眼神不由得就有些顫抖。 從某種意義上,他沒猜錯。 這道平面幾何本身不止是難,而是已經難到了“慘絕人寰,天理不容”的地步。 只不過在楚燃這里,它還有一點“小小的不同”。 這道題——他,做,過! 說是“做過”其實也不準確。 數競這玩意兒本來就是“勇敢者的游戲”,題目出的那叫一個千變萬化,只要換掉一個條件,解題思路整個都得推倒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