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顏(重生) 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成了我哥、驚!假千金是流落異國的公主、專房寵、我靠開養殖場火爆全星際、新婚夫妻穿七零[年代]、臨闕、大秦始皇后、第一萌寶:總裁爹地請自重、棄婦覺醒后(雙重生)、我爸是后媽年代文男主
《鎖嬌顏(重生)》 作者:秦籽酥 文案: 許紓華本是人人艷羨的京城貴女, 身份尊貴又與太子傅冉定有婚約。 豈料成親前夕,一道和親圣旨頒下。 太子妃另有其人,許紓華只為側妃,連夜便被一頂轎子抬進了東宮。 人人都知她性子清冷矜傲,必定不愿受這委屈。 當晚,傅冉揭了蓋頭,滿腹歉疚地說會對她好,連如何應對她的冷漠都已思慮周全。 可她卻盈盈笑著抬手攀上他的脖頸,像個小妖精一般貼在他耳邊輕語:“那殿下可要說話算話……” 起初,傅冉只是好奇這女人到底有多愛他, 后來,他偏偏沉溺在那一句句的“殿下”里, 再后來,他想把所有都給她,只要她一句話。 可誰知她拿走了所有東西,卻唯獨不要他了。 “傅冉,這是你上輩子欠我的。 【追妻火葬小劇場】 平定邊境叛亂后,西域進貢了許多新鮮玩意兒。 傅冉:“都送到皇后宮中,供她賞玩?!?/br> 李卯:“陛下,娘娘才說了再不收您的東西?!?/br> 傅冉:“可這又不是朕的,是西域的貢品?!?/br> 李卯:“……” 鄰境小國接連進獻美女,皇帝概不納入后宮。 傅冉:“朕有皇后了,這個給李太師?!?/br> 傅冉:“那個太丑,讓她去伺候沈將軍?!?/br> 傅冉:“剩下的給你,別讓皇后看見心煩?!?/br> 李卯:“???” *想看男二上位的小甜餅可直接跳番外* 正經排雷↓ *女主不良善/重生后雙c/男主渣男后期重生追妻火葬場,不換男主/結局he(又好像沒有完全he那種)/朝代架空婉拒考據*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甜文 復仇虐渣 主角:許紓華 ┃ 配角: ┃ 其它:預收《渣夫也重生了》《誘寵》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前方有渣男出沒 立意:命運在自己手中,足夠優秀才配得上愛情。 第1章 重生 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冬月的翡京寒意刺骨,第一片雪花方才落下,整座京城便在頃刻間被紛紛揚揚的銀白籠罩其中,直至深夜。 雪勢并不見小,夜色越發濃重。 穿著破舊宮服的瘦小身影跪在乾暉宮門口,在雪花的壓覆下幾乎快要縮成一團,顫顫巍巍,有氣無力。 “求……求陛下開恩……救、救我家娘娘……” 眼看著人已跪了快一個時辰,前來關宮門的小太監終是看不下去,縮著脖子揣了揣手,好言相勸。 “陛下早吩咐過不見冷萃宮的人,你如今在這兒跪著不如去太醫院一趟?!?/br> 跪在地上的小六子張了張嘴,牙齒碰在一起不住地打顫,“我……我便是從太、太醫院過來的……” 他不是不去求,是那些個太醫各個長著七竅玲瓏的心肝,憑眼色辦事。一聽來者是冷萃宮的人,直接將他給踢了出來。 今晚值夜的并非與他家娘娘相熟的孫太醫,他一個廢妃身邊的小太監如何能插得上話? 只能來乾暉宮求。 “唉?!?/br> 不知是誰幽幽嘆了口氣,便聽得大門“吱呀”一聲過后,乾暉宮門口又恢復了方才的寂靜,只留凜冽的寒風攜卷著雪花在宮道上掃了又掃。 跪在雪地里的人依舊縮成一團,在漆黑的夜色中瑟瑟,偶爾從口中發出牙齒碰撞打顫的細碎聲音。 只是宮門之后,乾暉宮內如往日一般燈火璀璨,暖光映照著碎瓊亂玉,反而平添幾分祥和。 宮女太監們各個謹慎應付著差事,微垂著眉眼快步行于偌大的院子里。 御書房內燈火長明。 站在案前的男子著一襲明黃色龍紋長袍,微弓著身子,修長的手指捏著支青玉紫毫,落下的每一筆皆是蒼勁有力揮灑自如。 李卯端了盞熱茶進來,將傅冉撂在手邊的涼茶換下。 “天色不早了,陛下歇息吧。明兒還要早朝?!?/br> “恩?!被实鄣瓚艘宦?,卻并沒有要歇息的意思。 筆尖點墨,他在紙上匆匆落下一個“華”字。 或是太久不寫,這字寫得筆鋒錯亂,極為別扭。 李卯卻心領神會,低聲道:“冷萃宮來的小六子在外面跪了有一個時辰,看來那位確實不太好了?!?/br> 屋里默了半晌,唯有燭火輕曳,將案前那道頎長的身影投映在窗紗上。 說不出的孤寂。 傅冉重新沾了墨,提筆想要再寫,手卻頓在半空。 只見筆尖的一滴墨重重落下,在御書房的寂靜中砸出一小片漣漪,轉瞬即逝。 墨汁不偏不倚,剛好落在那“華”字的正中。他不過怔了一瞬,那墨色便于一片蒼白上暈染開來,字已看不出模樣了。 這一切盡落李卯眼底,他仍舊恭順地候在一旁,默不作聲,只等著主子開口。 片刻后,聽得一聲嘆息,不知那人是在可惜字,還是可惜人。 “你去叫了太醫到冷萃宮,能醫便醫?!被实蹖⒐P撂下,端起手旁的熱茶抿了一口。 不能醫……便罷了。 “是?!崩蠲饝顺隽擞鶗?,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候在門口的小太監,兀自快步朝著乾暉宮的大門口走去。 “但愿還來得及?!?/br> * 天色初霽,厚雪覆城。 偌大的皇宮之中,唯有西南角的冷萃宮幾乎與那雪色融為一體,隱約泛著青冷的灰。 沒有炭火的宮殿自打入冬后便冷得過分,今日更是如同冰窖一般,即便是蓋了兩床被子依舊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光線昏暗,穿著老舊灰粉色宮衣的婢女伏在床邊,為半半床上的女人掖了掖已快包不住里棉的被角,眼眶都跟著泛紅。 “娘娘,小六子已經去請太醫了,您再撐會兒,馬上就沒事了?!彼f著便哽咽了,垂下頭不敢再看。 許是聽著了她的聲音,半半床上那人緊合著的雙眼才緩慢地睜開一條縫,如蝶翼的睫毛跟著顫了兩下。 凹陷的眼窩和臉頰依稀能辨得出她從前的容貌。 “浣心……”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般,虛弱,喑啞。 婢女忙抹了眼淚抬頭,笑著答應:“哎!奴婢在這兒呢?!?/br> 女人已瘦得干癟的手緊緊攥住她的,冰涼且僵硬。 “待我去了你莫要倔強……出宮去尋個好人家……嫁了,將宮里的事都忘了罷?!彼曇艉茌p,輕到等不及話音落下便被刮進屋里的寒風給吹散了。 浣心的眼淚終是忍不住,簌簌落下,“娘娘您說什么呢,您不過是受了風寒,吃過藥便會好了。況且陛下說過要接您回——” “浣心?!痹S紓華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面色蒼白如紙,“他不會來了?!?/br> 他不會來了。 不過寥寥五個字,卻是她耗盡了所有才換來的結果。 她終究是一廂情愿了一輩子,也被他欺騙了一輩子,到頭來連句恨都無法當面說出口。 許紓華的眼尾通紅,淚卻早已流盡了。干裂的嘴唇緩緩張合,她虛弱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音。 “若有來世……” 若有來世,她想讓傅冉也嘗一嘗自己所經歷過的絞心之痛,想將自己從他那里受過的苦,一一討回來。 分毫不差。 只是這話她再沒機會說出口了。 院中傳來清脆的一聲響,那棵枯樹的枝椏終是被雪壓得折斷,隨著那一灘慘白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天邊泛起淺薄透亮的銀白,原本被黑暗籠罩著的皇城逐漸在天光之下泛起瑩瑩的色彩,金輝相應,卻唯獨照不進冷萃宮的這一處…… *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