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呀 第34節
蘇彌不知道他說的忍一下是什么意思。 只是下一刻,摁在肩膀上的手抬到她面前,手上還拿著一把小鑷子。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被魚刺卡住了? 鑷子又是從哪里來的? 蘇彌瞪圓了眼睛,想動卻在周朝年面的注視下不敢動。 因為驟然吞咽的動作,喉嚨瞬間收緊,疼痛的感覺瞬間涌上來,蘇彌疼的連眼睛都瞇起來。 周朝年看著她眼睛說,“鑷子已經清理過了?!?/br> 蘇彌:“……” 他又說:“你太緊張只會卡的更緊,放松一點,才好取出來?!?/br> “不然只能去醫院或者你更希望蘇謹言來?!?/br> “……” “嘴巴再張大一點?!?/br> 蘇彌目光一抬,正好能清晰的看見周朝年垂下來的睫毛,她緩緩的張開嘴巴。 “……啊?!?/br> 蘇彌努力對著周朝年那張臉,長大嘴巴…… 嘴角都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已經是到了極限……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距離太近,蘇彌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就在她的嘴唇上。 有點癢…… 就在蘇彌發呆的瞬間,周朝年的拇指和食指捏著鑷子靠近她嘴唇邊…… 蘇彌想也沒想伸手攥住周朝年腰側的襯衫,用力的抓緊,那個動作,甚至能感受到手下緊繃的肌rou在瞬間收緊,堅,硬的連抓都抓不住。 “別動?!?/br> 周朝年面無表情看著身下的小姑娘,嘴巴張的那么大,表情卻呆呆的,往喉嚨里看,能清晰的看見卡在入口處魚刺的尖。 周朝年的手指就在她的嘴巴邊,干燥的,在往里面試探。 蘇彌簡直連呼吸都變得輕到了極致。 他的指腹正壓著她的嘴唇,隨著慢慢的往里不時的蹭到她的嘴唇…… 有點癢,有點干燥…… 這種異物入侵的感覺,本能的就想要伸舌頭去抵觸驅趕出去。 只是舌尖剛剛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因為什么,蘇彌的臉越來越熱,從喉嚨里擠壓出一聲類似痛苦的呻,吟。 顫顫的,又輕又軟,像是在難受時撒嬌一樣的輕哼。 聲音不大,卻因為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清晰可聞。 蘇彌用力的攥緊手下的衣擺,羞恥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蘇彌憋的快要窒息的時候,耳邊響起周朝年的聲音。 “下次還敢貪吃嗎?” “……” 蘇彌緊閉著眼睛,不能說話,只能搖頭。 瞬間,一股疼從喉嚨里蔓延開,蘇彌被刺激的掙開眼睛,就看見周朝年目光正盯著她。 指間捻著那跟從她喉嚨里拿出來的魚刺,異常的醒目。 “……” 蘇彌淚眼汪汪的看著那跟魚刺。 周朝年俯身把魚刺放在茶幾上,又拿濕紙巾把指尖擦干凈,才轉過身接著來看她,并沒有離開。 蘇彌雙手撐在沙發兩側,聽著他問:“怎么不回答問題?” 蘇彌聲音很?。骸啊桓伊??!?/br> 周朝年并沒有再說話,而是就這樣直直的打量她。 然后開口:“疼了才會記住教訓?!?/br> “……” 蘇彌的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覺在蔓延,就好像剛才在包廂里他并沒有阻止,就僅僅只是想讓她疼一下…… 他跟蘇謹言完全不一樣。 他故意讓她疼,卻總是注意到蘇謹言注意不到的那些細枝末節的地方。 蘇謹言只會給與他覺得她需要的,而周朝年卻是完全相反,什么都不說看上去非常冷淡,甚至傲慢,但做的每一件事都很細致。 甚至跟他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的近乎溫柔。 這種極致的反差,非常容易讓人沉迷甚至上癮。 這個感覺來的猛烈,讓蘇彌有點怔愣。 周朝年的雙手就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因為陡然增加的重量,讓蘇彌也跟著他的身體下陷。 蘇彌本能的伸手抓住他的雙手穩住身體。 自始至終他一直在看著她。 周朝年的目光一直都會給人一種很高傲,甚至難以接近的感覺。 只是此時他看著她,漆黑的眼睛映著走廊里微弱的光,有壓迫卻也有點莫名的情緒。 被這樣注視,蘇彌的雙手慢慢的攥緊他的手腕,心臟也開始微微的鼓噪起來。 周朝年目光從她耳邊垂下來的碎發到眼睛,再到嘴唇上,像是在檢查。 全程,蘇彌都沒有動,眼睛睜的圓圓的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周朝年忽然輕聲的笑了一下,蘇彌很少看見他笑,僅有的兩次都是笑不達眼。 但這個笑卻莫名地讓蘇彌的臉紅起來,垂落在唇邊的碎發被夜風撩起,有點癢,從嘴唇上一直蔓延到心底的那種。 然后,他看著她說:“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br> 蘇彌的臉越來越紅,低聲的說:“你不是說隨便我想叫什么都行么?” 他反問她:“你喜歡叫我叔叔?” “不是?!?/br> 蘇彌臉上發燙,原來很輕易叫出口的名字忽然就變的不一樣起來…… 她甚至想用手捂住發燙的臉,張開嘴巴,糯糯的‘周’了半天。 最后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周朝年?!?/br> 周朝年‘嗯’了一聲,看著她說:“不想做的事情就要清楚的表達出來,即使是蘇謹言也一樣 ?!?/br> 他在教她一些就連蘇謹言都在忽略的事情。 “哦?!?/br> 蘇彌想了一下問他:“那你呢?” 蘇彌想到剛才裴鈺說的,仰著臉自然而然的問:“如果以后要是我讓你不高興,你要扒我的皮么?” 周朝年看著她,又笑了一下,聲音很短促就是一個簡單的氣音,卻讓蘇彌的耳朵越來越麻。 然后,他說:“放心,不會扒你的皮?!?/br> 蘇彌剛想松了一口氣,就聽見他接著說。 “我會做別的?!?/br> “……” 第21章 這里沒有人 自從那晚接風過后, 蘇彌就搬回了蘇謹言的公寓里。 兩家雖然門對門挨著,但是幾乎是很難碰到面。蘇謹言也說過,要不是刻意調整時間,平時周朝年要比他還忙。 蘇彌住進去的那段時間, 隱約能感覺到在后來的那段時間, 即使早上兩人碰不到面, 但不管多晚周朝年都會回來。 他跟蘇謹言是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蘇彌又說不出來。 四月,轉瞬之間窗外的枝椏已經從嫩綠變成一片翠綠。 晚春仿佛沒有來過就匆匆的離開, 露出夏的影子。 舞蹈室里,蘇彌一邊緩和急速的呼吸,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 寧樂手上拿著酸奶坐在地板上,見蘇彌停下來搖了搖手。 “蘇彌,這里?!?/br> 蘇彌走過去,挨著寧樂坐在來。 外面的天色還沒暗下來,教室內的燈已經全部被打開。 “專門給你留的,看還是我對你好吧?!?/br> 蘇彌手里拿著酸奶,側著頭就看見寧樂順手撕開酸奶蓋, 舔了一下滿足的閉上眼。 “你說的對,舔一下好像確實比較好吃?!?/br> 蘇彌見寧樂喝酸奶的樣子,莫名的就想到了周朝年。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 但好像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身邊的人影響。 寧樂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