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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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婼棠并未直接回應趙得柱,而是看向他身后的一匹駿馬緩緩走了過去。 她輕撫馬鞍,似是隨口問道:“這就是王爺的座駕吧?” 趙得柱也沒有多想,很是得意的說道:“沒錯,這就是王爺的神駒如風?!?/br> 說著他才反應過來:“王妃,不知您說的好事與如風可是有什么關聯?” 姜婼棠闔了闔雙眸,嘴角下意識牽起一絲淺笑:“沒什么關聯,如今你已經快要年過半百,至今沒有妻兒相伴,不知道許配給你一個黃花姑娘你可愿意?” 趙得柱聞言,一雙只有條縫隙的雙眸瞪得老大,透過縫隙可以看到渾濁的雙眼之中滿是興奮。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王妃此言當真?” 姜婼棠對一旁的折柳使了個眼色,折柳立刻遞給趙得柱一袋銀子:“當真,這里是五十兩銀子,娶妻生子總不能身無分文吧?” 趙得柱仿佛感到一道圣光將姜婼棠籠罩其中,若問他最敬重崇拜誰,那么非眼前的仙女莫屬。 “噗通……” 他跪倒在地,接過銀子對姜婼棠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王妃的大恩大德,奴才永生難忘?!?/br> 一邊說著,趙得柱甚至有些熱淚盈眶。 一些陳年舊事不由得浮現在腦海之中,他曾經積攢了一年的積蓄,打算牽起青樓瀟灑一番。 可萬萬沒想到,有銀子那些姑娘們都不愿伺候他,甚至讓老鴇子轟了出來。 這半輩子都碰過任何的女人,幸福來的太突然。 趙得柱全身心都沉浸在即將娶妻生子的幻想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姜婼棠悄悄在如風的馬鞍上放入了什么東西。 姜婼棠收回瑩白的纖手,笑看著趙得柱說道:“你先起來說話,此事急不得,好好做事,不要讓王爺失望,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br> 留下這句話,她帶著折柳轉身就走。 趙得柱目送著她遠去,不由得在想,到底他的妻子長什么樣,是哪家的姑娘,到底會不會嫌棄他的長相。 而姜婼棠剛剛走出去不遠,折柳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 很快,魏詔上早朝的時辰到了,他走到馬棚前,看都沒看正在發呆的趙得柱,牽起如風便向詔王府外走去。 趙得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當中,美美的笑著,更是沒有注意到魏詔已經欠揍了神駒如風。 就在魏詔剛剛翻身而上之時,大腿根猛然間傳來一陣刺痛,他頓時微微一驚,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這點傷勢對于他來說倒是不算什么,可剛剛險些傷到身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本就因為姜婼棠下的毒至今還無法正常與人同房,若是再傷到那里,可謂是雞損蛋破了。 魏詔一對兒劍眉緊緊擰巴在一起,揉了揉腿根,他那雙本就陰冷的雙眸此刻更加森然。 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看到馬鞍下面有什么東西在閃光,湊近一看才知道是兩枚銀針。 看到銀針的剎那,姜婼棠那張倔強的臉瞬間浮現在魏詔腦海之中,整個詔王府除了她沒有人會有這種東西。 他拉著如風來到趙得柱身前,將銀針湊到他面前厲聲喝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詔王妃碰過如風?” 趙得柱從美好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立刻放下魏詔面色不對,慌忙的跪倒在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銀針一臉疑惑:“回王爺的話,詔王妃的確來過?!?/br> 魏詔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將手中的銀針收起,直接向蘭苑的方向走去。 剛剛走出去不遠他便停了下來,為了防止姜婼棠抵賴,只能帶著趙得柱一起去:“將如風栓好,隨我來?!?/br> 趙得柱只能緊緊跟上,他雖然看到了銀針,也察覺到了魏詔很是不悅,但卻不知道和姜婼棠有什么關系。 前往蘭苑的路上還被魏詔告知,從此以后不準任何人高進如風半步。 采蓮站在姜婼棠的臥房門前,看到魏詔氣沖沖的帶著趙得柱前來沒有絲毫的驚訝,她主動迎了上去欠身福了福:“奴婢見過王爺?!?/br> 魏詔沒有言語,作勢便要走進姜婼棠的臥房。 “王爺,王妃并不在蘭苑?!?/br> 魏詔停下腳步,回眸看向采蓮的眼神異常冰冷:“她又去了哪里?難道又偷偷跑出去了不成?” 采蓮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有些無所適從,完全不敢與其對視,只能怯生生的說道:“回王爺的話,王妃一早便前往了耳房附近的浴室外頭曬草藥去了,因為是清晨,那里的陽光最為充足,所以……” 沒等她把話說完,魏詔已經邁開腳步,向耳房的方向走去。 采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小姐,該做的奴婢竟做到了,接下來就看您的了。 魏詔遠遠的便看到姜婼棠在草藥架上搬弄著一些藥草,此時此刻他殺了姜婼棠的心都有。 對一個男子來說,尤其那個部位最為重要,卻兩次險些毀在姜婼棠手中,換做是怕是都會怒發沖冠。 “姜婼棠,這就是你做的好事?”魏詔將銀針扔到姜婼棠的面前,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焚燒殆盡。 姜婼棠絲毫沒有慌張,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草藥放下,回過頭來看向魏詔笑了笑:“王爺為何如此怒不可遏,可是我又做錯了什么?” “你……” “啊……” 魏詔正欲呵斥,一聲驚叫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隨即,一道白花花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跑到了眾人面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著寸縷的素梅。 趙得柱看到這一幕徹底看呆了,對于從未見過女子身體的老光棍,鼻血不爭氣的飆了出來。 魏詔盡管見過太多,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奔放的女子。 只有姜婼棠和折柳鎮定自若,笑看著素梅慌張驚恐的樣子偷笑著。 原來,素梅身上的豬血早已經干涸,清洗起來很是困難。 可就在她專心致志清洗著身上污穢之時,卻有一條毒蛇爬上了浴桶。 接連兩次被姜婼棠險些嚇破了膽,毒蛇近在眼前大腦一片空白。 都沒來得及披上衣物,光著腳不著寸縷的撒丫子就跑。 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遇到馬夫趙得柱。 更加巧合的是魏詔和姜婼棠都在,一切就仿佛被人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沒錯,這一切都在姜婼棠的算計當中。 素梅既然敢放出毒蛇將她逼的跳窗,甚至險些喪命,那么自然要以牙還牙才是。 至于用銀針刺傷魏詔,完全是因為向將他和趙得柱引到這里來而已,并非真的想看他稱為太監。 素梅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連忙遮擋住胸前的豐滿蹲下身子。 即便如此也只是徒勞,她的全相已經被趙得柱和魏詔所看到。 在北越國這樣的女子算是徹底丟掉了貞潔,而且魏詔和姜婼棠都在場,向隱瞞都做不到,就算蕭云月出面也未必能將此事壓下去。 魏詔定睛看著素梅,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欲望和興奮,有的只是嫌棄罷了。 他面無表情,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丟人現眼,還楞在那里做什么?穿好衣物來前廳?!?/br> 素梅的眼淚無聲落下,滿腹的委屈卻無從辯解,只能盡量捂著身子向自己的臥房跑去。 “嘖嘖嘖……” 姜婼棠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素梅離去的方向無比可惜的說道:“好好的一個黃花姑娘,真是可惜了?!?/br> 魏詔回眸看向她,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一絲狐疑:“怎么看你的樣子仿佛在幸災樂禍似的?不會此事也是你的手筆吧?” 姜婼棠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慌張:“王爺話可不能亂說,您剛剛也看到了,我一直在這里晾曬著藥材,甚至我都不知道素梅會大清早的去浴室,即便我真的想這么做,也不會當讓您知曉才對,您說呢?” “最好不要讓本王發現端倪,銀針的事情晚些時候在和你算賬?!蔽涸t說著,帶上趙得柱轉身便走。 姜婼棠挑了挑眉,頗為不屑的望向魏詔的背影,緊隨他身后一起向前廳走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魏詔第一時間命子夜通知了蕭云月。 當蕭云月得知之后,險些沒當場背過氣去,一張臉變得鐵青無比。 她本身就被嚇得不輕,口中的苦澀味道直到如今尚未消失,如今又出現這么一檔子事,頓時覺得有些焦頭爛額。 素梅終日神經兮兮的也就罷了,身為主子的蕭云月還可以包容她,畢竟陪嫁的丫鬟就只有她和素竹而已。 可被人看了身子,無異于是讓她這個做主子的也跟著丟人現眼。 按照北越的規矩,這樣的奴婢要么削發為尼送去尼姑庵,要么賜一條白綾勒死了事, 除了這兩種結果,那么久只有是誰看了她的身子就嫁給誰這一條路可以走。 當蕭云月趕到前廳,魏詔和姜婼棠早已經落座。 她輕易的便在姜婼棠的眼神當中感受到了嘲弄和鄙夷,若說此事和她一點干系都沒有,打死蕭云月都不相信。 魏詔就在一旁坐著,這個時候蕭云月也不能找姜婼棠理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素梅跪在魏詔面前,不斷的抹著眼淚,看到蕭云月前來才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立刻膝行到她面前,梨花帶雨的喚道:“小姐?!?/br> 蕭云月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當中滿是責怪:“你這丫頭怎么怎么這么不爭氣?當著王爺的面如此丟臉,真不知道我為何要帶著你陪嫁過來?!?/br> 魏詔闔了闔雙眸,看著素梅和一旁興奮不已的趙得柱也是很無奈:“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責備她也是徒勞,近日浴室長長有毒蛇出沒,是時候好好命人維護一番了?!?/br> 蕭云月聽到毒蛇二字,下意識看向姜婼棠,此時此刻她更加確信,就是眼前這個賤人在暗中搗鬼。 姜婼棠對此心知肚明,但她卻不以為然,知道又如何?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最高端的手段就應該是了無痕跡。 “王爺,您說現在該怎么辦才好?”蕭云月可憐巴巴的看向魏詔,只希望魏詔不要將將素梅賜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