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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破曉,休憩過一夜后,眾人再次上路,在黃昏之前,終于順利抵達了襄陵城外。 到了此時,齊宣的心才算徹底放下,襄陵城已是齊國境內,城主修為已至洞虛,城中內外都布滿陣法禁制,少有人敢于此作亂。 何況襄陵城中更有天下聞名的修真圣地丹瓊書院,書院山長修為同樣深不可測。若是想在襄陵城刺殺于他,便是自尋死路。 城門高大巍峨,一行人踏著夕陽的余暉走入襄陵城,周遭行人來來往往,耳邊滿是嘈雜之聲,帶著nongnong的人間煙火氣,齊宣嘴邊忍不住勾起一個微笑。 “阿離姑娘,今日天色已晚,我等便前往丹瓊書院暫歇,之后借書院飛鶴上路,速度會更快上許多?!彼D頭向離央解釋。 心中暗嘆了口氣,齊宣本想一路游歷回到都城,但發生這場截殺,說明他的行蹤已經泄露,為防再連累身邊之人,還是盡快趕回都城為上。 離央點了點頭,示意知道。 齊宣注意到她的眸光掠過身周兩側的建筑,神情竟像是第一次見這樣景色,難道這位阿離姑娘一直待在山中? 御馬前行一段路,離央的目光落在鑲金嵌玉的高樓上,多了幾瞬停留。 齊宣以為她好奇,主動介紹道:“阿離姑娘可是覺得好奇?那里正是修真界買賣情報之處,喚作……” “天機閣?!彪x央打斷了他的話。 “原來姑娘也聽說過天機閣之名?”齊宣有些驚訝,隨即試探著問道。 離央又想起了什么。 江南迷蒙的煙雨中,少年撐著傘走過白石橋,他在傘下抬頭。就在離央將要看清他面容的剎那,她腦海中的記憶又再次化作無數碎片。 “去過一次?!彪x央回道。 她曾經去過一次天機閣,同那個少年一起。 去做什么? 離央不記得了。 齊宣欲言又止,一時沉默下來。丹瓊書院的山門就在城東,穿過市集,齊宣在書院大門前翻身下馬。 * 丹瓊書院中,長老居處。 月持翎為面前兩人各斟了一盞茶,口中笑道:“二位貴客今日如何有了空閑,得下三重天,來書院中做客?!?/br> 他面前坐的正是天筠與李懷一,見他如此說,天筠輕笑一聲,搖頭道:“持翎可是忘了,我也是書院學子,如何算客人?!?/br> 月持翎失笑,贊同道:“師姐說得是,倒是我口誤了?!?/br> 當年燕國登仙試中,天筠與李懷一得入三重天上,其后被一位仙君看中,得以留在仙界修行。 因天帝沉淵之令,三重天至凡世的天柱鎖禁,身在三重天,便輕易不得再返凡世。修真無歲月,匆匆百年已過,三人竟是再不曾見過。 好在修士與凡人不同,就算百年已過,三人音容未改,也不至生疏。 因三重天的靈力濃郁更勝凡世,天筠與李懷一已然順利晉升渡劫,但留在凡世的月持翎修為就要略遜一籌,如今還不過化神。 李懷一探知到他境界,不由憶起當年舊事,仍覺郁忿:“你當日若非故意輸給我,去往三重天上,何至于現在還停留在化神之境!” 月持翎笑了笑,不以為意道:“當日是我棋差一著,何來故意一說?!?/br> 李懷一眼中帶上幾分怒氣,月持翎有沒有盡全力,作為對手的自己還會不清楚么? 天筠見氣氛僵持,暗嘆一聲,按住了想要發怒的李懷一,對月持翎道:“持翎,我二人今日前來,實是奉天帝之命?!?/br> 月持翎挑了挑眉,眼中閃過幾分興味:“不知天帝有何令下?” 天筠聞言,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br> “持翎,你可還記得百年前,我三人應邀前往滄瀾宗兩千年慶典之事?” 月持翎點了點頭,笑道:“誰能想到滄瀾宗正是在立宗兩千年之際分崩離析,我后來隱約聽說,滄瀾宗那位澹臺仙君,不久后便死在了那位逝水宮離尊手中?!?/br> 以凡人之身,圖謀魔族雙目,這位澹臺仙君的膽子實在很大,當然,最后他也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那你應該也還記得,當日揭露澹臺奕所為,讓滄瀾宗在天下人面前聲名掃地的人?!?/br> “你是說,扶夜公子?”月持翎反問。 天筠想起當年,神情中有幾分唏噓之色:“如今,當稱他一句山海君了。誰能想到,原來當時他口中自無盡深淵而出的離尊,就是后來入主逝水宮的離央上神?!?/br> 月持翎的神色若有所思:“我記得百年之前,逝水宮上神約戰玉朝宮明霄帝君,于三重天歸藏山上大戰三天三夜,最后兩敗俱傷,九重天一夕之間便隕落了兩位上神?!?/br> 這一戰前,誰也沒有想到一直都為六界最強者的明霄帝君,會被自己曾經的弟子抽出本命法器最終選擇身歸混沌。 “不錯?!崩顟岩婚_口道,“我和天筠師姐當日曾有幸在歸藏山外親眼旁觀了這一戰,那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敬畏的極致力量?!?/br> 李懷一眸中隱帶向往,身為修士,他所追求的正是這樣的力量。 天筠接過他的話,繼續道:“當年離央上神隕落之后,身軀消散,神魂化為無數光點墜落三重天,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扶夜公子也當著眾人的面跳下歸藏山?!?/br> “這聽起來,真像是殉情?!甭牭竭@里,月持翎屈指敲了敲桌面,戲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