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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扶夜摸了摸鼻尖:“尊上,你來之前,幻境便已經破開了?!?/br> 端坐在喜床上的少女漸漸化作飛灰消失,姬扶夜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不用擔心離央會發現那少女生了一張和她相同的容顏,從而察覺他那點隱秘的心思。 但不知為何,姬扶夜心中又莫名生出一點不可名狀的失落。 若是尊上知道…… “第一次來南海,便炸了半座鮫綃宮,胥沉雪此刻,應該恨不得將你扒皮拆骨才是?!彪x央笑了一聲,問起正事,“那鮫綃宮中有什么,要你如此?!?/br> 以姬扶夜的性子,若非沒有別的選擇,他應該不會鬧出這么大動靜。 姬扶夜壓下心中雜念,答道:“稟尊上,鮫綃宮最深處的宮室中,有一處血陣。我從前并未見過這樣的陣法,只覺妖異至極?!?/br> “后來見勢不妙,我便只好引爆藏了天堯聿所有修為的紅珠,這才脫身而出?!?/br> 姬扶夜心中暗嘆,元嬰期的修為,在諸天神魔與上古生靈面前,終究還是太低了。 若非是手中正好有那枚紅珠,自己怕就要做了血陣的祭品, “你不識得那血陣?”離央問。 姬扶夜點頭:“只是根據陣紋來看,像是在竊取祭品的生命……但鮫人皇乃是上古生靈,以她的修為,又何須用這樣的邪術來延續壽命?” “究竟為何,出去看看便知?!彪x央勾起唇角,“本尊也很好奇,這鮫綃宮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br> * 鮫綃宮深處,胥沉雪孤身來到巨大的礁石前。隨著她運轉靈力,一重又一重禁制漸次解開,礁石前顯出一道足有人高的混沌水鏡。 在她穿過之后,水鏡便立時消失在原地。 這是一處冰宮,一入其中便能感受到凜冽寒意,胥沉雪向前游動,眼中隱隱帶著幾分焦灼。 她得快一點,絕不能讓人發現…… “阿玨!”赤紅的魚尾是內殿之中唯一一抹亮色,胥沉雪從身后抱住男人,眼中滿是柔情,輕輕地喚了一句。 青年相貌清雋,溫雅如世家公子,他盤坐在殿中,即使手腳都被寒冰化作的鎖鏈束縛,神情也仍是一片安然。 他臉上蒼白得不見絲毫血色,在胥沉雪抱住自己時,淡淡道:“沉雪,你錯得已經夠多了?!?/br> 胥沉雪緊緊地抱著他,似乎只要自己一松手,就會失去眼前人一般:“我有什么錯?我不過是想要你活著罷了!” 容玨垂下眸:“我早就應該死了?!?/br> 他早就應該神魂俱滅,歸于天地之間。 “不!”胥沉雪游到他面前,嘶聲道,“我要你活著,若是我不這樣做,待神魂俱散,天下就再也沒有你容玨了!” “你如此行事,必受因果反噬?!毕啾锐愠裂┑募?,容玨異常平靜。 “我不在乎!” 胥沉雪重復道,眼中有些晶瑩:“什么因果報應,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著?!?/br> 為此她可以不擇手段,哪怕雙手沾染上無辜者的血腥,她也不在乎。 深吸一口氣,胥沉雪平復下心中翻涌的情緒:“阿玨,如今冰宮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br> 也就是在這時,胥沉雪心口傳來一陣刺痛,無邊光芒亮起,溯洄鏡的虛影投射在半空之中。 鏡面緩緩出現一道裂痕,裂痕隨之擴散,在一聲脆響之后,整面溯洄鏡化為無數碎片散落。 容玨看著這一幕,輕嘆了一聲。 當年他重傷至神魂將散,作為他本命法器的溯洄鏡,本也到了強弩之末。 早在數千年前,他們就應該消散在六界之中。 “又是你們!”胥沉雪看著出現在冰宮之中的離央和姬扶夜,眼中是刻骨的怨恨,她運轉靈力,發出一道比之前還要尖利的長嘯。 離央抬劍,不打算再和她多糾纏,劍光如雷霆萬鈞,攜不可當之勢落下,穿透赤紅的魚尾。 碎冰散落,胥沉雪倒在冰面上,鮮血靜默地在其上蔓延。 她還來不及起身,周圍海水凝結,將她困在原地。 “煩勞二位,將我心口女媧石取出?!比莴k開口,卻是對離央和姬扶夜說道。 “不!”胥沉雪尖叫道,“不行?!?/br> 這些年來,正是為了阻止容玨取出自己心口的女媧石,她才會用法術束縛,叫他動彈不得。 離央沒有理會胥沉雪,她緩步走到容玨面前:“你便是玉朝宮明霄門下大弟子,容玨?!?/br> 昔年離央在玉朝宮中見過他的畫像。 “是?!比莴k微微抬起頭,對上她雙眼。 “你不是早就死在第一次神魔大戰中了?!彪x央的話說得不太客氣。 數千年前,第一次神魔大戰之中,自混沌而生的道尊與魔祖領二族相戰,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無數神魔隕落,僥幸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在玉朝宮的記載中,容玨也是死在那時。 可是在世人眼中已經死去數千年的容玨,竟然還活著。 “我的確,早就應該死了?!比莴k緩緩道,“所以,請閣下取出我心口女媧石?!?/br> 離央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應當知道,以你神魂上的傷勢,若是取出女媧石,立時便會神魂潰散?!?/br> 容玨笑了笑,蒼白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暖色:“如此,再好不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