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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看看婆婆啊?!鄙虒幾?,很自覺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洪婆婆哼了一聲,終究沒說什么。 對于商寧記掛著自己,她心里還是十分熨帖的。 看過洪婆婆,商寧出了院門,往隔壁小院去,不知道朱顏jiejie這時候在不在。 院中空蕩蕩的,她站在朱顏臥房門外,屈指敲了敲,卻半晌沒有任何回復。 不在么…… 商寧皺著眉轉身,看見有女婢從院外走來,趕緊迎上去:“jiejie,你可知道朱顏jiejie現在在何處?” 女婢抬起頭,見是商寧,驚訝道:“阿寧,你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看看大家?!鄙虒幮α诵?,“我買了許多果子給大家分,怎么不見朱顏jiejie?” 女婢勉強笑了笑,眼眶微紅:“朱顏jiejie她……” 她抽噎一聲,有些說不下去了。 商寧心下升起一點不妙的預感,她抓住女子的手:“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朱顏jiejie她……已經不在了!” 商寧不知道,那日在凌霜傲雪,她離開之后,負責奉酒的朱顏,失手污了常遠侯府孫家幼子的衣裳。 孫家幼子孫丘慈文不成武不就,卻因為是常遠侯老來得子,頗得家中寵愛,行事驕縱,性情堪稱暴虐。 他素好美人,同當日護送蕭西棠的校尉許林可謂是一丘之貉,坊間傳聞,每隔數日,常遠侯府中便會悄悄抬出數名少女的尸體。 朱顏本就生得好,一時失誤叫孫丘慈盯上,在凌霜傲雪中,當著一眾地位遠勝過他的人,他不敢放肆。 但幾日后,卻尋了朱顏獨身出門的時候,命人將她綁了去。 最后的結局可想而知,朱顏剛烈不從,觸柱而亡,孫家不過往永寧侯府恭敬地送上千余靈石,便將此事揭過。 商寧紅著眼眶找到胡叔,他們為什么不為朱顏jiejie討回一個公道?! 那是一條人命,如何能用千余靈石就將一切罪惡掩蓋! 胡叔對上她質問的眼神,神情平淡:“那不過只是個婢女?!?/br> 朱顏只是永寧侯府中尋常女婢,而害死她的人乃是常遠侯府的小公子,誰會為一個女婢討公道? “那也是條人命!”商寧怒聲道,她不明白胡叔為什么能這么平靜,女婢的性命,難道就不算人命么?“這世上,難道沒有公道了么!” 就因為她身份低微,所以孫丘慈就可以輕易殺了她,而不付出任何代價么?! 她是女婢,就該任人踐踏,死后連個公道也得不到么?! 胡叔眸色沉沉,冷然看向她:“你想怎么要公道,到府衙狀告?你可有證據?” 商寧站在原地,身形單薄。 “商寧,整個白玉京上下,不會有人認為,孫丘慈該給朱顏償命?!?/br> 這個世界,在一瞬間,向商寧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胡叔的眼神是難言的復雜,他看著不可置信的商寧,嘆了口氣:“回去吧,回魚老身邊,你如今是他的弟子,未來自有前途?!?/br> 這件事,就算商寧能請動魚老出面,也是于事無補,她沒有證據,更找不到任何證人。 那就這樣算了嗎? 商寧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去。 她還能做什么?胡叔搖了搖頭,最起碼現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白玉京,懷義坊。 常遠侯府的馬車行過鬧市,周圍有二三侍衛騎馬隨行。 茶樓樓頂,商寧彎弓搭箭,箭支上刻著幾個簡單符文,這些時日跟在魚老身邊,雖然對符文沒有太大興趣,她也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學會。 第一支箭射向半空,一聲尖銳的嘯響驚得周圍行人紛紛避讓,道路中頓時空下大半,常遠侯府的護衛勒緊韁繩控住受驚的馬,四處張望。 他們修為也不過觀海境,孫丘慈一個紈绔,平日也不去什么危險的地方,如何需要境界高深的修士護衛左右。 駕車的馬受驚,孫丘慈在車廂內感到一陣顛簸,怒聲向車夫罵道:“連個車都趕不好,讓小爺蹭破了皮,回府小爺就讓人扒了你的皮!” 就在這時,第二支箭呼嘯而至,穿透馬車,將孫丘慈釘在車廂上。 孫丘慈一個嬌生慣養的紈绔子弟,如何受得了這樣的痛苦,他立時哀嚎著呼痛。 商寧扔下弓箭,飛身從樓頂落下:“都滾開,我只殺一人?!?/br> 左手結印,幾枚符文亮起,將常遠侯府的侍衛和車夫盡數困住。 商寧知道,自己必須快一點,在護衛白玉京的緹騎到來之前,殺了孫丘慈! 她的眼神很冷,臉上神情是異乎尋常的平靜,沒有一絲慌亂。一個出身鄉野,天真不知事的少女,怎么可能這么冷靜地完成一場刺殺? 商寧落入車廂,冰冷的眼神對上孫丘慈,他嚇得渾身發抖,顫著聲音道:“你是誰?!想做什么?!” “你別過來!我爹是常遠侯,你要是敢動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商寧沒有理會他的叫嚷,破霄出現在她手中,干脆利落地刺入男人心口要害。 他驚恐地睜大眼,徒勞地發出嗬嗬兩聲,沒了氣息。 孫丘慈的神情,永遠停留在死前的驚恐之中。商寧沒有絲毫心軟,那些被他害死的姑娘,死前想必比他更害怕吧。 倘若這世上沒有人能給她公道,她便自己來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