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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識境九重的修為雖低了些,但陳山河想到那日商寧能在云念晚琴聲中接連突破兩重小境界,資質應該不差,入五大仙門做個外門弟子還是不難的。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只要商寧能入五大仙門,便能名正言順地脫離永寧侯府。 即便是永寧侯,也沒有資格叫五大仙門弟子為府中醫奴。 商寧只覺豁然開朗,笑著對陳山河道謝:“多謝大俠,我明白了!” 果然是小孩兒,方才還不開心,如今又全忘了,陳山河失笑道:“小丫頭,五大仙門的散修試也沒那么簡單,你還是得好好準備一番?!?/br> “我知道啦?!鄙虒幋嗦晳?,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好奇,“大俠,你也是五大仙門弟子么?” 陳山河搖頭,語氣淡淡:“我天資尋常,入不了五大仙門?!?/br> “可我覺得,大俠你的刀用得真好?!鄙虒幭肫鸱讲趴匆姷膭C冽刀光,頗為向往。 陳山河挑了挑眉:“天下女修用劍的不少,喜歡刀的卻不多,何況你還是個醫修,怎么會喜歡刀這樣的兇器?” “刀雖是兇器,可用于殺戮還是守護,全在于持刀的人?!鄙虒幣踔樀?。 陳山河怔怔的望著她,很多年前,有人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低頭,倉促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大俠,你是天下第一刀客嗎?”商寧突然轉頭,看著陳山河問道。 陳山河聽了這話,一口酒嗆在喉中,連連咳嗽。他連連擺手,緩過氣連忙道:“小丫頭,胡說什么,我可當不得這句話?!?/br> “那天下第一的刀客是誰?” 陳山河一怔,放下酒葫蘆,喃喃道:“天下第一的刀客,是個女子?!?/br> “她的刀,劈開了籠罩在人族之上,數十年的陰云?!?/br> 陳山河望著天邊,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道沖霄而上的刀光。人妖兩族的戰場上,所有廝殺的將士抬起頭,那是所有見過的人,這一生也不能忘卻的刀光。 商寧看著陳山河,他卻沒有再說下去。 他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塵:“好了,我要去打酒喝,小丫頭,臭小子,你們也趕緊離開這兒?!?/br> 雖然心知這少年年紀可能比自己還大得多,陳山河卻還是管微生雪叫臭小子,畢竟對著這樣一副少年樣貌,他實在做不到以后輩自居。 說完這句話,陳山河不等兩人回應,飛身自城樓上落下,淹沒在滾滾人流之中。 * 微生雪孤身行走在白玉京中,由東至西,他容貌出眾,可在人群中,卻無人向他投來任何一瞥。 他與無數人擦肩而過,擔著木柴的樵夫,街邊賣花的少女,巡查的緹騎軍士,還有神光內斂的修士,似乎沒有一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像一滴水,落入海中,叫人尋不出痕跡。 微生雪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謝九霄已死,自己已無法踐諾,他前來白玉京的原因已經消失,他似乎,應該回雪山去了。 可不知為何,微生雪暫時不想回去,不想回清冷孤寂,總是只有他一人在的雪山之上。 為什么? 夜色彌漫,一盞又一盞明燈次第點燃,照亮了墨色天穹。人潮洶涌,夜色中的白玉京,并不比白日冷清。 微生雪停在紅袖招門口,他抬頭望著匾額,片刻后伸手,指尖靈力點亮了隱在其上的陣紋。 不用多久,他便在紅袖招院中涼亭之中,見到了在白玉京堪稱神秘的紅袖招主人。 紅袖招的主人,是個女子,是個生得絕色的妙齡女子。 她鬢發間是一朵開得馥郁的牡丹,一身赤紅衣裙絲毫不顯艷俗,行走間衣裙上的銀線如水波粼粼,在月下燦然生光。 她便是紅袖招主人,云歸月。 “弟子,見過道尊大人?!?/br> 往日面對京中權貴,仙門修士都平起平坐,談笑自如的紅袖招主人,此時毫不猶豫在微生雪面前俯身。 明明云歸月瞧上去比微生雪年紀更大,她卻在少年面前執弟子禮。 “你是……阿月?”微生雪負手看著她,思索一刻才道。 云歸月恭敬道:“是?!?/br> “我記得幾十年前,你師尊,帶你來過雪山拜見?!蔽⑸┯浧饋砹?,“那時,你仿佛才十余歲?!?/br> 云歸月笑起來,叫身周風光盡數為之失色:“幾十年,歸月確有幸見過道尊一面。弟子那時才拜入宗門,有幸隨師尊前往瀾滄雪山,見過尊上一面?!?/br> 微生雪點了點頭,隨之沉默下來,他該說的話,似乎已經說盡了。 還是云歸月主動開口打破沉默:“前日道尊突然離開宗門,長老們甚為慌張,傳令天下弟子,尋找尊上蹤跡,原來尊上是來了白玉京中?!?/br> “尊上可允弟子傳訊宗門,告知您如今所在?” 云歸月輕描淡寫道,絲毫沒有多提宗內長老因微生雪忽然失蹤,亂成怎樣一片。 微生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離開之前,似乎忘了告知長老們一聲。 見他應下,云歸月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面上卻不曾顯露多少情緒,她笑著又問:“尊上此番前來白玉京,可有什么要事?” “我曾經與人約好,在此相見?!蔽⑸┐?,他此行,便為赴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