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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位局長如一股風一樣沖進了鎮政廳,他的哈爾叔叔正在喝茶。 在看到他時,這位哈爾鎮長劈頭蓋臉道:“愚蠢!” 羅伯特表情一僵, 卻不敢說話。 “塔爾·懷特,他的確是東區警局的局長,而且是市長的親信, 就算是你想要把他做了,為什么要那么著急?”哈爾說, “我教過你多少次了,鮑比?如果你無法確定萬無一失,就不要那么沖動地行動!” 這個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在警局局長的臉上, 但在憤怒中, 他端著茶杯的手卻巍然不動。 羅伯特小聲辯解:“他是來調查我們的生意……” “但他根本就沒有證據,”哈爾冷冷瞥他一眼, “你完全可以把那個人糊弄走, 而不是好像心虛一樣把自己全部暴露了?!?/br> 這老頭子深吸一口氣:“去吧,把礦洞里的處理一下?!?/br> “全部嗎?”羅伯特一愣。 哈爾:“全部, 包括女人和小孩!” 在走出鎮政廳后, 羅伯特局長面色大變, 他掐著自己的掌心,小聲咒罵了一些當地土話—— 他已經四十多了, 可依舊被這位家族的大家長訓得像孫子一樣。 而且很顯然, 警局也有老頭的人, 他還什么都沒說,警局發生的一切就被老頭知道了……他什么時候才能掌握家族權利,而不是依舊被這位家長給壓制著。 警局局長當久了,也是想要當一當鎮長的。 “礦洞沒人下去過吧?”羅伯特詢問警員。 “沒有,”那警員保證道,“沒有一個人能下去,我們守的好好的?!?/br> …… “我下去了礦洞,”塔爾依舊是他那萬年不變的表情,“情況不好,我們幾個人沒辦法解決這件事?!?/br> 隔著由六個釘子組成的空間,塔爾的處境當然和杰森差不多,想出去的沒法出去,想進來的也沒法進來。 他這么一說,室內四個人的表情都嚴肅起來。 ……不過頭罩下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嚴肅的,但薇薇可以看到紅頭罩地圖上的情緒符號,在剛剛,他頭頂一閃而過的[擔憂],然后重新被[憤怒]取代。 這家伙從出現起就總是在[憤怒]和[暴怒]之間切換,讓薇薇懷疑他是不是一座行動的活火山,總這么氣來氣去的不累嗎? 她摸摸自己的槍:“紅頭罩?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追擊毒販,但你在外的名聲卻是那些毒販的保護者,我不確定你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要繼續打嗎?” 杰森沉默半晌,說:“我也是來解決這件事的?!?/br> 說話間他牽扯到傷口,“嘶”了一聲。 薇薇瞥他一眼,掏出錘子解決了眼前這面墻,然后她看向急凍人。 急凍人:“……我沒有下去過,對南欣克利的情況也只知道一部分?!?/br> 關于將制毒位置藏在礦洞,是急凍人自己推測的,他選擇待在南欣克利,就是因為這里的混亂與無序,南欣克利是一座在老化的鎮子,出去的年輕人很少回來,這里的店鋪最年輕的都有六七十年歷史,從沒離開過鎮子的年輕人可能一直到老了都不會離開,所以這兒物價便宜,也封閉。 鎮長做主將倉庫和地皮出租,且大約是知道租倉庫的都是什么企鵝人、急凍人之類的事情,外面亂成這樣,也沒見他們強闖急凍人的倉庫來搜查“逃跑”的薇薇和塔爾,又不是不想要小命了。 而塔爾下了礦洞,發現—— “很多人,老人,女人和小孩,女人大多長得不像本地人,而這里面也有壯年男性,但要么身有殘疾,要么智力有問題,”塔爾說,“他們都患有毒癮,并且在……工作?!?/br> 回想那一幕,連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拍了一部分照片,但不僅地上有監管他們的人,下方的監管者就在人群中,”塔爾推測道,“如果要救出這些‘人質’,必須做好監管者在極端情況下以人質的生命威脅我們的準備?!?/br> “要解決掉監管者,對吧?”和他們蹲在一起的紅頭罩不耐地嘖了一聲,“你確定你潛入時沒有被發現嗎?如果這樣,我們還有時間?!?/br> 塔爾默默看他,下一秒,這位前殺手無聲地滑過一步,一手按在了紅頭罩的肩上,以圍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就像是幽靈一般。 但他終究沒按下去,因為紅頭罩的槍抵在他手心。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停止了對峙。 而急凍人咳嗽了一聲,看向諾拉,在他開口前,薇薇說:“諾拉女士可以留在這里,這兒短時間還是沒人敢闖進來的,而你沒有戰斗力,我會讓懷特保護你的?!?/br> 塔爾·懷特:“懷特?” “噢,”薇薇招招手,小馬懷特親昵地湊過來,蹭了蹭她的掌心,“是我的馬啦?!?/br> 她抱著小馬的脖子嘟囔了幾句,然后再次看向急凍人。 急凍人:“……” 在契約的制約下,他幽幽道:“對,我知道一條通往礦洞的近路?!?/br> 薇薇送了他一個燦爛的笑。 紅頭罩默默打量他們,若有所思。 最終由急凍人帶路,塔爾跟上,紅頭罩在中間,薇薇押后,走著走著,薇薇抓住塔爾的袖子,走起來還踉蹌了兩步。 “我見過的義警從沒有你這么不擇手段過?!边@位臨時加入團隊的不靠譜毒販頭目如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