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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氣的是,這些女人,沒一個反抗的,她們都是美麗且溫馴的。馬空群這輩子遇見的所有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所以他從不把女人放在心上。 他同樣也瞧不起公主,胖太守只稍稍暗示了一下,馬空群就覺得她之所以能躲過暗殺,乃是因為她勾引一點紅對她神魂顛倒,讓一點紅倒戈,反過來殺光了那些殺手。 不過,他卻不能像對待別的女人那樣對待公主,他不能把她抓起來,要打要強都隨他心意。因為她是個公主,身上流著的是皇家的血,代表的是皇帝的尊嚴! 所以,胖太守就建議他,不如先順著公主的來,慢慢剪除她身邊的人,讓她孤立無援,只能倚靠于他,這樣,公主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了。 這話真是說到馬空群的心坎里了。 他此刻不敢殺公主,也不想叫公主壓在他頭頂上。如今一聽胖太守的進言,頓時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在加上……公主是個美人,據說是個……能勾起所有男人欲念的那種美人。 男人的劣根性讓他蠢蠢欲動。 于是他就把這地、還有這人,當做是給公主的見面禮了! 不過,因為他意圖不軌,所以他給的地和人都是打了折扣的,地,是貧瘠的沙地,人,是窮苦到連飯都吃不上一口的瘦矮子。 他已經想好怎么對付公主了。 是人就要吃飯,公主有二百余人的侍衛隊,總得要養,她要是養不起,那萬馬堂自然可以“幫”她養。 先哄得她從萬馬堂買糧,叫她不囤糧,然后再給她沙地,叫她自己的地種不出糧食來。 等到了冬天,大雪封路之后,斷了她的糧食,叫她的兵餓的造她的反! 馬空群想的很好,動作也很快,立刻就叫胖太守去給公主送地,準備坑公主第一波。 第19章 07 公主一大早醒來,就聽到自己的人和自己的地都準備好了……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守劉芳一眼,太守掏出手絹來擦了擦臉上的汗,僵硬的把目光移開了。 公主便道:“既然如此,本宮就親自去看看吧?!?/br> 這本也不是什么特別了不得的要求,誰知那胖太守聽了,臉上的汗居然流的更多了,他哆哆嗦嗦、哆哆嗦嗦地道:“腌臜匹夫,恐臟了公主的眼……” 李魚毫不客氣地說:“銀州城這個鬼樣子,你昨天怎么沒覺得臟了我的眼?” 太守繼續擦汗,繼續哆嗦。 李魚坐在上首,慢慢的喝茶,只覺得這個太守劉芳倒是也有點意思,看著慫的要死,其實事情倒是辦的挺不錯的。她要人、要地,這太守就還真能從馬空群手里把東西要來。 想到這里,李魚的火氣也沒那么大了。她微微一笑,對太守道:“有什么就快說,反正我早晚都是會知道的?!?/br> 太守嘆了口氣,道:“殿下,銀州……土地貧瘠,沒有肥地,所以……” 李魚很淡定:“所以是沙地對吧?!?/br> 太守默默點頭,又道:“銀州百姓窮困,所以衣不蔽體,下官、下官乃是怕臟了殿下的眼睛??!” 衣不蔽體? 李魚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沒窮過的人大概很難想象,有些地方的人窮的當真是連條褲子都穿不起,毫不夸張。解放以前,有些地方的人一家也湊不齊一套衣裳,那種全家只有一條褲子,誰出門誰穿的事情……是真實存在過的。 昨天李魚在銀州城穿城而過的時候,也見到了好多人,都只是隨便拿塊爛布縫兩針,咯吱窩都露在外頭。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真是……真是荒唐!” 太守點頭如小雞啄米:“荒唐,對,荒唐……” 李魚懶得跟他多說,隨手指了趙四,叫他跟著太守去看一看,她的地和她的人究竟是什么狀況。 半日之后,趙四面色陰郁的歸來。李魚窩在內屋之中,含笑聽他講那堆人是如何如何窮,身上的衣裳是如何如何的破,還有那地是如何如何的貧瘠,說著說著,他簡直已怒到了極點,當場要拔刀,去把那太守劉芳砍成八段。 李魚倒是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馬空群要真是條朝廷的好狗,也不至于讓好幾任太守死在這里,他要是不給她找事兒,她才覺得不對勁呢。 她半點不慌,對趙四道:“你氣什么,有問題,解決就是了,氣也解決不了問題?!?/br> 楚留香正好要找她辭行,一進了屋,就聽見公主說的這話,頓時也起了興致,道:“不知公主要怎么解決此事?” ——他對這位公主還是蠻有信心的。 李魚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是我田莊的人,衣食住行自然是我來管,沒東西吃就給糧,沒衣服穿就給裁衣吧?!?/br> 楚留香又道:“那地呢?沙地貧瘠,肥力不足,這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一點紅也皺起了眉。 他也覺得這是個問題,只是他自小專心研習殺人術,對民生之事,卻是一竅不通的。 李魚道:“阿四,你走時我叫你帶一抔土回來,東西呢?” 趙四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盒子一打開,就看到了放在里頭的土。 公主伸出纖纖手指碾了一點兒土,絲毫不顧及這會把她的手弄臟。她觀察了一會兒,轉頭對一點紅道:“倒些水進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