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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們這行必須保持謹慎,出任務時大都保持戴手套的好習慣,指紋反而比較難獲取。 這段時間貝爾摩德一直想弄到伊藤誠的DNA,甚至冒險翻過那輛古董保時捷,誰知他發質好得過分完全不受脫發困擾。 明明每天都跟著琴酒熬夜。 白天原本計劃跟蹤乘機獲取,卻根本沒機會靠近就被發現扼殺了。 這處據點就有一個能進行驗證的研究所,原本屬于背叛組織失蹤的科學家Sherry,時間不早貝爾摩德也懶得換地方。 希望從這個伊藤誠用過的注射器上能提取到她想要的東西。 把東西給研究員后,貝爾摩德就在外面等。 但門打開得比預想中快得多,絕對不超過十分鐘。 “指紋只提取到兩枚半,已經發送給你了?!?/br> “但另一樣……很抱歉?!?/br> 睡到一半被叫起來的研究員表示這活他干不了。 貝爾摩德皺眉問:“血液被毒污染了嗎?” 研究員搖搖頭,為難道:“這上面根本沒有血跡,用魯米諾反應也沒有測出丁點?!?/br> 貝爾摩德詫異睜大雙眸,有猜想在她大腦中瞬間連接,眼底光影晃動,濃妝也蓋不住臉色變換。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警方封條框住的酒吧二樓,撕走自己面具的神秘人無視子彈,后來再去現場也沒在地上發現任何血跡或者清理的痕跡。 那次任務雖有事后了解到怪物“詛咒”的意外,但那是個與絕大部分無天賦人一生無緣的世界。 更讓貝爾摩德在意的,是撕走她易容|面具至今不知身份的人究竟想要面皮做什么。 懷疑過那可能不是人類,她現在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人是伊藤誠。 不知道用什么魔術手法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還有著令她也看不破的高超演技。 — — [別玩了,出了點問題。] 系統電子音陡然響起。 真人還在下副本刷等級,聞言看了眼左上角。 “發生什么了?”兩點零八分,這個點都在睡覺吧能出什么事。 就像開局抽到特工卡,系統知道宿主的倒霉體質,平時分出多條線眼觀六路,幫他規避不少危險,酒廠和貝爾摩德的調查也是它在背后偽造證據。 這段時間苦艾酒一直沒放棄調查伊藤誠,不知道什么時候懷疑到伊藤誠不是資料中那個人上。 伊藤誠這個馬甲原本是有其人的,在公安挑中后減刑送出國了,后被真田xx取代執行臥底任務,在系統補缺后更是幾近完美。 連系統也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確實很可怕。 [貝爾摩德拿你之前注射毒藥的針管去了化驗室。] “又是她……” 真人呼吸噎在喉口,手機在技能鍵上快速敲了兩下。 系統見他還有心思玩游戲,可能沒意識到事情的問題所在。 [我不能改變現實,無法在結果上動手腳,因為那上面根本檢測不到血液,咒靈的血液早就在離開身體后不久變成咒力消散了。] 只要錄入機器它都能改寫,就像測出來的指紋立馬被同步替換到了警局資料庫。 偏偏宿主物種是咒靈,脫離身體的部分都會自動分解消失,貝爾摩德又不吭一聲看中了那支不一定能取到有用血液的注射器。 真人從游戲中抽空分心思考兩秒,角色停在原地被砍掉小半管血。 “苦艾酒會拿這個說事嗎?”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迫不及待想抓住你的把柄。] 真人沉吟起來,伸出舌尖潤了下嘴唇。 手指重新落回按鍵上,聚精會神再次cao作起來,角色揮劍把圍過來的小怪砍死,他嘴里稱得上自信地說: “我覺得琴酒不會信得啦,打死不不承認就好了!” 都過去那么久了,注射器上又沒有標記是哪一只。 [……] 系統覺得他有點膨脹,通過他的雙眼看了會游戲,短暫沉默在貝爾摩德有其他動作前給出解決方案。 循循善誘般說:[其實你可以威脅她……] 真人手上快速打出一串連招。 “你是說……” 系統:[對,就是用她最在乎的——] “啊等一下!終于開BOSS了!” [……] md,這個不爭氣的。 啪。 客廳的燈突然熄滅,游戲界面也因斷網彈出加載界面。 真人發揮手速的極限果斷切流量,卻彈出聯網失敗的通知。 他懵了一下,歪頭透過半拉上的窗簾往外看,霓虹燈還在閃爍,對面大樓還有幾戶夜貓子沒關燈,終于反應過來。 “系統是不是你把總閘拉了!” 真人委屈控訴,“還斷我網!” [你該睡覺了。] 回答他的是系統沒有絲毫起伏的電子音。 這句熟悉的話讓真人有種它想做他媽的既視感,頓時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莫名從敘述句聽出系統在生氣,真人不舍地放下游戲,不自覺端正靠在沙發里的疲軟坐姿:“對不起我錯了,現在就給貝爾摩德打電話……” [不用了。] — 就在貝爾摩德發現盲點的第兩分零五秒,她甚至還在思索這一震驚發現,忽然手機突兀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