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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亞和艾絲黛拉很快便在唏噓嘆惋中,離開了那里。 舞會去的那家,剛好離巴黎圣母院不遠,然而隨著一眾人跟著大流離開的時候,才聽說了外面的喧鬧是為何。 只是遙遙地往巴黎圣母院的方向望了望,這處人氣寥落的建筑今天意外地聚集了不少的人。 喝了點酒好事的男人們一點不少,他們立馬就讓人去探究一下緣由。 眾人這才知道,是他們之前還見過的一位商人生意出了紕漏、資產狀況不好了,但一直瞞著沒向外透露一點風聲,反而加倍地壓榨著手下的工人們,就在幾日之前,工廠安全出了問題,發生了一場爆炸,死傷過半,這才把所有的問題暴露出來。 工人們鬧上了門,才知道這位黑心商人早已經帶著妻兒跑路了,這是有實在活不下去的人,從巴黎圣母院的樓下跳了下去,連帶著他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道死了個干凈。 艾絲黛拉和莉迪亞都被深深地驚住了。 他們周圍的貴族老爺們還嬉笑著談論著此事,說是那位資產出問題的黑心商人,是被銀行家老爺們坑了個干凈,狠狠地捉弄了一把,才會出現這樣的資產問題。 沒想到他急于還錢,加倍地壓榨手下的工人們,反而出了事情,廠子和人都炸沒了,這下只能跑路了。 艾絲黛拉神色難堪,她握著莉迪亞的手。 莉迪亞的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卻總有種不祥的預兆的感覺。 巴黎的繁華,更甚于倫敦,巴黎的國王陛下至今是站在資本家這一邊的,但巴黎同時也是人民最早起來反抗的一個地方。 這是自由的國家。 艾絲黛拉的手冰冰涼,她一晚上都沒有說話,沉默地跟著莉迪亞回到了家中。 “如果……”她突然站起了身,莉迪亞正拆著發髻,聽見聲音驚詫看她。 隨后,艾絲黛拉似乎有冷靜了下來,她緩緩地用法語說著“不、沒什么”“這不可能”這樣的詞語。 莉迪亞關切了許久,她似乎才恢復了如常的態度,并表示自己沒事了。 第二天早上,莉迪亞見艾絲黛拉久未出現,下樓之前先去她的房間看了看她,這才發現艾絲黛拉發了高燒。 莉迪亞立馬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凡爾納先生和夫人,兩個人立馬為她找來了醫生。 艾絲黛拉吃了藥,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才退下去了高燒的溫度。 凡爾納夫人一邊安慰著莉迪亞,一邊猜測著應該是昨天的事情嚇到她了,才讓她受驚般地突發高燒。 莉迪亞和艾絲黛拉到了巴黎,頭一次生這么嚴重的病,她給學校那邊請了幾日的假,天天照顧著艾絲黛拉,還是艾絲黛拉后期養病之后看不下去,讓莉迪亞一定要先回去上課,這才畢了。 莉迪亞被迫回學校學習,也不是說學不進去,就是忍不住地擔憂。 心里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看著艾絲黛拉瘦了一圈的小臉蛋,心情自然是跟著不好。 但是在家人們帶著喜悅意味的來信后,她又不可能說這些令人喪氣的東西,再加上艾絲黛拉也不欲是郝薇香夫人等親友擔心,莉迪亞只能夠在她的請求下把事情全都瞞了下去。 休息了一周有余,艾絲黛拉才回到學校繼續上學。 莉迪亞和她很快地又投入到了學習生活之中,兩個人都藏著點心事無法言說。 “這是巧合的,也是必然的,莉迪亞……” 艾絲黛拉突然放下了手上的筆,莉迪亞抬頭看去,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是的,這是……”莉迪亞猶豫了一下措辭,她不知該如何與她形容,“你知道的,這個社會需要發展,盡管暗藏著污穢和陰暗,但沒有一個統治的形式沒有弊端……” “但是……”艾絲黛拉的神色滿是迷茫。 “機器,帶來了發展,帶來了工作——這是進步,艾絲黛拉,你要知道,這是進步,我們的生產力在進步?!崩虻蟻喼?,這是兩個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的緣故,她竭力地想要為艾絲黛拉解釋清楚。 “比起舊時依靠爵位和身份血統存在的一切的舊貴族的一套,現在的人們實際上過得比過去要好了……總有無法生存下去的人,最苦難的是人民……但是這,唉……” “那你又想要做什么呢?”莉迪亞見她依然迷惘,只覺無奈,“你覺得你能夠做什么呢?把掌控這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各個方面的貴族和資本家們全部推翻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艾絲黛拉,現在的人們,還沒有這樣的意識和力量聚集在一起……”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艾絲黛拉猛地抬起頭來,“為什么你會覺得,人們會聚集起來推翻……” “因為已經發生了不是嗎?”莉迪亞笑了,“法國大革.命,也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總有一次,人民會掌握自己的力量的,但不是現在,也不可能依靠我們?!?/br> “我們是平凡的人,”艾絲黛拉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終于想通了,“但我總能夠在自己能夠的范圍內,去幫助一些苦難的人?!?/br> “你說得對?!崩虻蟻喴哺冻隽诵θ?。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今天看了一天的論文,快要瞎了(???) 大約只有打一套醉拳求一波評論可以撫慰一下我的小心臟了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