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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我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著了她的道,幸虧她適可而止,要是她真的繼續下去,我不敢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這么說來,我還真得感激她,我不由苦笑連連。 她是能讓我產生強烈欲望的女人,但自己絕不可能失控到險些將卓天姿李代桃僵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地宣yin的地步,顯然是她動了手腳。 而其余之人卻未受其影響,可見她剛才的誘惑僅僅是針對我一人的,而沒波及其余任何人。 她,已將她自己的魅力發揮到收發自如的境界,否則,以她那顛倒眾生的魅力,若不經過她刻意的收斂,恐怕這些凡夫俗子早就爭先恐后的沖了上去,剛才我受到的壓力非親身經歷,絕難想象。 也許,所有人都低估了她的實力,包括自以為最了解她的韓天下。 須知我已進天人之境,解開心結之后,更是突飛猛進,雖然剛才我是在失神之際被她暗算得逞,但她那無意中表現出來的實力絕不會在韓天下之下。 她,身具“媚惑天下”的超卓實力,區區“鬼域”四大戰將,豈能道其萬一。 她隱藏之深,除了她自己,天下恐怕再難有第二個人知道。 花解語那嬌媚的聲音讓所有都難以自拔,幸好她有意收斂,否則這里恐怕早就因為她而成為森羅地域,“剛才jiejie給你的小禮物,弟弟還滿意嗎?” 水汪汪的媚眼射出一道勾魂攝魄的艷光。 這個小男人竟敢小瞧自己,不給他一點厲害,我就不叫花解語,她對自己剛才的杰作很是滿意。 一接觸到她的眼神,我心神再一次巨震,剛剛安分的分身又不由猛的一跳。 卓天姿被這猛的一頂,嚇得面無人色。 我卻沒時間解釋,面對眼前的絕代尤物,她任何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讓我萬劫不復,我不得不全力對付。 “弟弟那么緊張干嘛?難道jiejie就那么可怕嗎?” 她楚楚可憐的神情顯得無比委曲,淚眼花花,一張幽怨的俏臉,仿佛讓人覺得我就是那個拋棄妻子的負心漢。 自從花解語的出現,雙方的龍爭虎斗嘎然而止,眼中除了她再無別物,她就成了所人的一切。 漕幫眾人似乎都忘記了她是敵人,只要誰對她不敬,便明知是死,也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我無視眾人要將我分而食之的眼神,但是望著她那清幽寂寥的美態,雖明知那是裝出來的,即使我再恨她,也說不出半句狠話,“jiejie要是真拿我當弟弟,那就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要是一直這樣,小弟可不敢擔保不會心臟破裂猝死,那時jiejie可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br> 我百般無奈之下,只得委婉的回應了一句,讓她早生花發,那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人特別窩囊。 對她,我真是沒有任何辦法,打?多半是打不贏,何況誰會動則和女人大打出手,更何況是她,誰又忍心下得了手。罵?和女人罵街是男人最無風度的表現,我怎么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更何況誰舍得罵她! 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其實,美人對白發的恐懼程度遠比名將要大得多。 早生花發,美人遲暮??峙率且粋€女人最害怕的事情。 七竅玲瓏的她怎會不知道我話里的意思,只是她并不打算計較,在她看來,我這種無力的反擊就像是小孩的執拗,那種無法反抗大人的撒嬌,“不知道弟弟有沒有興趣和jiejie打個賭?” 和風煦煦,波光磷磷。 碧波輕搖著巨艦,就像母親輕撫著孩子一般。 韓天下負手站在甲板之上,他冥冥中有一種預感,自己定會不虛此行,正是因為這種感覺,他才毅然北上。 韓天下四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生命最輝煌的年齡,一雙鷹眼炯炯有神,深不見底,方正的國字臉剛毅異常,表明他經歷過無數的風霜,那種成熟的滄桑又透出雄霸豪邁之氣。 他隨便往哪里一站總有一股藐視天下的豪情,他的霸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深有體會。 虎背熊腰,挺得直昂,天下間似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壓彎他的腰。 對于前方的交鋒,他絲毫不感到擔心,倒不是他太過信任赫連通或者花解語,而是他相信自己。 除了他那桿橫掃天下的“斷魂槍”他和許多男人一樣,生平最好的東西就只有那杯中之物。 酒,似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樣,越是不一般的男人越是對它情有獨鐘。 酒,好像就是男人的象征。 一壺好酒,就像是一個美人,酒需要品,而女人需要憐。 韓天下不近女色,只好酒,他騙得了天下所有人,卻騙不了他自己。 他雖然不近女色,但是他喜歡女人,只喜歡一個女人,否則那個女人也不會一直盤旋在他心間。 他不會接受她,也不能接受她,為了武道的極致他可以拋開有可能成為阻繞的一切,那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信念。 于是,他將這一切都轉化在酒中,他喝酒時,亦在品嘗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后浪推前浪,那重重疊疊的細浪融在一起,拍打著巨艦,使其左右搖晃。 今天的隱霧湖頗不平靜,它似乎知道此地的龍爭虎斗,一改昔日的嫻靜亦推波助瀾起來。 一葉扁舟卻絲毫未受其阻,如履平地,紋絲不顫。 楊孤鴻那修長的身影綽立舟上,身畔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不是秦清還有何人? 那柄名震天下的“驚鴻劍”依然掛在腰間,看不出絲毫特別。 那曾是他最親密的戰友。 但是當愛妻去世后,那就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他之所以這樣玄著它,不過是多年的習慣。 他已記不清他的劍有多少年未曾出鞘,十年?或許更久! 孤鴻,他是一只落單的孤鴻,是熏衣收留了他,當熏衣去世后,他又成了形單影只,他,又開始了浪跡天涯。 孤鴻,或許這個名字就注定他要孤獨一身。 看清來人,韓天下不由動容,天下間很少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動容,但他,注定是一個例外。 那淡然得不泛一絲漣漪的氣質,天下間只有一人能將它詮釋得如此完美。 “楊孤鴻”“韓天下”兩人目光相視,不由一陣狂笑。 兩個名重天下的男人,兩個同樣孤獨的男人。 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了解那種感受,那種知音的感覺讓他們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般。 了解對方,就如同了解自己。 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高處不勝寒,毫無疑問,他們是真正站在高處的人,至于能否勝寒,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其實孤鴻前來是和韓兄談一筆生意?!?/br> 第十章賭約交易 “楊兄什么時候轉行做商人了?” 韓天下那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分笑意,只是那笑容卻格外別扭,被稱為天下硬漢的他,何曾哭過?何曾笑過? “人,不都是商人嗎?” 楊孤鴻古井無波的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沒有人一生中從來都不缺什么,所以,人都是在用自己所擁有的去交換另外一些自己想要而又沒有的,每個人天生都是商人,楊某又何能免俗!” 楊孤鴻那平淡無奇的眼睛,偶爾閃爍出智比海深的光芒,那充滿魔力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般,不自覺的接受他的一切,根本沒絲毫懷疑。 韓天下不由大笑道:“還是楊兄有見地,韓某倒顯得落俗了,試問天下又有誰不是商人!” 他那堅定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那楊兄想和韓某做什么生意呢?” 和煦的河風吹動著楊孤鴻的長衫,向后飄動,顯得飄然出塵,落日的余暉灑在他的臉上,使他那本就偏黃的臉更顯滄桑,望著落日,他悠悠一嘆,“楊某陪韓兄一戰,鬼域退回南疆,三年之內鬼域不得北上半步?!?/br> 我緊緊盯著她那足以媚惑眾生的嬌顏,不敢有絲毫放松,“jiejie到底要和小弟打什么賭約?” 花解語輕輕的撫了一下被風吹散的秀發,那風姿綽約的身姿,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畫卷,嬌顏一展,“弟弟干嘛還是防賊一樣防著jiejie,難道jiejie不美嗎?” 她那薄紗下的玉腿向內微微一收,臻首向后微仰,高聳的酥胸向前一挺,那向上微翹的小嘴輕輕一抿,看那神情像是不堪鞭撻般,令人浮想聯翩,欲念橫生。 真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我暗自一嘆,就是因為你太美了,我才會像防賊一樣!強壓下丹田浮起的熱流,大喊道:“停停停,你要打什么賭就快說出來,我答應還不行嗎?” 花解語嫣然一笑,像是打了一場勝仗般,“這才是我的好弟弟,早點乖乖的聽話不就得了嘛!其實jiejie的賭約也很簡單,說來占便宜的怎么都是我的好弟弟呢?!?/br> 她玉手指了指頭上的珠花,“只要你能把這支珠花摘下來,jiejie就當你一年的侍女,若是你摘不下來她流波一轉,似笑非笑。 “那什么?” 我不由大急,這么一個顛倒眾生的絕代妖嬈留在身邊,而她又不分時間場合的隨時誘惑我,弄得我整天都欲念綺生,那種能看而不能吃的郁悶,遲早得噴血而亡。 與其那樣,我倒不如干干脆脆的選擇輸。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消了我認輸的念頭。 “要是弟弟輸了,那你就一年之內都陪在jiejie身邊,乖乖的當我的好弟弟?!?/br> 她那巧笑倩兮的神情,讓人感覺她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渾然忘了她背后惡魔般的光輝。 我一聽,不由轟的一聲,差點暈栽倒在地,天,這有區別嗎? 仔細一想,還真是有區別,要是我輸了,那不就成了她的跟班? 不行,為了我的自由,怎么也得奮力一搏。 這個堅強的信念支撐著我,讓我沒有徹底暈闕。 我一聲呻吟,無力的道:“我有申訴的權利嗎?” 花解語美麗的臉龐巧笑依然,笑吟吟的道:“你說呢?” 我卻清楚的接收到那一絲威脅的信息,好像在說,你要是敢不接受,信不信我讓你和卓天姿那小丫頭,上演一場真正的活春宮。 我不由眼睛一黑,為什么我的前方沒有了光亮! 韓天下站在巨艦之上,居高臨下。 從他的面部表情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他仰望長空,那一抹落日的余暉在他眼中竟是如此的美麗。 與楊孤鴻一戰。 那曾是他的夢想,卻想不到實現得如此突然。 他的思緒不由飄得很遠,很遠。 二十年前的武林有著今天無法比擬的輝煌,在今天看來,那依然是一段充滿神話色彩的傳奇。 武林因為有了他們而更加精彩,武道因為有了他們而讓人明白什么叫做武道的顛峰。 他們永遠是讓人仰望的強者。 正道至尊神秀,魔門之主鐘師道,突厥高手畢玄,高麗大師晏幾道,一個個震古礫今的名字銘記著一段讓人無法忘懷的歲月。 神秀,禪門北宗開宗立派以來第三位虛身化物的圣僧,據傳他早已將禪宗功法修習到極致,看破生死之間,超脫五行之外,是禪宗之集大成者。 鐘師道,一個讓整個武林顫抖的名字,一位魔門數百年來最杰出的天才,一位被一向自私自利的魔門中人共尊為主的奇男子,一位處于武道之顛的先驅者。 他們是黑白兩道的驕傲。 二十年前,一夜之間,儼然天人的神秀退隱,魔道巨匠鐘師道失蹤。 沒有人知道其間發生了什么樣的故事。 這依然是當今武林最大的秘密。 鐘師道失蹤,魔門最終失去了一統的希望,三派六宗有開始了爭權奪利,這也正是某些人期待的結局,一個統一的魔門強大得令任何勢力顫抖。 二十年了,輝煌已成為過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ao數百年。 那是一個神話的結束,卻是另一段傳奇的開始。 楊孤鴻,唐夢杳,凌悅仙,他們用他們的雙手給武林撐起了一片天空,他們用他們的行動給武林增添了另一筆不朽的傳說,他們給當時迷惘的武林帶來了希望。 他們被公認為是繼一代圣僧神秀大師,魔門絕代宗主鐘師道之后最超卓的高手。 他們也許還沒有神秀,鐘師道那樣破碎虛空的能力,但是他們還年輕,他們還擁有人生中最大的資本。 楊孤鴻,十年前的黑榜人。 當時,他的一句話便可讓武林掀起驚濤駭浪。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十年前,自愛妻熏衣去世后,江湖中便沒有了他的影子。 有人說他成了酒鬼。 有人說他的驚鴻劍被當作了酒資。 有人說他的驚鴻劍早已鐵銹斑斑。 韓天下喜歡挑戰,挑戰別人,也挑戰自己。 唐夢杳,凌悅仙也是當世強者,但他卻不敢去挑戰,也不會去挑戰。 她們的美麗令他不敢出手,他害怕他會給上蒼在這世上最完美的造物留下一絲瑕疵。 這是他的自信,作為一個強者的自信。 楊孤鴻成了他唯一的期待。 然而整整十年,他卻像消失了一般。 在他幾乎快放棄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 今日一見,他知道他已不再是十年前的他,正如自己也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一樣。 韓天下驀的一笑,低頭注視著楊孤鴻,眼中閃過一道異彩,悠悠道:“這筆生意韓某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