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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在激化我們的矛盾?!?/br>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旅團來威脅庫洛洛, 因為有相似的地方, 所以庫洛洛雖然憤怒,但在理智上也能勉強理解這個人的做法——可是,這并不代表其他的蜘蛛能夠理解。 “派克,如果有人利用旅團再來威脅你一次, 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就像面對鎖鏈手時那樣, 即使被下了制約的鎖鏈,面臨著死亡也要把關于鎖鏈手的記憶傳遞給他們。 來見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前,庫洛洛問了派克這樣一個問題。 事實上庫洛洛知道答案。 就像他預料的那樣,派克臉上不見表情,只是微微的耷拉下了眼皮, 將目光輕輕的投在骯臟的地板上,說到:“如果有人用旅團來威脅我的話,這次我會依然會投降?!?/br> “——但如果我能夠活下來,之后一定會不惜代價也要殺掉那個人?!?/br> ………… 回憶起派克的回答,庫洛洛攤攤手,嘴角浮現出了笑容:“所以陀君,事情就是這樣?!?/br> 庫洛洛起身,他打算走了。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來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談條件的,只是因為有些不爽太宰治的安排,所以特意來提醒了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且同時向他做出宣告: “以后和陀君你大概是沒辦法和平相處了,”庫洛洛看向他,揚了揚下巴,“今天的咖啡味道還不錯?!?/br> 說完,庫洛洛就轉身離開了。 ########### 另一邊,被伊萬.查崗洛夫鎮守著的人質,終于開始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喂!我餓了?!?/br> 全身無力,腦袋也渾渾噩噩的,飛坦幾乎感覺不到身上念力的流動。而這種被人綁在案板上的弱小姿態也讓飛坦更加暴躁了起來。 他藏藍色的頭發撩到額前,遮住了那雙細長而冰冷的眼睛,這讓這個小個子的男人顯得有些狼狽。 伊萬.查崗洛夫被激怒的心終于寬慰了一點,于是決定羞辱飛坦一下。 “像你們這種活在臭水溝里的臭蟲能夠得到主人的青睞已經是莫大的榮譽了……依我所見,你們就應該永遠呆在蛆蟲的巢xue里。濕潤溫暖的地方才最適合你們?!?/br> “哼!” 從鼻子里哼出聲,飛坦卻并沒有暴躁,這樣的話聽在飛坦的耳朵里連撓癢癢的程度都算不上,而讓飛坦暴躁的也不是這一點,“所以,你有吃的嗎?” “乞討的話就該有乞討的模樣?!币寥f.查崗洛夫稍微的變得有點掉以輕心了,雖然主人離開時提醒過他,說眼前的人相當的危險,但查崗洛夫在此刻還是有些放松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在伊茲利亞的島上……”飛坦突然間開口說了什么。后面的聲音有些模糊,朦朦朧朧的聽不清內容,伊萬.查崗洛夫不自覺的向前頃了一下身體。 離得近了,白色長發的男人發現這個距離似乎有些危險。 而在他還沒來得及躲開的時候,飛坦已經張開牙齒,一口猛的咬了下去。 襲擊來的太突然了,伊萬驚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右手反射性的捂住被咬傷的地方,只感覺火辣辣的血液爭先恐后的從傷口處涌了出來,掌心粘膩一片。 與此同時,飛坦從嘴里吐出了一團不明物,似乎就是從伊萬身上咬下來的部位。 他一臉嫌棄,從被綁椅子上站了起來。 飛坦被小山一樣的窩金送過來的時候,正處于完全昏迷的狀態,但是因為有主人的警告,所以他綁人時一點也沒有松懈,里三層外三層,結實牢靠得連灰塵也沒有辦法從椅子里漏出來。 “就這樣你們也想綁住我?”低啞冰冷的聲線從藏藍色頭發的小個子男人嘴里發了出來,帶著某種嗜血的意味,他看著破破爛爛的繩子呲笑了一聲,“那你也太小看我了?!?/br> 和窩金的轟轟烈烈的攻擊方式不同,飛坦的反擊看起來總是那么眼花繚亂以及……血腥。 擅長刑*訊的飛坦不但對各種捆綁方式了如指掌,更喜歡把場面搞得相當血腥,即使他現在幾乎感覺不到身體里的念力流動,可是伊萬.查崗洛夫在召喚巖石之前,飛坦的手就已經掐到了他脖子上。 就手感而言,伊萬的脖頸相當脆弱。 飛坦的眼睛瞇了起來,眼里閃現出了一絲興奮的意味,喜歡折磨人的他在感受到伊萬.查崗洛夫脖子上傳遞過來的微弱顫抖時得到了滿足,他的瞳孔一挑,馬上就要下死手了。 這時窩金終于出手了。 沒有意識的窩金只是一具被人cao控的傀儡,他得到命令以后馬上就來到了飛坦的身后,兩只大手一下就把身形矮小的飛坦夾住,然后轟隆隆的甩落到墻面上。 墻壁被砸了一個洞,飛坦躬著脊背被砸了進去,伊萬.查崗洛夫也因此而撿回了一條命。 白色長發的西裝男人捂住被咬傷的部位,臉色逐漸鐵青,再變得漆黑。 而飛坦從墻面出來以后,眼神第一時間就瞟向了呆若木雞、沒有意識的窩金的臉。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瞇著,從里面透露出了令人戰栗的殺氣。 這眼神,完全沒有一絲人情味。 ——在旅團里,飛坦和派克是不同的,完完全全的不同。如果是面臨威脅,派克也許會選擇保護他人,但飛坦卻一定會選擇放棄團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