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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該和人在一起,而不是與異物同行?!?/br> 夢鳩在安德烈沉重的目光下無奈的解釋道:“這也是我在不久前才理解的人性,索性還來得及挽回?!?/br> 安德烈:“……” 夢鳩失笑:“你這樣的眼神……是在同情我?為什么?我的做法不能被理解嗎?” 安德烈垂下頭,低低說道:“您說過我們的靈魂是不自由的,您也說過,我們用犧牲成全信仰,信仰的獎勵對戰士而言便是榮譽,您現在是戰士嗎?” 夢鳩淡淡道:“是啊,為一朵花而戰,聽起來是不是蠻肅穆的?” 安德烈搖頭,嚴肅的男人笑了起來。 “你這樣的理由經常會出現在我們法國的愛情故事中?!?/br> “像是德魯對安妮說的話?!?/br> 男主對女主嗎? 夢鳩聰明的領悟了安德烈的調侃,有些無力的聳聳肩膀。 安德烈笑了一會兒就將笑意從眼中抹去,冷峻的神色霜結了那么一點點溫度。 “我會再想其他辦法?!?/br> 氣氛在這句話下突變,變得極為沉重,夢鳩不置可否,“本來我就是作為誘餌,作為棋子被你帶回來的,現在我已經失去用處,”頓了頓,他問安德烈,“讓我繼續留下不合適吧?” 安德烈反問:“您又能去哪里呢?留下的話,起碼在我們完成心愿之前,你還有一處停留之地?!?/br> 夢鳩沒有如他所以為的那樣立刻答應下來,而是輕輕搖頭。 “你不殺我已經是有良心的表現,這點兒看來你一點兒也不像個瘋子?!闭f完,夢鳩就笑了。 安德烈被笑的拉低兜帽,擋住大半張臉,所幸聲音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他沉悶道:“你要去哪兒?” 夢鳩道:“會有朋友來接我?!?/br> “……”安德烈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夜斗找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古怪的畫面。 本該是綁架犯的人恭敬送走被綁的rou票,這情況讓禍津神一時都看不懂了。 離開時夜斗忍不住摟住大妖怪的肩膀湊到他耳旁嘀嘀咕咕。 “這算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這么放你走了?一般雇傭兵辦事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rou票身上開兩個洞再說嗎?” 夢鳩:“……”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夢鳩皮笑rou不笑的道:“你仿佛在盼著我死?!?/br> 夜斗:“……”打嘴巴! 夢鳩嘆氣:“放心吧,沒有事情的,”回過頭,目光中高大的外來者站在廢棄的倉庫前方,這處被當做據點來使用的地點估計明天就會被廢棄,這也是自己的提議,因為他無比肯定,自己離開不久,太宰一定會帶港口mafia的人找上門來。 原因嘛。 不外乎一個。 為了找到“他”。 “我當了他們一段時間的信仰,如今我要走,自然不會有人要攔住我?!?/br> 夢鳩轉身拉住夜斗的胳膊開始往前走,再也不回頭去凝視那副沉默褪色的景象。 “比起這個,我本來就是在躲太宰治,繼續留下反倒會被抓住?!?/br> 夜斗聞言,表現的特別費解。 “你要躲那個人類我能理解,但你為什么要拖我下水?” 夢鳩的腳步一停,少年清秀的面龐看過來,在夜斗緊張的視線中幽幽道:“除了你我沒法麻煩別人?!?/br> 夜斗:“……”表情復雜。 夢鳩:“幫我一次吧?!?/br> “……”夜斗能怎么辦?一個本性就是個爛好人的禍津神能怎么辦? 沒辦法,只能原諒他啦! “啊啊啊啊——你們這些和人扯上關系的妖怪真的好煩??!”夜斗一邊抓狂,一把拉住夢鳩就是一個瞬移。 神明的力量確實強大無比,一睜開眼,盛放的梅花違反四時卻絕美凄然的凋零著。 夢鳩一時被這副景致所迷,暫時沒有聽見夜斗的聲音。 而夜斗則在說起這處院落主人的故事。 “老頭子的地方,小心一點兒不會被他發現的!” 夢鳩這時回神,詫異道:“這里不是你家嗎?” 夜斗理所當然的道:“早晚會是我的!在我存夠錢買下神社之后!” 夢鳩:“……你加油?!?/br> 事到如今才松口氣的少年扶住樹身,就這么不挑地點的坐了下來,仰起頭,滿樹花開,落英繽紛。 干凈的眼眸倒映這一幕美景,夢鳩將身體的重量盡數交托給背后這棵梅花樹,輕聲說道:“要麻煩你了——謝謝?!?/br> 梅花被神力籠罩,不斷盛放與凋零,花葉落到夢鳩發間,肩上,像是溫柔的愛撫,令大妖眉宇間隱隱的疲憊消去許多。 夜斗為了安全在他旁邊等了一陣,確定他適應良好后才起身離開。 而他走后。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屏幕顯示有郵件未讀。 太宰治來到Mimic已經撤離的倉庫據點,目光幽幽,自言自語道:“居然一點兒漏洞都不留,青瑛,你這樣反倒讓我不好動手啊?!?/br> 中原中也從不遠處走來,見到太宰這副冷肅的模樣,神色微變。 “不過是外來的一個組織,難不成已經麻煩到你都會覺得棘手的地步了嗎?” “中也,已經是蛞蝓的智慧了,那就不要掉到草履蟲的檔次?!碧字温唤浶牡闹S刺一句,冷冷的命令道:“事情麻煩了,我們看來要換個對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