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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一聽就知道是自己,指不定賈璉和她們廝混了多久,說了多少事情出去呢! “下作的小娼婦,什么樣的話都讓你說了不成?你們姐妹兩個沒皮沒臉的,專門勾搭著爺們,還都是有家有室的,誰聽了不惡心?” 王熙鳳生氣極了,叫了個婆子上來:“你去,給她點顏色瞧瞧,打爛她的嘴才好!” 尤三姐也罵:“哼!真以為你們那兩個爺們兒是香餑餑不成?你尤姑奶奶和他們睡是看得起他們,不過是我取樂的東西,長根幾把就以為自己是梟雄了!” 她言語實在粗俗,外頭的人都皺起了眉。 婆子出來,還沒動手,被她一腳踹開。 尤三姐扭頭又笑了,說:“林兄弟,我知道你在里頭聽著,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爛了根的東西,連你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林渙面無表情,真以為她這么說,自己就能被說動?他們爛了根的東西,你又是什么? 他覺得好奇怪。 按照直播間之前的說法,尤三姐是把賈璉和賈珍當小倌嫖,心里頭覺得自己干凈,只是迫于形式和無奈才這樣,可天底下的人,難不成不靠權勢的人還不活了不成? 人家說她有多喜歡柳湘蓮,他不娶她她就自殺,可林渙覺得,她井沒有那么愛柳湘蓮,她把柳湘蓮當成她爛泥人生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個把賈璉和賈珍當小倌的女人,會多么真心愛上另一個男人嗎? 未必。 她只不過是想借勢出泥坑,所以她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好與壞,只在意對方肯不肯。 原著里頭,柳湘蓮最開始答應以后,她才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和賈珍等人廝混,有人說這是她愛人的表現。 林渙覺著,到那個時候才知道愛人愛己,太晚了。 她覺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樂意伺候賈珍他們了,等柳湘蓮想要退親事了,出不了火坑了,她才狠心自殺了。 這世上的一見鐘情本來就少,大多都是見色起意,在日復一日的相處里才會培養出深厚的感情。 便是迎春和于志,于志看上了迎春,過后悄悄地去打聽了兩三個月才下定決心要娶。 尤三姐見了柳湘蓮一回,過后兩人再無交集,何至于就到了得不到就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所謂的愛,不過是利益摻雜著自我感動,她能愛上柳湘蓮,自然也能愛上林渙,更能愛上別人。 林渙搖了搖頭。 外頭尤三姐等了半天,也沒見林渙出聲,心里瞬間一涼。 她見多了那些男人,一聽是絕色,便上趕著要親近,說什么幾乎都會答應,沒成想這回碰見了硬釘子。 正要再張口說兩句,外頭忽然來了一串的官兵,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直接上手將她壓倒在地。 尤三姐人撲在地上,吃了一口土,當即罵道:“哪個小兔崽子敢動你尤三姑奶奶!” 她扭頭,看見官兵穿的衣裳,就喊道:“原來是順天府的人,怎么,怕我說出你們的秘密,來堵嘴來了?” 官兵早就在林風起的調理下毫無反應了,這會兒聽了這話也不理她。 尤三姐哎喲一聲,心里卻在暗罵他不懂憐香惜玉:“往日里女眷犯事兒,都是叫婆子壓的,怎么這回換了老爺們了?莫不是想占姑奶奶的便宜?” 官兵翻了個白眼:“真以為你是什么干凈的人?爺就是去窯子里也不找你!” 外頭哄堂大笑。 不等尤三姐說話,他們就把她堵了嘴準備帶走,想了想又說:“我們大人說了,這不是心虛不讓她說出來什么,一來,她在國公府門口大喊大叫,已經是違法了,二來,審訊的過程大家都能聽見,要是真有想看熱鬧的盡管跟著去,我們大人說了,他的兒子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沒有什么不好在外頭說的秘密?!?/br> 這話說出來,別人也沒話說了。 人家連審訊過程都愿意公開的,要真是有什么,會這么坦坦蕩蕩? 更何況尤三姐在外頭的名聲實在不堪,人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兩相對比,誰都不會信她的。 外頭說起這些,頂多說一句,林家的公子才華橫溢,連尤三姐這樣的人都惦記著他。 尤三姐被拉走押在女牢里。 林渙轉頭看了一眼王熙鳳,發現她臉都快白成透明的了。 “二嫂子也真是的,這樣的天氣出門,倘若有個萬一,倒是我的不是了?!?/br> 王熙鳳反倒安慰他:“這起子污糟東西,別臟了你的眼睛?!?/br> 她望著林渙,往日里極其潑辣爽利的人,或許是懷了孩子,竟然看著有點溫柔:“你是咱們這府里頭的男人里,唯一的獨苗苗了,二嫂子不想叫別人耽誤了你,只想讓你往后清清靜靜的好?!?/br> 她頓了頓,說:“你有遠大的前程,以后不必想著拉拔他們,個人有個人的命數,別為了他們,把自己落在泥坑里了?!?/br> 要是她求著林渙多拉扯一下賈府,林渙還有心思拒絕,她偏偏這樣說,林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王熙鳳說完就走了。 林渙想了想,還是先去找他爹去。 尤三姐才剛被帶走,他也有點好奇,她嘴里的秘密是什么。 順天府衙門里,尤三姐還被關著。 林渙一進來,就看到沈倦和林風起坐在一塊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