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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憤怒:“我就盯上他一個了!我倒要看看,他是說了誰?能比得過我?” 她疑心是林渙說了別家,竟然偷偷地叫人跟著林渙。 林渙從沒見過那么個人,哪里能知道他是在偷窺自己? 他正常去國子監上課、回林家給父母請安,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沈倦那里。 自從家里同意他們兩個以后,他們倆就跟蜜里調油似的,在一起的時候總要挨著,恨不得時時刻刻手指交纏。 尤三姐叫人觀察了好久,回來的時候人都說看不出來什么,畢竟去的都是正常地方,學里、家里、先生家里。 他總不能趴人家房頂上看吧? 尤三姐不信。 她覺得是這人太廢物了,根本看不出來,或者根本就是拿了錢不干活。 她自己去看了。 # 林渙可不知道這人瘋了魔一樣盯著自己。 宮里的老太妃果真沒了,賈府商量過后,還是叫三春并李紈管著家里。 如今也管了有些時候了,迎春因為國孝耽誤了出嫁,也跟著在家里管事。 這一回說起府里的人太多了,要把他們弄出管園子里的花草樹木。 林渙在旁邊,提了一嘴:“你們只說開源節流里頭開源有用,難不成不知道這兩個都有用?你們這府里有上千個丫頭仆人,一個一月就算都是二錢銀子,那就得去了多少了?更別說這里頭,像是襲人、平兒這些,都是一個月二兩銀子,往下的大丫頭就有一兩,寶玉院里七八個大丫頭呢,便是年節里賞銀子,也去了許多?!?/br> 李紈皺眉:“咱們這樣的人家,只有往里頭買人的,哪里有往外頭賣人的?” 林渙搖頭:“就是你們這樣的想法太陳腐了,家里頭都這樣了,還想著體面、外頭的繁榮,這繁榮給誰看呢?還是那句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們府里好些丫頭都跟人家家里的小姐似的,一個個都嬌貴的很,這也倒罷了,富貴鄉里養出來的脾性,有些人整日里也不管事兒,就到處串門子講八卦,多少消息都叫她們往外頭說,你們不常出門,不知道這些?!?/br> 李紈還是不同意:“這事兒還得問過老太太,老太太要是不同意,我們也不能這么做?!?/br> 林渙就沒話說了。 果然,后來李紈去遞了消息進去問了賈母,賈母就說不同意。 她還愛著富貴的時候,怎么可能同意? 林渙就任她們折騰去了,只扭頭和林黛玉說:“咱們也得找時候搬出去住了?!?/br> 林黛玉點頭同意。 # 還沒搬出去呢,隔壁鬧起來了。 林渙去聽了聽消息,回來說:“作孽了?!?/br> 原來賈璉因為知道鳳姐肚子里有孩子,加上上回鮑二家的那事兒以后,王熙鳳很是看不上他,他心里頭郁悶,也沒什么心思敷衍尤二姐,加上上回被林渙說的要砍腦袋嚇到了,如今只一心守著王熙鳳和孩子,也不往寧府去了。 尤二姐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心里惱恨的很。 她之前自覷能嫁給賈璉做二房,便很不搭理賈珍,那會兒賈珍心里正稀罕尤三姐,對她也不大在意。 結果最近尤三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不搭理賈珍,怎么也找不到人。 賈珍本來就是背著賈敬偷偷和人茍合,如今賈敬因為老太妃過世去宮里了,沒人管著他了,他就開始浪起來了。 今兒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他就摸到尤三姐房里了。 賈敬在家的時候,他管家管得嚴,不許賈珍亂搞,賈珍都是在外頭置了個房子亂來。 這回在尤三姐房里,就顯得尤為刺激。 正情酣的時候,尤三姐就說話了。 “你給我想辦法,我要嫁給林渙?!?/br> 賈珍不理她,自顧自耕耘著。 尤三姐發了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聽見沒有?!” 賈珍嘶的一聲:“你發什么瘋?林家那個那樣的人你也敢想?” 他一聽到林渙的名字,就他媽覺得自己蛋疼。 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踹碎了蛋。 尤三姐哼笑:“你只管替我去找他,只說讓我和他見一面就是了,我自有辦法!” 賈珍啐她一口:“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我告訴你,你只管老實伺候我,往后我高興了再給你找個別人家,林家,不可能?!?/br> 他們兩個在床上,就和仇家似的,恨不得撕了對方,尤三姐也不服氣:“我呸!你以為你是什么樣的人?也就是個癩□□要吃我們姐妹這塊天鵝rou?!?/br> 她給了賈珍一腳:“哼,我可告訴你,你做不到這事,我就把咱們倆的事兒嚷出去,就說給你爹聽?!?/br> 一個只想占便宜不負責,一個又想著攀別的高枝兒,兩個人能有多少真心? 后頭罵著罵著,兩個人就在床上打起來了。 尤三姐最是不知廉恥的人,恨不得嚷得滿府里都知道,隔壁就亂起來了。 這樣的事兒,拿到林黛玉跟前說,林渙都覺得污了她的耳朵。 “沒皮沒臉的人,理他們做什么?” 林渙也覺得是這樣,搭理他們做什么呢?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事兒還真有關系! 賈珍和尤三姐廝打著,也不知怎么的,尤三姐披頭散發狂奔出來,直奔榮府來了,她坐在門口哭嚎著要見林渙,要是見不到,就一剪子結束了自己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