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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渙忍不住笑起來。 他本來就是少年模樣,眼角圓圓的,就這么一笑的時候,彎成了月牙,兩個酒窩也圓圓的,可愛至極。 【豬都跑了:哎,突然想起,不知道誰說的,有些愛情可能沒那么轟轟烈烈,現在看看倦哥和歡寶,他們只是說一點兒家常我都覺得甜……】 【心上人:倦哥態度明顯變了呀,以前他恨不得躲著歡寶走的,現在居然“堂堂正正”站在歡寶跟前兒了?!?/br> 【白菜豆腐腦:嘖,不是以前害羞害怕的倦哥了唄?也不知道他發生了啥,忽然開竅了?】 【圖圖的耳朵:明明他們兩個沒有確認身份,也沒有互相挑明了喜歡,哎,可我還是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林渙也不知道倦哥怎么了。 但是他很明顯看出來倦哥對他的態度變了! 美滋滋。 師徒兩個時隔一年,終于放下了心里的變扭,只是關系和從前還是不大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其實林渙說不太出來,就是感覺兩個人的關系朦朧著,只差了一層窗戶紙。 他最近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嘗到了甜頭,整個人都極度興奮。 連課堂上,倦哥在上頭講課,目光掃視過他的時候、或是兩個人對視的時候,他心跳都能加速。 下了課,幾個小伙伴聚在一塊兒的時候,韓奇一臉莫名其妙:“我怎么覺得歡寶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肘了一下謝鯨:“你倆在江南干啥了?江南好玩嗎?” 謝鯨瞇瞇眼:“好玩??!” 韓奇好羨慕:“我也想去江南玩上一年半載的?!?/br> 林渙說:“害,想去你就去唄?你家里人不給你去?” 謝鯨搖頭:“你還不知道呢吧?我們幾個如今進了五城兵馬司,那里頭的陸大人聽說訓人特別狠,往后估摸著就沒什么假期了,再有個一年半載的,就往南海那邊兒去了?!?/br> 林渙啊了一聲,他還真不知道。 韓奇說:“指不定下回再見,我就是大將軍韓奇了!到時候大口吃rou,大碗喝酒,咱們也玩個痛快!” 馮紫英笑罵:“還沒上戰場呢,就開始做起大將軍的夢來了?!?/br> 林渙說:“指不定就是預言了呢?你們幾個都要去?” 謝鯨:“柳芳不去,他文弱,不適合上戰場?!?/br> 林渙不知怎么的,有一點兒惆悵。 他到了京城以后,其實是沒什么朋友的,是謝鯨他們幾個總帶著他玩,每日來往,他們各自相熟,其實不帶林渙,他也不會說什么。 可他們帶了,讓他沒有被孤立。 又實在是值得相交的朋友們。 現在他們要去投奔事業了,著實讓人有一點兒惆悵。 不過:“你們舉人還考嗎?” 這一堆人里頭,如今可就他一個人考中了。 所有人:“……”閉嘴吧你! 考上舉人了不起嗎!哼! 韓奇恨恨:“要不是你考中了,我爹也不會強拉著我一邊練武一邊學習了!累死人了好不好?!?/br> 對于這一點,謝鯨倒是開開心心的:“如今我拜了林大人為師,不過一個舉人,下次一定行?!?/br> 謝鯨嘿嘿傻笑——林meimei可就是他的小師妹啦。 林渙瞅了他一眼,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屁?再怎么說,那也是你師姐?!?/br> 謝鯨:“……”小師妹飛了。 他心心念念的小師妹沒有了。 算了,師姐也一樣。 只要和meimei有關系就是了。 他哼哼著看了一眼林渙:“你就是酸我!” 林渙翻了個白眼。 賈赦那一萬五千兩銀子倦哥都給他處理好了,多的錢也給迎春送過去了,解決了事情、出了一口惡氣,心里可爽快多了。 結果剛回家,又有事情找上門了。 林黛玉皺著眉頭聽底下婆子說話:“我們太太說了,如今家里都在為了娘娘的事兒忙著,家里爺們兒去江南買了好些個小戲子回來,結果那幾個小戲子臉皮嫩,用了家里的胭脂生了瘡不好看,怕到時候給娘娘省親添麻煩,因此打發我來問問,林姑娘那個鋪子里頭的胭脂水粉能不能弄上幾盒?” 她叭叭叭說完,林渙聽了都無語了。 合著你這舔著大臉借著娘娘的名頭想白嫖呢??? 這連銀子都沒說要給。 不過,他問起:“你是哪房的下人?說的是哪一房的太太?” 能叫太太的,總不是邢夫人因為丈夫被坑了一萬五千兩,她rou疼所以要搜刮東西吧? 還是說二姨太太終于崛起了? 結果婆子說:“還能是哪個太太?宮里頭封了妃的大姑娘的親娘,二太太呀?!?/br> 林渙:“……” 這丫還真跑出來了? 林黛玉給他使了個眼色,悄悄兒說:“宮里頭那個封妃的時候,說要府里頭的誥命去謝恩,二太太又是她的親娘,老太太還能不帶她?” “從宮里出來,人就抖起來了?!绷主煊衿沧?,“被關了許多年,一被放出來,就像是個瘋狗似的,到處咬人,咱們這里還好些,不過是來討些東西要些銀子,二姨太太日子就難過了?!?/br> 要說王夫人最恨的人是誰?不是把她送進去的林渙林黛玉,她也不知道是他們做的,至于老太太,她不敢恨,最多心里咒一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