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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豆腐腦:歡寶真是邏輯大師!】 【圖圖的耳朵:亂說,歡寶明明說得是事實?!?/br> 更讓賈寶玉心梗的是,林黛玉還和謝鯨說說笑笑的,一點都沒把他當外人。 他心里像是醋壇子打翻了一樣。 往日里他看到這樣的人,早就覺得龍章鳳姿貼上去交好了,如果卻只想叫人把他打出去。 他看了看,到底不甘心,湊到了林黛玉跟前。 剛過去就看見林黛玉抿著嘴笑:“又貧嘴貧舌的?!?/br> 謝鯨嘿嘿的:“既然回了京城,改天去我家里坐坐,我給我娘送了信,她說想見見你呢?!?/br> 賈寶玉:“……” 怎么就到見爹娘了?! 他心里的警戒值都已經瘋狂飆升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林meimei要被搶走了。 不顧林如海還在上頭,謝鯨還在身邊,他伸手就去拉林meimei:“一年多沒見,meimei看著長大了不少?!?/br> 林黛玉把手一躲:“嗯?!?/br> 謝鯨緊盯著他,忽然問:“我聽說寶二爺聲名在外,聰慧異常,想問一問你,如今可有功名在身?” 賈寶玉只覺得這人俗不可耐,滿腦子只有功名利祿:“人生在世,何必將自己拘在框子里?難不成我不考功名,我就沒辦法在這世上生存了嗎?” 之前林渙用來告誡他的話,這會兒反倒被他拿來堵別人的嘴了。 謝鯨哦了一聲:“那就是沒有了?!?/br>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不理賈寶玉了,扭頭跟林黛玉說話:“說起來,歡寶考中了舉人,咱們也沒好好慶祝一下,改明兒一定要叫他請客吃飯才好!” 林黛玉說:“你怎么又光顧著他了,你不是還考中了秀才嗎?我看啊,合該你們兩個一塊兒請我吃飯才是?!?/br> 她坦然地表示自己不在意考不考科舉的事兒,一點都沒偏向賈寶玉,然而這種不偏向就代表著她并不認同賈寶玉的觀點,只是她不說出來,不認同、但是尊重。 【心上人:我忽然想起,原著里的林meimei好像對于考不考科舉這件事從來沒有表達過同意還是不同意,寶釵滿嘴經濟仕途的時候,林meimei也沒對她表示說嫌棄?!?/br> 【豬都跑了:本來就是啊,賈府和她家的規矩不一樣,她也沒有一定要扭轉他們的觀念讓他們順著自己,她的病好像要吃燕窩,賈母算疼愛她的吧,雖然也有一點寄人籬下的原因,但是她也沒有恃寵而驕得寸進尺要這要那的,我一直覺得她情商挺高的,最多就是劉姥姥那里受人詬病?!?/br> 然而賈寶玉不懂,他只覺得林黛玉不是自己的知己了——往年他說起這些的時候,林meimei可沒這樣下他的臉子。 可見是和謝鯨呆久了,被他帶壞了! 他氣呼呼地瞪了謝鯨一眼。 謝鯨:“?”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林如海本來是和賈母說話的,就這么抬頭看了一眼,就不大喜歡賈寶玉,問道:“我記得寶玉也十五了?可還在念書?” 賈母說:“正在國子監里頭念書呢?!?/br> 林如海就起了興致,將賈寶玉叫了過來,要考校他:“道之不行也那一節作何解釋?” 賈寶玉立馬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這一年光顧著到處玩兒了,國子監里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每次不想去念書,就和賈母謊稱自己生病了,讓她給自己去請假,到現在了,國子監里頭還流傳著他體弱多病的謠言。 他平日里在家讀的又都是雜書,四書五經那是彭都不碰的,如何能答得出來? 林如海皺眉,又問“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br> 賈寶玉磕磕巴巴地解釋出來了。 再問更深的意思,他卻答非所問。 林如海有點失望。 他從前聽賈敏說起賈寶玉,還以為他是個聰明孩子,更加上他又見過了林渙、謝鯨,覺得賈寶玉應該也不輸這兩人才是,如今看來,不行。 不過他面上也沒表現出來,只含笑勉勵了兩句。 賈母倒是感覺出來了,只是她不好多說什么,如今賈寶玉的性子也定下來了,再想改就難了。 她本來是想兩個玉兒能湊做一塊的,如今看來卻是不能了。 一時吃過了飯,預備去歇下。 林黛玉之前的屋子已經空了的,她帶的丫頭又沒提前來收拾,便說到寶釵那里擠一擠。 林渙則去了沈倦那里。 他們是一塊兒上京的,沈倦不想去賈府,就自己回家去了。 林渙到的時候他正叫人收拾書房。 他們兩個人之前沒什么好避諱的,那些不能讓林渙知道的密信之類的早就已經收起來了。 林渙在書房里溜達轉悠了一圈,發現這書房和他之前還在京城的時候一模一樣嘛。 他瞅了瞅,然后在沈倦的書桌邊上看到了一個醒目的大箱子。 箱子沒上鎖,林渙尋思應該不是什么重要東西,便打開來看了一眼。 然后就:“……” 【白菜豆腐腦:臥槽,這全是給歡寶的信???】 【心上人:麻了,看內容好像還都是歡寶還在江南的時候寫的?為啥歡寶都沒收到???】 【一言不合:emm我記得歡寶還因為倦哥給他寫信都是只言片語生過氣委屈過……那會兒我們都覺得倦哥是惱了所以不肯給歡寶寫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