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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越說越激動。 【一言不合:這憨批東西,進書塾就是跟賈寶玉你儂我儂,跟香憐、玉愛在里頭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我真的無語了,金榮那會兒還真沒罵錯他,這人活該被罵來的?!?/br> 【圖圖的耳朵:冷靜,永遠不要試圖理解一個憨批的思想,他能在賈府里頭和賈寶玉搞那啥就很離譜了好不好,曹老說他們倆“未見真切,未曾記得。此系疑案,不敢纂創?!?,咋說呢,如果真沒啥,他直接就不寫了,何必多添這么一句話呢?】 林渙看了一眼秦鐘。 秦鐘也乖覺,立馬說:“叔叔好?!?/br> 林渙:“……”忘了他輩分比較大了。 秦鐘笑說:“這幾日一直忙著入學的事情,還沒跟叔叔問好?!?/br> “你入學了?”林渙問,“在哪里讀書?” 秦鐘說:“就在賈家義學里?!?/br> 看來就算賈菌賈寶玉他們沒在義學里頭,秦鐘還是進去讀書了??? 林渙留了個心眼:“你如今讀書讀到哪里了?” 秦鐘:“正學四書呢?!?/br> 林渙便隨口提了兩句《大學》中的知識問他。 秦鐘去了義學,整日里頭只管和香憐、玉愛廝混,哪里來得及學那些書本?當即紅著臉低下了頭。 賈寶玉最愛他嬌柔嫵媚的模樣,見他羞愧難當,憐愛得和什么似的,立馬說:“這大好的日子,提那些東西做什么?再說了,鯨卿才剛入學,還沒跟得上老師教授的課業,一時答不上來也是很正常的嘛?!?/br> “嗯?!绷譁o只當看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勾連,只敲打他,“往后讀書的時候,好歹想想你jiejie,她是為了什么把你送進學堂里去,你可別荒廢了她的心,等我得了空,還要抽你的學問的?!?/br> 反正他只說了要抽學問,又沒說什么時候抽。 秦鐘那種膽子小的人,身后得有只狼狗追著,才不會叫他跑步的時候松懈了,這人就需要盯著他才好。 說完話,他才往朝他招了半天手的謝鯨、韓奇那邊兒去。 留下秦鐘咬著唇,淚眼朦朧。 賈寶玉心疼他心疼的和什么似的:“你放心,我往后護著你就是了?!?/br> 秦鐘說:“叔叔要管我,難道寶玉你還能攔著不成?” 賈寶玉立馬閉嘴了。 他對林渙也有心理陰影,甚至覺得,抽問、盯著秦鐘做學問這種事情,林渙也不是做不出來。 這叫什么來著?對,就跟他先生一樣,兩個人完美的相似,大約是跟他先生在一起呆久了,都快長成了他先生的樣子了。 林渙可不知道他在吐槽自己,他的注意力全在謝鯨身上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箭袖,顏色鮮亮,和賈寶玉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格外的晃人眼。 林渙一眼就瞅見了他腰間掛著的胡蘿卜掛飾。 韓奇還在笑:“你們看看他,穿成這個樣子,sao包給誰看呢?” 他伸手要去撈謝鯨腰間的那個胡蘿卜掛飾:“穿這一身你這配的什么東西?讓我瞧瞧?” 謝鯨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胡蘿卜:“這也是你能瞧的東西?不許看!” 韓奇翻了個白眼:“小氣鬼,什么寶貝,連叫我看一眼都不肯!指不定就是哪個小姑娘送的吧?” 他剛說完,一扭頭,就看見了林渙的死亡射線。 “……”他摸摸腦袋,“我說錯了嗎?你怎么這個表情?” 林渙冷笑了一聲:“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怎么總在外頭憑空污人清白呢?” 韓奇:“???不會吧?謝鯨難不成還有什么名聲不成?” 謝鯨:“?你說什么屁話呢?我哪里沒有名聲了?我警告你說話說清楚一點兒?” 韓奇嚷嚷:“還說呢!你要是有名聲,你把那么個胡蘿卜掛在身上算怎么回事?” 他不管林渙已經快要殺人的視線,說:“你看你的一身衣裳,和這胡蘿卜配不配?不配你戴它做什么?還說不是哪個小情人送你的東西,不是你寶貝什么?不是你都不給我看一眼?” 【銀翹片:韓奇,一個致力于把自己作死的男人?!?/br> 【一言不合:韓奇,一個把所有黑鍋拽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圖圖的耳朵:韓奇,一個每天給我們添樂子的男人,即將被歡寶揍一頓的男人!】 然后林渙就掐住了韓奇,微笑:“好兄弟,回頭再收拾你?!?/br> 韓奇正不明所以呢。 賈寶玉跟秦鐘說完話以后趕上來了:“等等我!” 他也看到了謝鯨衣服上格格不入的胡蘿卜掛飾,有點驚奇:“這怎么看著像是林meimei的針線活?” 謝鯨立馬皺眉:“你怎么認得出來的呢?” 賈寶玉說:“我看過??!上回去找她玩的時候,正看見她做這個呢?這兩天沒看見了,我還好奇呢,還以為她給了哪個丫頭,這怎么在你身上?!” 謝鯨立馬否認:“大約是湊巧吧?我這是自己丫頭隨手做的?!?/br> 韓奇卻有點明白為什么剛剛林渙生氣了,感情他是撞人家槍口上了啊。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反倒對謝鯨說:“你這丫頭的針線活還不錯,我看你這身衣服上頭倒還有只兔子,剛剛是我眼拙,沒有看出來,和你這配飾還挺配的?!?/br> 一提起兔子,韓奇忽然就想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