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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來啦:笑死, 我本來覺得你在內涵倦哥,仔細想了想,原來你內涵的是歡寶?!?/br> 林渙瞅瞅直播間,哼唧一聲:“我哪里攛掇著人爬墻了?他們都沒爬上去呢!只讓我一個人爬了!” 直播間都說你爬了人家沒爬,人家還跟著你一塊兒抄大字呢。 林渙這才抿著嘴后知后覺——好像也是嗷。 謝鯨抱了一會兒兔子,頗有點依依不舍:“下回我再來,你還給我看看兔子成不成?” 林渙暼他一眼:“不惦記我meimei了?” 謝鯨心口一緊,故意說:“我不過一時嘴快罷了,哪能真的和你搶???再說了,她姓林,我姓謝,難不成我還能讓她跟著我改姓不成?” 嘴上這么說著,他心里卻偷偷想——以后我嘴慢一點,才不說出來呢。 謝鯨又把兔子還回去,自己捏著胡蘿卜掛飾走了。 林渙想了想,他要去找倦哥玩去! 結果今兒沈倦這里有客。 林渙站在門口聞了聞,里頭有一股酒香。再一聽,里頭的人已經喝高了,不過聽聲音,好像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陸信。 陸信大著舌頭:“好兄弟,咱們得有好多年沒見了!想當年你能把國子監鬧得一天都不安生,如今卻穩重起來了?” 沈倦的聲音淡而平靜:“人總歸會長大的?!?/br> 林渙聽了聽,倦哥說話的語調比起往日里慢了一些,大約也喝了不少的酒,不然也不會發現不了他站在門口。 他想了想,去叫沈家的下人:“備兩份醒酒湯來?!?/br> 吩咐完了,他才又轉回去,剛準備敲門,正聽見里頭陸信問起:“說起來,你怎么收了這么個小徒弟?還護短的很,我瞅著你替他擋了不少的事,也從來不告訴他?!?/br> 里頭沈倦停了一會兒,酒盞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滯,過了沒多久,沈倦沉悶的聲音響起:“他同我曾經很像?!?/br> 往事如畫卷一般展現,隔著經年,沈倦仿佛從他身上看見了自己。 陸信想了想,笑著說:“是有點像,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br> 沈倦:“……我哪來那么大的兒子,想什么呢?” 陸信應該也有點喝醉了,這會兒也不聽他說話,自顧自言語:“真論起來,你這小徒弟比你小時候可活潑多了,看著也更討喜,不像你,現在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粗俗?!鄙蚓胗纸o他倒了一杯酒說,“他打小兒就有父母朋友寵愛,性子也嬌縱些,不過,嬌縱卻不任性,是好的?!?/br> 陸信一飲而盡:“還不是你也慣的!” 他們倆絮絮叨叨說些往事,林渙倒不好再進去了,只坐在外頭長廊下發呆。 沈倦他們是開著窗戶喝的酒,偶爾有只言片語塞進林渙的耳朵里,他不由問起直播間:“我哪里就嬌縱了嘛?” 【銀翹片:一點點,只有一丁兒點?!?/br> 【白菜豆腐腦:比起嬌縱,我更在意的是倦哥居然說你和他小時候很像誒?真的像嗎!其實我一直覺得倦哥特別嚴肅正經,哪怕唐先生說了倦哥小時候調皮地能把國子監掀過來,我依然腦補不出來?!?/br> 【紅樓我來啦:我也腦補不出來……我心里的倦哥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嗚嗚嗚,真想看一看倦哥小時候是什么樣的?!?/br> 【豬都跑了:切!反正也看不到嗚嗚哇哇我也想看!肯定和歡寶小時候一樣可可愛愛!】 林渙摳摳手:可惡,他也好想看! 正這么想著呢,里頭陸信大約是真喝多了,咣啷的一聲,酒壺跌了一地,他說:“真想讓你回到小時候……” 沈倦摸到酒杯,將杯中殘酒一飲而下,然而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這樣很好?!?/br> 壞人已經得到了懲治,他的內心很平靜,只有足夠平靜的內心才能去平和地接受下一段人和事的進入與融入。 真要換成小時候,他一直是這么個性子,也不知道會嚇跑多少人,那么調皮,偶爾有些惡劣的性子…… 他怕把歡寶嚇跑了。 他仍舊惦記著剛見面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感受不到別人的善意,頗有點目中無人的性格。 才見面沒多久,就把歡寶氣成那個樣子,小孩家家的,也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 他這么想著,信眼看了一下窗外。 難不成是喝多了,怎么好像看見了歡寶? 他眨著眼睛,被酒精蒙蔽的大腦有點呆呆的。 然后他就看見歡寶站起來了,趴在窗臺上,像是很多年前那樣,他趴在窗臺,雙手緊握著棱邊,眼巴巴盯著他喝藥的樣子。 沈倦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又慢吞吞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 林渙仰著頭有點迷惑:“倦哥?” 他在外頭站的有點腿麻了,這會兒耷拉著趴在窗臺上,倒和小時候有點相像。 他要伸手扶一把沈倦。 結果沈倦伸出手,把他的手拂開了,然后遵從自己的內心,在他的小冠上輕輕捏了一下。 一邊捏,還一邊說:“嗯……?怎么yingying的?!?/br> 他捏的不是一小坨發髻嗎? 林渙簡直哭笑不得了。 倦哥喝醉了怎么呆萌呆萌的? 沈倦不知道他在吐槽自己,他仍舊捏著林渙的小發冠,心里想著——這小孩兒偷偷地看他喝藥,也不肯進來,就躲在這里,難道不知道他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