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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奇說:“誰考上誰請吃飯,就這么說定了?!?/br> 林渙吐槽:“你天天惦記著吃飯,我眼瞅著你比咱們剛見那會兒胖了兩圈出來了,怎么還繼續吃呢?!?/br> 韓奇:“……我明明不是胖,是壯,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像個小雞崽子似的?” 林渙挑眉:“要不然咱們吃完了去比劃兩場?看看誰是小雞崽子?” 韓奇立馬慫了:“我才不來,你一身的力氣,打人疼得很?!?/br> 他們吵吵嚷嚷的,店里頭又沒別的人,桌上的小火爐上坐著小鍋子,里頭乳白色的羊湯咕嚕咕嚕地滾,中間的鐵絲網上烤羊rou也油滋滋地響,一時之間都是煙火氣息。 【一言不合:我就愛這個樣子,市井煙火氣息特別重嗚嗚,好真實?!?/br> 【無語:轉眼之間歡寶都九歲了,虛歲也有十歲了,還認識了好多朋友,眼看著崽崽一天天長大的感覺真好啊?!?/br> 【豬都跑了: 1,就跟看到我辛苦種的花好不容易長開了一樣,歡寶現在比以前快樂多了?!?/br> 正說著歡寶朋友呢,門口就鉆進來一個人。 他身邊帶著幾個奴仆,這羊湯店里位置又狹窄,一時之間就堵在了門口,叫人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更何況店里頭又低矮,他身壯,往門口一站就擋住了大半的光。 韓奇正對著門口,就說:“大兄弟,你是要進來還是怎么的,趕緊的,撈不著鍋里頭的rou了!” 那人便說:“對不住,衣裳卡在外頭了,你等我解開?!?/br> 這聲音莫名耳熟,林渙回頭一看,頓時驚喜:“于志?!” 于志也抬起頭:“喲,歡寶?” 林渙連忙站起來:“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來的京城,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派人去接你?!?/br> 于志擺擺手:“害,跟我爹往北邊做生意,結果一場大冰雹把我們困在那兒了,住了幾個月才回來的,路過京城,想著過來看看,臨時轉的路程,路上送信不方便,就沒告訴你?!?/br> 林渙:“我說呢,怎么好幾個月沒收到你的信,英……甄大meimei也念著你呢,既來了京城就別急著走,好歹在這里玩幾天?!?/br> 于志點頭,看見旁邊有人,便說:“都是你的朋友?既這么著,我先吃飯去了,回頭咱們再敘?!?/br> 才說完話,韓奇就說:“歡寶的朋友?干脆坐著一塊兒吃算了!他們這店里生意好,人又少,上菜慢得很,要等好一會兒呢?!?/br> 其余人也都這么說。 于志推辭不過,干脆一塊兒坐下了。 在座的幾位打小就在京城長大,對外頭的風光很是好奇。 于志便挑了一些說給他們聽:“北邊都是大草原,我們商隊往那邊去的時候,要是沒有草原上的向導,指定會迷路的,平日里他們都是吃羊rou什么的,我們在那邊呆了幾個月,也被養得和他們似的,天天習慣了吃羊rou,現在不吃吧,心里總是不舒服?!?/br> 韓奇說:“這個我爹倒是和我說過,說他有一年到北邊去打仗,那里都是些游牧人,在草原上神出鬼沒的,他們廢了好大的勁,折了三四萬的兵才打贏的仗?!?/br> 林渙也說:“這我倒是知道為什么,他們那兒的人缺衣少食的,到了冬天的時候草原上什么都沒有,要么就靠著前三個季節里頭囤的糧食貓冬,不然就得出來搶,邊境那邊兒一到春冬都緊張的不得了?!?/br> 馮紫英看著于志肅然起敬:“于志大哥哥看著年齡也并不比我們大多少,都已經能跟著,大人們往邊境去了,厲害?!?/br> 于志摸了摸腦袋:“也是湊了巧而已,加上我們去那邊的商隊帶的人多,倒也沒什么危險,況且我家一向是南北通行,除了江南那一塊兒,就是在草原里頭做生意,那邊兒的人都知道我們,也不敢朝我們動手?!?/br> 【嘻嘻哈哈:好像是這樣,草原里那些游牧民族,輕易不會對和他們交易的中原商人動手,不然以后可能就斷了這條貿易的路子了?!?/br> 【一言不合:畢竟人人都知道他們那里危險,少有人會鋌而走險去和他們交易吧,要是真的把他們這些商人得罪狠了,直接斷了草原上的供給,只怕草原上的人自己就受不住了?!?/br> 馮紫英向來膽子大,說:“我往后也想去草原看看是個什么光景,看看那邊到底怎么樣?!?/br> 衛若蘭笑說:“往后還有你去的機會呢。這會子又著急什么?” 馮紫英也點頭。 他們這樣的家里,遲早都要去上戰場的,還真不用著急。 “其實北邊還好些,那些個游牧民族一向都是到了冬天才來,我們都知道規律了,也好防范?!绷颊f,“最難的是南海那邊的倭寇,那才是殺之不盡的,又時不時的竄上來,讓人猝手不及?!?/br> 謝鯨家里和海南那邊聯系多一些,也說:“這幾年倭寇愈發囂張了,只是上頭一直沒說該怎么辦,就一直這樣了,要我說,把他們狠狠地打一次就行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來?!?/br> 林渙笑說:“你們一個個的這么義憤填膺的,往后有你們上戰場的機會,好歹撐一撐咱們朝廷的威風。 眾人都笑起來。 一時吃完了飯,回去送鍋子的小廝回來了。 他說:“我給姑娘們送鍋子去的時候,寶二爺正在外頭等著呢,看見了我連忙跟進去了,又說什么要跟姑娘們道歉,姑娘們沒給他進去,我忙著來給哥兒送信,沒進去打探消息就出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