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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那親戚連聲說好:“你們往后走路盡管小心著,可別叫人磕著碰著了!” 他一甩袖子,怒氣沖沖地出去了。 林渙咬牙:“他威脅我?” 【心上人:是的,他威脅你,走夜路小心點.jpg?!?/br> 【白菜豆腐腦:笑死,我還以為他義忠親王呢,這么囂張,原來是長史的親戚?!?/br> 【昨日不可追:這些王爺家里的人好像都挺囂張的,忠順王爺的長史到賈家的時候,賈政也是低聲下氣的,歡寶你得罪他們真的沒關系嗎?不會半夜被套麻袋吧?】 林渙撓頭:“應該不會吧,現在管著京城的可是我爹誒,要真給套了麻袋,我爹還干不干活了?” 石呆子也說:“這會不會給你帶什么麻煩?若不是他給的錢實在太少了,我也就賣給他了?!?/br> 那都不是半買半送了,簡直是明搶。 林渙說:“不怕,說不定過兩年他就倒臺了呢,況且他也不過是個親戚罷了?!?/br> 石呆子到底還是過意不去,原先定好的四千兩,叫他改成了三千五百兩。 林渙都哭笑不得了:“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不過你這鋪子真還不錯,怎么就想著賣了它呢?” 簽好了合同,石呆子才道:“不瞞你說,我家里已經落魄了,這古董行的生意確實不好做,我繼續做下去,只是平白虧錢,還不如賣了呢,賣個幾千兩銀子,我往后半生也不用靠著誰了?!?/br> 他說得實在心酸,林渙便嘆了口氣。 【銀翹片:我突然想起,原著石呆子到最后確實窮困潦倒了,只剩下了十二把古扇,還被賈赦瞧上了,賈雨村又想討好賈赦,用莫須有的罪名將他構陷入獄,也是真的慘?!?/br> 【一言不合: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沒有歡寶,石呆子的鋪子是不是就會被剛剛那個人強行買走?畢竟石呆子也不像是家里特別有背景的人,那個人如果強行要買,而且像賈雨村那樣用點非常規手段,也不是不可能啊……】 【金金不計較:確實,指不定惱羞成怒連五百兩都不給,所以石呆子最后才窮困潦倒?!?/br> 林渙嘆口氣:“王夫人那事兒,多虧他幫了我的忙,這時候搭把手也是應該的?!?/br> 他約定好等他下一回,國子監放假的時候去衙門里過戶,就出了鋪子,磨蹭著往沈倦那里去了。 才進門,沈家的管家就說:“哥兒來得正好呢!莊子上剛送來了新鮮的羊rou,早早地就燜在鍋里了?!?/br> 林渙笑嘻嘻的:“這可不巧了嘛!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倒白饒一頓羊rou吃,倦哥呢?” “在湖心亭坐著呢?!?/br> 林渙便摸到院子里。 侍郎府的花園子自然比他們林家的要大些,還有一整座的假山亂石,并半頃大得湖,湖中間立了個小亭子。 沈倦就坐在亭子里,半瞇著眼聽湖對面的絲竹之聲。 “倦哥好會享受,卻怎么不叫我?!?/br> 沈倦眼睛都沒睜開:“明知道你會來,叫你做什么?” 林渙嘻嘻一笑。 管家早添了他的碗筷,燜得軟爛的羊rou煲也端了上來。 林渙故意說:“那倦哥這羊rou也是特意為我燜的了?” 沈倦這回沒說話。 林渙就知道他猜對了,再一看碗里,都沒有放他討厭的桂皮,于是滿足地喝了一碗羊rou湯。 剛放下碗,就聽沈倦說:“你今兒分明沒有事,怎么到這會兒才來?莫不是在逃課業吧?” 林渙一僵。 沈倦睜開眼:“明兒重新補十張大字,后天交給我?!?/br> “先生!”林渙忍不住了,“你就讓我歇一天,成不成?” 沈倦斬釘截鐵:“不成?!?/br> 林渙嘆氣:“先生,我今兒才叫人威脅了呢,驚魂未定了的,你就饒了我吧?!?/br> “誰威脅你了?” 林渙就把買鋪子的事情和他說了,提到了那個仗勢欺人的人。 沈倦擰緊眉頭:“不必在意他,今年開春過后陛下要去西山祭天,我聽說宮里頭沒有帶義忠親王的意思,換做往年,早就帶了?!?/br> 意思就是宮里頭那位已經徹底厭棄他了 狐假虎威的虎都沒了,狐貍還有什么可怕的? 林渙不由問:“先生看好誰?” 沈倦沉吟:“忠順王爺素來有南風傳言,繼位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幾個里多有不成器的,唯有忠正王爺可能性大一些?!?/br> 林渙呆了一下:“南風傳言是什么意思?” 沈倦暼他一眼:“你還小,多聽這些不易,往后你就知道了?!?/br> 林渙吐槽:“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會更加好奇呀,那我好奇,我肯定會問的嘛?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別人?!?/br> 沈倦:“……” 【白菜豆腐腦:笑死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倦哥傻眼的表情?!?/br> 【金金不計較:新的表情包誕生了!倦哥:不知所措.jpg?!?/br> 【白菜豆腐腦:明明是,你說的好,我不能反駁,但我想打你.jpg?!?/br> 林渙看著彈幕都心虛。 然后他又理直氣壯了:“我,我本來說的就沒錯,所以吧嗒,你還是告訴我吧,省得我拿這話去問我爹,白吃一頓板子?!?/br> 沈倦低垂著頭:“南風,男風也,你還沒讀史書,《漢書》之中,漢哀帝與劉欣兩個男子相戀,就是男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