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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思辯題,實在太難為他這個小孩子了。 也還好,森深雪并沒打算就這個問題來考佐助,直接告訴了佐助答案。 [佐助,你可能已經有所發現了——現在的宇智波,其實并不太受木葉的信任,甚至已經發生了一些矛盾。]森深雪不知道為啥恐怖組織的高層不信任另一個恐怖組織的高層,可能是老套的權力斗爭之類的吧,不過這不重要。 [如果任由這些矛盾激化下去、將木葉和宇智波徹底擺上對立面,那么最后造成的后果一定是很壞的,大家都不會開心,甚至會發生流血事件……你瞧,現在的矛盾還只是在醞釀期而已,但你家庭的氛圍就已經那樣糟糕了,你能想象矛盾徹底爆發后的情況嗎?] 佐助緊張起來:[是會更糟糕嗎?難道……難道哥哥會跟爸爸鬧翻嗎?!] 森深雪頓了頓,意有所指:[或許還會更糟——糟糕到你想象不到。] 森深雪是個不愿意將事情想得太壞的人,但自己的到來以及副本的名稱,卻似乎已經昭示了佐助的結局—— “最后的宇智波”會是指誰呢? 指佐助? 還是指別的什么? 森深雪不知道,但她不會拿佐助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冒險,所以她必須將事情想得更壞,必須將準備做得更足。 佐助聽著,心神大亂。 作為孩子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自己面前的這一切。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他慌張向自己成熟的“第二人格”發問,[為什么會我們會跟村子有矛盾?為什么爸爸和哥哥要爭論村子和家族哪個更重要?我們宇智波難道不是屬于木葉的嗎?大家難道不是同樣重要嗎?] 這就難說了。 森深雪暗想。 很顯然,無論是木葉的人也好還是宇智波的人也好,大家似乎都各懷鬼胎?!耙粯又匾边@種事,恐怕只會出現在一無所知的孩童的心里了。 森深雪低聲道:[家國大義這種事,古往今來都是沒有定論的。而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不要考驗人性。] “家”是宇智波一族,“國”是木葉。那么真正的大義,到底是?!凹摇边€是?!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就像是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惡一樣,都是千百年來無法得到“正確答案”的問題。 [所以阿雪,我們要怎么做?]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小佐助一臉懵逼。 森深雪的話語擲地有聲。 [當忍者救不了宇智波,佐助!] 佐助啊,就讓我們用魔法來戰勝魔法吧??! [我們下海經商去吧!] 只有邪惡的資本主義,才能打倒這腐朽落后的封建主義! · 于是,這天忍校課程結束后,宇智波富岳發現自己的兩個兒子竟都是心事重重。 他不由得困惑了—— 鼬有心事還好說,佐助又怎么了? 難道是學校里有人欺負他? 還是發生了別的什么事?! 想到這里,富岳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于是這天晚上,富岳破天荒地在晚飯過后留下了佐助,以生疏和尷尬的對話開始跟佐助交談起來。 放在往常,以富岳這樣的關心和父子間難得的感情交流——雖然很尷尬——一定會讓年幼的小佐助高興得跳起來。 但這一次,小佐助卻是依然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 富岳心中一沉:原來發生在我兒子身上的事竟然已經這樣嚴重了嗎? 嚴重到這個可愛的孩子都不愿意跟他這位老父親交流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 誰能告訴他佐助到底怎么了?! 難道說木葉的那群人已經無恥到將手伸到年紀幼小的佐助身上了嗎?! 富岳有驚又怒,但卻不動聲色,諄諄善誘,以宇智波族長的豐富閱歷令小佐助放松了心神,說出了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父親……我一直在困擾一件事……” “是嗎,說吧,什么事?” “為什么父親和哥哥一直在吵架呢?為什么大家看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目光都是那么生疏呢?明明我們都是村子里的人,但我卻感覺自己跟大家離得很遠……”哪怕是在學校,佐助也從來沒有過朋友。 這不僅僅是因為佐助有著宇智波慣來的高傲和傲嬌,更重要的是,許多忍校學生的父母都囑咐過自己孩子——離那個宇智波遠一點,不要得罪宇智波。 所以,佐助雖然與忍校的大家同處一個學校、一個班級,但班級里自始至終都有兩種人:一種是學生,一種叫宇智波。 宇智波富岳一陣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或開導自己的小兒子。 但小佐助并不需要開導。 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父親,就在今天,我終于想明白了?!?/br> 小佐助抬頭,堅強看向富岳,神色就如同無數革命志士那樣,堅定、無畏、一往無前! “父親,當忍者救不了宇智波!” 小佐助握著小拳頭,話語擲地有聲,眼中有著熊熊的希望之火。 “財可通神!我要去經商,去成為那個用金錢改造世界的男人!”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忍界,終究是屬于我商業之王宇智波佐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