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好感度系統壞掉的我決定披上馬甲、[聊齋同人】我在聊齋開道觀、[綜漫]別用瘋批馬甲玩游戲、[西游]我在西游當魔王、[綜漫]弱小的我將非人類懟進地里、[綜漫]寵物文豪、[綜漫]穿上我的忍者馬甲、[綜漫]穿成咒靈的我被神追更、[紅樓]我在紅樓考科舉、[綜漫]首領宰懷疑情敵是“自己”
而隨著時間推移產生輕微改變的預告圖里,不管是稍微移動過的沙發,還是后面柜子里消失的食物、水,地毯上出現過的淺淺腳印,照片上若隱若現的指紋,都在進行著一個提示。 沙發里的人曾經出來活動過。他吃過柜子里的東西,喝過水,在無人的房間里走動,看過掛在墻上的、屋主的照片,又在有人來之前飛快地躲回了沙發里,讓一無所知的人坐在他的身上。 在《月刊文學》第八期發布之前,雖然預告圖上細微的變化被人一個一個全部找了出來,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猜出預告圖的秘密。 而等完《人間椅子》,謎底被揭開之后,再去回憶插畫的細節變化,就會發現——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令人毛骨悚然。 這樣想著,五條悟的目光落在了雜志中《人間椅子》的插畫上。 那是一張兩面插畫,正面畫的就是官網上預告畫中的主角——正對著讀者的沙發椅。而與預告畫不同的是,官網的插畫上,椅子空空蕩蕩、沒有坐人。但雜志的插畫里,這張椅子上卻坐著一個對椅子的秘密毫不知情的、正在放松小憩的秀麗女人。 而翻到反面,則是沙發椅的背面,是虛擬的鏡頭機位繞到椅子背后拍攝的場景。 “這種雙面插畫也相當有新意,分別是椅子的正面和背面,有一種立體的感覺。而且在預告畫里,主角還沒有坐上椅子。等讀完《人間椅子》的正文,再看到插圖的時候,女主人卻已經一無所知地坐在了椅子上?!卑装l少年吐槽道,“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恨不得鉆到畫里,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br> 夏油杰皺起眉:“雖然很驚人,但太陰暗了,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br> 五條悟沒有接夏油杰的話,而是翻看著插畫的正反兩面,隨后立刻察覺到了什么,“嗯?這是折頁?” 白發少年盯著插畫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心情也從讀完《人間椅子》的震撼中恢復了些許:“什么嘛。為了贏禪院直哉,那家伙打算學那些惡俗地攤小雜志促進銷量的方法,也在折頁里印一些美女圖片嗎?” “杰,你有裁紙刀嗎?”五條悟抬頭問夏油杰。 夏油杰從課桌里取出一把小裁紙刀。 看五條悟接過刀,利落地裁開折頁,家入硝子忍不住吐槽:“你為什么連這個也知道,動作還這么熟練啊。該說不愧是血氣方剛的DK嗎?” “悟的手機就連待機畫面都是這種圖片呢?!毕挠徒芤贿呌行┐侏M地說著,一邊看了一眼五條悟的手機,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意外,“誒?已經不是美女寫真了嗎?” 只見被五條悟放在桌上的手機正好顯示著待機畫面,原本的寫真照片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默認屏保。 “啊,嗯。前段時間把原本的待機畫面換掉了?!?/br> 五條悟隨口應了一聲,“咔嚓”一聲將折頁最后相連著的一點裁開。 他一邊翻開,一邊興沖沖地說著:“讓我看看那家伙到底在折頁里藏了什么……” 封閉的折頁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五條悟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折頁內部印刷著的,并不是什么美女的圖片,而是用細膩到詭異的筆觸所描繪的,折頁外部那張扶手椅的內部剖面圖。 而就在扶手椅內部的空隙里鑲嵌著的,是一個描繪得簡直要精細到毛孔的,身體因為長期被擠壓在椅子內部,導致呈現出一種近乎畸形的體態的,陰郁的男人。 這種沖擊力實在太過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甚至忘記了呼吸。 ——這是藏在折頁里的秘密,是《月刊文學》給讀者帶來的、最后的一下決勝的重擊! …… “比起用廣告或者贈品促進銷量,最終還是選擇了最根本的、也是最正道的方法——拓寬新的讀者群體嗎?” 每次發售《月刊文學》之后的上午,花梨純都會與宮前劍通話,與他簡單討論這一次的銷售狀況,這一次也不例外。 “預告圖和折頁插畫的配合很有新意。懸疑作者對讀者發出的挑戰,還有配圖中那種細致又寫實的畫風選擇,在圖像的作用范圍內將《人間椅子》的沖擊力最大限度地發揮了出來。這一點做得很好?!?/br> 宮前劍說,“我們這邊還有漫畫家在碰頭會的時候特意帶來那副插畫問我的看法的呢。你那邊的插圖是足以令職業漫畫家都產生危機感的畫啊?!?/br> “另外,”他又問道,“你看過社交網絡了嗎?” “看過了,”即便宮前劍隔著電話看不到,但花梨純還是忍不住點頭,“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多少人討論這期的《月刊文學》,好像還沒什么水花……” “不用著急?!睂m前劍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花梨純的話,“這只是震撼帶來的一時空白而已。正是因為太過震撼,所以讀者需要時間消化?!?/br> “更何況除了《人間椅子》外,雜志上還刊登了更多優秀的文章,因為《人間椅子》而震撼的讀者應該會迫不及待地繼續翻開其他文章看下去才對。你也該對這一期《月刊文學》濃厚的信息量心里有數?!?/br> “再過一會兒,震驚的讀者們就該反應過來了?!?/br> …… 發生在五條悟等人身上的事情,也同樣地發生在了《月刊文學》第八期的其他讀者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