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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九十九朝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發燙,他睜大眼睛,鼻子前都是水的蒸氣和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是他買的他當然知道是什么味道,但沒有一次比這時候還要熏人。 他有點頭暈,暈到有種這個世界上好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的錯覺。 那樣的話,自己就不是半妖,對方就不是幽魂,自己不是妖怪少主,對方也不是失憶的詛咒師,就是世界上唯二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腳下發軟,九十九朝倉促地抬起手摟住了青年的肩背,空空蕩蕩的腦子里就剩一個結論。 那什么,如果只是抱一下。 也不是不行。 又不會掉塊rou。 …… 當復習結束,考試當天的時間更是眨眼就過。 野崎梅太郎看到九十九朝考完之后就生無可戀地坐在位置上,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慘不忍睹的分數,整個人失魂落魄。 野崎梅太郎:“考得怎么樣?” 九十九朝:…… 你是人嗎? 野崎梅太郎問:“你不是有人補課嗎,效果應該不錯吧?!?/br> 九十九朝瞬間警覺:“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女漫畫家詭異又細心的觀察力間歇性正常,一米九的大男生平靜地就地開啟講座,羅列了自從博物館之夜后九十九朝微妙不正常的地方,同時包括客觀上的書本出現了第二人的筆記,筆盒里復制粘貼的一份文具,用得越來越快的稿紙以及圍巾下時不時露出來的后頸上的指印。 野崎梅太郎對指印批判道:“居然還體罰,這是漫畫絕對不允許畫的!” 九十九朝的確沒少挨過掐,一來氣,“對啊對啊,超可惡!” 恰好來找野崎梅太郎并暗戀對方多年的少女站在旁邊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深深覺得真實情況應該不是這樣的。 佐倉千代:九十九同學,你可是我們學校所有學生的學長啊,居然是這么大膽開放的人嗎! 野崎梅太郎看到自己的涂黑助手,“是佐倉啊,考試怎么樣?” “野崎君,一考完就被問到這種問題真的太可怕了,你放過佐倉同學吧?!?/br> 佐倉千代熟練地微笑起來,轉移話題,“我們還是趕緊去說好的車站取材吧!” 在野崎梅太郎說話之前,九十九朝和藹地接著她的臺階:“我和你們一起走吧,正好順路一段?!?/br> 車站人流涌動,每個人都在雨雪中把臉埋在圍巾里行走,有經驗的人都知道京都的冬天冷起來是非??植赖?,尤其是在北區,基本上維度往北一度氣溫就跟著冷一度。 所以好一會兒九十九朝才反應過來身上的窒息感是來自他人的攻擊,而不是自己衣服穿得太厚。 夏油杰在博物館之后要留在家中觀察小狐丸和信太森的狀態,所以有一陣沒和他上下學了。 一切來得都很突然。 涌動的人潮里,黑發男生突然睜大了眼睛,在他自己的體感里,他的后背突然像是中了詛咒般浮現出無數紫黑色的手印,肩膀上裂開鳥爪一樣的傷痕……記憶的時間再往前,一道道傷口漸次在他身上綻開。 詛咒師已經憑著這樣的術式完成過不少拷問,他的精神侵蝕沿著對方的皮膚游走,可以讓目標的感官回憶起自己曾受到的傷。 詛咒師就像是路人一樣要穿過九十九朝的身邊,看到對方瞪大的眼睛,心中嗤笑。 痛苦吧,慘叫吧,沒有人能發現我的術式…… 術式如毒蛇,帶著詛咒師的意識游走在少年的皮膚上,又如在黑暗中蠕動延伸的觸手。他相信只要是術師,總會在記憶里留下和詛咒搏斗后致命的傷口。 不過沒想到,這個陰陽師身上的痕跡多到數不清。詛咒師陰毒地想,不行,他要找到最致命的那一個。 很快,他感覺到了,啊,原來是在手背上。 然而意識的毒蛇動作一滯,突兀地就中斷了。 詛咒師猛然從少年的皮膚上回神,視線恢復到正常人的角度。 沒有痛苦的掙扎和慘叫,寬大擁堵的隧道中詛咒師逆著人流,看到那個黑頭發的男生十分平靜地在人群中瀏覽展望,精準地看到自己,然后朝他笑了一下。 窒息感和痛苦霎時回流,詛咒師眼前,每一個人都猶如蠟臺溶解,漆黑的泥濘漲潮涌起,將他的意識拉入無垠星辰環抱的黑洞中。 驚懼的目光里,九十九朝彎起眉眼。 挑選目標之前也要好好做個調查啊,哦,你可能沒下次了吧。 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發現九十九朝落在了后面,轉頭回去找的時候,看到對方因為穿得太厚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路人,道了個歉才匆匆忙忙跟了上來。 佐倉千代:“九十九君很畏寒呢?!?/br> 九十九朝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打了聲哈哈,“不過在地鐵里擠著倒也不算冷?!?/br> 直到走出車站的出口,入口處那邊遙遙傳來了一聲慘叫,像是有人突然疾病發作,叫聲像是被掐著喉嚨擠出來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三個高中生看了一眼,因為人實在太多了,就連湊熱鬧的心都能按下的多,更別說日本人講究自閉,sao動沒有多久,就被趕過去的工作人員和醫務撫平。 九十九朝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和兩人打招呼,“那我就先走一步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