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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關萌萌精心裝扮完出門,我穿上羊絨大衣,戴好厚實溫暖的圍巾,決心出去走一走,人困在屋子里,容易把心越困越狹窄。 說起來,除了上下班,我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出門放松過。 沉默的上班,寡言的下班,吃飯、洗漱、躺在床上茫然盯著天花板。 只要閉上眼睛,祁歲知和拉斐爾的臉就會交替在我的夢境中出現。 大汗淋漓驚醒無數次后,我需要借助一點藥物才能順利入眠。 青瀾邸地處新商圈附近,西方節日的氣氛很濃,張燈結彩,水車馬龍。 路上成雙成對的年輕人,和以家庭為單位的新晉父母很多,如我一般形單影只的人寥寥無幾。 我慢吞吞走著,思考應該去做什么。 不知不覺,腳步在一處建筑前停下,門頭五光十色的花式英文組合,時紅時綠,時隱時現,是與浪漫雪夜格格不入的閃爍和勁爆。 Shot Glass。 新商圈最近新開的后現代主義風格酒吧,十分火熱,場場爆滿。 在不落魄的時候,Z城所有叫得上名號的酒吧、Club我都是???,有時候車還沒停穩,酒吧經理帶著侍應生已經笑逐顏開的小跑上來熱情招待。?χ?℃y.℃ǒm(txt) “小姐,不好意思,今天人滿了……要不您去別處看看?” 我保守暗淡的打扮跟前來泡吧的男男女女截然相反。 黑領結白襯衫、面上帶著叁分不耐煩的侍應生從設計成海盜船入口的門后走出。 在目光觸及我面容時,這種不耐煩一下子隱去,突然溫和友好起來,只一臉為難的囁嚅出聲請我離開。 換做以前,我見識過他的兩幅面容,定會出聲陰陽怪氣一番。 現在的我卻失去了這份較真的心力,沖他微微點頭便想尋覓下一個買醉的場地。 “祁愿……?” 很是熟悉的聲音,帶著遲疑,從背后喚住了我。 青灰漸變的棉服短打,工裝風束腿長褲,配漆光高幫馬丁靴,原紹青一如我第一次遇見他那般,眉目漆黑,薄唇半抿。 極致的英俊,極致的干凈。 “紹哥,她是誰呀?” 原紹青身邊圍擁著叁四個年輕人,有男有女。 其中一個離他最近,身材高挑、打扮格外大膽時尚的年輕女人好奇打量著我。 “我同學……” “誰也不是?!?/br> 出聲打斷原紹青的介紹,我生怕再待一會兒,他背后冷不丁冒出拉斐爾的身影來,把臉埋進圍巾里匆匆邁開步伐。 我以為按照原紹青的性格,見我如此冷淡不識相,也就橋歸橋路歸路,不會再有所動作,沒想到身后有腳步踩著積雪聲追了上來。 胳膊被一只白皙寬大的手掌攔住。 他像是不好意思,退而求其次揪著一點接觸不到肌膚的布料,阻止我繼續往前走:“你跑什么?” 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終究難看,為了避免成為他人眼里的好戲,我抖開原紹青鉗制的手,卻也沒有再繼續躲閃。 余光瞥見不遠處他的幾位同伴一邊看著我們,一邊交頭接耳,垂下頭淡淡回了一句:“難不成我們很熟嗎?” “雖然沒那么熟,但好像也沒有到要看見我就跑的地步?!?/br> 原紹青盯住我不緊不慢上下逡巡一回,才嘴唇微動吐出這句話。 “平安夜,你應該跟你的朋友好好玩,而不是和我在這里浪費時間?!?/br> 天氣很冷,我半張臉陷入圍巾,說話含含糊糊,看他露出一副聽不清楚的神態,只好走上前兩步,在相距一臂的范圍內再次重復剛才說的話。 “不算浪費時間?!痹B青沒頭沒尾來了一句,叫我摸不著頭腦,他卻先轉移話題問我道,“站在這里說話太冷了,找個地方喝一杯?” “不了吧,我……” “我見你不像有約的樣子?!?/br> 我打斷他,他又打斷我,好一個圓滿的來回。 持續失眠讓我近日來的思維有些遲緩,想不出理直氣壯的借口拒絕。 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駕輕就熟跟同伴揮手打完招呼,把我領進酒吧附近一家更安靜、更冷清,也更高檔的中式餐廳。 我的口味喜甜喜鮮,這家餐廳主打便是淮揚菜。 原紹青問我想吃什么,我此刻食不知味,推脫說他看著來就行。 清燉蟹粉獅子頭、文思豆腐、白袍蝦仁、炒素鱔、豆苗山雞片…… 原紹青的行為處事如他外表般干脆利落,包廂內空調暖意熏染,身穿碎花旗袍的服務員收起燙金皮質的菜單,目不斜視平穩無聲的退了下去。 “打擾到你和朋友,真的不好意思?!?/br> “什么時候小祁姐也會說這種道貌岸然的話了?” 原紹青并不熱切的語調追趕我的話音響起,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作者的話:我發現我是豬,是原紹青要出場啦,存稿的時候寫到容哥下意識寫了個小容(。) --